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行駛在路上。


    狗剩看著窗外問彭棟:“聽爺爺說,你最近很忙,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盡管說,雖然現在不需要打打殺殺的,但是拳頭能解決的事情就不要費那麽多口舌,我今天六十了,古人講,五十知天命,六十而耳順,我已經沒什麽欲望了,一日三餐而已。”


    “師兄,你不要這樣講,跟師父相比你這正值壯年,人生該有的追求還是要有的,前些日子師父說我基本上成熟了,所以我做事情不會再衝動了,除非忍不住,我不會做危險的事,也不會讓你去做,更不會讓你去替我頂包的。”


    狗剩說的話大概意思彭棟聽懂了,六十歲了,沒啥追求,就是想替彭棟做點事,說實話彭棟很感動,從小到大,一直活在師父師兄的庇護之下。


    三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比親人還親,這需要多大的緣份。


    “我跟爺爺是沒法比了,爺爺那都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何德何能跟他相比,我做好自己就行了。”


    “所以,你也注意身體吧,那些體力活能不做就不要做了,咱家也不缺吃少穿的。”


    “我是閑不下來,過段時間再說吧。”


    彭棟把狗剩送到工廠門口就走了。


    高速路口。


    彭棟給徐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丹姐,節日快樂!”


    “你都不在我身邊,我快樂個錘子呀快樂,你迴來了嗎?”


    “沒,我這是想著節日嘛,問候一下。”


    “你還知道節日啊,今天都最後一天了還節日,說吧,找我什麽事情?”


    “看你說的,沒事就不能給你打個電話嘛!”


    “別瞎扯,沒事你什麽時候舍得打電話,有事說事,不說我掛了,忙著呢!”


    徐丹太了解彭棟的尿性了,沒事絕對不打電話,打電話還的鋪墊一番,虛偽!


    “嘿嘿,恭喜丹姐想開了!”


    “我想開你奶奶個腿!”


    “嘟嘟嘟……”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徐丹把電話給掛了。


    整個假期下來,天天被家裏催著相親,徐丹都快煩死了,這會兒又被彭棟調侃,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掛斷了電話。


    彭棟無奈,隻好下車,把昨天撞的地方拍個照片徐丹發過去了,並配文:“丹姐,不好意思,昨天車多,在高速上被人給撞了。”


    彭棟這邊剛發完,準備坐進車裏,徐丹的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


    “你人沒有事吧?”徐丹第一句話不是問車嚴重不嚴重,而是問彭棟人有沒有問題,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嘿嘿,讓丹姐擔心了,我人挺好的!”


    “人沒事就行,掛了!”車連提都不帶提的。


    “丹姐,等一下,還有一件事,一會兒我給你發個地址,你給他發兩盒駐顏丹,兩個至尊套裝。”


    “還有嘛?”


    “沒了,謝謝丹姐!等迴頭請你吃飯。”


    “知道了,掛了!”


    說完立刻掛斷了,彭棟苦笑了一下,徐丹真是好女人,對自己有求必應,可惜了!


    說完重新上路,今天是國慶的最後一天,高速壓力比昨天更甚,走走停停,最後是有驚無險的跟著導航找到了在魚山市的唯一一個四兒子店。


    接下來就簡單了,定損,報價,維修,原版原漆需要至少三天時間,反正對方保險公司願意提供所有的賠償,沒有必要替它省錢,肯定是選擇好的了。


    拒絕了四兒子店提供的代步車,彭棟提著東西離開了。


    既然來了,昨天媳婦兒跟女兒都在,當場報仇不方便,秉承著報仇不隔夜的原則,已經讓他們多好好過了一天。


    打開支付寶,點擊租車小程序,果斷租一輛新能源電車,還免租金。


    深夜的魚山,燈火輝煌。


    八號皇家精典酒店,魚山市高檔酒店之一。


    在它後麵有一個巨大的院子,停著各種各樣的車輛,其中不乏所謂的“豪車。”


    彭棟把車停在一個角落裏。


    找到停車場的保安,一個肥頭大耳的胖子,那保安服不是穿在身上的,而是箍在身上了。


    彭棟遞了一根煙過去,“兄弟,海少又沒來嘛?我今天都又等好久了。”


    “你是幹啥的?”胖子警惕的望著彭棟。


    “我是給海少幹活的,活幹完了,海少讓我來這拿工錢,兄弟們都快揭不開鍋了,都等米下鍋呢,今天再拿不到錢,我們就得餓肚子。”


    彭棟說完,保安警惕的眼神變成了同情了。


    “第一次給海少幹活?”保安問了一句。


    “嗯,我們是別人給介紹的,第一次給海少幹活。”彭棟裝作很無助的樣子。


    “哎,兄弟,咱們都是底層討飯人,聽哥一句勸,錢就別要了,命要緊吧,趕快走吧!”


    “哥,你這話啥意思?我不懂,幫幫忙!”彭棟把手裏的煙直接塞到保安的手裏了。


    “兄弟不要問那麽多了,聽哥的就對了,以後再幹活把眼睛擦亮了,這次就當交學費了。”


    “可是我們兄弟辛辛苦苦的把活幹完了,還墊了不少錢,這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呐,不行我一定要見到海少,討要個說法,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彭棟假裝很激動,要蹦起來喊叫。


    保安一把拉住他,把他拉到一個角落裏,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兄弟,我是看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才和你說這些的,你呀就是年輕,你也不想想,正經人誰會來這個地方發工錢,這不是明擺著要擺你一道,聽說過惡意討薪這個詞沒?”


    惡意討薪?這個詞要把彭棟氣笑了,什麽時候欠錢的大爺成了弱勢群體了?沒有惡意欠薪的,哪來的惡意討薪?


    “大哥,你是好人,不要說了,我不想連累你,我明白你的意思,今天我既然來了就一定要個說法,就算把我打死我也要個說法,大哥一會兒海少來了你告訴我一聲就行了。”彭棟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返的悲壯情緒。


    “大哥你是好人,我手裏沒其他的東西了,還有這包煙,原本撐場麵的,現在用不到了,送你了。”彭棟從兜裏掏出一盒華子,塞給保安了。


    “兄弟,你怎麽不聽勸呢,哎,算了,你蹲在一邊,等海少來了你看著我就行了。”


    保安到底還是把煙接過來了。


    “謝謝大哥,你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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