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內忽而群鬼夜遊。


    看的丁佩滿臉不解,但情形不清楚,他更是不敢下去,隻當是許忘用了什麽秘術。


    想到此處,他反而心中有些喜意,他來此尋人,就是為了兩門道法,現在看來,說不定有其他收獲。


    “水來!”


    一聲大喝。


    是那許忘聲音,丁佩在上麵伸頭查看,卻始終不見許忘人影。


    那河水有沸騰之象,竟是浮向空中,被人用靈力一點,化作巨大水鞭子,不去撲滅那火,卻鞭打著眾鬼。


    眾鬼哀嚎,聲聲淒厲。


    丁佩聽得心裏發毛。


    幾息內,便少了一眾鬼魂。


    “火起!”


    許忘再喝。


    本就肆意燃燒的火焰猛然一大,竟把那鬼魂都吸入火中灼燒。


    丁佩不解其意,但出於對道術的尊重,細細觀摩起來。


    而且,那群鬼隻剩三兩個,揮手間,便能破除。


    抱著這個想法。


    便繼續看了下去。


    許忘心中暗道機會,再逼出精血,兩張黃符飄出。


    那火焰忽的一暗,丁佩眼睛一眯。


    卻見那嗚嗚鬼群消失不見,隻有兩道黑影站在空地之前。


    身穿黑甲,麵如青鬼,獠牙露出。


    帶著幾分金丹的韻味。


    “壞了!”


    丁佩心中一動,便舉起手中大斧全力劈下,斷然不能讓那小子有新的助力。


    不僅如此,他還留了部分靈力生怕許忘偷襲。


    可這全力一擊,那青麵神將竟是架起兩杆金鞭擋住。


    黑色的魂魄消失開來,唿吸間又飛了迴去。


    “好手段!”


    丁佩咬牙用力,卻被那雙鞭架住,許忘身影一動,刺劍衝來。


    “哈哈,我早有防備!”


    那丁佩收力轉身,手中大斧一掃,腳下一點,便向空中飛去。


    許忘身子一矮,那青麵神將,單膝跪地,雙手一托,許忘一蹬。


    這尋常修士,全力一跳,也有十來丈高,金丹修士,全力一跳,可以輕鬆跳到山頂。


    許忘這一借力,不說高度,單說那速度就遠超丁佩。


    丁佩剛剛來得及轉身,就見一個發著青紫光芒的東西撲向自己的腦門。


    丁佩連忙揮斧去擋,但是卻被許忘以肉身攔住,那火焰沾染道袍,迅速爬遍全身,卻被許忘以靈力暫時壓製。


    碎岩火斧被青光架住,丁佩扭頭躲避暗器,卻避不開。


    近在眼前,卻發現是根法尺。


    雷霆一閃,丁佩全身一麻,手腳跟著無力,向下方落去。


    那下麵青麵神將早有準備,奮力一躍,淩空一砸,把丁佩的腦袋砸了粉碎。


    “噗通!”


    屍體砸在地上,卻有一道灰光走起,向那遠處飛去。


    卻是這老家夥的金丹疾走。


    速度奇快,可惜在山中飛行,仍有被擊落之危,像許忘這般修煉遁術的,基本上金丹就鑽地而走,倒是輪迴轉世或是借體重生,都隻在一念之間。


    也說那丹,正是過了人劫,金丹開裂,尋了身子,第一件事就是閉關清修,修複金丹,這才有上升之可能。


    許忘再丟法尺,可速度遠不如那金丹快。


    還想遁光再追,卻體內靈力不足。


    方才兩道黃符,為了節省靈力,才隻做了一道。


    “主公!”


    那青麵神將迅速靠近,攙扶許忘起身。


    許忘點點頭,一揮手,把這青麵神將變迴黃符,重新收好。


    一手撿起那發燙的斧子,一手摸著這丁佩的屍體。


    獸皮布袋一個,除此之外,還有髒器一個,藏在腰間。


    這東西,他臨死也沒用出來。


    許忘一並拿在腰間,接著便看向手中獸皮布袋。


    封口被繩子綁住,解不開,許忘試著以神識一探,果然解開。


    裏麵是個不大的空間,剛好能放下一張寒玉床,然後在上麵丟些小東西。


    至於裏麵的東西。


    三瓶丹藥,幾身不同的衣服,兩把普通長劍和一些食物酒水。


    以及,一個令牌。


    許忘拿了出來,上麵寫道:


    求仙教,護法。


    護法令牌。


    而且這他金丹遁走,未必會迴到原處,但來時應該會有人知道。


    許忘心中有些計較。


    “呦呦?”


    白鹿在遠處聽見沒聲音了,便向這裏跑來,見許忘還活著,一頭頂到懷裏。


    許忘摸了幾下腦袋,安慰道:“接下來你不能和我一起了。”


    “嚶嚶?”


    白鹿不解。


    “我要下山一趟,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可惜赤練娘娘走的太早,不然,可以把你托付給她。”


    許忘看著遠處的地平線說道。


    “你還記得寒窟的位置嗎?”


    許忘問道。


    白鹿連連點頭,許忘把一張黃符用布條纏在白鹿的身上,“若是遇到危險,你便把他丟出來,你自己逃命。”


    “呦呦!”


    白鹿有些急了。


    “放心,我不會逞能,求仙教我鬥不過,但我也不能讓他們如意。”


    許忘拍了拍白鹿的腦袋,“放心,若是真的打不過,我會離開的。”


    白鹿叫了幾聲,不願離開。


    許忘起身,擺了擺手,收走寒玉床,淩空一點,那丁佩的屍體便燃起火焰,自己也消失不見。


    白鹿叫了一陣,便頭也不迴的離開此地。


    北軍城。


    紅纓突然從打坐中驚醒,掏出一塊玉牌,那玉牌已經碎裂。


    “丁佩出事了?”


    紅纓略微猶豫,迅速起身,來到堂前,把玉牌放入火盆之中,又掏出一個玉瓶,裏麵是丁佩之前留下的精血。


    血液倒入火盆中,發出丁佩的一聲嘶吼。


    還在群山中亂飛的金丹忽然一動,便向此處飛來。


    金丹奪舍,修士看不清人,動物,妖魔之間的區別,隻能以靈性多少為判斷,若是有人拿了屍體,自然還是能救迴來的。


    可此刻屍體不在城內,紅纓便以精血為引。


    指引金丹迴到手中。


    這倒不是要救他,求仙教金丹不多,但也不少。


    不過,這金丹拿迴去,煉丹做藥,這可都是上上之選。


    吃了無痛,還能省去多年苦修,誰看了不想要?


    另外,打碎金丹之人,氣息也會留在上麵,求仙教不救人,但殺人很容易。


    紅纓心頭穩定下來,幾日後,求仙教一眾,便要來到這北軍城,商議征討紫川江龍王一事。


    肉身舍利關乎教主成仙,斷然不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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