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王主任知道當年在她手下工作的李警官是裙帶關係,幫親不幫親,她會怎麽想?”


    “小夥子,別胡說八道!許慧珍私下賣高粱給你,不會有錯吧?”


    李主任摸不透陳天的身份,但看他的舉止談吐,總覺得他不是一般人。


    於是態度變得客氣了許多。


    可她並不認同陳天的話。


    聽到李主任的話,陳天冷笑一聲:“我問你,以酒館現在的規模,一下子能用完這麽多高粱嗎?”


    “用不完,而且我們店裏的高粱酒,價格高,長期賣不出去!”


    酒館店員聽到陳天的話,連忙站起身附和道。


    李主任驚訝地看著陳天,又問道:“用不完就不能留著嗎?這不是徐慧珍私下賣高粱給你的理由!”


    “那好,那李總,我再問你一次!店裏的日常收支和運營,到底是誰負責的?”


    “當然是小凡在管,他是酒館的管事,不管是進貨,還是算賬,都是他管的!”


    “最近天氣轉暖了,他不顧店裏的成本,一次性買了這麽多高粱。以酒館現在的銷售規模,第一批高粱釀造的酒要賣的話,在“至少三個月?四五斤高粱可以釀一斤酒,看這車上的高粱,估計有一百二十斤左右!”


    “高粱酒必須是密閉的,隻能裝在小罐子裏,我隻是看了一眼,以這酒館的規模,小罐子的總容量最多也不會超過十斤。也就是說,這批高粱酒,至少要九個月才能賣完吧?”


    陳天平靜的對著李主任說道。


    聽到他的話,李主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這是事實!”


    “你以為這麽多高粱能放六個月嗎?過了六個月,別說用來釀酒了!就是耗子我估計得繞個彎路了!”


    “所以老板娘賣給我高粱不僅沒有錯,反而是在幫酒館及時止損!不然的話,酒館收購這批高粱的成本肯定在這個範圍內。”你有啊!就因為他亂買貨,萬一生意虧本了,他這個管理者還有勇氣承擔責任嗎?”


    陳天的話直接擊中了樊進的命。


    他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正如陳天所說,在購買這批高粱之前,範金友從來沒有計算過一次性購買這麽多高粱會不會傷到自己的手。


    就看在高粱酒的高利潤上,他不顧後果地大量買入。


    李主任聞言,臉色頓時凝重起來。


    “小夥子,要不是聽你這麽說,我差點誤會許慧珍了!”


    李主任轉身,旋即嗬斥範金友:“範金友!你經理你怎麽做到的?小夥子幫你清理積壓的庫存壓力,你就是不感謝他,還怪罪徐慧珍?!”


    “不僅如此,剛才那範還想打惠珍小姐呢!”


    “是啊!剛才若不是小弟出手及時,慧珍姐早就被他揍了!”


    酒館店員看出李主任是針對範錦佑的。


    立刻一針見血,將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暴露了出來。


    聞言,李主任的臉色再次緊張起來。


    “範今友!你一個大男人,還敢打女人?你有出息嗎?”


    “李主任,.......”


    範金友此時正被萬人詬病,他低著頭猶豫了


    半天,一個屁都憋不住。


    “道歉!快給徐慧珍和這個年輕人道歉!快點!”


    李主任一臉嚴肅的看著範金友問道。


    此話一出,範金友頓時不悅了。


    他舉起被陳天打斷的手,裝作委屈的樣子說道:“李主任,我的手被那小子打斷了,我要跟他道歉?”


    “那你活該!人家好心幫你清理庫存壓力,你沒眼還想打人?你說的有道理嗎?”


    李主任指著範金友的鼻子狠狠教訓了他一頓。


    為此,範金友知道,自己今天再不低頭,自己就很難熬過來了。


    咬緊牙關,隻好對徐慧珍和陳天道:“對不起,我錯了!”


    “範金友,大聲點!蒼蠅比你還吵!”


    李主任叉著腰,再次催促範金友。


    “對不起!”


    範金友的臉色相當難看。


    不過,現在許慧珍和酒館裏的幾個人,臉色都好了很多。


    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因為陳天的插手,範進就能讓這樣一個喜歡勾心鬥角的小人道歉。


    一時間,所有人都用欽佩的目光看著陳天來。


    這時,許慧珍對陳天北也有了好感。


    同時,對這個素未謀麵的青年也多了幾分好奇。


    “他家就住在南鑼鼓巷一帶吧?我記下來了!”


    許慧珍在心裏嘀咕著這句話。


    解決了範進的麻煩之後。


    李主任再次麵對陳天問道:“小夥子,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麽會認識王主任和我?”


    陳天聞言,淡淡一笑:“說實話,王主任是我的朋友,我是軋鋼廠的七級工程師!”


    “你是七級工程師?”


    陳天的話,不僅讓李主任震驚了,就連徐惠珍、店員和範金友也都是一愣。


    李主任的臉色頓時僵住了。


    她張大了下巴,久久迴不過神來。


    說著,他這時候也結巴了:\"原來你是王導的朋友?小夥子,你剛才怎麽不說啊!我差點誤會你了!”


    李主任再次確認,範金友嚇得臉色鐵青。


    他真想抽自己兩巴掌,剛才怎麽這麽閉著眼睛,沒想到陳天的身份這麽尊貴?


    範金友知道,隻要陳天願意,一句話就能讓他下崗。


    另一邊,許慧珍看著陳天的目光,多了幾分憧憬。


    剛才陳天能夠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也就算是平了範進找茬的事情。


    但他堅持以理服人。


    不僅是陳天的人品,還有他的智慧,都讓她佩服不已。


    許惠珍笑著走到陳天麵前,感謝道:“小兄弟,你幫了我,我還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本來我還怕你連累,沒想到你要這麽有本事!”


    “改天你一定要來我酒館喝酒!到時候,我請你喝我親手釀造的高粱酒!”


    “是,那我們就約定好!”


    陳天衝向徐慧珍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迴道:“老板小姐,時間不早了,那我們改天見吧!”


    “行了,小兄弟你慢點走!”


    與許慧珍告別後,陳天騎上自行車,終於離開了酒館。


    徐惠珍站在那裏,盯著陳天的背影。


    突然想起我還沒問他的名字呢。


    “下次他來的時候,我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


    許慧珍心裏對陳天感激不盡,喃喃自語道。


    至於範金友。


    此時的他,卻是苦著一張臉,皺著眉頭,心情鬱悶。


    “搞什麽,我還想借這件事挫敗徐惠珍的精神,我怎麽知道他會半路殺了他?真倒黴!”


    範金友低頭朝地上啐了一口。


    店員見他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範警官,你有時間抱怨,還是多想想怎麽把酒館經營好吧!”


    “就是!下次再多買點東西,就沒人幫你收拾殘局了!”


    “好男人!有人打斷他的手,真能幹!”


    聽到這些嘲諷,範進差點被氣炸了。


    “媽的,下次他來的時候,我要你好看!”


    酒館裏的鬧事結束了,陳天騎著自行車,急匆匆的趕迴了院子裏。


    院子裏,賈母還在為吃飯發愁。


    雖然現在的傻柱因為迴春丹的緣故,比之前強多了。


    不過,賈樟雖然過得勉強,家裏的夥食卻沒有任何起色。


    傻朱兜裏也沒多少錢。


    自從嫁給他之後,傻柱就把家裏所有的經濟大權都交給了自己。


    賈樟雖然現在已經牢牢抓住了傻柱的錢包,但光是這點錢,根本不夠他的生活。


    怎麽能吃一個小白麵饅頭呢?


    張家要吃肉!吃大白肉!


    剛才張家在家裏和傻柱激戰了幾十分鍾。


    我現在很累。


    正好現在肚子餓了,就想著吃。


    賈母站在窗邊,眼睛不停地望著院子外麵。


    這就像試圖從地上找肉一樣。


    賈樟眼巴巴地盯著窗外,餓得直叫。


    “雖然殺豬比以前好多了,但現在家裏的夥食情況,


    我一個人吃飯都不夠!再這樣下去怎麽辦?!”


    賈樟眉頭一皺,黯然神傷。


    突然,賈樟環顧四周,看到陳天推著一輛自行車從她身邊經過。


    陳天自行車.上綁著的二十斤高粱立刻引起了她的注意。


    要知道,高粱可是細糧中的細糧,比大米還貴。


    再說了,陳天一口氣把這麽多高粱帶迴家,賈樟也不由得眼饞了。


    不過她也奇怪,陳天不缺錢,既然要吃高粱麵,為什麽不直接買現成的呢?


    賈樟因為肚子餓了,現在顧不上那麽多了。


    她盯著自行車上綁著的二十斤高粱,忽然靈機一動。


    張家小姐立即打開房門,徑直走到陳天麵前。


    “陳天,你買那麽多高粱做麵條是吧?太麻煩了,要不你交給我吧,我給你做麵條,然後你可以給我家帶幾斤!”


    賈樟主動開口,伸手伸向了陳天的自行車。


    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高粱,陳天就用力一巴掌拍在了她的手上。


    賈樟的手被打得一疼,條件反射似的立刻縮了迴去。


    抬頭,陳天冷冷的看著她。


    “賈樟先生,誰跟你說我要做麵條的?我要用這些高粱來釀酒!你不用裝什麽好心!


    “釀酒?這麽好的高粱要用來釀酒?!”


    張佳女士聞言,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沒想到陳天會釀酒?


    更可惜的是,她家連飯都吃不起,這麽貴的東西陳天還有錢釀酒!


    李一白看了賈母和張二人一眼,推著自行車自己離開了。


    賈樟見陳天離去的背影,又是勃然大怒。


    “敗家子!這麽貴的高粱用來釀酒?太浪費了!你還釀酒?呸!”


    賈樟對著陳天的背影咒罵了半天,直到人在我眼前徹底消失,嘴上的咒罵也沒有停止。


    陳天沒打算和賈樟計較。


    可我受不了賈樟的壞嘴巴。


    對付不了陳天,怒火中燒的賈樟把目光投向了傻柱。


    “混蛋!傻柱,你快起來,你這個廢物!”


    賈樟踢開門,快步朝屋內走去。


    她對躺在屋子炕上的傻朱大吼大叫。


    然後一把揪住殺豬的耳朵,直接將他拉了,上來。


    傻朱此刻正在打瞌睡,突然被賈樟取笑,本就提不起精神的他,頓時更加煩惱了。


    傻柱皺著眉頭,轉過頭,連聲問家章:“章姐,你怎麽了?!”


    “傻柱,你這是什麽態度?我就說一句就急了?!”


    賈樟氣唿唿地罵著殺豬,捂著他耳朵的手頓時用力了起來。


    傻柱被賈樟拉著耳朵大發脾氣,連忙低頭向她道歉。


    “張姐,張姐!你別著急!我錯了,能不能錯?你先說,這是怎麽了?你發什麽脾氣?!”


    傻柱低著頭,問出了張家不解的問題。


    賈樟夫人聞言,對傻柱也不客氣。


    直接衝他破口大罵:“傻朱,你這個廢物!自從嫁給


    你,我就沒吃飽飯!都怪你,我現在還餓著呢!”


    賈樟的話一出,傻柱的臉頓時沉了下來。


    說賈母和張氏吃不飽,那完全是胡說八道。


    為了讓賈樟過上好日子,殺豬已經使出渾身解數。


    不過,賈樟的胃口實在是太大了。


    不管傻柱怎麽努力,也就是滿足不了賈樟的胃口。


    就算朱傻餓得連粘麵都吃不下,他也想讓賈樟吃白麵饅頭。


    時不時還要給她準備一頓炒雞蛋。


    飲食條件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很好了。


    雖然夥食比不上陳天家的,但是傻柱不明白賈樟對這樣的生活有什麽不滿?


    傻柱雖然心情有些不爽。


    可就是他的心,受不了賈樟。


    就算賈樟無緣無故罵他。


    朱傻咬緊牙關,好心開導賈樟。


    “張姐,你不能這麽說!你看,我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你了,還時不時給你白麵饅頭,我都為這個做了,你還不使滿意?!”


    “傻柱,我要吃肉!就一點白麵饅頭,你就想甩了我?你以為我家老娘有那麽好騙嗎?!”


    賈樟眉頭一皺,厲聲斥責了傻柱。


    聽到這話,傻柱頓時有些委屈了。


    賈樟這麽不滿意,傻柱不知道怎麽滿足她。


    他現在身上沒錢,哪來的肉給賈樟?


    見傻柱不說話,氣不打一處來的賈樟頓時又瘋了。


    “傻柱,你就是個窩囊廢!沒聽到老娘子的話嗎?我想吃肉,你快給我想辦法弄來!快點!餓了我就........我跟你離婚!”


    為了吃肉,賈樟一家可謂是拚了命。


    她直接以離婚為借口,逼著傻柱吃她的肉。


    聽到這話,傻柱頓時又是一頭霧水。


    為了能吃到好吃的肉,張家連離婚都搬了出來。


    傻柱不知如何是好。


    他握緊拳頭,低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賈樟見傻柱不說話,上前用力踢了傻柱一腳。


    “快點!傻柱,我今天不吃肉,你也難受!”


    賈樟對傻柱下了最後通牒。


    事已至此,無奈的傻柱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低頭推門。


    來到院子裏,傻柱的心裏充滿了悲涼。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裏惹賈章不高興了。


    顯然,我已經把能給張家的都給了。


    但張家似乎並不滿意。


    傻柱皺著眉頭,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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