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寰?你來了!」看到一個星期沒見的他,心婕又驚又喜。「怎麽這麽晚?」現在都已經快深夜一點鍾了。


    「明天有個會議要主持。」淩子寰拉著她住屋內走去。「刮這麽大的台風,家裏有沒有怎麽樣?」昨天淩晨時分,台風登陸香港,威力之強勁,是這數十年未曾有過的十二級大台風,造成不小的災害。


    「你今天早上和下午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不是都告訴你家裏很好嗎?你看,除了花園裏的花草有些損傷外,什麽事都沒有。」


    每次刮台風,災倩比較嚴重的一向是那些比較破舊的地區,像這種優質的豪宅,怎麽可能會有事呢!身為地產商,他應該知道這一點才對呀!但見他一直問這個問題,心婕不自覺的有點納悶。


    「嗯!」這小妮子就是笨,就不會答些他想聽的話,淩子寰不禁有點氣悶。


    「那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害怕?」靜默了片刻,他終於還是問了出口,事實上,這才是他唯一想要知道的事,可她每一迴都「答非所問」。


    而且,明天的會議也沒那麽重要,即使不出席也無所謂,不過,他就是有一點點不放心這個膽小如鼠的小妮子,他總想著,她一個人在家不知道會怕成什麽樣?


    所以,傍晚一聽到台風減弱,香港機場重新開放的消息,他就馬上訂了機票飛過來,不過,卻因為班機延誤,才會到現在才抵達家門。


    「呃……隻有一點點啦!不是太害伯,沒什麽大不了的。」心婕裝出一副勇敢的樣子,避重就輕地說。事實上,昨晚的大風刮得窗戶嘎嘎作響,她雖然告訴自己別怕,可還是忍不住躲在被窩裏縮成一團。


    「怕就說怕,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對我說謊嗎?」淩子寰輕哼一聲拆穿她。


    「我……我隻是覺得自己都這麽大了……還會怕,說出來好像很丟臉。」他真是個精明的男人,她什麽都瞞不過他。


    不過,有時他好像很愛計較耶!其他的事,她哪敢對他撒謊,隻有在這種無傷人雅的小事上,撒個善意的小謊言,次數更是少之又少,可他還是每迴都會斥責她。


    「有什麽好丟臉的?我又不會笑你。」他緩了口氣又道:「往後我不在的時候,就讓英姨留下來過夜吧!」


    「不用了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就這樣決定。」淩子寰揮揮手打斷她,又睇著她繼續道:「不過,等我把台灣那邊的業務交接一下……大概兩個星期後開始吧!我以後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會留守在香港。」


    聞言,心婕的小臉驀地一亮,美眸眨出異樣的光彩。「真的?」她驚喜地問。


    「騙你做什麽!」淩子寰看著她發光的小臉,也抿著嘴微微一笑。


    「太好了!」心娘忘形地拉著他的手直搖,自從那一晚過後,兩個多月來,他幾乎沒對她大聲說過話,所以,她也就逐漸不那麽怕他了。


    「什麽事太好了?是不是指每晚都可以和我親熱過後才入眠太好了?」淩子寰邪惡地低聲道。


    「討厭啦!人家才不是說那個呢!」他近來越來越常對她說這種色色的話了,心婕紅著臉跺了跺腳。


    望著她的小女兒嬌態,淩子寰不禁笑彎了眼,聲音也更溫柔了。「那你說說看,為什麽太好了呢?」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我……我就是覺得這樣子太好了嘛!」


    自從升任他的私人秘書後,他就叫人在他的辦公室理多添了一張辦公桌給她,要她慢慢看、慢慢學,又說,往後他迴台灣時,她這個私人秘書必須隨行,於是,還去幫她申請了入台簽證。


    孰料,原來在港澳地區未居住滿四年的居民,是無法獲得台灣當局的簽證的,而她才不過來了兩年多而已。


    因此,她對他更覺歉疚,她根本就不是一個稱職的私人秘書,拿了他那麽多的薪水,卻什麽事都沒能替他做。


    現在他能長期留守在香港,她起碼每天都能幫他煮杯合他口味的咖啡,有時在他工作至深夜的時候,為他煮個消夜,又或是在他累著的時候,幫他按摩一下!她忍不住開心的想著。


    這小妮子的「不解風情症」還真是難醫,她就不會多說些中聽的話嗎?淩子寰有點無奈地搖搖頭。


    「是不是因為以後要全力進攻大陸的地產市場,所以才要你來香港坐鎮?」她有認真看過淩氏企業的資料,知道淩氏企業是一家跨國性的大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資,不過,根卻是深植在台灣的。


    「哦?你這樣認為嗎?」淩子寰挑起英挺的俊眉,神情顯得莫測高深。


    「嗯!上個月開始,我們公司就陸陸續續在國內的各大城市買進了十幾塊地,然後又把淩氏大樓出租給別家公司的樓層討迴來,所以我就猜想你,應該是想要擴大香港的分部,以香港為據點,然後在香港和大陸大展拳腳的,是不是這樣?」


    「嗯哼!」他不置可否地應道,突然覺得有點意興闌珊。


    見他這樣,心婕不自覺的感受到。「你一定累了,我放水讓你洗澡,然後我下去煮消夜,你洗完澡後吃點東西再睡,好不好?」


    突然,淩子寰反手扣住她的小手,一使勁就把她拉進懷裏。


    「我不餓,我隻要你幫我洗澡。」


    心婕一抬眼,就迎上他熾熱的雙眸,不由得麵紅耳赤起來。「你……你不累嗎?」


    淩子寰低聲輕笑,曖昧地道:「見到你,我有哪一次累了?」


    這兩個多月來,他們在床上可說是如魚得水,在他的調教下,她的身體已擺脫少女的青澀,開始展現出女人與生俱來的熱情。


    而在他的滋潤下,她更是出落得水漾標致,每每誘得他倩欲勃發、欲罷不能,每晚不把她累得癱過去,就無法放手。


    心婕頓時更覺不自在了,她知道他是個精力多麽旺盛的男人,簡直可以說是像個鐵人似的。


    淩子寰盯著她嫣紅的桃腮,腹部頓時翻騰得更厲害了,他驀地一把抱起她走進浴室。


    「好美……」望著眼前她那雪白無瑕的美胴……


    良久之後,淩子寰才抱著昏沉沉的她上床。


    心婕緩緩地睜開眼,立刻對上他那帶著暖意的黑眸,心頭不禁微微一悸。


    「沒用的女人!」


    同樣的一句話,心婕仍舊常常聽到,可感覺卻全然不一樣了!如今,他說這話時,語氣透著親昵,讓她覺得自己與他好像很親近似的,不由得甜甜一笑,自動自發地挨近他的懷裏。


    「再說說你小時候的其他事給我聽聽。」


    心婕發覺,雖然他平時是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可每迴做完愛後,他就喜歡聊天,常常會問她一些問題,日子久了,她有時也會拿他的問題反問他,就在這一來一往之間,她對他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難怪以前他不喜歡她每迴做完愛就急急的離開,如今,她自己也好喜歡在事後膩在他懷裏與他聊天的感覺,雖然,有時他們也隻是聊些無關緊要的事,不過,她還是很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


    「嗯!我小時候笨笨呆呆的,所以,老是被那些男生捉弄。」家裏的事她已陸陸續續跟他說過了。


    「你現在還不是一樣!」淩子寰輕捏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尖,「我可以想像你小時候一定是個乖乖牌,那些臭男生在哈你,對不對?」


    「才不是哩!」心婕睜大了杏眸抗議,「從小學開始,就有男生老是喜歡捉弄我,那麽小的男生怎麽會哈女生呢?」


    「男人天生就好色,可沒有年齡之分。」淩子寰輕哼一聲,「他們捉弄你,隻是為了要引起你對他們的注意罷了。」


    嗄?那麽小的男生就好色了?他說得好可怕喔!


    「聽你這麽說,那你小時候一定也喜歡捉弄那些你喜歡的女生了,對不對?」


    「不對!我討厭女生,才懶得理她們呢!」


    「你騙我的吧?」心婕根本不相信,據她的經驗,他可是很「好色」的。


    「騙你做什麽?」淩子寰定定地凝視她片刻,然後徐緩地繼續道:「我媽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在未跟別的男人跑了之前,就已經公然的紅杏出牆了,搞得我家左鄰右舍的人沒一個不知道,為此,我爸和我們四兄弟總是被人嘲笑……所以,自小開始,我就不喜歡跟女生打交道。」


    心婕一怔,隨即脫口問道:「那你不是愛著那個霍夫人嗎?」然後屏息以待,這個問題涉及他的隱私,她有點害怕他會不高興。


    「我會愛那種不知廉恥又淫蕩虛榮的女人嗎?哼!那是她自抬身價,你這蠢蛋倒是深信不疑!」淩子寰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雖然被他罵了,不過,見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心婕才放下心來,而且,聽他說他不愛那個女人,不知為何,她竟覺得好開心。


    「你肚子會餓嗎?要不要我幫你去煮點東西吃?還是你想要我幫你按摩一下呢?」她討好地問。


    「你也累了,不用了啦!」淩子寰益發沒好氣了,對她總是把自己當成下人的觀念,他是越來越覺得不是滋味。


    「沒關係的,你想要我替你做什麽,你盡管說,你是我的恩人,無論你要我替你做什麽,我都願意的。」心婕誠心誠意地說。


    淩子寰俊臉一沉,這種話,他已經聽她說過好幾次了,卻覺得越來越刺耳。


    「我說過我沒有要救你。」事實上,兩次救了她,部隻是巧合而已,可她卻把他當成「恩公」似的崇拜著,左一句恩人,右一句恩人的,聽得他煩都煩死了。


    她沒見過有人救了人還「賴帳」的,心婕一愣。「可是,你真的救了我啊!」


    這女人的腦袋是石頭打的不成?淩子寰深吸了一口氣,又道:「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曾經『救』過你,你會把身子給我嗎?」


    越了解她,他就越覺得她傻得無可救藥,由於幼時,她母親獨力撫養她,母女倆的生活過得很困苦,有時會有些善心人士對她們伸出援手,所以,她母親總是教她要記得他人的恩惠,在有能力的時候報答人家,也因此,這傻傻的小妮子一直謹記當初母親的教誨。


    但一想到她獻身給他很有可能隻是為了報恩,他就非常非常的不高興,也非常非常的不滿意,而今晚,他的不滿已達到了飽和的狀態。


    聽他這樣問,心婕再度怔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事實上,他就是救了她嘛!為什麽他還要她去想這種假設性的問題呢?


    「到底怎麽樣?想個問題要想那麽久嗎?你的腦袋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見她迴答不出來,淩子寰便不耐煩地斥道。


    「可……可是,你就真的救過我嘛!而且,你……你想要找,所以……所以我……我就……嗯……這好像是很自然的事嘛!」見他突然生氣了,心婕畏縮了一下,連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淩子寰一聽,登時火冒三丈。「這麽說,當初不管是哪個野男人救了你,你都會把身子交給他糟蹋?」


    「我……我……不……不是這……這樣的。」


    「那是怎麽樣?」淩子寰瞪著她惡聲惡氣地問。


    「我……我不……不知道……我要……要想……想一想……」見他越來越兇像惡煞,心婕本就慌亂的心,更加紛亂了,一急之下,自然就更想不出來了。


    淩子寰怒聲道:「那就用你這顆蠢腦袋好好的想清楚,再給我一個切切實實的答案。」


    吼完後,他就背過身去,一整晚都沒再理她。


    心婕則望著他的背,傷心地苦惱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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