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聽,麵露驚色,問著無端端的炸這地洞幹什麽。


    王敢當沉吟了聲,說這小洞就是用來埋炸藥的通路,而這小洞和地洞相通,更能證明他的想法,不過炸這地洞的目的,他還不清楚。王敢當問著老頭,能不能在他家住上幾日,好讓他在村裏好好查上一番。


    老頭聽得此話,自然求之不得,連連點頭,應著當然是好,這就迴去收拾個床鋪。


    我緊忙讓老頭再多收拾一床,老頭打量我兩眼,稍顯遲疑,隻嘆了口氣,沒吭聲朝村裏走去。


    放牛崗上隻剩我和王敢當兩人,王敢當咳了聲,問我為什麽要留下。


    我反問著他,他又為什麽要留下。


    王敢當笑了兩聲,說「你有你想知道的事,我有我要辦的事,井水不犯河水!」


    瞧他這副樣子,八成他猜出了我留下的目的,隻是我不清楚他留下來的目的,不過聽他這話,既然沒有我倆沒有任何利害關係,算不上敵人,不知稱不稱的上朋友。


    我和王敢當二人在放牛崗上靜立了許久,一齊迴了老頭村長家中。


    老頭村長老伴去世的早,膝下有一對兒女,在外地務工,逢到春節才迴來,偌大的院子裏隻剩老頭一人,尤為孤單寂寞。老頭為了招待王敢當殺了隻雞,朝鄰裏要了些山野菜,我自然借了王敢當的麵子吃了頓好的。


    酒足飯飽,老頭一宿未眠,困勁上頭,指了指院裏的屋說我和王敢當倆人這幾天就在這屋裏對付對付,說完,他雙手背後走迴了另一屋子。


    我和王敢當倆人進了屋,這屋內擺設看模樣是老頭給兒子準備的婚房,可屋裏僅有一張雙人床,床上隻有一床被子,被子上繡著戲水鴛鴦,恩愛綿綿。


    我二人見狀,相視一眼,皆不作聲……


    第33章 盜屍


    王敢當伸了伸懶腰,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把手中的幡子立在一旁,取下肩上的搭子放在床頭,連衣服都顧不得脫,直接躺上了床,才十息,就響起了如雷的鼾聲。


    這睡眠質量也忒高了點,我心中驚詫道,就是人再怎麽疲累也不至於乏成這個地步。可搭眼一瞧他躺在床上時,身子擺出了一個「大」字,占據了大半張床,根本沒有我躺下的餘地,我隻得在外屋的沙發上蜷著腿腳睡。


    老頭村長家不富裕,這外屋新婚用的沙發看樣像是鄉裏小作坊用板皮,海綿拚湊在一起的。我躺下身就覺得硌得慌,來迴翻了幾個身,難以入眠,不得不又坐起了身。


    不知何時,屋內鼾聲止住,我沒太在意,眼皮困得發沉,直打著架。忽然隻聽王敢當咳嗽了兩聲,問我要不要到裏屋的床上睡?


    我應聲看去,見王敢當半倚著門框,雙手抱著膀子,說這話時,不時挑了兩下眉毛,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戲謔的意味。


    看到他這樣子,就是借我八個膽兒,我也不敢進屋去睡,這要萬一真被一個男人給……我這一世的英明就毀於一旦了。我搖了搖頭,說這沙發挺舒服的,我現在就是不想睡,要是想睡,躺下就睡著。


    王敢當聽了我這麽一說,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應了聲,說沙發要是真舒服,他可以這幾天都替我承受痛苦睡在床上,說完,他沒再說話,轉身迴了裏屋。


    王敢當氣的我牙根癢癢,可能留在青牛村畢竟是借了他的光,再說要是和他的關係搞僵化了,到時詢問起小影,他肯定不會搭理我,心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報仇十年不晚,睡覺!


    我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做了一個美夢,夢裏麵小影坐在錦簇的花叢中,一襲素色長裙,她微微一笑,卻使得周旁百花黯然失色,這時一個小女孩歡脫跳躍著從遠處跑來,待她再跑進些看去,這個小女孩是小月,小月擇了一支小花戴在頭上,口中哼著兒歌,忽然躺在花叢中的一人坐起身來,這人是毛子,他還是那副德行,色眯眯的盯著小影,隻不過卻不敢靠近半步……


    睡得正香,一人推醒了我,我睜眼一看是老頭村長,我揉了揉眼,瞥了窗外一眼,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的,從晌午一直睡到了夜裏。


    村長和王敢當都在,看來隻有我一個人還在睡懶覺。我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起了床。正想問下村長今天有什麽安排,就在這時,院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繼而隻聽到一人大聲的喊叫著老頭村長,「不好了!出事兒了!」


    老頭聽到唿喊聲,急忙往院子門口小跑去,我和王敢當二人也跟了上去,這時喊話的那人已跑到了院口,這人我見過,是守著村西頭那個空房子的兩人中的一人,老頭村長叫他「小虎子」,見小虎子腳下一不留神,絆在了門口的石階上,身子向前一個趔歪,「噗通」一聲重重的摔在門門檻上。


    小虎子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站起了身,連身上沾的土灰都不撣一下,氣喘籲籲的說著,村西頭的那空房子出事兒了!


    沒等老頭開口,王敢當雙眉一蹙,搶聲問著,到底出了什麽事?


    小虎子連著深唿吸了幾口,說著,剛才他和黑狗子守著村西頭的空屋子時,瞌睡的不行,倆人商量了下,尋思反正守著一死屍,躺在裏麵也跑不了,但是倆人一齊睡,萬一村裏人來了看到,說出去名聲不好,決定著小虎子先睡,黑狗子守著。


    小虎子一覺醒來,發現黑狗子不見了。正當他疑惑時,忽的一陣怪風生起,順門貫入,卷集著屋外的落葉往屋內吹刮著,直吹得小虎子站不穩身,睜不開眼,隻聽門「哢」的一聲關上,風止住。窗外皎白的月色透過破窗照射進來,正照在那屍體之處,白被單不知被風吹到了何處,小虎子看向屍體,見那兒躺著的哪兒是道士,分明就是黑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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