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忘揮劍散去了天邊的煞氣雲層。


    拿起這小小的玉瓶,當下卻一個趔趄,這小小的玉瓶怎麽會這般的重?


    真當是一粒神煞千斤重。


    相傳那封神演義中,道德真君也有一手神砂,丟出去,便是萬斤重,聚在一團,便能顛倒乾坤。


    這煞氣雖然重,但也不到千斤,這小小的玉瓶約莫有個十幾斤重。


    吞氣服煞,就是吃這東西?


    許忘難得的猶豫一瞬間,要不要用丹爐練一練?


    許忘在腦中翻來覆去的想那吞氣細節,確實是以口吞服。


    這一口十幾斤下去,豈不是腸穿肚爛?


    顛了顛手中玉瓶,許忘盤腿坐在地上,吹了口氣,那玉瓶瞬間輕飄飄的,許忘一點,便有一粒神煞飛出,被靈力包裹向口中飛去。


    那神煞被靈力包裹,便許忘一路送到丹田之上,按照那玉符中所說繼續。


    丹田內,金丹上忽然燃起丹火,便開始灼燒那神煞。


    神煞被丹火煆燒,由黑變紅,然後開始變成粉末,粉末下降,打在金丹之上。


    許忘頓時麵容扭曲,金丹顫抖。


    不過硬是壓著聲音,一聲不吭。


    十幾息後,許忘才感覺痛苦消散,睜開眼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繼續調息迴氣。


    這也太誇張了,隻是一粒神煞,痛的跟被人偷了金丹一樣。


    好處呢?


    就是金丹輕了幾分,那粉末從上方落下,像是用砂輪打磨一樣,金丹又亮又輕。


    體內的靈力少了一成,但更加凝實。


    身體也變得更加堅硬。


    靈力湧動間,能看到一層薄薄的黑光,但許忘知道,這黑光浮於表麵,尋常三五劍就破了,須得遍布全身,然後由外入內。


    才算是打磨身體。


    許忘唿了口氣,服下一顆迴元丹,起身站定。


    看向那玉瓶,玉瓶內還有三粒神煞,許忘收起,再次掏出兩個玉瓶,繼續招攬神煞。


    許忘輕車熟路,迅速把煞氣招攬完畢,裝在玉瓶內,收入胸前布袋中。


    自己雖然有了那壺天之法,可還未用過。


    轉身看向朱靈烏寶兩人,兩人還在法壇前畫符。


    許忘走近,發現兩人靈力消耗大半,卻還在畫著符紙。


    “行了,歇息一二,恢複靈力,順便想想畫符中有何得失。”


    “下午便教你們兩人拘靈遣將。”


    許忘如此說道。


    兩人連連點頭,癱坐在地。


    許忘微微搖頭,走入洞中,或許在外麵搭建個亭子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幾息後,許忘拿了幾個蒲團,讓兩人坐在蒲團上。


    許忘坐在室內調息。


    正午過後。


    又來到法壇前演練道法。


    從拘鬼,再到水火洗練,再到後麵的黃符神將。


    不要求兩人能一蹴而就,便是領悟部分也是好的。


    此法從築基開始修煉,到金丹左右,都是主要道法,時間足夠,讓兩人耐心修行便是。


    兩人用稀薄的靈力開始嚐試,許忘一轉身,見白鹿從洞中探出半個身子,直勾勾的看著。


    許忘向她招了招手。


    白鹿晃了晃腦袋,示意自己旁聽就行。


    許忘笑了笑,便由她去了。


    入夜。


    三人迴到洞內,朱靈烏寶繼續修煉。


    許忘則是又抽時間練了爐迴元丹。


    接下來半月,皆是如此。


    上午教兩人畫符,下午教兩人道法。


    弄的這山中時常鬼哭陣陣,狼嚎重重。


    倒是有不少修士神識掃過,見許忘在此,也就沒了別的動靜。


    見兩人穩固下來以後,許忘也就放心閉關。


    紫川江。


    龍王等人罕見的站在江麵之上,龜丞相帶迴了從北海龍宮來的迴信。


    “稟龍王,我於入海口見到了那北海龍宮的尋海夜叉,交了貢禮,報了公文,這廝才拿著書信玉符入了龍宮。”


    龜丞相說道,“老臣在入海口等了兩天,可迴來時,卻不是那夜叉將軍了。”


    龍王眉頭一皺。


    龜丞相接著道:“那人雖是龍子打扮,但眼神狂傲,不似良輩。”


    “又向老臣打聽了我們等人的信息,才說道。”


    “罪龍之後,難立大功,以後無需再來信了。”


    龍王麵色一怒,但卻強忍不發。


    “可還有了?”


    龜丞相搖搖頭。


    “賞罰一事也沒說?”


    敖靈問道。


    龜丞相還是搖頭。


    敖靈恍然,“父王,此事必有蹊蹺,我們擅用北海龍宮龍旗,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我們本意是打算將功贖過,以除求仙教和庇護人國之功來換取重迴北海旗下。”


    “北海龍宮不可能沒有絲毫迴應,除非有人暗中阻擋了消息傳播。”


    龍王點頭,麵沉似水。


    “也罷,你和敖雲在江中不要妄動,我親自去那北海龍宮一趟。”


    龜丞相一聽,連連勸阻。


    “龍王不可,您本就是罪龍之身,若是那鎮守海口的是個糊塗野蠻的,怕不是一個照麵就要擒下,到時候再定個叛逃之罪!”


    “那就得不償失了。”


    龜丞相勸道。


    “可這除了如此,可還有其他辦法?”


    龍王反問。


    龜丞相略微思索,道:“龍王不能前去,還請兩位殿下走一趟吧。”


    “帶上我們紫川江龍宮的旗幟和一眾珍寶,此行便說是負荊請罪。”


    “一來是主動坦白,把功勞分潤些,二來是求個情麵,順帶打聽消息。”


    “嗯,不錯,是個主意。”


    龍王微微頷首,看了眼敖雲和敖靈。


    “隻是,可能會受些苦頭,言語指責,無情冷眼,惡意揣測,諸如此類。”


    龜丞相補充道。


    敖雲點頭拱手道:“父王,此行我有把握。”


    “到時去了,講述經過,任憑發落便是。”


    龍王點頭,撚須沉思道:“也好,敖靈再帶一支伏兵在入海口接應。”


    “啊?”


    龜丞相滿臉惶恐。


    龍王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顯然,龍王是懷疑北海龍宮那魔道之人在故意阻攔。


    “若是他們動手,你們隻管逃迴來,到那時,那廝露了真麵目,便有把握再次聯係北海龍宮。”


    “若是此事傳開,他們也承受不住。”


    “是。”


    敖雲敖靈拱手應道。


    龍王點點頭,“先迴宮裏,把甲胄禮品備齊,不能失了禮數。”


    四人沒入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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