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南街府城大亂,許冬夏怕掌控不了青竹村,才去尋趙錢李前來相助。


    趙錢李一聽,想明白了,原來坑在這兒呢。


    許冬夏是村神,和趙錢李不同,山神嘛,隻要守好南街山就行了,而許冬夏是村神,得有村民的香火,而庇護村民也就成了村神其中的一項考核。


    現在看來,許冬夏當初散發出金子的消息,吸收村民來青竹村落戶,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村民是有了,可引來的村民,全是惡民。


    不是賭坊的人,就是當過山賊盜匪的。


    難怪許冬夏要來找趙錢李了,再放任這些村民下去,恐怕不用多久,青竹村就會變作人間地獄。


    比如四處可見的賭鬼,偷摸拐騙的惡賊,甚至是賣兒賣女,輸紅了眼的賭棍。


    總之,時間久了,肯定要出大問題的。


    而現在南街府城根本抽不出巡邏的考核官,許冬夏多少有些時間可以操作,這不就打上趙錢李的主意,想繼續拉趙錢李下水嘛。


    “許大人,你是不是誤會了?本官是山神,對於村民之事,一概不通,你來找本官,本官又能為大人做什麽呢?願聞其詳!”


    難道還能對這些村民下狠手?


    偷偷殺了?


    那樣青竹村,又成了一個空村,別的問題也會接踵而來。


    況且,趙錢李真的不想摻和青竹村,許冬夏是儒修,一看就知身後有傳承。


    但趙錢李沒有,趙錢李孤身一人,一朝不慎,極可能就會陷入絕境,白白賠了性命。


    許冬夏一聽,嘴角一笑,他早就料到趙錢李會各種推托了,然而趙錢李來了,這事情嘛,就脫不了關係了,隻見許冬夏從懷內拿出一張宣紙,其上寫了幾行字,遞給趙錢李,說道:


    “趙大人,不急。許某這裏,有一份消息,請趙大人看完再說。”


    趙錢李有些疑惑,微微露頭,目光掃過許冬夏手中的宣紙,那紙上的字不多,寫著幾個黑色的正體小楷,


    “青竹村內有魔修。”


    趙錢李的瞳孔瞬間綻大,抬頭望了望氣定神閑的許冬夏,一臉的不可置信,問道:


    “許大人,你這消息可保真?不過,就算有魔修,那也在青竹村內,許大人才華橫溢,想必也能處理自如,請恕趙某能力有限,告辭。”


    趙錢李說完,拱了拱手,就想掉頭而走。


    許冬夏收起宣紙,卻是一個閃現,擋在趙錢李的麵前,笑道:


    “趙大人,消息是真的,許某近幾天在村內巡邏值守,都能察覺到魔氣,但魔修非同小可,實力不可小瞧。”


    “趙大人,你別走啊,你若走了,許某不敵魔修,到最後魔修也會到南街山的,唇寒齒亡的道理,想必趙大人比我懂。”


    言語中,有一股無奈和威脅。


    聽到這,趙錢李真的服了許冬夏,這個老六。


    明明是自己的麻煩,卻順水推舟,將魔修的問題攤派到趙錢李身上,趙錢李可以預見許冬夏這人,說得出,做得到。


    趙錢李若是甩頭就走,不出三二天,南街山將迎來一大波魔修,估計還是很強悍的那一種。


    趙錢李沒得選,但也不會被許冬夏利用,當作出頭鳥,手中槍,隻見趙錢李止住腳步,吸了一口冷氣,問道:


    “許大人,魔修乃朝堂通緝之人,既然許大人得到風聲,又喚趙某前來,想必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了。請許大人示下,倘若趙某能出一分綿薄之力,自不會推辭。魔修嘛,人人得而誅之。”


    先問清楚,再討要好處,這才是仙官之道。


    不然,一味的怕事、躲避,最終隻會避無可避,說不定會成為背黑鍋之人。


    趙錢李也想知道魔修更多的消息,以許冬夏謹慎的脾氣,想必青竹村內的魔修,肯定不至於強大到離譜。


    上鉤了?


    許冬夏樂了。


    許冬夏行事,講究一個章法,於是又從懷內掏出那支墨筆,信手一畫,畫出一張白色的圖紙,用嘴哈了哈筆尖,筆尖往圖紙上一點,瞬間筆走龍蛇,在上麵勾勒出青竹村的形狀,說道:


    “趙大人,且看。此乃青竹村,青竹村自從有了村民,劃分為四處。一處為賭坊,一處為村民落腳之地,一處為坑冡拐騙,男盜女騙的地方,最後一處,則是埋屍地、亂葬崗。而魔修,就在偏僻的埋屍地。”


    許冬夏的筆鋒快如春風,簡簡單單數筆,整個青竹村一目了然。


    趙錢李透過圖紙,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村子裏的蠅營狗苟,各種的人聲鼎沸。


    不過,趙錢李更關心的,許冬夏卻是一字不提,害得趙錢李忍不住,直奔重點,說道:


    “許大人,魔修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魔修有幾人,修為如何,有何禁術或神通?我等該如何對付魔修?要是沒個妥善的方案,恕趙某無法與許大人共肩作戰了。”


    想殺魔修,也得厘清自己幾斤幾兩。


    不然,貿然殺過去,極可能是給魔修添點樂子而已。


    趙錢李從不小看任何人,哪怕是一介小小妖精,關鍵時候,也能有極大的作用。


    何況是劍走偏鋒的魔修呢。


    儒修許冬夏早就做足了腹稿,此時娓娓道來,已是胸有成竹,笑道:


    “趙大人,青竹村內的魔修共有二人,一男一女,自從他倆進入青竹村,許某就知道了。但這兩人的實力卻相當詭異,且修行的魔功也罕見。許某看他倆隱藏在埋屍地,並非害怕遇到他人被發現,而是另有圖謀。”


    青竹村的村民以賭坊、盜搶為生,哪天都有人慘死,可說是在青竹村混,比的是拳頭,從來不是大寧的律法。


    而這兩個魔修,許冬夏發現他倆一進入青竹村,就直奔亂葬崗去了,很難不令許冬夏懷疑,這魔修的目的,可不僅僅是找一處潛修。


    “哦,許大人,真是明察秋毫。敢問許大人,要如何對付這兩人?要不,去請多幾人過來?上官大人、石大人或牛大人,都是好手,可為助力。”


    趙錢李心中不安,聽到魔修的消息,總覺得這是個圈套。


    魔族已是過街老鼠,身為魔修的日子比普通的魔族還要艱難,這兩個魔修豈會輕易暴露行蹤,好讓許冬夏知道其落身之處?


    趙錢李甚至懷疑許冬夏學壞了,知道柳善武失蹤,想趁機吞並屬地附近的仙官,從而壯大自己,不由內心思忖:


    “此人讀萬卷書,其心思極難猜測。看來魔修的事情是真的,恐怕落腳處也是真的。但是不是能對付得了的,以及裏麵還有沒有別的貓膩,那就難說了。”


    不管如何,得防著許冬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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