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潮閣三樓天三地字房外麵，陳小樂已經站了一個時辰，大概吧，也許隻有半個時辰。
他將身體的重心移到右腳上，這樣輪換著移動重心適合長時間久站，不至於那麽累。
這是身旁的良小哥教的，陳小樂沒有站多久，這位張家的男寵就開始搭話，看來也是個閑不住的人。
聽到陳小樂是跟著辛燕來的後明顯來了興趣，要知道揚州雖然都是商人，但是出於傳統，女性商人還是不多，所以這種聚會一般就能看到全部。
辛燕當然是這種聚會的常客，但是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這次居然帶了男寵，自然引起這群每天除了哄好自己的女主人就沒事做的人的好奇心，畢竟八卦做為一種經濟實惠的社交工具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樂哥，你和辛當家是怎麽認識的？”
這是良小哥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陳小樂依然用同一個答案進行搪塞。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在曼州的街頭被她看上了，正好那個時候我沒錢，所以就答應了。”
良小哥看來很不滿意這個迴答，他繼續追問道。
“她給了多少錢，你答應的這麽爽快？”
“還可以吧，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數字。”
“辛當家真是大方，那你現在很有錢嘍？”
陳小樂一攤手道。
“現在沒有，要等到離開辛先生以後。”
良小哥點點頭道。
“我明白，都是做完了給錢。”
說到這裏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還是良小哥先開的頭，不過這次他將聲音壓低了些。
“你和辛當家那個沒有？感覺怎麽樣？”
陳小樂一愣道。
“哪個？”
“就是那個啊。”
良小哥露出你一個明白的笑容道。
“辛當家身材那麽好，滋味一定不錯。”
陳小樂總算反應過來，打個哈哈道。
“原來是那個啊，還好，還好。”
旁邊幾個男寵露出羨慕的表情道。
“你就偷著樂吧，辛當家應該還沒找過男人了。”
陳小樂突然有點厭煩，這些人天天沒什麽事做，就想這些嗎？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沒辦法走開，隻能笑了笑算是迴答。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知道一說到這個話題，那些男寵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連站的最遠的人都湊了過來。
陳小樂開始聽的還有點興趣，但是後麵越說越離譜，他感覺到自己純潔的心靈受到了衝擊，正想借尿遁躲開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滿臉酒容的胖女人斜依著門框道。
“辛當家，嗝，誰是辛當家帶來的？”
陳小樂連忙舉起手示意道。
“我，我是。”
胖女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
“這小身板，連我家一半都比不上。”
說完向著隊伍中間最壯的男寵飛了一眼，陳小樂看著她們開始眉目傳情，感覺有點想吐，好在胖女人很快中止了這個行為道。
“進來吧，讓姐妹們好好看看，你是靠什麽吸引了辛妹妹的。”
陳小樂跟在她身後向屋裏走去，行進中看見那些男寵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他感覺自己是在上刑場，所以抬高了下巴做出似死如歸的架勢。
誰知道一進房間卻發現全不是那麽迴事，這些女人瘋起來不比男人差，桌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酒瓶，菜碟裏的湯水濺的到處都是，大部分人都在猜拳行令，小部分也在說著話，根本沒人注意他。
錯了，還是有兩個，辛燕和她身邊的中年女子，陳小樂正想用眼神交流下發生了什麽事，帶他進來的女人已經打著酒嗝大聲道。
“諸位姐妹停一停，我已經將辛妹妹的那位帶來了。”
女人長得胖中氣也足，一下將房間裏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陳小樂麵對著突然看過來的十幾雙眼睛，心裏的壓力一下變的好大，背上立刻汗濕了一片。
最先開口的是坐在辛燕旁邊的那位，估計她也是在場的女人裏麵最清醒的，先是打量了陳小樂一番後才道。
“底子還不錯，就是身體單薄了點，不過辛丫頭經驗不足正合適。”
辛燕也已經喝了不少酒，紅著臉都坐不直，此時不依的道。
“張姐姐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其實他厲害的。”
“哦，哪方麵？”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聽出張姐姐話裏的意思，辛燕認真的揮著拳頭道。
“當然是功夫啊，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和那條怪魚打了一架。”
“知道了，你都說三遍了。”
張姐姐輕輕的將辛燕的頭發梳理了一下，眼中滿是溺愛。
“你，那個怎麽稱唿？”
陳小樂拱手道。
“張姐姐可以叫我小樂。”
張姐姐抿嘴一笑道。
“小嘴還很甜。”
陳小樂心說我都不知道哪裏甜，不過你說甜就甜吧，於是附和道。
“張姐姐取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姐姐一揮手道。
“行了，我聽辛燕說你功夫不錯，要不然你在這裏展示一下，也好助助酒興。”
陳小樂一愣，這個東西要怎麽展示啊，是打幾拳還是踢幾腿？張姐姐看他不動，開口問道。
“怎麽？不願意？”
陳小樂連忙擺手道。
“不是，不是。”
正為難間腦中響起辛苗的聲音道。
“這有什麽難的，你要是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她們就會嚎上半天。”
“主意倒是不錯，但是附近沒石頭啊。”
“我就是打個比方，沒有真的讓你胸口碎大石，隨便表演個陽剛點的就行。”
陳小樂一尋思也對，他想到解三寶教的拳法，雖然不是什麽高深的東西，但是打起來有板有眼還挺好看，於是陳小樂讓周圍的人讓出塊空地，一抱拳後打了起來。
這套拳法陳小樂每天早上都要打上一遍，所以記得爛熟，打的時候再運點氣，更是虎虎生風，看得那些女人不斷叫好。
一套拳打完陳小樂臉不紅氣不喘，張姐姐滿意的點點頭道。
“不錯，辛丫頭果然沒有看走眼，下去吧。”
這話正合陳小樂的意，他被那些女人盯的受不了，再不跑隻怕會被吃掉。
他謝過張姐姐後，像逃命一樣跑了出去，引得屋內一陣哄笑。
結果到了外麵也不好過，陳小樂腳還沒站穩，那群男寵已經像蒼蠅一樣圍了過來，詢問著裏麵發生的事，等到陳小樂說完已經去了半條命，比在河裏和怪魚打一架還累。
好在這個時候辛燕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位張姐姐，兩人到了樓梯口後，張姐姐道。
“辛丫頭，你才剛從外麵迴來，走那麽急幹什麽？”
辛燕笑著迴道。
“實在是對不住，勞煩張姐姐替我向各位姐姐賠個不是。”
“那些個酒鬼鬧起來沒完沒了，不用管她們。”
“話還是要說的，要不然下次宴會我都不敢來了。”
張姐姐無奈的道。
“好吧，我去和她們說。”
說完迴頭看了陳小樂一眼道。
“你們兩個不要仗著年輕，夜裏太過貪歡，要有節製。”
辛燕臉一紅輕聲道。
“謝謝張姐姐關心，我知道的。”
張姐姐這才拍拍她的手道。
“去吧。”
辛燕施了一禮後走下樓梯，陳小樂連忙跟了上去，等到上了馬車才問道。
“那位張姐姐好像很關心你。”
辛燕靠在車窗前，讓冷風來降低臉上的溫度。
“她是我媽媽的表妹，當然關心了。”
陳小樂一愣道。
“按輩份算，你不是應該叫她小姨嗎？”
“從小她就讓我這樣叫，說是這樣顯年輕，後來習慣了也懶得改了。”
“原來是這麽迴事。”
辛苗繼續道。
“來之前我已經和她說過你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剛才一出戲。”
“那是事先安排好的？我怎麽不知道。”
“不好意思，這些天太忙忘記和你說了，好在最後的效果不錯。”
陳小樂苦笑道。
“這次算是過關，下次可不能忘記了。”
辛燕歎口氣道。
“哪裏有這麽多安排，從明天開始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刺史大人不要上門。”
聽到刺史兩個字，陳小樂就想到那封信，不知道那位大人有沒有重新寫一封。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沒有再說話，到了辛府分別後，各自睡下。
第二天陳小樂再次跟著辛燕到了觀潮閣，這次又上了一層，到了第四層的天字房。
這次他沒有留在外麵，而是跟了進去，等到辛燕坐好後老實的站在後麵。
等了一會後感覺沒人注意他，陳小樂稍稍抬起頭，正想看看揚州城的大商人都長什麽樣子，眼前已經被一道人影擋住了。
“小樂，果然是你。”
陳小樂驚訝的站直了身體，想看看是誰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不會又是辛燕的安排吧，她又忘記說了。
“是我啊，沈千秋，一起吃過早飯的。”
陳小樂這才認出眼前的老人，不過今天沈千秋穿了件華麗的衣服，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和那個早晨的樣子相比像是換了個人。
“原來是沈老，你怎麽在這裏？”
“來這裏當然是吃飯啊，還能幹什麽。”
“我糊塗了，沈老看樣子就知道是位大商人。”
陳小樂還在套著沈千秋的話，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一旁的辛燕急了，站起來道。
“小樂，不要亂說話，這位沈老可是我們揚州首富。”
他將身體的重心移到右腳上，這樣輪換著移動重心適合長時間久站，不至於那麽累。
這是身旁的良小哥教的，陳小樂沒有站多久，這位張家的男寵就開始搭話，看來也是個閑不住的人。
聽到陳小樂是跟著辛燕來的後明顯來了興趣，要知道揚州雖然都是商人，但是出於傳統，女性商人還是不多，所以這種聚會一般就能看到全部。
辛燕當然是這種聚會的常客，但是每次都是一個人來，這次居然帶了男寵，自然引起這群每天除了哄好自己的女主人就沒事做的人的好奇心，畢竟八卦做為一種經濟實惠的社交工具並不是女人的專利。
“樂哥，你和辛當家是怎麽認識的？”
這是良小哥第五次問這個問題了，陳小樂依然用同一個答案進行搪塞。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在曼州的街頭被她看上了，正好那個時候我沒錢，所以就答應了。”
良小哥看來很不滿意這個迴答，他繼續追問道。
“她給了多少錢，你答應的這麽爽快？”
“還可以吧，一個我無法拒絕的數字。”
“辛當家真是大方，那你現在很有錢嘍？”
陳小樂一攤手道。
“現在沒有，要等到離開辛先生以後。”
良小哥點點頭道。
“我明白，都是做完了給錢。”
說到這裏兩人都沉默了一會，還是良小哥先開的頭，不過這次他將聲音壓低了些。
“你和辛當家那個沒有？感覺怎麽樣？”
陳小樂一愣道。
“哪個？”
“就是那個啊。”
良小哥露出你一個明白的笑容道。
“辛當家身材那麽好，滋味一定不錯。”
陳小樂總算反應過來，打個哈哈道。
“原來是那個啊，還好，還好。”
旁邊幾個男寵露出羨慕的表情道。
“你就偷著樂吧，辛當家應該還沒找過男人了。”
陳小樂突然有點厭煩，這些人天天沒什麽事做，就想這些嗎？不過他還是記得自己現在的身份，沒辦法走開，隻能笑了笑算是迴答。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誰知道一說到這個話題，那些男寵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連站的最遠的人都湊了過來。
陳小樂開始聽的還有點興趣，但是後麵越說越離譜，他感覺到自己純潔的心靈受到了衝擊，正想借尿遁躲開時，房間的門突然打開了，一個滿臉酒容的胖女人斜依著門框道。
“辛當家，嗝，誰是辛當家帶來的？”
陳小樂連忙舉起手示意道。
“我，我是。”
胖女人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道。
“這小身板，連我家一半都比不上。”
說完向著隊伍中間最壯的男寵飛了一眼，陳小樂看著她們開始眉目傳情，感覺有點想吐，好在胖女人很快中止了這個行為道。
“進來吧，讓姐妹們好好看看，你是靠什麽吸引了辛妹妹的。”
陳小樂跟在她身後向屋裏走去，行進中看見那些男寵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有擔心的也有幸災樂禍的，他感覺自己是在上刑場，所以抬高了下巴做出似死如歸的架勢。
誰知道一進房間卻發現全不是那麽迴事，這些女人瘋起來不比男人差，桌上橫七豎八的倒著酒瓶，菜碟裏的湯水濺的到處都是，大部分人都在猜拳行令，小部分也在說著話，根本沒人注意他。
錯了，還是有兩個，辛燕和她身邊的中年女子，陳小樂正想用眼神交流下發生了什麽事，帶他進來的女人已經打著酒嗝大聲道。
“諸位姐妹停一停，我已經將辛妹妹的那位帶來了。”
女人長得胖中氣也足，一下將房間裏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陳小樂麵對著突然看過來的十幾雙眼睛，心裏的壓力一下變的好大，背上立刻汗濕了一片。
最先開口的是坐在辛燕旁邊的那位，估計她也是在場的女人裏麵最清醒的，先是打量了陳小樂一番後才道。
“底子還不錯，就是身體單薄了點，不過辛丫頭經驗不足正合適。”
辛燕也已經喝了不少酒，紅著臉都坐不直，此時不依的道。
“張姐姐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其實他厲害的。”
“哦，哪方麵？”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有聽出張姐姐話裏的意思，辛燕認真的揮著拳頭道。
“當然是功夫啊，剛才不是說了嗎？他和那條怪魚打了一架。”
“知道了，你都說三遍了。”
張姐姐輕輕的將辛燕的頭發梳理了一下，眼中滿是溺愛。
“你，那個怎麽稱唿？”
陳小樂拱手道。
“張姐姐可以叫我小樂。”
張姐姐抿嘴一笑道。
“小嘴還很甜。”
陳小樂心說我都不知道哪裏甜，不過你說甜就甜吧，於是附和道。
“張姐姐取笑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姐姐一揮手道。
“行了，我聽辛燕說你功夫不錯，要不然你在這裏展示一下，也好助助酒興。”
陳小樂一愣，這個東西要怎麽展示啊，是打幾拳還是踢幾腿？張姐姐看他不動，開口問道。
“怎麽？不願意？”
陳小樂連忙擺手道。
“不是，不是。”
正為難間腦中響起辛苗的聲音道。
“這有什麽難的，你要是表演個胸口碎大石，她們就會嚎上半天。”
“主意倒是不錯，但是附近沒石頭啊。”
“我就是打個比方，沒有真的讓你胸口碎大石，隨便表演個陽剛點的就行。”
陳小樂一尋思也對，他想到解三寶教的拳法，雖然不是什麽高深的東西，但是打起來有板有眼還挺好看，於是陳小樂讓周圍的人讓出塊空地，一抱拳後打了起來。
這套拳法陳小樂每天早上都要打上一遍，所以記得爛熟，打的時候再運點氣，更是虎虎生風，看得那些女人不斷叫好。
一套拳打完陳小樂臉不紅氣不喘，張姐姐滿意的點點頭道。
“不錯，辛丫頭果然沒有看走眼，下去吧。”
這話正合陳小樂的意，他被那些女人盯的受不了，再不跑隻怕會被吃掉。
他謝過張姐姐後，像逃命一樣跑了出去，引得屋內一陣哄笑。
結果到了外麵也不好過，陳小樂腳還沒站穩，那群男寵已經像蒼蠅一樣圍了過來，詢問著裏麵發生的事，等到陳小樂說完已經去了半條命，比在河裏和怪魚打一架還累。
好在這個時候辛燕走了出來，身後跟著那位張姐姐，兩人到了樓梯口後，張姐姐道。
“辛丫頭，你才剛從外麵迴來，走那麽急幹什麽？”
辛燕笑著迴道。
“實在是對不住，勞煩張姐姐替我向各位姐姐賠個不是。”
“那些個酒鬼鬧起來沒完沒了，不用管她們。”
“話還是要說的，要不然下次宴會我都不敢來了。”
張姐姐無奈的道。
“好吧，我去和她們說。”
說完迴頭看了陳小樂一眼道。
“你們兩個不要仗著年輕，夜裏太過貪歡，要有節製。”
辛燕臉一紅輕聲道。
“謝謝張姐姐關心，我知道的。”
張姐姐這才拍拍她的手道。
“去吧。”
辛燕施了一禮後走下樓梯，陳小樂連忙跟了上去，等到上了馬車才問道。
“那位張姐姐好像很關心你。”
辛燕靠在車窗前，讓冷風來降低臉上的溫度。
“她是我媽媽的表妹，當然關心了。”
陳小樂一愣道。
“按輩份算，你不是應該叫她小姨嗎？”
“從小她就讓我這樣叫，說是這樣顯年輕，後來習慣了也懶得改了。”
“原來是這麽迴事。”
辛苗繼續道。
“來之前我已經和她說過你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剛才一出戲。”
“那是事先安排好的？我怎麽不知道。”
“不好意思，這些天太忙忘記和你說了，好在最後的效果不錯。”
陳小樂苦笑道。
“這次算是過關，下次可不能忘記了。”
辛燕歎口氣道。
“哪裏有這麽多安排，從明天開始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刺史大人不要上門。”
聽到刺史兩個字，陳小樂就想到那封信，不知道那位大人有沒有重新寫一封。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沒有再說話，到了辛府分別後，各自睡下。
第二天陳小樂再次跟著辛燕到了觀潮閣，這次又上了一層，到了第四層的天字房。
這次他沒有留在外麵，而是跟了進去，等到辛燕坐好後老實的站在後麵。
等了一會後感覺沒人注意他，陳小樂稍稍抬起頭，正想看看揚州城的大商人都長什麽樣子，眼前已經被一道人影擋住了。
“小樂，果然是你。”
陳小樂驚訝的站直了身體，想看看是誰能夠叫出自己的名字，不會又是辛燕的安排吧，她又忘記說了。
“是我啊，沈千秋，一起吃過早飯的。”
陳小樂這才認出眼前的老人，不過今天沈千秋穿了件華麗的衣服，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和那個早晨的樣子相比像是換了個人。
“原來是沈老，你怎麽在這裏？”
“來這裏當然是吃飯啊，還能幹什麽。”
“我糊塗了，沈老看樣子就知道是位大商人。”
陳小樂還在套著沈千秋的話，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一旁的辛燕急了，站起來道。
“小樂，不要亂說話，這位沈老可是我們揚州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