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昀笙扶著懷中的沈珞,眸光蘊著一道幽光:“你想要見他嗎?”


    聲音輕柔如暖風,可聲線卻陰沉如寒冰。


    沈珞識時務的拒絕,選擇了一個迂迴的辦法:“你不想我見他,那便與我一起見他,看他在打什麽主意!”


    陳禦風想要將她當做棋子,做夢!


    謝昀笙見沈珞願與自己一起麵對,溫和一笑,滿眼寵溺,柔聲迴道:“好。”


    “帶他進來。”迴話間,謝昀笙將案幾桌麵收拾幹淨,將書有滕州二字的書卷藏在自己袖中。


    辛追月聽見謝昀笙的聲音,心中咯噔一下:難道師兄說的是對的,太子殿下喜歡大人,遂以三天兩天向北鎮府司跑。


    她渾渾噩噩來到陳禦風麵前為他帶路,她將陳禦風帶到兩人麵前便安安心心的待在沈珞身邊。


    她仔細的看著太子殿下和陳禦風,而後又將目光移到沈珞臉上:師兄和太子殿下,大人會選誰呢?


    “參見太子殿下,沈大人。”陳禦風抱拳行禮,垂下頭顱那一刻,眸光陰鬱似是蒙上一層黑色霜晶。


    謝昀笙坐在主位:“陳公子請起。”


    陳禦風抬眸,眸底陰暗瞬間消散,一派柔和:“太子殿下,怎會在此?”


    謝昀笙淡淡的瞥了一眼陳禦風,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北鎮府司隸屬中央,本宮來北鎮府司視察。”


    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謝昀笙都在向陳禦風宣誓主權。


    陳禦風看出來謝昀笙對自己的敵意,開口道:“殿下是東宮太子,竟也親力親為,在下佩服。”


    “應盡之責。”謝昀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截斷了陳禦風的說辭。


    陳禦風看出了謝昀笙的敵意,便轉首看向沈珞,取出自己手中的金瘡藥,道:“沈大人身居高位,為民請命。昨日看見沈大人受傷,心懷擔憂輾轉難眠。這是我家祖傳的金瘡藥,沈大人定要收下。”


    他將金瘡藥放在沈珞麵前,輕聲叮囑道:“還請大人保重身子。”


    沈珞看著眼前的金瘡藥,唇角微揚:“本官傷勢已經痊愈不勞陳公子費心,不過還是要多謝陳公子好意。”


    藥既然送來了,豈又不受之理。不過也不能白拿人家的。


    沈珞取出一錠銀子放到陳禦風麵前,淡淡的迴道:“無功不受祿,這瓶藥算是本官向陳公子買的。”


    “沈大人,陳某是敬佩沈大人為人才送上金瘡藥,沈大人怎能將陳某敬佩之情用金錢來衡量?”陳禦風黯然神傷,仿佛受到了委屈一般。


    沈珞卻道:“本官與公子隻一麵之緣,陳公子的敬佩之情,本宮受之有愧。”


    張康說的沒錯,陳禦風在有意無意的模仿謝昀笙的言行舉止,可惜一個人骨子裏的儒雅與矜貴是無法模仿出來的。


    沈珞名言拒絕了陳禦風的靠近,對此謝昀笙很是受用,眼角眉梢的笑意可以融化春雪。


    “沈大人,本宮尚有要事與你商量,等你處理完俗事,來書房見本宮。”語落,謝昀笙起身走向正廳的後的書房,強行驅逐陳禦風離開。


    沈珞恍然大悟,開口道:“陳公子若是無事可與副司徒下去飲茶,本官與太子殿下有要事商談。”


    語落,沈珞轉身離去,不曾有絲毫遲疑。


    陳禦風看著空無一人的正廳,藏在袖中的左手緊握成拳。


    辛追月約莫是懂了沈珞的心意,來到陳禦風身邊,開口道:“師兄,我家大人怕是對您沒有意思。”


    “她對我的態度終究是會變的!”陳禦風看著辛追月,聲音低沉而又陰森。


    父親的意思,沈珞若是能嫁給自己,那便留著,若是不對自己動心,那便不能留。


    她若是喜歡謝昀笙,那更留不得!


    陳禦風看了一眼留下的金瘡藥,輕勾唇瓣,開口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辛追月看著陳禦風離去的背影,眉心緊蹙:“這以後到底要怎麽辦?”


    師兄做了決定誰都不能改變。


    大人的心性堅定,難以撼動!


    沈珞踏進書房接過謝昀笙遞上的書籍(手抄本),兩人便向北鎮府司地牢走去。


    鄭明東和韓家三姐妹見到謝昀笙和沈珞的那一刻,臉上多了一絲釋然,輕聲問道:“大人是來送我們上路的嗎?”


    謝昀笙開口道:“沈大人向來說到做到,她曾經說過會保住你們的性命,便一定會守住諾言。你們不要擔心。”


    謝昀笙取出手中的書籍交到鄭明東手中:“這些書和這件牢房中所有的東西由你處置,你有作為可早日踏出牢獄,你若不能有作為便隻能老死獄中。”


    謝昀笙話音落下,沈珞看著韓家三姐妹:“你們三人若是能戴罪立功,也可早日出獄。若是不能便隻能等到刑滿釋放。”


    .........


    柏烈解下自己的偽裝,跪在一黑衣男子身邊:“參見主公。”


    “你初到寧安便被人發現,亂了本宮大計,你可知罪?”黑衣男子帶著一張鎢金麵具,麵具上篆刻詭異的花紋,如阿芙蓉一般迷人妖豔,語氣魅惑陰沉。


    好看的鼻梁架起一張精致妖豔的麵具,麵具下一雙紅唇鮮豔欲滴。


    “屬下知罪,請主公責罰。”柏烈垂眸。


    黑衣人唇角微揚,魅惑詭異:“脊杖五十,生死不論。”


    “是。”黑衣人身旁的侍衛立刻上前,將柏烈拖了下去。


    屋子裏眾人退去,黑衣人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輕輕挑開女子的腰帶:“你還想裝睡裝到什麽時候?”


    蘇婉瑩立刻握著他的手,大罵道:“你想做什麽?”


    “你不是應該謝謝我嗎?”黑衣人反問了一句,將她牢牢落在自己掌心,厲聲嗬斥道:“如果不是本宮找人將你替換下來,你已經被剃光了頭發,點了戒點香疤,別不識好歹。”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蘇婉瑩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咬牙問道。


    這個男人救了自己,可擺明居心不良,另有企圖!


    “本宮想做什麽輪不到你來管。”黑衣人不答反問:“本宮隻想知道你恨謝昀笙嗎?”


    “輪不到你來管!”蘇婉瑩罵道。


    “謝昀笙不愛你,他愛的是沈珞。你看不出來嗎?”黑衣人提到沈珞時候幾乎是咬牙切齒。


    “你喜歡沈珞?”蘇婉瑩看著黑衣人憤恨模樣,當即便猜到眼前黑衣人也喜歡沈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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