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主考官小聲的抱怨,賈東旭沒膽子反駁,現在的他隻想趕緊找個地洞鑽進去。


    從鉗工車間裏一出來,賈東旭見看到了被眾人差點兒淹沒的陳天。


    無數的讚美聲像潮水一樣拍打而來。


    與自己現在這情形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東旭,結果怎麽樣?考核通過沒?!”


    見賈東旭出來了,易中海開門見山,直接發問道。


    因為陳天考上六級鉗工-事兒,他已經丟了太多的麵子。


    現在能撿迴來一些是一些,雖然賈東旭這是第二次參加二級鉗工考試,但好歹也是自己的徒弟。


    隻要這一次能考上,他還算是能挽迴一些臉麵。


    可易中海的發問剛出,賈東旭就被嚇的渾身一哆嗦。


    他連易中海的眼睛都不敢看,顫顫巍巍的搖搖頭,低聲道:“一大爺,我剛才一緊張,就把您教給我的東西全都忘了,考核沒通過!”


    “你特麽說什麽?!”易中海聽到賈東旭這話,整個人頓時炸了。


    他萬萬沒想到,賈東旭這個廢物連著考了兩次二級鉗工考試竟然都沒考上。


    而這時,賈東旭考試沒通過的消息也隨之傳入了工人們的耳中。


    當眾人聽到賈東旭竟然又沒考上二級鉗工,大夥兒連大牙都快笑掉了。


    “賈東旭可真是個廢物!這是第二次了!竟然還沒考上二級鉗工!他到底長沒長腦子?”


    “你們瞧瞧易中海那張老臉,都快氣綠了!誰叫他當初要收賈東旭當徒弟的?師傅是禽獸,徒弟是廢物!倆人真是天生的一對!”


    “剛才賈東旭還豪言壯誌的說要打臉咱們,可結果呢?還不是沒考上?他就是個笑話!”


    “二級鉗工考試能有什麽難度?老子特麽單手都能完成,賈東旭真給咱們軋鋼廠丟臉!”


    “別瞎說,單手怎麽完成的了?不過我十分鍾就能完成就是!”


    一聲聲譏諷和嬉笑聲不斷迴響在易中海和賈東旭兩人的身邊。


    聽到這一聲聲難聽的嘲諷,兩人是再也坐不住了。


    反觀陳天,此時的他仍舊沉浸在無數人的恭維聲下。


    而這時,檢驗完全部車間考核結果的趙老也迴來了。


    他笑著走到陳天的身旁,拍著他的肩膀對他豎起大拇指。


    “陳天,沒想到是我小看你了!用不到一半的時間就這麽完美的通過了六級鉗工考核,你可真是個天才!真給咱們軋鋼廠長麵子!


    聽到趙老的讚美,陳天自謙道:“趙老言重了,沒您說的那麽玄乎,我還是費了一點兒功夫的!拖拉機模型的製造非常複雜,不過好在是通過了!”


    此話一出,陳天身邊的工人們不禁又震驚起來。


    “陳天,你說你抽到的考題是製造拖拉機模型?”


    “那可是六級鉗工考核當中最難的題目,你竟然還提前完成了?”


    “這也太離譜了!人家陳天考個六級鉗工最難的考題提前完成,賈東旭考個破二級鉗工時間耗盡,都還沒通過,這差距也太大了!”


    工人們嘴上議論個不停.....


    而趙老此時也再度對陳天說道:“陳天,你現在是咱軋鋼廠的六級鉗工了,車間裏的小工以後見了你,都得喊你一聲陳師傅,現在你年紀輕輕的,每個月的工資就有六十多塊錢,好好努力,爭取以後考上個工程師給我看看!”


    經過這場考核,趙老感覺在陳天的身上,似乎沒什麽不可能的。


    所以,他都不提八級鉗工的事兒了,直接建議陳天去考工程師。


    不過,工人們最為關注的還不是趙老對陳天這態度。


    當他們聽到陳天以後每個月的工資有六十多塊錢的時候,頓時全都羨慕起來。


    “我沒記錯的話,陳天現在才二十多歲吧?他現在的收入就已經有六十多了!這也太離譜了!”


    “陳天,你好像還沒結婚吧?我大姑家有個表姐也是單身,要不給你介紹介紹?”


    “陳天,我大舅家也有個女兒,你要是願意,改天約出來讓你倆見一麵?”


    工人們現在都已經不屑於巴結陳天了,直接想和他做親戚。


    哪怕一分錢好處沒有,光是把陳天的事跡說出去,估計都能給自己長不少麵子。


    而陳天此刻越是風光,賈東旭的下場就越是慘烈。


    賈東旭的跟前,易中海氣的一句話都不說,但那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大爺您消消氣,這次沒考上,我下次再報名爭取通過不就是了?別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


    賈東旭想說車軲轆話,平複住易中海的心情。


    但現在的易中海,光是看著賈東旭就覺得討厭,哪兒還有心情聽他解釋?


    易中海直接甩臉子,對著賈東旭破口大罵道:“你這個廢物!淨知道給老子丟臉,你捫心自問,老子這幾天在你身上花了多少時間?一個破二級鉗工考核考兩次都考不上,賈東旭,你到底長沒長腦子?!”


    易中海的臭罵是一點兒臉麵也沒給賈東旭留。


    都怪他實在是被氣的太重了。


    尤其這賈東旭竟然還能擺出一副不太在乎的樣子。


    還說什麽下次再來?


    難道想刷新記錄,一個破二級鉗工考核考三次都考不上麽?!


    聽到易中海的臭罵聲,賈東旭麵子上也掛不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痛罵自己,他不要麵子?!


    於是,賈東旭皺著眉頭,對易中海迴懟道:“一大爺,你這麽生氣做什麽?又不是你沒考上,我自己的事兒不用你來管!”


    “你的事兒?賈東旭,你知道老子因為你丟了多少麵子麽?你是我易中海的徒弟,我能不管你?!”


    易中海見賈東旭竟然還敢還嘴,立馬嗬斥起來。


    這番話,說的賈東旭心中大恨。


    沒考上就沒考上,至於這麽生氣麽?


    他易中海隻是自己的師傅,又不是親爹,弄的幹什麽一樣!


    最可恨的還是陳天,這小子怎麽偏偏就考上了,還特麽是六級鉗工!


    賈東旭氣的不輕,看著身旁一雙雙戲謔無比的眼睛,一時氣血上頭。


    “行!我走總行了吧?!”賈東旭對易中海甩著臉色,撂下一句話,轉身迴到了車間裏。


    “走就走!你以為老子愛管你麽?!”易中海正在氣頭上,也不沒給賈東旭留一點兒顏麵,轉身也離開了現場。


    此時,車間裏空無一人。


    賈東旭站在剛才自己考核的機床旁,氣的雙眼通紅。


    看著那個被擺在桌上,由他親手製造出來的四不像成品,賈東旭心中的恨意變得越來越強烈。


    “媽的!陳天騎在老子頭上就算了,連你易中海都敢給我甩臉色看?你以為你是誰?你是老子的親爹麽?!”


    賈東旭暴怒而起,一拳頭狠狠的砸向那台機床。


    隻聽見嘭’的一聲響,機床的操控台上忽然亮起警示的紅燈。


    賈東旭見狀,還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麽狀況。


    本以為是機器被自己一拳頭打壞了,剛伸出手想上去看看的時候。


    忽然,那機床的履帶猛的運轉起來。


    賈東旭壓根沒意料到,剛伸過去的手瞬間就被卷入其中。


    下一秒,鉗工車間頓時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這聲震耳欲聾的慘叫聲令廠房內喧鬧的氣氛瞬間戛然而止。


    隨著這聲慘叫的出現,工人們的表情不由變得緊繃。


    他們的視線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也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好端端的為何會憑空冒出個如此痛苦的聲音?


    此刻,無數雙眼睛正朝著鉗工車間的方向看去。


    “怎麽迴事兒?是誰待在車間裏沒走?!”


    “人不是都已經出來了麽?考試已經結束了,按理說車間裏應該沒人了才對!


    “難道有人在車間裏出事兒了?!”


    工人們議論紛紛,不斷猜疑起來。


    易中海聽聞此言,表情頓時變得失魂起來。


    他記得,剛才和賈東旭吵完架以後,賈東旭就是當著他的麵迴到了鉗工車間裏。


    而這聲慘叫又正好是從鉗工車間裏傳出來的,難道是賈東旭出事兒了?!


    “大夥兒還愣著幹嘛?趕緊去鉗工車間裏看看啊!”


    “走!”


    等工人們稍稍平緩過來,隨即,一大批人火速動身,來到了鉗工車間裏。


    當他們剛一走入車間之際,所有人便被眼前的一幕給震驚的渾身發麻。


    此時,賈東旭整個人正蜷縮在機床旁邊,看上去已經休克暈厥過去了。


    而他的右手,此刻正被卡在機床的履帶裏,運轉的履帶不停,不停的拖帶著賈東旭的往前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


    機床的左右全是鮮血,順著賈東旭右手被卡住的凹槽裏,一陣陣的冒出來。


    眾人看到這一幕,全都被嚇傻了。


    “臥槽!賈東旭出事兒了!”


    “剛才他不是還和易中海吵架來著麽?好端端的手怎麽會被機床卡住?”


    “這誰知道呢?興許是賈東旭被易中海氣的不輕,一時間沒想開,所以就跑來這兒自殘了也有可能!


    工人們討論著賈東旭被卷入機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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