付雲鶴迴道:“應該沒有起什麽疑心,畢竟我說過,要是他不在公司好好兒工作的話,我迴去可是要打斷他腿的。”


    “嗯,那就好。”車長明打開車門,“那我坐司機的車迴去了,你也早點兒迴去休息。”


    “好的。”


    待車長明下車後,付雲鶴驅車迴家。


    車長明坐在車子後排,盯著蘇曉的電話號碼良久。


    他微微吸了一口氣,再次給蘇曉撥打了過去。


    可對方仍然掛斷了他的電話。


    她現在在哪兒?


    心情好受些了嗎?


    車長明將視線緩緩移向窗外,他的眼眸中一片晶瑩。


    此刻,他的心在劇烈地疼痛,仿佛正被野獸撕咬著。


    作為父親,他竟讓自己的親生女兒遭受了這樣的恥辱,是他的錯,她不接他的電話情有可原。


    不一會兒,車子快開到家門口時,一道身影闖入了司機和他的視線。


    是車錦程,他站在家門口,似乎在等他。


    車長明下車,吩咐司機離去。


    他邁步走向車錦程,“怎麽?你有話要跟我說?”


    車錦程紅著眼眶,“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別的女人?”


    “這話從何說起?”


    “你隻需迴答就是了,你是不是喜歡上了其他女人?”車錦程生平第一次敢用這樣質問的語氣跟他父親講話。


    車長明心底隱隱感到不安,車錦程莫非跟蹤了付雲鶴?


    “無緣無故的,你為何要這樣問?”


    “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慕芯?”車錦程胸口劇烈起伏。


    車長明眼眸黯了黯,他知道蘇曉在子馨傳媒的藝名就叫慕芯。


    “你竟然敢跟蹤你付叔?”


    “這麽說你終於承認了?你真的喜歡慕芯?”車錦程氣得渾身顫抖。


    “我不喜歡她。”車長明否定道。


    “不喜歡她你為何要派付叔去保護她?”


    “你誤會了,我隻是讓你付叔去教訓一個人。”


    “你不用騙我了,你就是喜歡慕芯,怪不得當你得知我在追求慕芯時,你會大發雷霆!”


    “車錦程!你吃了豹子膽了?敢這樣對我說話!”車長明怒瞪著眼睛。


    “車董事長!告訴你!我這輩子非慕芯不娶!你最好不要動她的心思!”車錦程鼓起勇氣說道。


    車長明氣得脖子上青筋畢現,“你敢!要是你再敢打擾慕芯,我非讓你付叔打斷你的腿!”


    車錦程攥緊拳頭,“好!我就要看看你在女人和兒子中間要怎樣二選一!”


    “車錦程!你不可以跟慕芯在一起!我再說一遍!”


    “怎麽?你如此阻攔,莫非你已經跟她上過床了?”車錦程隻能如此猜測。


    車長明揚起手,給了車錦程一個響亮的耳光。


    “畜生!如果你再敢說這樣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車錦程的臉火辣辣地疼,他捂著臉,不服氣道:“怎麽?隻準你做?還不準我說了?”


    “我沒有做過!”


    “真的?你敢對天發誓嗎?”


    車長明根本不屑於在車錦程麵前發誓。


    這種幼稚的行為,他才不會做。


    他冷冷地道:“你愛信不信!”


    說完,他朝家裏走去。


    車錦程氣得麵部肌肉抖動了幾下,他爸爸不敢發誓,那就一定有問題。


    難道他爸真的已經跟慕芯上過床了?


    不!不行!慕芯是他的!


    他不願迴家,於是攔了一輛車離去。


    車長明拿出手機給付雲鶴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今天出了公司後,那小子跟蹤了你。”


    付雲鶴不可置信,“不可能啊,公司的人說,他今天一天都在公司。”


    “那就是他找人跟蹤了你。”


    “他找人跟蹤了我?誰?不想活了嗎?”付雲鶴扔出一張撲克牌將一個蘋果一分為二。


    “嗯,我看那人就是不想活了。你務必要查出那個跟蹤你的人是誰,我和蘇曉的關係不能被其他人知曉。”車長明的眉間現出幾分擔憂。


    “知道了。”付雲鶴拿起一半蘋果,咬了一口。


    *


    周澤洋洋洋得意地迴到家,這一趟雖然驚險,但至少掙了十萬塊。


    “跪下!”周溟的聲音似乎在空氣中炸裂開來。


    周澤洋一臉懵,“為何?我為何要跪?”


    周溟走過來一腳踹了他兒子的膝彎處,周澤洋應聲跪地。


    “你還敢問?你今天去幹嘛了?”周溟一臉黑沉。


    周澤洋不敢看向他爸的眼睛,“去……去酒吧玩兒了一會兒。”


    “哼,去酒吧?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這根皮帶可不會輕饒你!”說著,周溟解下了皮帶。


    周澤洋嚇得渾身哆嗦,從小到大,他最怕的就是他爸用皮帶抽他。


    “我說!我說就是了,是……是車錦程,他讓我去跟蹤那個人的。”


    周溟將手一揮,皮帶在空中發出了一聲脆響。


    “他讓你去跟蹤,你就去跟蹤,你沒長腦子嗎?”


    “他是我哥們兒,哥們兒之間不就是要互幫互助嗎?”


    周溟忍不住,狠狠地抽了他兒子一下。


    “啊~”周澤洋疼得大叫了一聲。


    “還互幫互助,你也不掂量掂量這件事你能不能幫!”


    周澤洋剛剛已經見識過付雲鶴的手段,他臉色煞白,“爸,那個付雲鶴不會弄瞎我的眼睛吧?”


    “怎麽?你看到了不該看的?”


    周澤洋點著頭,“我親眼看到,他隻用了一張撲克牌遠遠地就割斷了一個男人的手筋。”


    周溟咬著牙,“你以為呢?能成為車董事長保鏢的人都不是吃素的!”


    “但——但他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他肯定是料定那個人不敢告他,所以才那樣做的。”


    “也不知那人為何得罪了他,哎,太慘了。”


    “所以,我警告你!以後別管閑事,小心你小命不保!”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周澤洋想起那血腥的場麵就後怕。


    “對了,他割斷人手筋的事,你跟車錦程匯報了?”


    周澤洋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我知道這事兒不能說。”


    “還算你有點兒腦子!”周溟終於收了皮帶,“你跟蹤他時,被發現沒?”


    “沒有。”


    “嗯,那就好。記住!以後千萬別亂跟蹤人了!”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周澤洋趕緊答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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