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終究還是和秦京茹離了婚,他又重新找了一份電影院的工作,現在每天下班就迴家,也不出鬼混了


    何雨柱知道這件事後,還愣了半天,他是真沒想到許大茂竟然會用改過自新,記憶中許大茂也是在離家出走後迴到四合院,隻不過當時是自己可憐他讓他留了下來,甚至還教許大茂炒菜


    這一世沒自己的幹擾,許大茂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悔改,或許有一天他還會變迴原來的樣子吧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老一輩的人都在慢慢老去。大師兄終究還是沒有抗住歲月的蹉跎,92年在何雨柱家閉上了眼睛


    大師兄閉眼前很欣慰的和自己兩個師弟說道:


    “我先走一步,這輩子能死在大陸我死而無憾了。兩位師弟,如果有一天我小徒弟來了,把這個交給她,我這一輩子風光過也落魄過,直到人生最後的時間才明白師父曾經說過的話”


    大師兄的小徒弟還是沒能見到他最後一麵,一直到93年迴到大陸才知道自己師父已經走了一年了


    二師兄自從大師兄走後神情一直不是很好,何雨柱想給他看看身體,卻被拒絕了


    “師弟,不用了,這麽多年風風雨雨我也走過來了,生老病死我早就看明白了,人家早晚會有這麽一天,我也活了90多年了,不想再堅持下去了,這最後的時間就讓我和美珍好好在國內轉轉吧”


    二師兄夫妻決定去全國各地走一走,王鬆一直陪在師父身邊,他想陪著師父走完這人生最後一程。


    楊老爺子也沒堅持下來,在大師兄走後的3個月,也在楊家閉上了眼睛。楊叔讓何雨柱去看過,他也無能為力,楊爺爺的身體器官已經走到盡頭,這已經不是人力可能挽留的


    聞人安平也在同年和自己老夥計一起離開了人世間,老爺子閉眼的那一刻臉上充滿了笑容,他告訴自己的幾個兒女


    “我看到你們母親了,她來接我了”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宋老爺子自從得知自己幾個老夥計都走了之後,獨自一人來到老夥計的墳前


    “你們老東西,怎麽都走在我前麵了,平常不是嘲笑我的身體最差嗎,唉!你們怎麽就舍得留下我一個人”


    何雨柱知道宋爺爺一個人在八寶山坐了大半天,有些擔心他的身體,第二天特意去看了下老爺子的身體


    宋爺爺的身體還算健康,隻是心態出了些問題,可能看到老夥計們都走了,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身邊的人隻會越來越少,他現在也是馬上要60的人了,這些年的修行讓何雨柱對生死早已看淡,或許這就是師父曾經說過的人生吧


    “爺爺”


    這天何雨柱正在家研究草藥,突然聽到孫女的聲音


    “哎,慢點跑”


    何大清的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何雨柱現在正在研究怎麽給老頭子補一補身子


    何彤歡喜的撲到何雨柱懷中,這小丫頭從小就粘他,如果爺爺在場,誰都不要,隻要何雨柱抱,這也惹得慕雪一直說小孫女白眼狼


    “彤彤和誰一起來的,我們彤彤今天擦了什麽,香香的”


    聽到爺爺誇自己香香的,小彤彤含羞的在何雨柱懷中扭了扭小身子


    “我和媽媽一起來的,這是姑姑給我帶的雪花膏,可好聞了,爺爺你再聞聞”


    聽到小丫頭奶聲奶氣的聲音,何雨柱哈哈大笑


    “去找奶奶把,爺爺在給祖爺爺配藥,等爺爺忙完了,在陪彤彤玩好不好”


    “好”


    3個孩子現在都不需要自己操心了,就是何秋那個臭小子還不結婚,何嫣現在有一個女兒,小家夥和何嫣小時候一模一樣,很乖巧


    何曉現在也是上校了,這些人有他姥爺操心,自己從來沒過問過何曉工作的事。何嫣也差不多,隻不過兩人區別在於何嫣是技術人員


    南銅鑼巷去年二大爺也去世了,和二大媽一樣,臨了3個兒子一個都沒人管他,三大爺看二大爺日子過的可憐,就讓他在自己家吃飯


    二大爺比二大媽慘的就是後事沒有人辦理,南銅鑼巷的老鄰居們搬得差不多了,上頭說要保護四九城的古老建築,現在保留下來的四合院已經不會在動了


    這也絕了鄰居們等著分房的想法,見沒有希望了紛紛都搬了出去,人家別的四合院如果保留的好,還有一些有錢人會買,可是南銅鑼巷被那些鄰居們改的不成樣子


    也有幾個人去看過,看院子亂七八糟的,也沒了買的想法。這些鄰居們算是吃了自己當初占便宜的後果,現在後悔也晚了


    何大清這些年身體不好,何雨柱讓他搬來這邊,方便照顧老頭子。自己家在南銅鑼巷的房子算是徹底空了下來,也隻有何雨柱平常沒事迴去住一晚,保證房子不塌


    現在院子裏麵就隻有許大茂和三大爺還有秦淮茹3個人了,三大爺今年年初走到,好在還有三大爺,不至於讓三大媽走的可憐。


    和二大爺家不同,三大媽走的時候她的兒女們還都迴來了一趟,三大媽這個人雖然平時很摳搜,但是對孩子們還可以,沒有和二大媽一樣在二大爺打孩子的時候不管


    二大爺和三大爺家也算是應了聾老太太那句話,父母不慈,兒女不孝。可是這幾人直到臨死都沒想過是自己做錯了


    棒梗去年是徹底消失了,也不知道去哪做發財夢了,何雨柱曾經看過棒梗的命運,一輩子無病無痛,卻也是吃盡苦頭


    秦淮茹現在也不管棒梗了,她算是看明白自己這個兒子這輩子就這樣了,她自己現在日子也不好過,下崗好多年了,平常就靠撿破爛為生


    軋鋼廠又被婁家收迴了,算是了了婁半城這輩子的遺憾吧,現在軋鋼廠已經被改造成食品加工廠了,供香滿樓日常消耗


    香滿樓在婁曉娥手上越做越大,現在在全國加起來已經有幾十間分店,婁曉娥還打算在海外開分店,不過被何雨柱勸住了


    海外不比國內,何雨柱讓她先在東南亞或者日韓那邊先試試,別到時候步子邁的太大,收不迴來,隻會得不償失


    美國的李家還是迴到了國內,隻不過不是更改國籍,隻是在國內發展。何雨柱看在師嫂的麵子上給對方走了下關係


    “爺爺,奶奶叫你吃飯”


    聽到小丫頭在門外喊自己吃飯,何雨柱走出書房。今天家裏人比較齊,不但何曉一家迴來了,連雨水一家、何嫣一家也都來了


    “怎麽了今天這是,也沒個人通知我下”


    看到一眾人坐在院子裏麵,何雨柱有些愕然,也沒人告訴自己今天大家都迴來呀


    “今天是你生日,孩子們過來給你慶祝生日”


    慕雪拉著傻柱走向主桌,現在也隻有她和何大清兩個人能叫這個名字了


    自己生日,何雨柱自己都忘了自己生日是那一天了, 自己活了將近60年了,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再也沒有過一次生日


    “怎麽突然想起來給我過生日了”


    雖然這樣問,但是何雨柱還是有些感動,他沒想到幾個孩子還記得自己生日。3月10號,自己就是在1935年這天降臨這個世上的


    小時候媽媽還在的時候,每年的這天都會給自己下碗麵條,還有一個雞蛋,這在當時可是很豐富的一頓生日飯


    沒想到 93年的這一天,自己還能過上一次生日


    “這些年也苦了你了,如果不是你,孩子們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


    看著四周孩子們感激的目光,何雨柱心中有些梗咽,自己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改變了雨水和這些孩子們的命運


    “好好的突然說這些幹嘛,也難得你們還記得我這個老家夥的生日”


    “爺爺,生日快樂”


    小彤彤很貼心的抱著自己爺爺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和爺爺說著生日快樂


    何雨柱開心的哈哈大笑,抱著孫女對著眾人說道:


    “行了,天冷,進屋吧”


    今天自己過生日,也當一次大爺,平常都是自己做飯,今天孩子們都已經準備好了,自己就吃個清閑的就行了


    吃完飯,何大清不知道為什麽,非要讓雨水和傻柱帶他迴南銅鑼巷


    “怎麽了,幹嘛突然迴去,你現在身體也不好,在那邊也沒人照顧你”


    “迴去吧,突然想到你媽了,想迴去看看”


    何大清有種預感,自己可能要到時間了,他想在老院子那邊安安靜靜的走。今天孩子們都在,他沒人告訴大家,怕孩子們擔心他的身體。


    這些年彭長海那些師兄弟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昨天晚上他突然夢到那些師兄弟們還有自己媳婦,早上起來他就有種預感,自己身體可能不行了


    迴到南銅鑼巷,何大清先是在門口和三大爺下了一盤棋。現在三大爺一個人住在這邊,兒女們倒是偶爾會過來看看,但是沒一個人願意過來照顧他,三大爺對他們也死心了


    “老何,今天怎麽突然想起來迴這邊了”


    “這不是突然想你這個老夥計了嗎,就迴來看看,打算在這邊住幾天”


    何雨柱也注意到老頭子有些不對勁,這段時候老頭子身體一直不太好,他也開了藥方給老頭子,卻都不怎麽見效,何雨柱也有些擔心何大清現在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


    “唉!自從老劉走了之後,這個院子就剩下我一個老家夥了,這下好了,你迴來還能陪我說說話”


    人越老越覺得孤單,越想找人說說話。現在這個院子就秦淮茹,許大茂還有三大爺三個人,秦淮茹一天到晚在外麵撿破爛,很晚才迴來,許大茂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忙什麽,三大爺想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哥,爸這是怎麽了,平時也沒見他說過這種話呀”


    何雨柱搖了搖頭,他也不敢確定,不過他心中有了一些猜想,老頭子可能是覺得自己時日不多了,所以才想迴來


    迴到家中後,何大清讓兄妹兩個坐到自己對麵


    “我昨天晚上夢到你媽了,她跟我說想我了,還有你彭師伯他們”


    兄妹兩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什麽情況這是,突然提到自己母親幹嘛


    “剛才在那邊孩子們太多了,我沒敢說。我感覺我時間不多了,想死在老宅子這裏,你們媽是在這邊沒的,我想陪著她”


    雨水聽到這話頓時變得沒了主意,迷茫的看著自己哥哥。何雨柱有些擔心老頭子是不是得了什麽病


    “您是不是沒睡醒說夢話呢,好好地說這些幹嘛”


    何大清搖了搖頭


    “我沒開玩笑,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我能感覺到自己的情況,走了也好,孩子們現在都長大了,也有自己的家庭了。我以前對不起你們兄妹兩個,我知道你們怨我恨我,這些年我也在盡量彌補你們”


    何大清說完又停了下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雨水這時已經在旁邊小聲的哭泣,雖然父親這些年一直在身邊,做的也很好,是一個合格的老爹,可是突然聽到自己親爹要走了,雨水還是有些慌張


    “我在這附近買了一處宅子,打算給雨水,到時候不管雨水你給學軍還是學美隨你。我手裏的股份等我走了,你把它分成5份,你們兩個我就不給了,給5個孩子一人一份,或者你換成錢也行”


    何雨柱現在內心也有些悲傷,雖然他知道老頭子早晚會有這一天,可是突然到了這個時刻,他還是茫然無措


    何大清說完就靜靜的坐著,兄妹兩個也不說話,雨水在小聲哭泣,傻柱不停的抽著煙。老頭子的身體自己檢查過,確實有些不太樂觀,身體器官在不停的衰退,自己也沒辦法


    傻柱想讓孩子們陪著何大清走完最後的時光,卻被他拒絕了


    “麻煩孩子們幹嘛,他們也要工作上班,再說了,難道孩子們過來了我就能多活幾天不成,別告訴孩子們,不要讓他們擔心我”


    三天後,何大清在老宅閉上了眼睛,傻柱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的接受,可是直到老頭子閉眼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淚,縱然他以前有多恨何大清,但是再看到他永遠不會再醒過來的時候,還是發自內心的悲傷


    “哥,爸走了,我們沒有爸爸了”


    母親去世時,雨水才2歲,還體會不到失去親人的痛苦,這下子父親去世,一時間還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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