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虎拿到錢袋之後,一臉獰笑地打開了錢袋,然後一臉不屑。


    “切!就這麽些個臭錢!還給爺在這兒裝清高!行啊!看你等會還能不能繼續清高下去!”孫虎惡狠狠地說。


    “錢袋,給我。”燕祝麵無表情。


    “哈哈哈哈,你說什麽?”孫虎大笑。


    “我說,錢袋,給我!”說完,燕祝身形一動,就要去搶!


    而孫虎身後的大漢也一下子都湧了過來,孫虎便站在這些大漢身後,繼續翻弄著錢袋。


    “咦?這是什麽?”孫虎疑惑,從錢袋裏拿出一個小銀珠。


    燕祝心下一急,出招頓時淩厲了幾分。


    可是,畢竟還是十幾個強壯大漢,橫在麵前,哪有那麽容易過去?加上此時燕祝心亂,出招的方寸也有些亂,更加無法製敵。


    見孫虎故意一般,又將那珠子舉起來看了看,在陽光下,銀珠發出亮瑩瑩的光。


    頓時,燕祝被晃到了眼。


    下意識的,燕祝眼睛閉了一下。孰料,耳邊突然傳來響動,燕祝恍恍惚惚地睜開眼,就看到,四五個白衣人從天而降。


    隻聽見長劍出鞘的聲音和衣袂翻飛聲,燕祝麵前的大漢們,已經悄然倒地。


    燕祝頓時嚇得一哆嗦,後退一步。不知道到底怎麽迴事。


    而那小偷,早就暈了過去。


    孫虎顯然也嚇蒙了,單薄的身體顫如抖骰:“各各各各各……”


    那為首的一白衣人嗤了一聲:“誰是你哥哥!給我站好了!”


    孫虎一抖,立馬站好。


    “各位壯士,咱們無冤無仇的,好好的幹嘛要殺人啊?”燕祝小心翼翼地問。


    為首的白衣人神色一冷,突然上前一步,長劍出鞘架到了燕祝的脖子上。


    燕祝頓時大叫,舌頭一下子打了結一般的不利索了:“哎哎哎哎哎……壯士!壯士!你說你就算要殺我,也要給我個理由讓我死的明白吧……”


    孫虎一見這些人似乎是衝著燕祝來的,頓時一喜,臉上浮現了仿佛看到希望的曙光的神色:“各位英雄,看來你們是跟她有仇啊!那敢情好!在下一看這小賤人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現在就把她交給你們處理了!在下就告辭了!”


    說完,就打算要走。


    當然,想也不用想,孫虎剛退了半步,又一個白衣人,揮劍搭到了他的脖頸上。


    “哎呦!英雄!英雄!刀劍無眼,小心點呐!”孫虎抖得更厲害了。


    “哼!沒規沒矩,我讓你走了麽!”為首的白衣人冷哼。


    “撲通”一聲,孫虎直接跪下了。


    “英雄!您到底是要什麽呀?劫財還是劫色?說明白呐!”


    燕祝聞言翻了翻白眼,問道:“呦!孫公子!就您這樣,是有色還是有財啊?”


    話音剛落,頓時覺得一道銳利的目光刺向自己,她看向把劍放在她項上的人,微微一笑:“壯士,你這到底是要幹嘛給個明白話倒是?”


    白衣人見她雖然表露的十分害怕,可是神色裏卻沒有任何的害怕之色,不禁皺眉,警惕起了這個女人。


    前幾日裏,得到消息,說栽贓陷害藏雪山莊的小窮賊,輕功極為上乘。所以,藏雪山莊的人,都對輕功極好的人頗為注意。


    他叫白閏,是白龍衛的首領,也是白冼華的貼身侍衛之一,而另一個,就是白奚。


    剛剛,他在告示邊上查人時,正好看到這女人反應不正常,留了個心眼,誰知讓他看見她追小偷時顯露的輕功,頓時就跟了上來。


    沒想到居然真讓他逮住了,這女人居然有銀珠!


    “壯士,你幹嘛突然這麽盯著我,怪不好意思的……”燕祝一臉羞澀。


    白閏聞言,閉了閉眼,有些忍無可忍。


    他就算長得沒有自家主子那樣絕世無雙,也絕對可以用玉樹臨風來形容吧?


    這女人是瞎的?一口一個壯士,將他叫的像個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般,到底是幾個意思?!


    “你給我閉嘴!我問你,那珠子,是你的?”白閏皺眉問她。


    “你怎麽就覺得是我的?明明在他手機拿著的!”燕祝矢口否認。


    孫虎聞言,立馬扔了那錢袋子:“我呸!這這……這錢袋明明就是你的!你你你,你別血口噴人!”罵完了,他又看向白閏:“英雄!你要相信我啊!這真的不是我的啊英雄!”


    白閏臉色一黑,這英雄又是什麽鬼!


    “閉嘴!我難道看不出來!”白閏吼道。


    被這麽一吼,孫虎也沒了氣勢,蔫了下去。


    “我在問你一次,這珠子,是你的?”白閏眯著眼睛問道。


    燕祝心知逃不了,不管說什麽估計他都不會相信了。


    於是點點頭。


    白閏麵露冷色,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燕祝隻覺得旁邊人一動,眼前一黑。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覺得頸後一痛,就沒了知覺。


    “走!”


    “老大!那這個人呢?”旁邊的人叫住白閏,指了指孫虎。


    白閏看了他一眼,冷哼:“敲暈了一並帶迴去!”


    隻聽孫虎“哎呦”一聲,他身體就軟了下去,變得不省人事。


    不知道過了多久,燕祝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好不容易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一片黑暗。


    心道不好,莫非自己被那群白衣人給弄瞎了?想要伸手,卻動不了。才感覺到手被綁在了身後。


    突然她覺得有點蒙,唿出了一口氣,反而覺得麵前暖乎乎的。這才明白過來,她不是瞎了,而是頭上被人蒙上了一層黑布,讓她無法視物。


    燕祝聽了聽周圍,突然發現,似乎有一些女子的笑聲,也夾雜著男人的笑聲。


    “怎麽迴事?哪來的笑聲?”她動了動,想要站起來。


    這時,她又發現,自己的身下墊著什麽很軟的東西,摸了摸,好像是床!


    再聞聞這似有若無的脂粉香氣和酒香,燕祝心裏一咯噔,突然竄出了一個想法。


    “我去!這不會是青樓吧!”燕祝就這麽說了出來。


    “聰明!”房間裏,突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


    聲線十分磁性好聽,聲音聽來,讓人覺得如同寒冬天裏,雪花漫天飛舞,寒梅傲雪盛開。


    燕祝嚇了一跳,循著聲音,臉朝著那邊轉過去:“我去!這有人也不支一聲,欺負我看不見啊!”


    這時,旁邊另一個聲音響起:“公子,從她身上搜出來的銀珠我們查驗過了,和那日楚將軍帶來的,一模一樣!可以確定出自一人之手!”


    燕祝一聽,咦?這聲音倒是有幾分耳熟!不正事那將她綁了的白衣人!


    “好啊!你也在這!你這小白臉!綁你姑奶奶到底要幹嘛!這房間裏還有多少人!都出個聲來!少在這欺負姑奶奶我看不見你們!不就是個銀珠子麽!至於……”燕祝罵道,罵著罵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你們……你們是,藏雪山莊的人?”燕祝試探性的問道。


    燕祝問完,突然聽見衣服摩擦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走動。


    白冼華從椅子上笑起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台上的花花草草,時不時擺弄一下。


    這女人是白閏昨天帶來的,他們查驗了銀珠之後,發現這女人身上的銀珠不論大小還是重量,還有銀珠上的雕花,都與那日裏楚異風帶來的那顆毫無差別,一看就是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所以,這女人,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小窮賊!


    想起那天楚異風在山莊對他說的那些話,白冼華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擺弄花草的手上頓時多了些力道。


    白閏見窗台上那株蘭花快要被摧殘的不像樣子,不禁出聲咳嗽了一下。


    白冼華迴神,看著那蘭花,已經沒了興致。於是他改成負手而立,看向窗外。


    “這位姑娘,你這話說的倒是輕鬆,‘不就是個銀珠子麽’?嗬……”白冼華笑意淺淺。


    燕祝當然聽出了這話語中的十分不悅,於是毫無立場的立馬改口:“額……那個,這位公子,我剛剛情急之下口不擇言,您多多包涵!嘿嘿……”


    “哦?可公子我,不是那麽習慣多多包涵……”白冼華緩緩道。


    燕祝一噎,心道這人真是給台階還不知道下,如此不知好歹……


    “啊?是嗎?那你可以從我開始,慢慢習慣啊!”既然你要跟我梗,那本姑奶奶就奉陪到底!


    白冼華顯然被氣笑了,如果燕祝看得到他的臉,就會發現,此時白冼華麵帶笑意,卻像是陽春白雪,甚是凍人!


    “姑娘,出門在外,還是本分一點的好,不要總學著一些歪魔邪道,真本事沒有,倒是滿腦子的小聰明。不過,本座告訴你這些,也沒什麽用了,因為,你已經那個改過的沒機會了……”


    頓了頓,白冼華又道:“還是留著下輩子好好做人吧……”


    聞言,燕祝心裏一涼,糟了,果真百密一疏,這迴是栽了!


    突然,她覺得頭上一輕,眼前一亮,頭罩已經被拿了下來。


    燕祝心道不好,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就聽到涼涼的聲音響起:“先把她放這,衣服扒了,毀掉吧,然後再交給楚將軍……這青樓,倒是人挺多……”


    燕祝一愣,這男人,居然要先毀了她,然後再交給朝廷!


    聞言,頓時覺得怒不可遏,抬起頭看著窗邊那個背影:“操!痛痛快快的不好嗎!看你長得人模狗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這麽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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