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天的指點下,秦淮茹進步飛快!


    來軋鋼廠上班也有這麽多天的時間了,她本以為鉗工是一項非常有難度的活兒。


    可是在陳天的指導下,秦淮茹瞬間改觀,覺得這鉗工活兒好像也沒自己想的那麽困難。


    這邊,秦淮茹正如火如荼的跟著陳天學手藝。


    鉗工車間的門口,那雙綠豆王八大小的眼睛裏卻又冒起了火光來。


    這不?傻柱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以後,便不敢在上班時間露麵了。


    趁著午休,還想過來找秦淮茹說幾句話來著。


    可沒想到,他前腳剛到,後腳就看到秦淮茹和陳天如此親密無間的一幕。


    傻柱緊咬著牙關,心裏氣的火冒三丈。


    “陳天這個王八蛋!怎麽和秦姐靠這麽近?肯定是這沒臉沒皮的小子主動勾引她!這個王八蛋,敢在老子的頭上動土,真以為我傻柱不存在麽?!”


    “傻柱,你不在廁所裏待著,一個人躲在鉗工車間門口瞎嘀咕什麽呢?!”


    這頭,傻柱正小聲抱怨著陳天的不是。


    可沒想到話才剛說到一半,卻聽見背後,那個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傻柱迴過頭一看,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起先找他麻煩的李副廠長。


    不過這一迴,傻柱卻是底氣十足。


    要知道,現在可是午休時間,李副廠長哪兒能找他的麻煩?


    於是,傻柱便理直氣壯的說道:“李副廠長,現在是午休時間,我來廠房看看難道也有問題?!”


    見傻柱這麽理直氣壯,李副廠長卻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先是一聲冷笑,隨即對傻柱說道:“傻柱,你說的是沒錯!不過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上級領導加派給咱們軋鋼廠重大任務,每個車間的工人為了能完成產量,忙的連飯都來不及吃,你還有臉在這裏打擾他們?你這是延誤生產!敗壞生產積極性!”


    此話一出,傻柱瞬間傻眼了。


    特麽的,傻柱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怎麽每次往鉗工車間裏跑,都能遇上這倒黴事兒?!


    “傻柱,你別狡辯了!按照廠裏的規定,必須重罰你!而且你這還是被我抓到第二次了!不用說了,罰你一個星期的工資!現在就給我交罰款去,要是敢耍花樣,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李副廠長嗬斥著傻柱。


    一聽這話,傻柱頓時麵如死灰。


    他連秦淮茹的話都還沒說上,就先被李副廠長這個老流氓給喝退了。


    無奈,傻柱隻能耷拉個腦袋,灰溜溜的走了。


    而這李副廠長本來也不是什麽好人。


    他的目的也和傻柱的一樣,可不就是為了秦淮茹麽?


    剛想進入車間看看秦淮茹在不在。


    忽然,身後一陣發問聲響起。


    “李副廠長,您怎麽來了?!”


    易中海剛吃完飯,看到李副廠長探著個腦袋站在車間門口,還以為他是來監督生產的。


    忽然被易中海點名,李副廠長嚇的渾身一哆嗦,好像自己的好事兒被人發現了一樣。


    轉身一看,原來叫自己的是易中海這個過街老鼠。


    李副廠長頓時皺起眉頭,對易中海大為反感起來。


    “易中海,我來不來你們鉗工車間,關你什麽事兒?


    一雙眼睛別盯著我看,你是副廠長我是副廠長?!”


    被李副廠長莫名其妙嗬斥一通,易中海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剛想解釋來著,卻不想李副廠長竟然就這麽罵罵咧咧的走了。


    看著李副廠長的背影,易中海的臉色頓時又鐵青下來。


    “特麽的!老子問個好都能挨罵?我招誰惹誰了?!”


    易中海耷拉個腦袋,被李副廠長給氣的不輕。


    剛準備往自己的工位上走,卻不想抬頭一看,發現陳天竟然背著自己在教秦淮茹技術。


    易中海本就因為剛才的事兒窩火的很。


    看到這一幕後,更是火冒三丈起來。


    他勃然大怒。


    現在這鉗工車間裏,他可就隻剩下秦淮茹這麽一個徒弟了。


    要是陳天把秦淮茹都給搶去了,以後他還怎麽在鉗工車間裏混?!


    這邊,秦淮茹正在陳天的指導下進步神速。


    她耐心的聽著陳天的教誨,心說早知道就早點答應他了!陳天這技術可真不是蓋的!


    照我現在這速度學下去,估計不出一個月的時間,就能考上二級鉗工!


    秦淮茹正偷著樂。


    不巧身後一個聲音忽然響起,將她的美夢給打斷。


    “秦淮茹,你背著我幹嘛呢?還不趕緊過來?!”


    聽到背後的教訓聲,秦淮茹先是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便反應過來身後之人的身份。


    陰沉著臉,轉頭看了過去。


    此時,易中海的表情緊繃著,極為嚴肅的看著秦淮茹。


    他知道自己不能拿陳天開刀,於是便隻能拿秦淮茹來做文章。


    “秦淮茹,到底誰是你師傅!你自己想清楚!真當我這個當師傅的不存在麽!?”


    聽到易中海的嗬斥,秦淮茹的臉上頓時一臊。


    這還是她頭一迴在廠裏挨罵,心裏委屈著,不由將目光移向陳天的那邊求助。


    雖然陳天此時還未表態。


    可是,易中海看見秦淮茹竟然當著自己的麵找陳天使眼色,心裏的火氣頓時又加重幾分。


    現在也顧不上別的什麽了。


    易中海隻想宣泄心中的不滿!


    不等秦淮茹解釋。


    這老東西便皺緊眉頭,衝陳天質問道:“陳天,你裝什麽好人?我的徒弟用的著你來教?!”


    一聲嗬斥,整個軋鋼廠都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易中海的身上。


    工人們滿臉的詫異,不知道這老東西好端端的又要發什麽瘋?!


    廠房內的工人們此時基本都忙著趕生產進度。


    這會兒正是忙到不可開交的時候,卻沒想到,在這焦頭爛額之際,易中海忽然在車間裏發瘋起來。


    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易中海的攪局無疑給工人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要知道,這一-次的生產任務十分緊急,刻不容緩。


    就連趙老今天早上找陳天時,也把話說的非常重!


    私事是私事,公事是公事!


    要是完不成生產任務,大夥兒都要跟著倒黴。


    可易中海這個不長眼的玩意兒,卻淨挑磨人的時間來找麻煩。


    工人們雖說氣不過易中海頻繁惹事兒,不過倒也想看看,這老東西今天又要搞出什麽爛攤子來。


    正好他們也剛吃完飯,還沒有消化。


    看這麽一出好戲,就當做是消食了!


    此時,易中海正緊鎖著眉頭,一臉氣憤的冷眼相看於陳天。


    這幾天,因為賈張氏、賈東旭和聾老太太的事兒,易中海被折磨的天天睡不了覺。


    他本就怒氣衝天,滿肚子的委屈無從發泄。


    剛才還被李副廠長那個老流氓給無端嗬斥了一通。


    這就讓易中海更加火大。


    沒想到剛吃完飯迴到車間裏,就看到秦淮茹找陳天偷師。


    這簡直就是沒把他這個當師傅的放在眼裏!


    尤其看秦淮茹剛才給陳天使小眼神的那一刻,易中海的心裏更加窩火。


    他陰沉著一張臉,不問緣由就和陳天這麽杠上了。


    \"陳天,我警告你!別打我徒弟的主意!管好你自己的事兒,秦淮茹用不著你來教!”


    易中海衝著陳天歇斯底裏的咆哮著。


    易中海像是被點炸了的火藥桶似的。


    難得安分了沒幾天,竟然好了傷疤忘了疼?


    陳天可不會慣著他!


    就在易中海咆哮的瞬間,陳天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把易中海狠狠抽翻在地上。


    “陳天,你特麽還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道貌岸然的東西!”


    陳天沒和易中海廢話半句,趁著易中海倒地的功夫,上前又是一腳直接踹在易中海的身上。


    先是挨了陳天一巴掌,緊跟著又是這一腳踹下來。


    罵罵咧咧的易中海總算被陳天收拾的稍稍安靜了一些。


    他顧不上和陳天爭執,捂著被陳天打腫的臉一個勁兒的哀嚎著。


    看著易中海這幅沒出息的樣子,車間裏的工人們竊竊私語。


    “易中海這老東西怎麽這麽不要臉?難得安生了沒幾天,竟然又和陳師傅杠上了?他到底哪兒來這麽大的脾氣?!”


    “看那老東西趴在地上像條蚯蚓似的蠕動,一把年紀了也不知羞!可勁兒鬧吧,到時候鬧出事兒了,咱們完不成生產任務,就算你易中海的!


    “就是!本來這兩天就事兒多,你易中海竟然還要挑著時間來折騰!要是延誤了生產,我看你到時候拿什麽交代!?”


    鉗工車間內的工人們嘲諷著易中海的不是。


    聽到這些話,易中海的臉色頓時又是一沉。


    趴在地上的他咬牙切齒,看向工人們的那邊再次吼道:“你們吵什麽吵?我的徒弟還用得著他陳天來教?他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裏,我還不能找他麻煩了!?”


    易中海正解釋著,可沒想到這番話剛一說出來,換來的卻是工人們的鄙視。


    “易中海,秦淮茹為什麽要找陳師傅學技術,你心裏沒點兒數麽?”


    “就是!她都來咱們車間多久了?現在連機器都認不全,你還有臉自稱是人家的師傅?!”


    “別特麽廢話了,要是還這麽不知羞,你這張老臉到時候可沒處擱!趕緊閉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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