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人分批入京城,最後悄無聲息的聚集到沈珞身邊。


    沈珞忙的腳不落地,可警惕心仍在,自己身邊多了一絲生麵孔,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卻佯裝沒有發現。依舊繼續忙碌自己的事。


    為了沈珞來到寧安城的人也快速的察覺到有一群人悄悄的聚集在沈珞身邊,當即提高了警惕盯著那些人。


    那些人察覺到自己存在被人發現,紛紛遠離沈珞,隨意的尋了一間客棧住下。


    某日,蘇襄接到了自己最想要的迴信,偷偷換了妝容踏進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客棧。


    客棧中,蘇襄麵色凝重,漂亮的眸子被霧氣遮擋隻剩下陰霾。


    “你們到寧安城也有些日子,也觀察了沈珞很長時間,可有察覺到沈珞與當初那些人中的誰比較相似?”蘇襄看著眼前人,眸底流露出一絲渴望。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沈珞究竟是誰?與自己有什麽樣的恩怨?也想要知道那雙眸子究竟是在何處見到過?


    錦緞華服身著貴氣的男人看向一旁精悍的漢子以及一個滿手是老繭的中年人:“你們可曾覺得沈大人與何人相似?”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當初不是所有人都覆沒於大火之中了嗎?怎麽可能還有人活著?”


    蘇襄聽見這樣的答案,眉頭緊皺:“不對,沈珞那雙眼睛本官看著覺得很是熟悉。她一定是我有仇之人。”


    “與我有仇之人與爾等也有仇,你們能不能用些心思看看沈珞,看她究竟是誰?”


    眼前幾人沉默,為首的中年男人輕聲道:“當年的事我們隻看到了結局,沒有看到真正的過程,可是我們可以確定所有人都死了,沒有生還者。”


    “既然沒有生還者,定然不會是當初的那些人,地獄裏的人是爬不出來的,沈大人不用擔心。”男人輕聲勸道。


    蘇襄看著眼前的人,輕聲道:“可沈珞親口說過她是地獄裏爬出來的人。”


    “這些年我沒有做過惡事,除了那件事我沒有傷害過一個人。”


    蘇襄雙手緊握成拳,語氣低沉,眸底蘊著散不去執著和恐懼:“我們是一體的,若是當初那件事情敗露,死的也不會隻是我一個人,你們一個也逃不掉。”


    眾人沒有想到蘇襄會突然發火,隻是輕聲勸道:“沈大人,您不用這般生氣,我們也是盡心盡力的觀察沈珞,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可是我們真的沒有察覺出了什麽不對勁。”


    “再者沈珞年紀太小,如果她真的是那件事的親曆者,那個時候的她也不過才六七歲或或者七八歲,我們如何能夠認出來嗎?”說著,徐鐵匠咽了咽喉嚨,眸底拂過茫然。


    “蘇大人,我若是沒有記錯的話,當年收養您小兒子的那個女人家好像有兩個女兒吧!”徐鐵匠看著蘇襄,輕聲提醒,眸底惶恐更甚。


    徐鐵匠的話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蘇襄怔怔的看著蘇鐵匠,雙手抑製不住的顫抖起來:“你說什麽?”


    “不可能。”蘇襄斬釘截鐵的否定了徐鐵匠想法,大聲吼叫道:“那個女人的大女兒早就已經死了,那個女人的二女兒和那個女人一樣葬身大山,絕不可能是他們。”


    蘇襄伸出手想要握緊手中的青瓷杯,想要喝口水安定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的雙手卻怎麽也不聽使喚,甚至無法靠近青瓷茶盞。


    身著錦袍的閆茂盛見蘇襄手足無措的模樣,心底不好的預感更甚,驚訝道:“沈大人,距離太遠,我們並不曾見過那對母女的模樣,可您和他們打過交道,隻有您知道他們的長相。”


    “您仔細的想一想,沈珞長得與那個女人像嗎?”閆茂盛看著蘇襄,眸底也浮上一絲驚恐。


    雖然他們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麽模樣,也不知道那個女人身份為何,可是他們知道那個女人很厲害,很厲害。


    如果沈珞真的是那個女人的女兒,那一切就都說通了。


    那個女人那麽厲害,她的女兒自然也不會輸給她,如果沈珞真的是那個人女兒,如果沈珞記得當初發生的所有事,她絕不會放過他們。


    狹小的屋子裏眾人陷入沉默,沒有一個人敢開口說話,甚至連頭都不敢抬,有的盯著自己的手,有的盯著眼前的茶盅,有的盯著眼前的桌子.........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許鐵匠率先發聲:“不論沈珞是誰,我們都不能就此放過沈珞。”


    “蘇大人,您已經出來了,您在朝堂上能夠說得上話,您必須殺了沈珞。”


    “對,您必須殺了沈珞,絕不能讓沈珞活著,否則我們都沒有辦法活著。”其餘人紛紛附和。


    麵對幾十人的逼迫,蘇襄心底壓抑的恐懼和怒火倏然而起,他豁然起身:“你們以為我不想要殺了沈珞嗎?”


    “可是沈珞不僅武功高強,手段了得,人也極其聰慧,我想過很多方法都沒有除掉她。”蘇襄見眼前人將所有壓力都都押在自己一個人身上,勃然大怒。


    “這些年我為你們做的已經夠多了,所有的壓力都是我一個人受著,你們坐享其成,如今一個隱藏的危險出現,你們自己不去想主意,隻想辦法逼迫我一個人,你們哪裏來的臉?”


    語落,蘇襄眸光猩紅的看著所有人,厲聲嗬斥道:“如今你們都在寧安城,你們自己想想辦法啊!”


    “所有的壓力你扛了,可你也封侯拜相了不是嗎?”


    “所有的好處都被你一個人占去了,而我們還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過日子,你承擔那些壓力是你應得的。”眾人沒有想到蘇襄會發這麽大的火,再度陷入爭吵。


    “得到好處的隻有我一個人嗎?”蘇襄反駁:“你們捫心自問滕州城的哪一個人沒有得到好處。”


    “你們守著自己的額一畝三分地那個不是過上了富裕生活,名揚天下。”


    “你們哪個人沒有得到同行業的尊重,你們還有臉說得到好處的隻有我一個人,你們的後世子孫走到何處不是受人尊敬,哪怕是滕州城的學子走出滕州都受到了地方官府和書院的器重。”


    “滕州走出來的孩子哪個不是官運亨通,哪個不是養尊處優,哪怕是遇到旱災澇災,朝廷不也是第一時間趕往救援。”


    “得到好處的不是隻有我一個。”蘇襄歇斯底裏的怒吼:“可留在京城的我卻失去了女兒,失去了妻子,就連我唯一的兒子也跟我反目成仇.........”


    “到底是誰得到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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