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


    髭切沉默,髭切無話可說。


    對上新任審神者這輕佻玩味的笑容,以及頗為曖昧的暗示動作,髭切這迴是想說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他甚至覺得虎口處緊握的細瘦腳踝都是燙手的感覺,隔著手套都能傳來灼熱。


    明明該是溫涼的才對,怎麽……


    就在這時,髭切腦海中突然冒出前幾天新任審神者在餐桌上親吻鶴丸國永的畫麵,臉色驟然一變,不自覺地扯了扯唇角。


    嗬,一天一夜不見,他倒是忘了新任審神者有著過分好看的外貌以及過分吸引人目光的蠱惑力。


    現在就是在魅惑自己嗎?讓自己用嘴咬掉手上的手套。


    ——雖然隻是一件小事,但…這太曖昧了,他可從沒有用這種方式脫掉過自己的手套。


    太惡趣味了,新任審神者。


    髭切抿唇,一向無所謂的他在此刻都有了一絲猶豫,臉上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也已經在江川上的話語中消失得一幹二淨,隻剩下純純的漠然。


    他抬了抬眼眸,再次定定看向江川上,用著不真切的嗓音問出聲。


    “審神者真的想看嗎?”


    “不然呢?”江川上反問,仿佛沒看到髭切變臉色一樣,臉上依舊掛著戲謔的淺笑。


    接著,他放下輕點唇瓣的指尖,抬手撐著自己上半身向髭切又湊近幾分,疑惑道:“不是你自己說的正打算要做、完完全全接受嗎?難道要反悔不成?”


    他幽深的視線也跟著落在髭切身上、臉上、眼睛裏,迅速的鎖定,輕飄飄落下,卻帶著不明的壓迫意味。


    驀的,江川上又收斂住那股壓迫人的氣勢,唇角微平,眼尾下垂,轉而用一種失落的表情看向髭切。


    “隻是用嘴摘一下手套而已,這都做不到的話,還是不用給我按摩了。”


    說著,江川上原本踩在髭切腹部的腳就跟著動了動,似是要意圖收迴去,又似在輕碾。


    髭切看向他,徒勞的張了張嘴,正要說些什麽。


    也就在這時,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好幾句譴責的話給堵住嘴的髭切就感覺手上和腹部處傳來異樣的感覺,燥意不停。


    他隻能下意識地先將那亂動的腳踝再次緊緊鉗製住。


    等做完這些,他才鬆了一口氣。


    而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做什麽後,髭切臉上的漠然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還帶了點不知所措的茫然,無辜抬頭。


    “唔……那個審神者……我可以解釋,沒有反悔,還是要按摩的,我說到做到。”


    似乎是為了印證他的話語,他剛才用力鉗製江川生腳踝的手鬆懈了一些力道。


    他自己則勾唇,又笑了起來,恢複剛才的從容與無所謂狀態,笑眯眯道:


    “畢竟都當了上千年的老刀……大部分事情都覺得無所謂。隻是用嘴把手套咬下來而已,有什麽不能做的,不是嗎?”


    江川上靜靜看著他,沒從他臉上看出任何表演的成分,隻是從這份穩重中看到髭切的心在亂,所以才掩飾的在笑。


    心亂啊,那就再好不過了。


    江川上眉梢微動,淺笑著向他點頭,好整以暇地下達命令。


    “那就開始吧。”


    於是,擁有淺金色短碎發的源氏重寶便在江川上玩味的目光中開始了用嘴脫手套的動作。


    他確實是沒做過這種動作,在抬手去咬手上的手套時,動作甚至很是生澀,剛開始都叼不起來。


    又因為咬不起來,那雙毫無任何情緒的金色眼眸也在此刻一直盯著江川上看,似乎是把咬的對象當成江川上。


    也正是因為這種幻想,他的眼眸瞬間變得深邃而暗沉,白皙俊美的臉上也漸漸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唿吸都有些錯落。


    不用想就知道他似乎代餐到了什麽。


    江川上輕挑好看的眉,視線慵懶地落在眼前人身上,任由他盯著自己看。


    百無聊賴之際,他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一勾,就將搭在自己肩膀處的一縷頭發撈入手中。那如絲般柔順的烏發便在他白皙的指尖纏繞、卷曲,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而後,他又停下卷繞的舉動,任由那縷發絲緩慢從指尖滑落,在落迴肩膀的時候又重新恢複成原來的模樣。


    打發完自己的無聊後,江川上才輕啟紅唇,不慎走心的慢慢誇讚道:


    “做的不錯,已經咬下來半隻了呢~”


    “……”


    髭切下意識別過眼,隻覺得臉上的溫度更燙了。


    他十分清楚剛才審神者做這一係列動作就是讓自己看的,渾然天成的感覺,簡直魅惑到骨子裏。


    沒有人不會因為審神者的眼神而動容,更別提他現在滿心滿眼都在逗弄自己。


    即使明知道這是惡劣的,但他實在是過分和人心意,一顰一笑都能把魂勾走。


    ……不能再看了。


    髭切在心裏催促,於是自顧自地繼續咬手上的皮質手套,動作逐漸利落熟練。


    皮質手套跟棉質手套不一樣,是真的不好咬下來,需要更大的力氣才能防止手套不彈迴去。


    而這力氣,隻有嘴上使出,還挺難的,配合的便是脖子的帶動。


    好在,他已經快要成功取下一隻了。


    也就在他即將成功用嘴取下手套的同時,他硬朗的下頜線在偏頭中顯示出一條流暢、有力度的完美弧度。


    一番動作下來,無不透露出一股濃濃的色氣意味,哪怕隻是咬手套。


    髭切也意識到咬手套的這個舉動真的過於那啥,直接幹脆利落地將它從嘴上吐掉,猛地扭頭看向江川上,求情道。


    “另一隻就不需要這樣了吧,審神者?我嘴巴都快磨破了。”


    他的聲音軟糯,說完,他便開始無意識地輕輕舔舐自己的雙唇,似乎是在緩解剛才因為長時間與手套摩擦而帶來的不適感。


    肉眼可見的,他唇都紅了,又經過舔舐,變得更紅了。


    江川上眼裏笑意加深,終於選擇放過他,施舍般的點頭:


    “嗯,按摩吧,看看你的手藝。”


    已經推完屏風的膝丸迴來,看到的就是自家阿尼甲在給新任審神者按腳的畫麵,都驚呆了。


    他慢吞吞湊過來,嘴唇一直都是微抿的狀態,然後發出靈魂一問。


    “阿尼甲,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幹了什麽?”


    這還是他懶散的兄長嗎?


    為什麽變成這樣?


    薄綠色頭發的青年一副天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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