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會把幻術施放在辛燕的身上！”
陳小樂否定掉辛苗的話，抬頭又看了看包裹住辛燕的氣，這一下子他怔住了，那股氣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
“真是我放的？”
辛苗翻了一頁書道。
“我沒騙你吧。”
“可是我怎麽會做這種事了？”
“有兩個可能，一是你對燕兒圖謀不軌。”
陳小樂連忙搖手道。
“不可能，我沒有，別瞎說。”
辛苗不理他，接著道。
“第二個可能，你體內的氣開始不受控製了。”
陳小樂停下手疑惑的道。
“氣還會不受控製的嗎？”
“當然會，要不然怎麽會有走火入魔這種事情。”
“沒那麽誇張吧，我都沒感覺。”
辛苗搖搖頭道。
“不是說要有感覺才叫走火入魔，那是屬於正常修行的人，你這種是體內碎片的氣運外泄。”
陳小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
“什麽意思？它們不都是我的氣嗎？”
辛苗的臉變的嚴肅起來，看上去也有幾分威嚴。
“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因為修習心法一類所得到的東西叫氣，它們在體內運轉，除非有意識的釋放，比如攻擊防禦，要不然它們是不會出來的。而充斥天地間的氣叫氣運，它們屬於天地間的氣，不停的在天地間流動，改變著每個遇到它的人或物的運，你可以使用它，驅散它，就是不能將它納入體內，要不然你的身體就會被改變。”
說到這裏辛苗抬起一個爪子，亮出一個長長的指甲道。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有些人或物天賦異稟，出生就擁有修為或者隻需要用很少的時間修為就很高，於是有人研究發現那是他們能夠將氣運納入體內，然後人們就開始尋找法子也能做到這點。”
“為什麽是人？其它的那些東西了？它們不尋找嗎？”
“因為這個世間願意通過學習來成長的隻有人，其它的靠天賦就可以了，比如我。”
辛苗解釋完後，不耐煩的放下爪子道。
“後來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法子，也就是製造出了玉鹿的那群人，不過這個法子應該不夠完美，還有很多問題，隻可惜他們沒來及繼續研究下去。”
“哦。”
陳小樂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體內的碎片出了問題對吧？”
辛苗點點頭道。
“對，剛才我正在車頂看書，突然感到車裏麵的氣運有異動，所以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問題隻可能出在你身上。”
陳小樂攤開手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好好迴憶一下燕兒變成這樣之前，你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我沒做什麽啊，就是覺得辛燕真的不容易，所以有感而發說了句不要怕，一切有我。”
說到這裏，陳小樂又像是迴到了那個時候，看著辛燕心裏湧起憐惜，就在這時辛苗突然喵的一甩尾巴，空氣中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在了一起，發出啪的一聲，好在聲音不大，外麵的車夫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小樂看向發出響聲的地方，那裏的氣運果然變得紊亂，他驚訝的問道。
“怎麽了？我又失控了嗎？”
“當然是你出了問題，難道是我無聊弄著玩嗎？”
辛苗搖了搖尾巴沒好氣的道。
“你身上的碎片是不是屬於一隻狐狸？”
陳小樂驚訝的道。
“你怎麽知道的？”
“那麽大一條狐狸尾巴，想不知道都難。”
“狐狸尾巴？”
陳小樂覺得自己像個白癡，辛苗說的狐狸尾巴當然是小狐狸的，隻是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
“對，它就是那麽突然的出現了，想再摧動氣運給辛燕來一下，不過被我阻止後就消失了。”
聽了辛苗的話，陳小樂苦惱的道。
“如果說它是因為我的想法而出現，那我要怎麽樣才能控製住了？”
“我不知道，也許你該找個熟悉碎片的人問問。”
“該找誰呢？”
陳小樂撫著下巴陷入沉思，他第一個想到了平山，但是不知道老人再次出現是什麽時候，第二個當然是辛苗，不過它現在擺明了不知道，再問也沒什麽意義。
就在他想著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門道。
“辛先生，已經到了。”
“知道了。”
聽到辛燕的聲音，陳小樂抬起頭來，她頭上的氣運已經散開了，看來是辛苗提前做了。
“小樂，我們走吧。”
說完辛燕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又交代道。
“不要怕，一切有我。”
聽到這句話，陳小樂哭笑不得的想到，這不是開始的時候自己對她說的話嗎？現在怎麽反過來了。
正想著辛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
“快點下去，還愣著幹什麽？”
陳小樂這才發現辛燕已經下了車，站在外麵疑惑的看著自己，他連忙抖擻精神也下了車。
剛到外麵就被酒家門前掛著的四個大燈籠照得頭暈，陳小樂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虛抬左臂，辛燕將右手搭在上麵，兩人相視一笑後向著裏麵走去。
前麵早有酒家小二在引路，陳小樂在行走的時候偷空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間酒家的生意不錯，一樓大廳裏麵沒有空桌子，人們正在高淡闊論，偶爾有一兩座不怎麽說話的，也是在做著準備工作，先填飽肚子。
這些人對於辛燕和陳小樂的出現沒有特別的關注，最大的好奇也隻是偶爾投來的一瞥。
這個發現讓陳小樂鬆了口氣，幾人上了二樓，這裏是一間間獨立的雅座，能夠聽到門後傳來的聲音，裏麵熱鬧的場景一點都不比樓下小。
等到了三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上麵沒有那麽多房間，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隻在四周圍了一圈欄杆，就像一個大亭子。
亭子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有人在撫琴，琴聲悠揚，散到亭子外麵更加顯得清靜。
圍繞著撫琴的人放著一圈長方形的茶幾，旁邊都已經坐滿了人，就隻剩下主位。
辛燕走過去坐下，陳小樂坐在她旁邊，隻不過座位要稍稍後麵一點。
董思才已經先一步過來，此時坐在陪位上，等他們坐下後一拍手掌，示意停止撫琴後站起來道。
“今天辛府設宴招待各位，不為別的，隻因為今次我們在曼州得到幾樣好東西不敢獨享，所以拿來與諸位分享。”
說完一招手，早有準備妥當的仆人端上來一個個托盤放在茶幾上，上麵用一塊紅布罩著，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麽。
等到托盤都放好，董思才再一揮手，那些仆人才將紅布拿開後退了下去。
辛燕的前麵也有一盤，陳小樂定睛看去，上麵有三個小碟子，一個放的應該是紅色的花瓣，幹扁細長。一個裏麵放著像是幹蟲子，又像草根一樣蜷曲。最後一個也是白色的花瓣，不過沒有曬幹，晶瑩玉潤像是剛剛開放。
等到在座的人都看仔細後，董思才才道。
“諸位有認得這些東西的嗎？”
那些請來賓客自己即使不認識，帶來的掌櫃總有認識的，不一會就有一個富態的女人道。
“這個紅色的東西要是沒有認錯應該是紅花吧，雖然不常見，但是我家也進過一些。”
董思才一挑拇指道。
“皮當家好眼力，這些正是紅花，不過這些是從更西邊的地方傳進來的，效力比曼州產的要高十倍。”
皮當家驚訝的哦了一聲，從小碟子裏拿起一根紅花和站在身後的掌櫃交談起來。
她不說話了，不遠處又傳來一個聲音道。
“至於中間的這個應該是蟲草，老夫有幸見過一次，聽說夏為蟲冬為草，有延年益壽，起死迴生之效。”
董思才看向說話的方向，認出那人後笑著道。
“司當家果然見多識廣，這個確實是蟲草，延年益壽的功效也沒問題，不過起死迴生就誇張了。”
蟲草之名在九州上早有流傳，但是見過的人不多，一來產量稀少，二來都被皇家收進了宮中，好不容易有些流到民間，也有高官貴族等著。
今天見到實物，那些人立刻拿起細細觀看，一時間樓上議論紛紛，司當家到底是見過的，看了看後又道。
“辛先生好本事，不知道這次弄了多少蟲草迴來？”
辛燕笑了笑道。
“蟲草不容易得到，所以不到十斤。”
司當家低頭想了一下道。
“不知道辛先生能否割愛，分一半給我？”
董思才在一旁答道。
“這件事宴後再說如何？”
司當家笑著點點頭道。
“是老夫急躁了，不知這個白色的花瓣又是什麽，恕我眼拙，實在是看不出來。”
聽到司當家也不知道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麽，眾人紛紛停止了議論，都將注意力移了上去。
看花瓣的樣子像是蓮花，但是要厚，像百合又要大上許多。看了一會後有人猜到了一樣東西，不過因為太過珍貴，所以不敢出聲幹脆閉嘴等待答案。
董思才等到沒人說話後，才麵有得色的道。
“這個就是天山雪蓮，因為太過難得，我們這次也隻得到兩朵，一朵品相完好，一朵已經散掉了，就在各位麵前。”
陳小樂否定掉辛苗的話，抬頭又看了看包裹住辛燕的氣，這一下子他怔住了，那股氣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
“真是我放的？”
辛苗翻了一頁書道。
“我沒騙你吧。”
“可是我怎麽會做這種事了？”
“有兩個可能，一是你對燕兒圖謀不軌。”
陳小樂連忙搖手道。
“不可能，我沒有，別瞎說。”
辛苗不理他，接著道。
“第二個可能，你體內的氣開始不受控製了。”
陳小樂停下手疑惑的道。
“氣還會不受控製的嗎？”
“當然會，要不然怎麽會有走火入魔這種事情。”
“沒那麽誇張吧，我都沒感覺。”
辛苗搖搖頭道。
“不是說要有感覺才叫走火入魔，那是屬於正常修行的人，你這種是體內碎片的氣運外泄。”
陳小樂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道。
“什麽意思？它們不都是我的氣嗎？”
辛苗的臉變的嚴肅起來，看上去也有幾分威嚴。
“你首先要搞清楚一件事情，因為修習心法一類所得到的東西叫氣，它們在體內運轉，除非有意識的釋放，比如攻擊防禦，要不然它們是不會出來的。而充斥天地間的氣叫氣運，它們屬於天地間的氣，不停的在天地間流動，改變著每個遇到它的人或物的運，你可以使用它，驅散它，就是不能將它納入體內，要不然你的身體就會被改變。”
說到這裏辛苗抬起一個爪子，亮出一個長長的指甲道。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有些人或物天賦異稟，出生就擁有修為或者隻需要用很少的時間修為就很高，於是有人研究發現那是他們能夠將氣運納入體內，然後人們就開始尋找法子也能做到這點。”
“為什麽是人？其它的那些東西了？它們不尋找嗎？”
“因為這個世間願意通過學習來成長的隻有人，其它的靠天賦就可以了，比如我。”
辛苗解釋完後，不耐煩的放下爪子道。
“後來還真的讓他們找到了法子，也就是製造出了玉鹿的那群人，不過這個法子應該不夠完美，還有很多問題，隻可惜他們沒來及繼續研究下去。”
“哦。”
陳小樂恍然大悟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我體內的碎片出了問題對吧？”
辛苗點點頭道。
“對，剛才我正在車頂看書，突然感到車裏麵的氣運有異動，所以查看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異常，問題隻可能出在你身上。”
陳小樂攤開手道。
“可是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就是問題所在，你好好迴憶一下燕兒變成這樣之前，你說過什麽做過什麽。”
“我沒做什麽啊，就是覺得辛燕真的不容易，所以有感而發說了句不要怕，一切有我。”
說到這裏，陳小樂又像是迴到了那個時候，看著辛燕心裏湧起憐惜，就在這時辛苗突然喵的一甩尾巴，空氣中像是有什麽東西撞在了一起，發出啪的一聲，好在聲音不大，外麵的車夫一點反應都沒有。
陳小樂看向發出響聲的地方，那裏的氣運果然變得紊亂，他驚訝的問道。
“怎麽了？我又失控了嗎？”
“當然是你出了問題，難道是我無聊弄著玩嗎？”
辛苗搖了搖尾巴沒好氣的道。
“你身上的碎片是不是屬於一隻狐狸？”
陳小樂驚訝的道。
“你怎麽知道的？”
“那麽大一條狐狸尾巴，想不知道都難。”
“狐狸尾巴？”
陳小樂覺得自己像個白癡，辛苗說的狐狸尾巴當然是小狐狸的，隻是不知道它為什麽會出現。
“對，它就是那麽突然的出現了，想再摧動氣運給辛燕來一下，不過被我阻止後就消失了。”
聽了辛苗的話，陳小樂苦惱的道。
“如果說它是因為我的想法而出現，那我要怎麽樣才能控製住了？”
“我不知道，也許你該找個熟悉碎片的人問問。”
“該找誰呢？”
陳小樂撫著下巴陷入沉思，他第一個想到了平山，但是不知道老人再次出現是什麽時候，第二個當然是辛苗，不過它現在擺明了不知道，再問也沒什麽意義。
就在他想著時，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門道。
“辛先生，已經到了。”
“知道了。”
聽到辛燕的聲音，陳小樂抬起頭來，她頭上的氣運已經散開了，看來是辛苗提前做了。
“小樂，我們走吧。”
說完辛燕掀開車簾，正準備下車又交代道。
“不要怕，一切有我。”
聽到這句話，陳小樂哭笑不得的想到，這不是開始的時候自己對她說的話嗎？現在怎麽反過來了。
正想著辛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道。
“快點下去，還愣著幹什麽？”
陳小樂這才發現辛燕已經下了車，站在外麵疑惑的看著自己，他連忙抖擻精神也下了車。
剛到外麵就被酒家門前掛著的四個大燈籠照得頭暈，陳小樂整理了一下衣服後虛抬左臂，辛燕將右手搭在上麵，兩人相視一笑後向著裏麵走去。
前麵早有酒家小二在引路，陳小樂在行走的時候偷空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間酒家的生意不錯，一樓大廳裏麵沒有空桌子，人們正在高淡闊論，偶爾有一兩座不怎麽說話的，也是在做著準備工作，先填飽肚子。
這些人對於辛燕和陳小樂的出現沒有特別的關注，最大的好奇也隻是偶爾投來的一瞥。
這個發現讓陳小樂鬆了口氣，幾人上了二樓，這裏是一間間獨立的雅座，能夠聽到門後傳來的聲音，裏麵熱鬧的場景一點都不比樓下小。
等到了三樓，一下子就安靜下來，上麵沒有那麽多房間，甚至連窗戶都沒有，隻在四周圍了一圈欄杆，就像一個大亭子。
亭子中間空出來的地方有人在撫琴，琴聲悠揚，散到亭子外麵更加顯得清靜。
圍繞著撫琴的人放著一圈長方形的茶幾，旁邊都已經坐滿了人，就隻剩下主位。
辛燕走過去坐下，陳小樂坐在她旁邊，隻不過座位要稍稍後麵一點。
董思才已經先一步過來，此時坐在陪位上，等他們坐下後一拍手掌，示意停止撫琴後站起來道。
“今天辛府設宴招待各位，不為別的，隻因為今次我們在曼州得到幾樣好東西不敢獨享，所以拿來與諸位分享。”
說完一招手，早有準備妥當的仆人端上來一個個托盤放在茶幾上，上麵用一塊紅布罩著，看不出來裏麵有什麽。
等到托盤都放好，董思才再一揮手，那些仆人才將紅布拿開後退了下去。
辛燕的前麵也有一盤，陳小樂定睛看去，上麵有三個小碟子，一個放的應該是紅色的花瓣，幹扁細長。一個裏麵放著像是幹蟲子，又像草根一樣蜷曲。最後一個也是白色的花瓣，不過沒有曬幹，晶瑩玉潤像是剛剛開放。
等到在座的人都看仔細後，董思才才道。
“諸位有認得這些東西的嗎？”
那些請來賓客自己即使不認識，帶來的掌櫃總有認識的，不一會就有一個富態的女人道。
“這個紅色的東西要是沒有認錯應該是紅花吧，雖然不常見，但是我家也進過一些。”
董思才一挑拇指道。
“皮當家好眼力，這些正是紅花，不過這些是從更西邊的地方傳進來的，效力比曼州產的要高十倍。”
皮當家驚訝的哦了一聲，從小碟子裏拿起一根紅花和站在身後的掌櫃交談起來。
她不說話了，不遠處又傳來一個聲音道。
“至於中間的這個應該是蟲草，老夫有幸見過一次，聽說夏為蟲冬為草，有延年益壽，起死迴生之效。”
董思才看向說話的方向，認出那人後笑著道。
“司當家果然見多識廣，這個確實是蟲草，延年益壽的功效也沒問題，不過起死迴生就誇張了。”
蟲草之名在九州上早有流傳，但是見過的人不多，一來產量稀少，二來都被皇家收進了宮中，好不容易有些流到民間，也有高官貴族等著。
今天見到實物，那些人立刻拿起細細觀看，一時間樓上議論紛紛，司當家到底是見過的，看了看後又道。
“辛先生好本事，不知道這次弄了多少蟲草迴來？”
辛燕笑了笑道。
“蟲草不容易得到，所以不到十斤。”
司當家低頭想了一下道。
“不知道辛先生能否割愛，分一半給我？”
董思才在一旁答道。
“這件事宴後再說如何？”
司當家笑著點點頭道。
“是老夫急躁了，不知這個白色的花瓣又是什麽，恕我眼拙，實在是看不出來。”
聽到司當家也不知道最後一樣東西是什麽，眾人紛紛停止了議論，都將注意力移了上去。
看花瓣的樣子像是蓮花，但是要厚，像百合又要大上許多。看了一會後有人猜到了一樣東西，不過因為太過珍貴，所以不敢出聲幹脆閉嘴等待答案。
董思才等到沒人說話後，才麵有得色的道。
“這個就是天山雪蓮，因為太過難得，我們這次也隻得到兩朵，一朵品相完好，一朵已經散掉了，就在各位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