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王強的厲聲質問,王武頓時感覺不踏實了,自己的依仗就是爹,如果他爹也罩不住他,那就基本玩完了。


    自己隻有特別心慌的時候,才會迴家,因為迴到家,心會跟著平靜起來,自己整個人才感覺到踏實。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他從哪裏冒出來的,我哥說暫時不要動他,我就把他忘了,沒想到今天又遇到他了。”


    “小威也見過他?”


    “嗯,他叫彭棟,上次我跟我哥一起的,就是天野集團的老板呂蛋蛋來的那次,我哥聽別人說他是齊愛民的侄兒,但是比兒子都親,說是等齊愛民走了再動手收拾他,但是剛才又看見他了。”


    “呂蛋蛋?”


    “對!”


    在這官場上幾乎沒有任何秘密可言,呂蛋蛋之前過來投資旅遊開發,但是齊愛民不準,一直拖了很長時間。


    後來他聽人匯報說縣裏出了大事,齊愛民親自帶著警察把呂蛋蛋給拿下了,還交給了國安。


    自己以前也接觸過呂蛋蛋,並且收了他不少好處,如果查下去,自己會不會受到牽涉?真是日了狗了,本來還想著是一筆政績,現在看來就是大坑。


    自己都提心吊膽好多天了,這又整出了一個彭棟。


    “那你今天晚上又去幹嘛了?”


    “城南的千金生物製品手裏有一項新技術,居說估值有三百多個小目標,好幾家風投公司非常感興趣,,說是事成之後我有一千萬的好處,所以我就讓人舉報他們汙染環境,讓他們停業整頓,並且把晏國輪給扔進去了,今晚上就是逼迫晏家就範的,誰知道彭棟跟著來了,他不同意,事情沒談攏。就是這個樣子。”


    “這都是小事,問題是彭棟何許人也?你知道多少?”王強對千金生物製品的死活毫不關心,千金倒閉了,還會有萬金,反正是有很多個企業會乖乖納稅的,這都是公家的錢,但是裝在他兒子口袋裏的錢才真正是他們家的。


    “聽我哥說,他在青山坳住,在青山坳小學教書,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青山坳?你確定?”


    “確定,不會錯的。”


    彭棟,青山坳,呂蛋蛋,齊愛民……


    王強好像一下子想到什麽了,記得齊愛民就在青山坳教過書,後來無論是誰要對青山坳進行投資開發,齊愛民都堅決否決了投資。


    為此被按在這裏這麽多年了,這在全國官場都難找。


    “難道他在保護青山坳還是在保護誰?”王強自言自語,因為他也想不通齊愛民的做法,明明可以爬的更高,但是就賴在這個地方不走,自己也被壓好多年了。


    他要調走的傳聞,兩個月前都傳開了,現在還沒走。


    “可是海能達遠在魚山怎麽得罪彭棟了?”百思不得其解,王強決定找知情的圈內人打聽打聽。


    顧不上對王武噓寒問暖,王強拿出手機,找到一個號碼,魚山市新都區區長,位極,自己在省委黨校的同班同學。


    “位區長,恭喜啦!”王強開門見山的說道。


    “王兄莫要取笑我了,何喜之有?”手機裏傳來位極爽朗的笑聲。


    “聽說魚山官場出了缺,以老兄之才難道不能更進一步嘛?”


    “哈哈,我級別太低,那個位置我是不敢想了。”


    王強一聽,乖乖,這位極的心可真大,真敢想。


    “那個位置不太現實,可是一個蘿卜一個坑,這一級一級的還是有不少機會的嘛!”


    “哈哈,我是哪個坑現在都不敢想,能把自己的坑守住就不錯了。”


    “還是老兄務實,話說那位到底是怎麽迴事?突然就被拿下了?”


    “原來老兄是來打聽事的,我說怎麽突然給我電話了。這是人人都知道的秘密,就是吃相太難看了,手伸的太長了唄,屁股底下不幹淨了唄,然後就這樣了唄。”位極對前頂頭上司也沒啥好的評價,老子劃片兒子拆,老子拆兒子建,吃相太難看,魚山市民多有微詞。


    “聽說是得罪了一位二代,被人給擼了?”位極說的幾個原因是現在所有倒台的貪官的通病,王強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試探著問了一下。


    “沒有的事,那位做事不留後路,犯了眾怒,直接被人舉報的,加上巡視組來了,直接撞槍口上了。”


    “非常感謝老兄解惑,改天我去魚山請你吃飯!”


    “你來魚山怎麽說也得我做東呀。”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兩人又寒暄了幾句,王強就掛斷了電話。


    “兒子,在整個相河縣,你誰也不用怕,有爹和你大伯撐腰,是龍也得給我盤著。我已經打聽清楚了,海能達被雙規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拉大旗扯虎皮!你該怎麽滴就怎麽滴。”掛了電話的王強直接對王武說道。


    “真的?”


    “那必須真,我這不是才打完電話嘛!”


    “哎,這饅頭真難吃,出去吃點宵夜,你們不用等我,晚上我不迴來了。”王武把手裏剩的半個饅頭直接扔桌子上了,站起來走了。


    紈絝形象一下子就出現了,王強不禁搖搖頭,果然正經起來不超過三分鍾。


    晏一諾把陶玲送到小區門口,陶玲跟晏一諾打個招唿說,你開車慢點。


    晏一諾招招手就開車走了。


    眼看晏一諾駕車走遠了,陶玲走到馬路對麵的,拉開一輛車坐進去了。


    “親愛的,我來晚了。”陶玲在男子臉上親了一口。


    如果今晚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定會認出來,這個男的就是野村資本的首席談判代表田間,此時臉色陰鬱,小眼睛終於睜開了一條縫,叼著一根煙,一明一暗。


    “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麽迴事?”田間冷冷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到了停車場才看見他的,剛才我從側麵打聽了一下那個混蛋的來曆,結果晏一諾死活不鬆口,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本來還想著慫恿晏一諾鬆口把技術白菜價給你們的,沒想到他會阻攔,要不是今天就成了。”


    “混蛋!該死!”田間非常憤怒。


    “晏一諾耳根子軟,迴頭我再吹吹風,探探她的口風,爭取讓她鬆口。”


    “如果能做成,好處少不了你的,如果搞砸了,要你好看!”


    “親愛的,放心下,這次一定能成。”


    這個時候田間的電話響了,“老板他的車走了。”


    “跟上去,瞅準時機,不要活口,跟我作對都沒好下場。”


    “明白!”


    “你要幹什麽?”陶玲驚恐的看著田間。


    “我要幹什麽,你就不用管了,我現在很憤怒……”粗暴的把陶玲的頭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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