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毓一路策馬狂奔,他到宮門口的時候,皇宮已經要下鑰了。他身後的程毅趕緊開口:“攝政王有急事進宮!都閃開!”


    眾人愣了一下,迅速閃到一邊去。顧毓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猛地一揚馬鞭讓馬跑的更快!在臨近神武門的時候,一眾侍衛看著騎馬靠近的人,都愣住了。


    “那不是攝政王嗎?都這麽晚了,怎麽還騎馬進宮?”


    “可能是有什麽急事要跟皇上稟報吧。”


    “那……咱們攔不攔呀?”


    “你要是活夠了,你盡管去攔。”


    在他們小聲嘀咕的時候,顧毓已經迅速的騎了進去!神武門的一眾侍衛都忍不住在心裏猜測,攝政王這麽著急究竟是有何要事。


    “皇上這會兒在照顧長公主,怕是沒閑情見攝政王吧?”


    “咱能不找死了嗎?編排完攝政王還敢編排皇上,你是真不要命了!”


    顧毓來到長樂宮前時,守在宮門外的宮女和太監都愣住了。顧毓毫不猶豫的翻身下馬,但是走上前後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猶豫片刻,他默默的問了一句,“長公主如何了?”


    水茗最先反應過來,“給攝政王請安。迴攝政王的話,長公主殿下已經無大礙了。”


    一眾人都沒想到攝政王居然不是來找皇上的,而是來問候長公主的。


    水茗和水榭偷偷對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眼裏看見了驚訝之色。她們一直是貼身服侍長公主殿下的人。雖說攝政王因為以前殿下救過他一命,一直對殿下格外容忍和禮貌,但兩人也從未有過什麽過多的交集啊?


    得知池思鳶已無大礙以後,顧毓不由得在心裏鬆了口氣。但鬆口氣的同時,他也忍不住在心裏暗惱。


    他聽到池思鳶落水消息,匆忙讓人備馬甚至一路騎馬來至宮中,完全都是因為頭腦發熱。如今迴過勁來,他覺得自己的舉動實在太衝動,太不過腦子了。


    若是有人問起,他該如何解釋?總不能就實話實說吧。說他是聽聞長公主有恙才著急忙慌的騎馬入宮?


    況且,他身在攝政王府,又是如何得知宮裏的消息?這豈不是明目張膽的告知太後與皇上,自己在宮裏安插了眼線?


    這所有的一切……都無法解釋。


    就在顧毓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池元詡從長樂宮裏走了出來。他一臉驚訝的看著欲上馬離去的人,“皇叔?你怎會在這裏?你不是一早就出宮了嗎?莫非是有急事找朕?”


    “臣,給皇上請安。”顧毓低下頭飛快思考著該怎麽解釋。


    “皇叔免禮。”池元詡打量顧毓的視線盡顯狐疑之色。平日裏皇叔雖然也對政事很上心,但深夜策馬入宮,這還是頭一迴。可是瞧著他似乎也不是很著急。


    “皇上,臣今日喝多了酒,有些頭腦發熱。還請皇上恕罪。”攝政王低頭拱了拱手,“臣,先行告退。”


    池元詡:????


    看著顧毓翻身上馬快速離去的身體,池元詡眼裏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這都什麽事兒啊!這攝政皇叔到底是來幹嘛的?當真是喝多了來發酒瘋的?瞅著也不像啊。


    池元詡瞥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一眾宮人,“剛才攝政王說了什麽?”


    水茗對著池元詡叩了叩首,“迴皇上的話。剛才攝政王詢問了長公主殿下是否安好。”


    “你說什麽?”池元詡眼裏的異樣一閃而過,“他進宮是為了阿姐?”這怎麽可能呢。


    池元詡怎會不知攝政王在宮裏的眾多眼線。可他分明記得,攝政王與阿姐除了幼時的一次救命之恩之外,沒有過多的交集啊?


    雖說他因為阿姐這次救命之恩,沒少拿她做自己的救兵。但他清楚的記得,每次皇叔待阿姐的態度都淡淡的。無非就是比對別人多了幾分尊重和禮貌而已。


    何時竟進化成了知曉阿姐有恙,便心急如焚的策馬入宮這樣的關係了?


    他到底錯過了什麽?


    池元詡一肚子的疑問。想到阿姐本來也無恙,他不由得又推開了殿門重新走進去。


    見池元詡去而複返,太後和池思鳶都一臉疑惑。


    “怎麽了?可是還有什麽事?”太後忍不住問了一句。


    池元詡忍不住坐到池思鳶身邊,“阿姐,你和皇叔最近有發生什麽事嗎?”


    池思鳶挑了挑眉,“為何有此一問?”


    “剛才皇叔來過了,騎馬入的宮。”池元詡看了眼太後震驚的神情,繼續開口道,“皇叔知曉了阿姐落水的消息,專程為阿姐入宮的。”


    “什麽?”太後也忍不住把視線投放到了池思鳶的身上,“阿鳶,這是怎麽迴事?雖說你幼時在無意中救過攝政王一次。但母後記得你們交集甚少啊。這是怎麽迴事?”


    池思鳶顧左右而言他,“可能皇叔就是顧念以前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多有擔心吧。”


    說著,池思鳶又開始打哈欠,“哎喲,不行,我困的不行了。我要去睡了,母後阿詡,你們自便哈!”說著,池思鳶已經起身走向了內室。


    池元詡和太後對視一眼,都覺得此事不簡單。池思鳶定然是隱瞞了什麽。


    攝政王和皇上的一舉一動,都是朝臣最關心的。第二日一早,眾人得知攝政王大晚上未得皇上的召見就擅自騎馬入宮,心裏都很驚訝。


    雖說攝政王是皇上的皇叔,更是皇上登基的有功之臣。一直深得皇上的尊重和器重。但是攝政王一向還是很知禮的,不會仗著自己的功勞過分放肆。


    而且攝政王一向是個泰山崩裂都麵不改色之人,朝臣們冥思苦想了好半天,都沒想明白攝政王究竟是因何如此焦急。


    本來還想著等上朝的時候,可以借機詢問一二。但他們沒想到的是,今日攝政王居然宣稱身體抱恙,沒來上朝。


    離國太子一直密切關注長樂宮的動向,得知太醫依舊輪班守在長樂宮,他滿心煩躁,忍不住問了一句,“攝政王府那邊如何?”


    “迴太子殿下的話,聽聞昔霖攝政王今日未曾上朝,好像說是,身體抱恙。”


    “什麽?”離國太子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由於力道過度,大半的茶水都灑了出來,他眼裏全是陰鬱之色,“怎麽可能有這麽巧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搞鬼。莫非……咱們離國出了奸細?”


    昔霖的長公主早不落水晚不落水,偏偏在他準備提出求娶的時候落水,打斷他的所有計劃。攝政王就更有意思了,常年累月都身體健朗的人,居然病倒了。


    或許攝政王能猜出他的意思,但那個昔霖的長公主,據說就是個草包。兩件事情聯合在一起,實在不能不讓他多想,是不是自己身邊的人出了問題。


    “嗬。說不定連落水之事都是假的。”離國太子緊了緊拳,“不想嫁給孤是嗎?孤還偏就不讓你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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