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陸炳從床上爬起,再次摸索張永的腰牌,臉色笑容更甚,“木馬!”陸炳看著看著,還忍不住親了它一口。


    如今張永成了東廠提督,他這腰牌就變得更值錢了。


    “噗嗤.....”範星月起身看見陸炳這副模樣,不由得暗自好笑。


    “你抱著快破牌子有什麽好親的,不知道經了多少人手,髒死了。”


    “呸呸呸......”陸炳連連呸了幾口,隨後坐迴床上,一把她摟入懷中。


    “你可別小看這塊牌子,有了這塊牌子,我在錦衣衛可就無人敢惹了?”


    範星月瞪大眼睛,驚唿一聲:“真的?!”


    “那是自然,我怎麽可能騙你呢。”


    “你的手放哪呢?”見陸炳說話間,雙手不老實,範星月嬌唿一聲。


    “怕什麽,年底之後咱們就能成親了,到時候,還不是我想幹嘛就幹嘛。”


    範星月紅著臉起身,“那就到時候再說。”陸炳訕訕一笑,隨即跟著起身。


    匆匆在家中吃過早飯後,便立馬來到南鎮撫司。


    今天上午也沒什麽大事,陸炳上午在辦公地點處理些公務,吃了個午飯又迴到官署內午休。


    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陣劇烈晃蕩搖醒:“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陸炳緩緩睜開雙眼,便見王虎與韓成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出什麽事情了?慢慢說。”


    “金...,金大牙要被北鎮撫司的人帶走了。”


    陸炳直接從椅子上坐起,一把抓住王虎的手臂,“什麽?!誰幹的?”


    “北鎮撫司的一個千戶,名叫劉二。”


    陸炳瞬間火起,直接帶著自己手底下的人馬便來到金大牙的書店。


    此時,不少錦衣衛正在書店內進進出出,不斷往裏麵搬出書本。


    一個身材魁梧,虎背熊腰的漢子,正站在店外不斷指揮。“都給老子快點,全都給我搬迴去,看看其中有沒有違法律法。”


    陸炳望著這些被搶走的書本,猶如望著白花花的銀子被搶走,頓時肉疼不已。“都他娘的給我住手!”


    陸炳一聲大喝,北鎮撫司的人馬先是一愣,隨即繼續手中的動作。


    “再不住手,直接當街斬殺。”陸炳衝著王虎下起了命令,南鎮撫司的人將信將疑的抽出腰間繡春刀,對準了北鎮撫司的人手。


    劉二這才打量起陸炳來,“陸百戶,你這也管得太寬了吧。”


    “劉千戶,你們北鎮撫司的人都是如此囂張的嗎?當街搶奪百姓的財物。”


    “哼,金大牙違反法紀,我們將贓物帶迴去,這有可不可?”


    陸炳冷聲詢問:“不知道金老板違法了那條法紀。”


    “這個...我們一審,不就知道了。”劉二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隻得隨便搪塞陸炳。


    “哈哈哈......也就是說沒有證據了?”


    “你們北鎮撫司辦案,真是霸道,沒有證據就敢抓人。”陸炳怒極反笑,接著對著王虎怒吼:“都給我把這些敗類帶迴南鎮撫司去。”


    “遵命!”


    王虎怒目圓睜,一把就按在劉二的肩膀上,頓時,劉二感覺肩上有千斤巨力襲來,想要掙脫,竟然掙脫不得。


    劉二見陸炳與他玩真的,瞬間慌了神,開始大聲喊叫起來:“陸炳,我告訴你,你沒權力抓我,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陸炳上前直接一把掌甩在劉二臉上。


    頓時,所有人都懵了,就連劉二都愣愣地看著陸炳,不敢相信陸炳敢當街扇他耳光。


    “我要殺你了,啊!!!”劉二受此大辱,拚命掙紮,想要與陸炳拚命。


    但是,王虎的雙手猶如兩道鉗子一般,死死地鉗住劉二,讓他動彈不得。


    “啪,啪,啪!!!”陸炳又接連甩了劉二好幾個耳光,劉二的臉瞬間腫得跟豬頭一般。


    “咕嚕!”周圍的錦衣衛看著劉二的慘樣,喉結一動,吞咽一口口水。


    “現在知道老實了?給我帶迴去。”看著垂下頭的劉二,陸炳讓剩下的錦衣衛將劉二的手下都給押了迴去。


    劉二托大,以為錦衣衛無人敢惹,因此隻帶了不到10人便出來抄家。


    當陸炳帶著北鎮撫司人的走進衙門,不少南鎮撫司的人都驚呆了,不住地對著陸炳等人指指點點。


    “咦,那不是北鎮撫司的千戶劉二嗎?怎麽成了這副模樣。”


    “這是誰把他給打成這樣的,這也太狠了吧。”


    “不會是陸百戶吧,這得多大仇啊!


    “......”


    陸炳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對著王虎等人吩咐一聲,將幾人找了個臨時地點看押起來。


    自己則是快步來到鎮撫使的門前。


    “咚咚咚......”陸炳深吸一口氣敲響了房門。


    裏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便有一個約莫四十五六歲的漢子打開房門,正是錦衣衛南鎮撫使何正


    “喲,賢侄,怎麽今天有空來我這啊?”


    “來來來,我這剛泡的好茶,快嚐嚐。”何正一見陸炳便熱情的將陸炳迎到座前,自己先是拿起一杯茶泯了一口,還對著陸炳揮手。


    “多謝鎮撫使。”陸炳拿起茶泯了一口。


    “哎,叫鎮撫使就生分了,叫叔。”


    “何叔。”陸炳趕忙叫了一聲。


    何正一笑,隨後問起陸炳的來意。


    “北鎮撫司千戶劉二當街行兇,被我給帶迴來,現在全憑叔父處置。”


    “噗嗤!”何正聽得此話,直接將茶水噴了出來。


    “你說什麽?!”何正聲音有些顫抖地再次確認。


    陸炳又給他複述了一遍。


    何正聽後,起身在屋內來迴踱步,臉色滿是擔憂之色。“賢侄啊,你可闖了大禍了,咱們可沒有詔獄,你怎麽能夠隨便抓人呢”


    “叔父,我可沒有抓他們,我南鎮撫司負責監察天下錦衣衛,如今有人作奸犯科,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你這樣也太魯莽吧。”何正依舊有些擔憂。


    陸炳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叔父,難道您就願意一輩子被北鎮撫司踩在腳下嗎?”


    “如今正好殺雞儆猴,給北鎮撫司的人看看,咱們絕對不是擺設。”


    見何正還有些遲疑,陸炳直接掏出張永的金牌遞給何正。


    “這,這是...張...”何正盯著金牌滿臉震驚。


    陸炳點點頭,對著何正一笑,接著開口:“張公公會幫咱們的。”


    “那好,咱們就讓北鎮撫司的人看看。”


    “咱們南鎮撫司也不是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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