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棟一句話讓吳毅啞口無言了。


    在別人的地盤上,別人還不能提點意見嘛?還有沒有天理了?


    “那你們也不能打人呀!動手是不對滴。”吳毅說道。


    “吳隊長,這麽說就是天大的冤枉了,我們從來沒有主動動手,我們那是自衛,否則就被人掐住脖子掐死了,這個你可以去調查,絕對不是我們先動手的。”這個確實不是鄭滿意先動手的,所有人都看到了。


    “人呢?按照規定,我得找雙方問話,做筆錄。”


    “人都走了,你還問個der呀,剛才小張秘書不小心掉水庫了,我們費了老鼻子勁才把他給救上來,投資商跟著去鎮裏搶救了。”彭棟小聲的對吳毅說道,這是宣傳小張秘書的好機會。


    “咋迴事?這個天跳水估計夠他喝一壺。”


    “投資商說我們水庫的水富含多種多種維生素,礦物質,常喝對身體不錯小張秘書不信就跳下去親口嚐嚐了。”


    “你呀一句話實話都沒,算了,既然雙方當事人都不在,我們先迴去了。”吳毅聽出來彭棟在調侃小張,估計對他也不滿意。


    因為他對小張秘書也不滿意,小張說話都是命令的方式,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等一下!”彭棟去車裏拿了兩條煙,塞給了吳毅,“我估計這事沒完,往後幾天他們解決不了,還是會找你的。”


    “放心吧,既然知道咋迴事了,我有的是方法,萬一起衝突了,你們都收著點,隻要沒鬧出人命都有可操作的空間。”


    吳毅對這裏的人的做法非常理解,無怨無故的被人拆家,這種事情擱誰身上都受不了。


    萬一起衝突,肯定有一方會吃虧,而村裏的人多,肯定要一致對外。


    “我們都是遵紀守法的良好村民,肯定不會主動惹事的,也不會給吳隊長添麻煩的。”彭棟這話說的違心不違心,隻有他自己知道。


    “行了,我們先撤了!”


    “這都晌午了,吃過飯再走唄!”彭棟假意留客。


    “我們有規定不能吃拿卡要,走了!”吳毅把腋下的煙塞到衣服裏麵,大義凜然的說道。


    吳毅一揮手,跟著他來的人全部上車,全程沒有一句廢話。


    子路鎮衛生院。


    條件簡單,設備簡陋,對於一個簡單的溺水救治,還是能勝任的。


    小張秘書大口大口的吐著,連膽汁都吐出來了,吐的胃裏難受,那叫一個難受,鼻子眼睛都擰巴到一塊了。


    “啊……我不行了,太難受了……”小張一邊吐,一邊數落。


    “張秘書你現在感覺咋樣?讓你受委屈了。”羊陽在旁邊問道。


    “我沒事哈,休息一下就行了,這幫刁民居然敢不執行縣委的決議,我饒不了他們,明天再去,誰敢阻撓就抓誰,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小張一想到自己被嚇得失足落水,害的自己丟人丟大發了,這心裏就不舒服,發誓一定要給這些人點顏色看看。


    每當施工不順利的時候,就會有多部門聯合執法,抓幾個帶頭鬧事的,殺一儆百,剩下的就沒人敢刺頭了。


    這個方法在過去不知道用了多少迴,百試百靈,相信這一次也不例外,有人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施工的事情不著急,張秘書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吧!”羊陽看出來這個小張秘書,估計也是一個飯桶,官威大於能力。


    “我的身體不打緊,這是侯書記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得給侯書記把事情辦好!”領導交代的事情都不辦不好,這在領導眼裏是掉分的表現,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件事辦好。


    “張秘書還是身體要緊呀!要不您歇幾天?”


    “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行了,明天早點出發,我倒要看看誰敢造次。”


    “張秘書就這樣說定了,我得抓緊時間給集團匯報一下工程的進度。”


    “好,就這樣說定了,你去先忙。”


    羊陽直接告辭了,要不是用得上小張秘書,他也不想搭理小張。他也想早點把集團交給他的任務給完成,自己別無選擇隻能和縣裏的人打好關係,因為擺平這裏的人還需要仰仗縣裏的人。


    第二天早上。


    當羊陽和小張秘書到達之後發現村口聚集的人比昨天還要多。


    小張一看這架勢,立刻火冒三丈:“你們這麽多人都聚集在這裏想要幹嘛?你們這是非法集會,都散了,散了。”


    “嗬嗬,這位是領導嘛?什麽級別?好大的官威,上來就給我們扣了一個非法集會的帽子,你難道不知道在農村,沒事的時候,大家在一塊閑聊,吹牛打屁都是這樣的嘛?老頭我今天活了七十有八了,經常在村口閑聊,還是第一次聽說是這是非法集會的,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老秦頭立馬就不樂意了。


    結果這話說完之後,小張原本就是黑黝黝的臉更加難看了。


    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那是你們沒遇到我,早遇到我早就是非法集會了,我說是非法的就是非法了,趕快都散了,妨礙我們施工,否則把你們全抓了。”小張看嚇唬不住,又狠狠的說道。


    “今天我哪裏都不去,我看你們誰敢動我?”秦老頭頓時牛脾氣就上來了,把手裏的小馬紮往地上一放。


    “就是,好大的官威,衙門是你家開的?小秦,昨天咱們沒有分出勝負,今天必須得做個了結。”老紀頭把馬紮放在了老秦對麵。


    當下紀國就把一個小折疊桌放在倆人中間,桌上是一副象棋棋盤。


    老秦從兜裏掏出來紅色的象棋擺在上麵了,老紀頭從兜裏掏出藍色的象棋也擺上了。


    唿啦啦,一圈人把他們倆圍住了,看熱鬧呢。


    “你們……你們……這是暴力抗拒執法,跟縣委作對,你們沒好果子吃!”小張看這群人剛好把入村的路口給堵死了,都氣死了,立刻嚷嚷道。


    可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你這不對,他都上炮了,你要出馬看住它。”旁人開始指揮。


    “不對,要出車,看住他的炮。”


    “出馬!”


    “出車!”


    ……


    兩個人開始爭吵起來,都堅持自己的步驟是正確的。


    “好了,都別說了,觀棋不語,規矩不知道嘛?”老紀頭哼的一聲,兩邊人都不吭了。


    “我讓你們都讓開,聽見沒?馬上讓人把你們都抓走,一群老東西,不知道死活。”小張突然說道。


    “都說了,不要說話,誰家的狗在這裏狂吠?還不趕快牽迴家,否則馬上亂棍打死。”老秦頭說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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