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大一剛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新鮮氣息,歡喜感覺,畢竟剛從高中那種緊張繁忙的生活中逃脫。在大學裏有各種的社團,看你自己適合哪一種。我們幾個在此都有不同的看法,侯偉想進生活部,鄧仔想去青年誌願者協會,我要去學習部。而不管要去哪個部門,首先必須寫申請書。這迴這兩個兄弟倒行成了統一戰線,一致讓我來寫,然後一式三份。申請書這東西就是個形式,像下級找上級辦事,若上級想幫你辦,不寫也能辦;若不想,寫了也不給你辦,但這個形式是必須有的。我們交了申請之後,就等著麵試的那天。

    上課已經是第五周了,每天看著第一眼就迷住了我的那個女孩,心裏可真是癢,可就是不敢有動作。但又怕被別人捷足先登,自己落得空歡喜,心裏實在著急。幻想著上天能給我一個和她單獨相處的機會,那個時候我定要像她表白我內心對她的愛慕,仰慕,傾慕。

    那天下午上完課,我終於接到了學習部要我去麵試的電話了,鄧仔和侯偉他們都順利的進入他們想去的部門。我讓侯偉幫我帶迴了書,去了麵試地點。

    一進那個教室,人還真不少,可見愛學習的人並非稀有,祖國未來的明天有望。所謂麵試就是你站在講台上說一段慷慨激昂的話,即使假意或真心。主要是表達一下對學習的熱愛,對祖國的熱愛,最重要的是對學校的熱愛。說完後對下麵的幾個麵試官,也就大二的學姐鞠個躬,說聲謝謝,就萬事大吉了。可我上台偏偏說的是對文學的熱愛,對自然的熱愛,對人生的熱愛,下台之前也忘了給學姐們鞠躬,說謝謝,最終在揭榜的那天,名落孫山。

    而就在麵試的那天,我卻有一項最大的收獲,班級上那個女生的名字,蘇琳。她也去競選學習部幹事,還是在我前麵上台演講的,原來的她的聲音也是那麽好聽,甜中帶有幾分喋氣,喋氣又不是故意做作。這使我激動的半夜爬起來唱:咱們老百姓啊,今個真高興!侯偉把我按在床上要掐死我。

    那夜倆個兄弟被我弄的實在受不了了,幹脆抓上我去了樓頂,去往樓頂的鎖早就被某些同學砸開了。一開始,舍務老師見沒了鎖,就再上一把,防止有人上了樓頂向著地麵做自由落體運動。但第一天上,第二天被撬,如此下去氣得舍務老師說:“我不管了!摔死拉倒!”自那以後,去往天堂的路就沒有了枷鎖。但經常可以在深更半夜,聽見 “哥倆好啊!”“六六順啊!”一類拚酒的聲音,從樓頂傳來。

    我們上來的時候,還好樓頂上沒有人。我們在一個同學開的私人商店裏買了三罐啤酒,帶了上來。鄧仔首先拽開了拉環,喝了一口說:“肖揚,你可算是暗戀高手高手之高高手啊!剛知道人家的名字就把你美成這副德行,要是和她上了床,你還不興奮地把地球當足球玩,一腳踢出太陽係!”

    “你給我閉嘴,誰讓你玷汙她在我心目中聖潔形象的。她那麽完美,像朵沒有一點斑痕的百合花,讓人不忍采摘,還說什麽上床,我看你真齷齪。”我立即反駁道。

    “侯偉,你聽到了吧!不想和女人上床,世界上居然有這麽純潔思想的人,不是絕種後的重生,就是裝著上吊卻迫切希望有人看見的人。你說我們身旁這位先生是哪一種?”鄧仔對侯偉說。

    侯偉喝了口酒,故作沉思,說:“我看應該是第三種。”鄧仔我倆都是一愣,隻聽侯偉繼續說道:“就是閑得沒事玩腳趾頭卻嫌髒的人,要想追就大膽去追,想談戀愛卻怕談戀愛,不是想玩又不敢玩的那種人嗎?”

    鄧仔我倆都聽傻了,從沒見他說過這麽深的哲理話語。侯偉說完繼續喝他的酒了。

    我深思了幾秒鍾後,說:“兄弟,聽君一席話,省讀十年書啊!”然後我喝了口酒,提高嗓門大聲喊:“我正式宣布:從明天開始,追求蘇琳!”那兩個哥們被過了一分鍾仍然遊蕩在校園的聲音,嚇得噴出了剛喝下的酒。

    之後我們又去拿了六罐酒,抽光了兩包煙。鄧仔說了他和鍾文燕的進展,他們已經把開始繪聲繪色地約會了,相信他會是我們三個中第一個脫離光棍的人。問侯偉有沒有看中的姑娘,他隻搖了搖頭,光抽煙,沒再多說,一反往日他對我的態度。

    再之後我們困得不行了,就迴去睡了,第二天正午才醒,上午的課誰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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