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易中海沒膽子動他,畢竟這老家夥之前都被自己坑的那麽慘了。


    而且現在名聲還臭了,要是敢在車間裏動手,無疑就是找死!


    以易中海那謹慎的性格,肯定會把氣性憋著。


    所以陳天有恃無恐,哼著小曲兒就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見陳天這麽囂張,易中海氣的是頭暈眼花。


    “特麽的!老子遲早有天要弄死你!”易中海氣不過,捏緊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機床上。


    這一拳下去,那機床上的指示燈忽然冒起了紅光。


    機床上的履帶,此時也開始飛速轉動起來。


    對於這一幕,易中海一點兒也不熟悉。


    說來也是,熟悉的那位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呢!


    不過,要說這易中海和賈東旭是親師徒呢!


    他看到機床忽然變成這個樣子,竟然和賈東旭的反應一樣。


    非但沒有察覺到任何一絲危險,反而還伸出手,打算試試深淺。


    易中海把手伸向機床,想要強行關閉。


    就在易中海的手指頭距離那機床履帶縫隙隻有幾毫米的時候。


    一股吸力猛的朝易中海的指頭上襲來。


    再怎麽說,易中海也是軋鋼廠的老師傅,對於這種怪象,心中頓時生出不安。


    趕忙想要抽迴手指頭,生怕晚一步自己的手就會被吸進這機床裏。


    得虧是易中海反應快,縮手縮的比較及時質。


    他隻是被那機床被割斷了一點兒指甲蓋,手指頭倒是沒什麽大礙。


    不過,這可把易中海給嚇了一大跳。


    他好像知道賈東旭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


    -聲驚唿,響徹在鉗工車間裏。


    鉗工車間內,眾人目光詫異的看向易中海,眼神略微有些不善。


    “易中海,你鬼叫什麽?有事兒沒事兒啊?!”


    聽到眾人的嗬斥,易中海也是不服氣。


    他陰沉著臉,立馬反駁道:“老子剛才手指頭都差點兒斷了!你喊什麽喊?!”


    “手指頭都差點兒斷了?易中海,你幹什麽吃的?還真是和你徒弟賈東旭一個臭德行!”


    聽到易中海的反駁,工友們立馬來了勁兒。


    這老東西操作失誤差點兒切斷手指頭,他竟然還有理了?


    頓時,一陣陣議論聲在鉗工車間內響起。


    工人們圍堵在易中海的麵前,對他冷眼相向。


    “易中海,你叫什麽叫?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操作失誤,搞得好像自己像受害者似的,你還有理了?”


    “就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要害你呢!別在這兒影響大夥兒的心情,沒事兒就繼續工作!”


    “易中海,你和賈東旭真不愧是親師徒倆,上次他想不開自殘弄斷了手,現在你又要來這一出?無聊!”


    聽到眾人的嗬斥聲,易中海心裏有苦說不出。


    要不是因為陳天,他怎麽可能落入現在這幅境地?


    “都是這死小子害的!要不是因為他弄的老子生氣,我也不可能把機床敲的報警!也不會鬧出這麽些破事兒來!”


    易中海沒心情迴答這些工人們的質問。


    他板著一張臉,一雙眼睛死死朝著陳天的那邊看去。


    看著易中海這幅死樣,陳天卻不屑一顧。


    真是便宜這老家夥了,要說他還是老師傅,居然還能犯這種低級失誤!


    要是易中海今天少了一根手指頭,他這輩子也算是到頭了。


    要知道,鉗工活兒可是非常考驗巧勁兒的。


    缺少一根手指頭,別說是高級鉗工的工作了,就連幹起學徒工的活兒來都費勁。


    更別說易中海還一把年紀了!


    要是今天出事兒了,他的職業生涯也算是走到頭了。


    “剛才發生什麽了?車間裏怎麽這麽吵?!”


    此時,易中海正忙於和車間裏的工人們周旋。


    忽然,背後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易中海非常熟悉,一時間,他的表情變得僵直住,緩緩轉過頭看去。


    來者,是鉗工車間的車間張主任。


    張主任微微皺著眉頭,一臉鄙夷的看著易中海。


    早先,這張主任對易中海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又是軋鋼廠裏唯一的八級鉗工,而且為人還比較大方。


    張主任起初以為,自己這鉗工車間裏能有這麽一位老師傅,能給自己省不少事兒。


    可是後來,這易中海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在他身上,一天天破事兒不斷,沒完沒了。


    因為易中海的存在,張主任也受到波及,沒少被上級領導點名批評過。


    賈東旭一事兒更是讓他被推上風口浪尖,直接被楊廠長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通。


    因此,張主任現在對易中海完全變了態度。


    沒事兒便會來鉗工車間看看,易中海是不是又不老實,背著他悄悄搞小動作。


    這不?剛聽到鉗工車間裏一陣喧鬧傳來,張主任頓時心生不安,便連忙趕來了車間中。


    “張主任,是易中海!這老家夥剛才操作失誤,差點兒把手指頭切斷了!一時發瘋,所以就大吵大鬧起來了!”


    “他易中海還是咱們車間裏的老師傅呢!就這竟然還能差點兒把手指頭切斷?到底是因為不小心還是因為實力不足?!”


    “這易中海就是咱們鉗工車間裏的一個禍害!留著這種人隻會增加咱們的工作負擔,主任,必須要嚴懲易中海!”


    “說的對!這老家夥一驚一乍的,嚴重影響咱們的生產效率!必須要嚴懲他,不然咱的工作要是沒完成,這算誰的?!”


    張主任一來,工人們立馬就開始落井下石,猛的拉踩起易中海來。


    一瞬間,易中海便成為了眾矢之的。


    他很想解釋,可這幫工人把話說的太密了,他壓根就找不到插嘴的機會。


    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張主任勃然大怒。


    賈東旭的事兒就已經夠他心煩的了!沒想到易中海這個當師傅的,竟然也要學自己徒弟整這麽一出?


    “易中海,你到底想幹什麽?要是不想幹了就直接卷鋪蓋滾蛋!別待在車間裏影響其他人!”


    張主任現在看易中海非常不順眼。


    一番話說下來,頓時把易中海嚇的誠惶誠恐。要是因為這屁大點兒的事兒被張主任開除了,自己這輩子可就完蛋了!


    易中海趕忙道歉,低著頭對張主任說道:“主任,怪我不小心!主要也是這幾天事情多,弄得我有點兒心煩意亂的,一下子沒留神,差點兒就釀成了大禍!”


    “你還知道道歉啊?易中海,夠了,你別說了!你這個月的考勤分減半!再給我寫一份檢討書!今天之內我就要拿到!否則,我要重新考量考量,你是不是連七級鉗工的實力都沒有?!”


    此話一出,易中海的臉色頓時劇變起來。


    考勤分和他的月收入掛鉤,被扣掉一半的考勤分,也就意味著自己這個月隻能拿到一半的工錢。


    更讓他心煩的是,張主任現在竟然都懷疑他到底有沒有七級鉗工的實力。


    這事兒,易中海感覺荒唐且委屈。


    再怎麽說,自己之前好歹也是個八級鉗工。


    怎麽可能連七級鉗工的實力都沒有?


    “易中海,你聽到了沒有?要是不服氣,現在就給我滾蛋!”


    張主任見易中海不說話,於是又嗬斥一氣。


    易中海聽罷,趕忙點點頭。


    也不敢和張主任討價還價了,隻能自認倒黴。


    看著易中海這幅不爭氣的樣子,張主任也沒心情繼續和他扯皮了。


    “易中海,你好自為之!這種低級失誤不要再讓我發現第二次!”


    張主任對易中海嚴肅警告了一句,隨後終於從易中海的眼前離開。


    總算送走了張主任,易中海心裏鬆了口氣。


    無妄之災,他怎麽就這麽倒黴?


    就像是惹到掃把星了似的,一天天的破事兒不斷!


    易中海黑著臉,打算迴工位上一個人單獨靜靜。


    可是,張主任雖然走了,但這不代表車間裏的工友們就打算放過他。


    “易中海,聽見人張主任剛才問你麽?人家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七級鉗工的水平!老實交代,你當初到底是怎麽考上的?是不是和賈東旭一樣,背著大夥兒偷偷走了後門?”


    “就是!易中海,你是不是連機器怎麽使用都不知道?需不需要讓學徒工過來教教你分辨機器?!”


    “真是和賈東旭一個德行!這麽冒冒失失的,還照顧他呢!估計沒幾天就能給賈東旭伺候死了!”


    工人們對易中海冷嘲熱諷。


    聽到這些話,易中海頓時又是被氣的火冒三丈。


    不過,張主任前腳剛走,他現在也不敢鬧事兒。


    萬一鬧大了,張主任又折返迴來就遭了!


    易中海緊咬著牙關,強壓著心中的怒火,不斷勸說著自己別和這幫人一般見識。


    見易中海打算裝烏龜王八蛋,陳天哪兒能放過他?


    於是立馬站出來補刀道:“易中海,我聽人家張主任剛才說的也有道理,你這七級鉗工到底是怎麽混上來的?怎麽連機器都用不明白?人家賈東旭至少還情有可原,就是個連考兩次二級鉗工都沒考上的廢物罷了!可你呢?”


    “再說了,你以後還要照顧賈東旭一輩子呢!賈東旭就是因為不長眼、脾氣大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看你也和他差不多!萬一哪兒天你又不長腦子,把砒霜當成稀粥喂給賈東旭吃了,可別說你又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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