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後果
“總之，既然你們還沒有正式表白心意，那你還是好好思考一下吧狐狸。”
如月未央最後在電話裏說，“無非就隻有兩個選擇。一、和星野光轟轟烈烈談一場刻骨銘心的戀愛，直到你成神，或者他去世。”
“二，拒絕他的好意，並趁自己還沒有對他愛到無法自拔的時候止步於此，讓他愛上別人，或者對他漠不關心，討厭他……然後你當你的狐仙，他當他的普通人。”
“雖然無論什麽選擇都是痛苦的，區別在於長痛還是短痛……不過，造成如今這一局麵的都是你自己喲狐狸。”
“要怪就怪你對人類動了心吧。”
電話掛斷了。
玉藻前蕩漾悵然若失，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幹。
無論怎麽選都不會美滿，就好像結局注定是悲劇的話，無論中途或者開始有多麽美好，夢碎的那一刻隻會迎來無盡的空虛與痛苦。
“好難做出選擇啊……”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一個也不想選。
她就這樣放空著大腦躺在床上，餓了也不想吃東西，看著天花板等時間流逝。
而她什麽也沒做。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玉藻前蕩漾眨了眨眼睛，這才慢慢起身。
這個時間點那個人類應該在上課，就算迴家也會用鑰匙開門。
那敲門的就不是他。
除此以外還有誰呢？
玉藻前蕩漾輕手輕腳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穿著工作服。
“你是誰？”玉藻前蕩漾喝問一句。
“啊，失禮了，我是郵局的，有‘玉藻前蕩漾’小姐的個人信息需要簽收。”
玉藻前蕩漾拉開門，但是出現在郵局工作人員麵前的卻是星野光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樣子會讓男人對其傾心，所以提前用了變身術。
“啊，請問玉藻前蕩漾小姐在嗎？”工作人員一驚，剛才明明聽到的是女聲，怎麽開門的是個男人？
“咳咳，咱替她收了。”玉藻前蕩漾發出星野光的聲音，“咱是她……室友。”
工作人員犯難，“這個是個人信息，必須得本人才能簽收的……”
玉藻前蕩漾不耐煩地用了魅惑術，“少囉嗦，讓咱收就是了。”
工作人員聽話地交出信封，然後拿出一張小票，“請在上麵簽字。”
玉藻前蕩漾一筆一劃在上麵寫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利索關門。
迴到客廳裏，她已然變迴原來的樣子。
裁開信封，倒出自己的身份證明——國民健康保險和my number卡。
她把my number卡拍了下來，發給星野光:
【咱的身份證明成功辦理下來了，還挺快的嘛，某人不說最快都要半個月麽？】
在期待地等星野光迴信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居然下意識就想把這些消息告知給星野光知道……
她摸著自己的胸脯，驚覺自己好似已經陷入名為‘星野光’的陷阱之中很深很深了。
這時星野光估計又是上課開小差，很快迴複道:
【不愧是玉藻前姐姐，拍的證件照都美滴很！20歲看起來就跟17歲一樣呢！】
他又發一條消息:
【現在想想你的魅惑之術真的好可怕，居然讓這麽拖遝的島國政府辦事效率變這麽高！我會不會現在其實也中了你的魅惑之術了呢……細思極恐。】
玉藻前蕩漾一下就笑了，但察覺到自己笑出來她又很快止住笑意。
自己到底該怎麽麵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呢？
依舊沒有答案，仿佛一個無解的結。而她也不想知道答案，因為不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她選擇了最為懦弱的方法——忽視。
忽視終將要麵對的問題，不去想這些沒有解的結，過一天是一天。
什麽都不去想是最舒適的。
為了能讓自己沒空去煩惱，她決定讓自己忙起來。
於是她迴複道:
【咱要去找工作了。】
……
……
晚上，星野光下課迴家做飯，兩人就找工作的事展開討論。
“你覺得咱做什麽工作比較好？”玉藻前蕩漾坐在矮桌後，問。
“當個模特給雜誌拍照？”星野光正忙著給雞肉紮孔，方便醃製。
“模特……是要對著陌生的男人搔首弄姿，然後讓他拍你是吧？”
“……是對著鏡頭啦。”星野光無奈的笑了。
“咱不想對著人類或者什麽鏡頭笑，那不是真情實意的笑容。”
星野光轉過頭，賊兮兮地說:“那你對我真誠地笑一個唄？”
玉藻前蕩漾偏過頭不看他，嘟嘴道:“對你笑你會給咱錢麽？”
“嗯……可以給，要多少才滿意？”
“一千日元。”
“好啊。”這點錢星野光還是給得起的，於是豪爽答應。
“那你先把以前偷拍咱的照片算下一吧，看要給咱多少錢。”
“……”星野光被噎住了，他幽幽地迴過頭，繼續弄著雞肉，“那還是算了，我給不起。”
玉藻前蕩漾嘴角微微揚起，但被自己察覺到後便又立刻板著臉。
今晚上吃的是炸雞，味道和外麵賣的‘炸雞王’有所區別，但味道不錯，玉藻前蕩漾覺得自己應該會喜歡上星野光版本的炸雞。
“所以還是去神社當巫女比較不錯。”
最後玉藻前蕩漾下定決心，這是在人類社會裏她比較能接受的工作了。
“巫女嗎。”星野光啃著炸雞脆皮，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沉吟片刻。
“也不錯的樣子。”星野光點頭，取下塑料手套，用手機查了起來。
距離他們的新家最近的神社無疑是三宅八幡宮。
“但那是鴿子的神社吧？咱是狐狸，肯定要去稻荷神社或者玉藻神社的。”
“即便離家很遠也沒關係嗎？”星野光看了玉藻前蕩漾一眼。
沒想到她錯開了視線，看向別處，小聲說:“就是要遠點才好。”
“那……這有個白羽稻荷神社。”星野光在地圖上搜到這個神社，“就在寶池站旁邊的寶池山上，距離八幡前站也就兩站的距離。”
“嗯。”
星野光點進神社的官網，恰好看到有招聘消息，不過星野光仔細一看，這招聘消息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了。
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那就這個神社吧。”玉藻前蕩漾搖搖尾巴，對這個稻荷神社的名字很是喜歡。
“好，明天我陪你去吧。”星野光收起手機，繼續啃雞肉。
“啊，為什麽啊？”玉藻前蕩漾癟了癟嘴，“你不去上課麽人類？”
“周四是一周中唯一的上午什麽課都沒有的日子哦。”星野光說。
“明天上午就去神社詢問，但去神社之前得帶你去醫院打疫苗，我已經預約好了，明早九點半。”
“喔……”玉藻前蕩漾心不在焉地答應，隨後耳朵一震，“你說什麽！？打疫苗？！”
星野光表現得很淡定，“是啊，你這狐妖太菜了，人類的病毒都能把你幹趴下，我尋思既然人類病毒對你有效的話，那疫苗應該也有用。”
“你、你怎麽不早說，偏偏現在才說？！”
“早說了你不就從很早就開始緊張了嘛，現在說你已經無憂無慮一會兒呢。”
“你是怎麽預約的？咱都沒把身份……”
玉藻前蕩漾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記好了狐狸，人類社會的準則之一:不要隨便把自己的身份信息發到網上去，就算對方是你熟悉的人。”
星野光壞笑地比了個剪刀手，得逞地說:“這就是後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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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拒絕他的好意，並趁自己還沒有對他愛到無法自拔的時候止步於此，讓他愛上別人，或者對他漠不關心，討厭他……然後你當你的狐仙，他當他的普通人。”
“雖然無論什麽選擇都是痛苦的，區別在於長痛還是短痛……不過，造成如今這一局麵的都是你自己喲狐狸。”
“要怪就怪你對人類動了心吧。”
電話掛斷了。
玉藻前蕩漾悵然若失，躺在床上什麽也不想幹。
無論怎麽選都不會美滿，就好像結局注定是悲劇的話，無論中途或者開始有多麽美好，夢碎的那一刻隻會迎來無盡的空虛與痛苦。
“好難做出選擇啊……”
如果可以的話，真的一個也不想選。
她就這樣放空著大腦躺在床上，餓了也不想吃東西，看著天花板等時間流逝。
而她什麽也沒做。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玉藻前蕩漾眨了眨眼睛，這才慢慢起身。
這個時間點那個人類應該在上課，就算迴家也會用鑰匙開門。
那敲門的就不是他。
除此以外還有誰呢？
玉藻前蕩漾輕手輕腳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
那是一個陌生男人，穿著工作服。
“你是誰？”玉藻前蕩漾喝問一句。
“啊，失禮了，我是郵局的，有‘玉藻前蕩漾’小姐的個人信息需要簽收。”
玉藻前蕩漾拉開門，但是出現在郵局工作人員麵前的卻是星野光的樣子——她知道自己的樣子會讓男人對其傾心，所以提前用了變身術。
“啊，請問玉藻前蕩漾小姐在嗎？”工作人員一驚，剛才明明聽到的是女聲，怎麽開門的是個男人？
“咳咳，咱替她收了。”玉藻前蕩漾發出星野光的聲音，“咱是她……室友。”
工作人員犯難，“這個是個人信息，必須得本人才能簽收的……”
玉藻前蕩漾不耐煩地用了魅惑術，“少囉嗦，讓咱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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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客廳裏，她已然變迴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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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my number卡拍了下來，發給星野光:
【咱的身份證明成功辦理下來了，還挺快的嘛，某人不說最快都要半個月麽？】
在期待地等星野光迴信的時候，她一下子愣住了。
自己居然下意識就想把這些消息告知給星野光知道……
她摸著自己的胸脯，驚覺自己好似已經陷入名為‘星野光’的陷阱之中很深很深了。
這時星野光估計又是上課開小差，很快迴複道:
【不愧是玉藻前姐姐，拍的證件照都美滴很！20歲看起來就跟17歲一樣呢！】
他又發一條消息:
【現在想想你的魅惑之術真的好可怕，居然讓這麽拖遝的島國政府辦事效率變這麽高！我會不會現在其實也中了你的魅惑之術了呢……細思極恐。】
玉藻前蕩漾一下就笑了，但察覺到自己笑出來她又很快止住笑意。
自己到底該怎麽麵對這個男人的感情呢？
依舊沒有答案，仿佛一個無解的結。而她也不想知道答案，因為不會有好的結果。
所以她選擇了最為懦弱的方法——忽視。
忽視終將要麵對的問題，不去想這些沒有解的結，過一天是一天。
什麽都不去想是最舒適的。
為了能讓自己沒空去煩惱，她決定讓自己忙起來。
於是她迴複道:
【咱要去找工作了。】
……
……
晚上，星野光下課迴家做飯，兩人就找工作的事展開討論。
“你覺得咱做什麽工作比較好？”玉藻前蕩漾坐在矮桌後，問。
“當個模特給雜誌拍照？”星野光正忙著給雞肉紮孔，方便醃製。
“模特……是要對著陌生的男人搔首弄姿，然後讓他拍你是吧？”
“……是對著鏡頭啦。”星野光無奈的笑了。
“咱不想對著人類或者什麽鏡頭笑，那不是真情實意的笑容。”
星野光轉過頭，賊兮兮地說:“那你對我真誠地笑一個唄？”
玉藻前蕩漾偏過頭不看他，嘟嘴道:“對你笑你會給咱錢麽？”
“嗯……可以給，要多少才滿意？”
“一千日元。”
“好啊。”這點錢星野光還是給得起的，於是豪爽答應。
“那你先把以前偷拍咱的照片算下一吧，看要給咱多少錢。”
“……”星野光被噎住了，他幽幽地迴過頭，繼續弄著雞肉，“那還是算了，我給不起。”
玉藻前蕩漾嘴角微微揚起，但被自己察覺到後便又立刻板著臉。
今晚上吃的是炸雞，味道和外麵賣的‘炸雞王’有所區別，但味道不錯，玉藻前蕩漾覺得自己應該會喜歡上星野光版本的炸雞。
“所以還是去神社當巫女比較不錯。”
最後玉藻前蕩漾下定決心，這是在人類社會裏她比較能接受的工作了。
“巫女嗎。”星野光啃著炸雞脆皮，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沉吟片刻。
“也不錯的樣子。”星野光點頭，取下塑料手套，用手機查了起來。
距離他們的新家最近的神社無疑是三宅八幡宮。
“但那是鴿子的神社吧？咱是狐狸，肯定要去稻荷神社或者玉藻神社的。”
“即便離家很遠也沒關係嗎？”星野光看了玉藻前蕩漾一眼。
沒想到她錯開了視線，看向別處，小聲說:“就是要遠點才好。”
“那……這有個白羽稻荷神社。”星野光在地圖上搜到這個神社，“就在寶池站旁邊的寶池山上，距離八幡前站也就兩站的距離。”
“嗯。”
星野光點進神社的官網，恰好看到有招聘消息，不過星野光仔細一看，這招聘消息都是好幾年以前的了。
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那就這個神社吧。”玉藻前蕩漾搖搖尾巴，對這個稻荷神社的名字很是喜歡。
“好，明天我陪你去吧。”星野光收起手機，繼續啃雞肉。
“啊，為什麽啊？”玉藻前蕩漾癟了癟嘴，“你不去上課麽人類？”
“周四是一周中唯一的上午什麽課都沒有的日子哦。”星野光說。
“明天上午就去神社詢問，但去神社之前得帶你去醫院打疫苗，我已經預約好了，明早九點半。”
“喔……”玉藻前蕩漾心不在焉地答應，隨後耳朵一震，“你說什麽！？打疫苗？！”
星野光表現得很淡定，“是啊，你這狐妖太菜了，人類的病毒都能把你幹趴下，我尋思既然人類病毒對你有效的話，那疫苗應該也有用。”
“你、你怎麽不早說，偏偏現在才說？！”
“早說了你不就從很早就開始緊張了嘛，現在說你已經無憂無慮一會兒呢。”
“你是怎麽預約的？咱都沒把身份……”
玉藻前蕩漾一愣，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記好了狐狸，人類社會的準則之一:不要隨便把自己的身份信息發到網上去，就算對方是你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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