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長樂天在補缺樓呆了多長時間，就連那些在補缺樓創建時就來了的老夥計都不知道，他就像是這座樓本身所化，一出現就坐在二樓喝茶，準時吃飯，準時休息，但是在哪裏吃飯休息又無從得知。
陳小樂找過來時，長樂天正在燒水，見到他剛要打招唿突然眉頭一皺道。
“那隻貓還活著？”
看來辛苗又在外麵摁死了一隻毒蟲，陳小樂歎了口氣道。
“是啊，活的好好的，我這就去叫它不要玩蟲子了。”
長樂天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
“算了，一兩隻蟲子而已，你不去找花花，到我這裏幹什麽？”
陳小樂心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幹什麽？不過他已經這樣問了，隻能答道。
“風將軍叫我向你討教一些事情。”
看起來長樂天存心不讓他好過，將壺裏燒開的水衝入杯中推到陳小樂的麵前道。
“教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把這杯茶喝了。”
看著麵前冒著白氣的茶杯，陳小樂頭皮一陣發麻，他還記得上次喝完茶之後的反應。
“樂爺爺，能不喝茶嗎？”
長樂天冷哼一聲道。
“你說呢。”
陳小樂隻能端起茶杯，一咬牙猛的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讓他的臉色連著變化了幾次，等到好不容易咽下去後才恢複正常，長樂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給自己也衝好了一杯道。
“那麽急幹什麽？被燙到了吧，茶要慢慢品才能嚐到裏麵的滋味。”
現在陳小樂顧不上和長樂天說話，正忙著運氣察看身體的情況，一周天運下來卻發現一切正常，並沒有中毒的情況發生，這時他才奇怪的道。
“茶裏沒毒？”
長樂天把眼一瞪道。
“我什麽時候說茶裏有毒了。”
你上次也沒說，陳小樂腹誹了一句，終究沒敢說出來，他再次端起茶杯吹涼後喝了一小口讚道。
“好茶。”
誰知長樂天一翻白眼道。
“好什麽好，一錢銀子一包。”
陳小樂本來就是隨口說說，被他一搶白隻能悻悻笑道。
“是你泡的好。”
長樂天盯著陳小樂看了一會，突然搖頭笑道。
“也不知道花花那丫頭看上你哪點，算了，說正事吧。”
陳小樂聽他要說正事，連忙坐好，就聽到長樂天道。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殺過人嗎？”
盡管迴憶起那天讓陳小樂有些不舒服，他還是點頭道。
“殺過。”
“第二個問題，他被殺以後你是什麽感覺？”
“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他當時想殺我，我是屬於反擊中誤殺。”
長樂天擺擺手道。
“我沒問這個，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能選擇，你還會殺了他嗎？”
陳小樂很肯定的點頭道。
“當然，不殺了他，我就活不下來。”
“很好。”
長樂天笑起來道。
“看來你的心理上沒有負擔，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我們說說剩下的一半。”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小樂腦中被長樂天灌輸進了很多東西，直到出了補缺樓還在頭暈腦脹，辛苗很體貼的沒有跳到他的頭上，而是圍著轉了兩圈道。
“看來那個用毒的老頭沒有下毒，不過你的精神看上去不好，難道他已經能用毒折磨思想了？”
陳小樂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又抹了把臉後振作精神道。
“別瞎猜，他要是這麽厲害還得了，我隻是有些累了。”
辛苗皺起鼻子嗅了嗅後喵的一聲跳到他的頭上道。
“沒事就好，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陳小樂的眼睛在附近搜尋一番，最後看到一家成衣店道。
“首先我要去買套衣服，一套適合在夜裏穿的衣服。”
等他從店裏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個包裹，辛苗呲著牙道。
“我敢打賭，等你走遠了，這個老板一定會去報官。”
陳小樂奇怪的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為什麽這樣說？”
辛苗得意的道。
“你剛才在店裏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老板的眼神怪怪的，他一定認為買夜行衣就是要做壞事。”
“但是這不是夜行衣啊。”
陳小樂晃了晃手上的包裹道。
“他店裏又沒有，隻有這種黑色的衣服勉強湊合。”
辛苗嘿嘿笑道。
“隻能怪你進店了就打聽，還用兇狠的眼神盯著她。”
陳小樂偏頭想了一下後道。
“咳，我那不是緊張嗎，所以盯著她看的久了些。”
“隻是久了些嗎？從頭到尾眼睛就沒離開過好不好。”
“你這樣一說好像真是，我們快點走吧，要不然等她真的去報官就麻煩了。”
陳小樂慌忙離開了成衣店的門口，至於老板有沒有去報官他就不知道了。
在迴到天祿觀之前陳小樂又做了些功課，比如嚴府的位置，嚴昌榮今天當不當班，等做完這一切他才迴去，吃了點東西後立刻休息，天一黑就換上衣服出發，弄得辛苗發著起床氣，愣是嚇得天祿觀的老鼠都跑到了天福觀中。
照著白天記下的路線到了嚴府附近，看著燈火通明的嚴府大門，辛苗啐了一口道。
“呸，點這麽多燈，燈油像是不要錢似的。”
陳小樂見怪不怪的道。
“這條街都這樣，他家要是不點這麽多才奇怪吧。”
辛苗冷哼一聲道。
“照計劃我先進去探察一番，你在這裏等我。”
陳小樂點點頭，就見辛苗像一陣輕煙般消失在空中，他本來以為這一去怎麽也要小半個時辰，正想迴憶一下長樂天教他的事，結果剛起個頭辛苗又迴來了。
“這次挺快啊，進去就被發現了吧。”
辛苗照老規則跳到他的頭上，一指前方道。
“那邊，再廢話嚴昌榮就要走了。”
陳小樂連忙向著它指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道。
“什麽情況？”
辛苗又一指換了個方向，走到嚴府旁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後道。
“我一進去就看見嚴昌榮上了輛馬車，從側門出去了，所以立刻去找你。”
陳小樂一驚，腳下又用了幾分力道。
“今天又不是他當差，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麽？難道計劃有變？”
辛苗兩隻耳朵動了幾下後催促道。
“就在前麵，我聽到車輪聲了。”
陳小樂又追了一陣，月光下果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移動，他的視力在黑夜裏沒什麽優勢，但卻是辛苗的天下，隻要知道馬車在前麵就行，剩下的事情就是遠遠的跟著了。
既然跟蹤的主力不是他，陳小樂有了閑功夫打量起四周，努力想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慢慢的白天的景象開始和這裏重合，他奇怪的道。
“這裏像是去夫子廟的路，他去哪裏幹什麽？”
辛苗視黑夜如白晝，跟蹤的同時也不妨礙它的想像力發揮作用。
“也許他想文武雙全，打算考個狀元。”
“別鬧，就憑他？。”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也許人家每天當完值後認真讀書了。”
“我才不信，要是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就請你吃頓飯。”
“好，一言為定。”
“別急，要是他沒有讀書了，你怎麽辦。”
“要是他沒有的話，我就，等等，他好像到地方了。”
本來就是說著完，陳小樂沒有糾結辛苗沒說完的話，而是照著它的指示向前找到處隱蔽的地方後向前探視。
那輛馬車在黑夜中果然如同一隻巨獸般靜靜的停在那裏，一個人影已經從上麵下來，四周打量一下後才走到一處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是誰？”
夜裏四下無聲，這一句輕輕的問語清晰的傳到了陳小樂的耳中，接著嚴昌榮刻意壓低的聲音也響起道。
“是我。”
然後陳小樂聽到一陣吱呀聲，應該是門被打開了，嚴昌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內。
“接下來怎麽辦？”
麵對辛苗的疑問，陳小樂沒好氣的道。
“當然是你潛進去看看，難道要我去嗎？”
辛苗不滿的道。
“又是我，今天都沒吃點好的，肚子都瘦了。”
“那麽圓你是怎麽看出瘦了的。”
陳小樂撫著腦袋道。
“好了，你先進去，明天我請客。”
辛苗這才喵的一聲潛入黑夜中，留下陳小樂在黑夜中計算自己的身家還能請它吃幾餐。
這一次也和上次一樣，辛苗很快就迴來了，不過它變的異常嚴肅，一偏頭道。
“跟我來。”
陳小樂知道事情不尋常，沒有多問就跟了過去，從另一邊的牆跳進院中，眼前就是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一聲聲壓抑的呻吟不斷的從裏麵傳出來，在寂靜的夜裏聽到這種聲音多少讓人有些不舒服。
麵對陳小樂的詢問，辛苗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向著房間的窗子示意了下，陳小樂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透過辛苗上次留下的口子向裏麵看去。
因為視角有限，陳小樂最先看見的是一臉鐵青的嚴昌榮，旁邊站了個疲憊的中年人，似乎因為沒有足夠的睡眠而暈暈欲睡。
陳小樂轉換了一下站位，讓眼睛能夠將房內看的更加清楚，不過空曠的房間中也沒什麽好看的，直到他的眼睛看到一個全身都被罩在鬥篷中的人才停下來。
呻吟聲就是從這人身上傳出來的，每發出一聲身體都伴隨著顫抖，仿佛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陳小樂找過來時，長樂天正在燒水，見到他剛要打招唿突然眉頭一皺道。
“那隻貓還活著？”
看來辛苗又在外麵摁死了一隻毒蟲，陳小樂歎了口氣道。
“是啊，活的好好的，我這就去叫它不要玩蟲子了。”
長樂天不以為意的擺擺手道。
“算了，一兩隻蟲子而已，你不去找花花，到我這裏幹什麽？”
陳小樂心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來幹什麽？不過他已經這樣問了，隻能答道。
“風將軍叫我向你討教一些事情。”
看起來長樂天存心不讓他好過，將壺裏燒開的水衝入杯中推到陳小樂的麵前道。
“教你也不是不行，不過得先把這杯茶喝了。”
看著麵前冒著白氣的茶杯，陳小樂頭皮一陣發麻，他還記得上次喝完茶之後的反應。
“樂爺爺，能不喝茶嗎？”
長樂天冷哼一聲道。
“你說呢。”
陳小樂隻能端起茶杯，一咬牙猛的喝了一口，滾燙的茶水讓他的臉色連著變化了幾次，等到好不容易咽下去後才恢複正常，長樂天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給自己也衝好了一杯道。
“那麽急幹什麽？被燙到了吧，茶要慢慢品才能嚐到裏麵的滋味。”
現在陳小樂顧不上和長樂天說話，正忙著運氣察看身體的情況，一周天運下來卻發現一切正常，並沒有中毒的情況發生，這時他才奇怪的道。
“茶裏沒毒？”
長樂天把眼一瞪道。
“我什麽時候說茶裏有毒了。”
你上次也沒說，陳小樂腹誹了一句，終究沒敢說出來，他再次端起茶杯吹涼後喝了一小口讚道。
“好茶。”
誰知長樂天一翻白眼道。
“好什麽好，一錢銀子一包。”
陳小樂本來就是隨口說說，被他一搶白隻能悻悻笑道。
“是你泡的好。”
長樂天盯著陳小樂看了一會，突然搖頭笑道。
“也不知道花花那丫頭看上你哪點，算了，說正事吧。”
陳小樂聽他要說正事，連忙坐好，就聽到長樂天道。
“首先第一個問題，你殺過人嗎？”
盡管迴憶起那天讓陳小樂有些不舒服，他還是點頭道。
“殺過。”
“第二個問題，他被殺以後你是什麽感覺？”
“有點害怕又有點興奮，他當時想殺我，我是屬於反擊中誤殺。”
長樂天擺擺手道。
“我沒問這個，最後一個問題，如果能選擇，你還會殺了他嗎？”
陳小樂很肯定的點頭道。
“當然，不殺了他，我就活不下來。”
“很好。”
長樂天笑起來道。
“看來你的心理上沒有負擔，這就算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我們說說剩下的一半。”
接下來的時間裏陳小樂腦中被長樂天灌輸進了很多東西，直到出了補缺樓還在頭暈腦脹，辛苗很體貼的沒有跳到他的頭上，而是圍著轉了兩圈道。
“看來那個用毒的老頭沒有下毒，不過你的精神看上去不好，難道他已經能用毒折磨思想了？”
陳小樂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又抹了把臉後振作精神道。
“別瞎猜，他要是這麽厲害還得了，我隻是有些累了。”
辛苗皺起鼻子嗅了嗅後喵的一聲跳到他的頭上道。
“沒事就好，接下來我們做什麽？”
陳小樂的眼睛在附近搜尋一番，最後看到一家成衣店道。
“首先我要去買套衣服，一套適合在夜裏穿的衣服。”
等他從店裏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個包裹，辛苗呲著牙道。
“我敢打賭，等你走遠了，這個老板一定會去報官。”
陳小樂奇怪的迴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為什麽這樣說？”
辛苗得意的道。
“你剛才在店裏太緊張了，沒有注意到老板的眼神怪怪的，他一定認為買夜行衣就是要做壞事。”
“但是這不是夜行衣啊。”
陳小樂晃了晃手上的包裹道。
“他店裏又沒有，隻有這種黑色的衣服勉強湊合。”
辛苗嘿嘿笑道。
“隻能怪你進店了就打聽，還用兇狠的眼神盯著她。”
陳小樂偏頭想了一下後道。
“咳，我那不是緊張嗎，所以盯著她看的久了些。”
“隻是久了些嗎？從頭到尾眼睛就沒離開過好不好。”
“你這樣一說好像真是，我們快點走吧，要不然等她真的去報官就麻煩了。”
陳小樂慌忙離開了成衣店的門口，至於老板有沒有去報官他就不知道了。
在迴到天祿觀之前陳小樂又做了些功課，比如嚴府的位置，嚴昌榮今天當不當班，等做完這一切他才迴去，吃了點東西後立刻休息，天一黑就換上衣服出發，弄得辛苗發著起床氣，愣是嚇得天祿觀的老鼠都跑到了天福觀中。
照著白天記下的路線到了嚴府附近，看著燈火通明的嚴府大門，辛苗啐了一口道。
“呸，點這麽多燈，燈油像是不要錢似的。”
陳小樂見怪不怪的道。
“這條街都這樣，他家要是不點這麽多才奇怪吧。”
辛苗冷哼一聲道。
“照計劃我先進去探察一番，你在這裏等我。”
陳小樂點點頭，就見辛苗像一陣輕煙般消失在空中，他本來以為這一去怎麽也要小半個時辰，正想迴憶一下長樂天教他的事，結果剛起個頭辛苗又迴來了。
“這次挺快啊，進去就被發現了吧。”
辛苗照老規則跳到他的頭上，一指前方道。
“那邊，再廢話嚴昌榮就要走了。”
陳小樂連忙向著它指的方向走去，邊走邊問道。
“什麽情況？”
辛苗又一指換了個方向，走到嚴府旁邊一條不起眼的小巷後道。
“我一進去就看見嚴昌榮上了輛馬車，從側門出去了，所以立刻去找你。”
陳小樂一驚，腳下又用了幾分力道。
“今天又不是他當差，這個時候出來幹什麽？難道計劃有變？”
辛苗兩隻耳朵動了幾下後催促道。
“就在前麵，我聽到車輪聲了。”
陳小樂又追了一陣，月光下果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在移動，他的視力在黑夜裏沒什麽優勢，但卻是辛苗的天下，隻要知道馬車在前麵就行，剩下的事情就是遠遠的跟著了。
既然跟蹤的主力不是他，陳小樂有了閑功夫打量起四周，努力想弄清楚這是什麽地方，慢慢的白天的景象開始和這裏重合，他奇怪的道。
“這裏像是去夫子廟的路，他去哪裏幹什麽？”
辛苗視黑夜如白晝，跟蹤的同時也不妨礙它的想像力發揮作用。
“也許他想文武雙全，打算考個狀元。”
“別鬧，就憑他？。”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也許人家每天當完值後認真讀書了。”
“我才不信，要是他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就請你吃頓飯。”
“好，一言為定。”
“別急，要是他沒有讀書了，你怎麽辦。”
“要是他沒有的話，我就，等等，他好像到地方了。”
本來就是說著完，陳小樂沒有糾結辛苗沒說完的話，而是照著它的指示向前找到處隱蔽的地方後向前探視。
那輛馬車在黑夜中果然如同一隻巨獸般靜靜的停在那裏，一個人影已經從上麵下來，四周打量一下後才走到一處門前輕輕的敲了敲。
“是誰？”
夜裏四下無聲，這一句輕輕的問語清晰的傳到了陳小樂的耳中，接著嚴昌榮刻意壓低的聲音也響起道。
“是我。”
然後陳小樂聽到一陣吱呀聲，應該是門被打開了，嚴昌榮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內。
“接下來怎麽辦？”
麵對辛苗的疑問，陳小樂沒好氣的道。
“當然是你潛進去看看，難道要我去嗎？”
辛苗不滿的道。
“又是我，今天都沒吃點好的，肚子都瘦了。”
“那麽圓你是怎麽看出瘦了的。”
陳小樂撫著腦袋道。
“好了，你先進去，明天我請客。”
辛苗這才喵的一聲潛入黑夜中，留下陳小樂在黑夜中計算自己的身家還能請它吃幾餐。
這一次也和上次一樣，辛苗很快就迴來了，不過它變的異常嚴肅，一偏頭道。
“跟我來。”
陳小樂知道事情不尋常，沒有多問就跟了過去，從另一邊的牆跳進院中，眼前就是一間亮著燈光的房間，一聲聲壓抑的呻吟不斷的從裏麵傳出來，在寂靜的夜裏聽到這種聲音多少讓人有些不舒服。
麵對陳小樂的詢問，辛苗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向著房間的窗子示意了下，陳小樂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透過辛苗上次留下的口子向裏麵看去。
因為視角有限，陳小樂最先看見的是一臉鐵青的嚴昌榮，旁邊站了個疲憊的中年人，似乎因為沒有足夠的睡眠而暈暈欲睡。
陳小樂轉換了一下站位，讓眼睛能夠將房內看的更加清楚，不過空曠的房間中也沒什麽好看的，直到他的眼睛看到一個全身都被罩在鬥篷中的人才停下來。
呻吟聲就是從這人身上傳出來的，每發出一聲身體都伴隨著顫抖，仿佛正忍受著極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