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蕩漾一臉鬱悶地用一隻前爪撐住自己的小臉。在此之前，星野光怎麽也不會想到一隻狐狸臉上的表情可以有這麽豐富，不愧是靈狐。
“你這什麽表情？怎麽一副要被吃的樣子？”星野光說著拿出手機一陣狂拍，準備事後畫一張《狐狸入浴圖》。
不過看她這表情，更像是唐僧被妖怪抓去煮湯似的。
“你可是在泡澡呢，要享受一點，明白嗎？要知道我都沒泡澡的機會呢。”
因為租的房子隻有淋浴沒有浴缸。
不過，所謂的泡澡，其實隻是一個用來泡衣服的塑料桶，洗淨之後裝滿熱水，把狐狸丟進去，剛好連尾巴也能放下。
“不對，這叫泡溫泉。”星野光想了想，又將讓狐狸做的事拉高一個檔次。
“你管這叫泡溫泉？”玉藻前蕩漾牙癢癢，但又不能真的咬人，隻能咬咬塑料桶邊緣發泄。
要不是星野光承諾洗完之後給她買雞腿吃，她才不答應呢！
但沒辦法……雞腿實在太好吃了。
想著吃人嘴短，姑且繞過他一次。
“溫泉是滾燙的洗澡水，洗澡水是溫度不那麽高的溫泉，所以洗澡水就是溫泉。”星野光說得頭頭是道，話鋒一轉，“聽你的口氣，在野外泡過溫泉？”
“那當然。”玉藻前蕩漾說，“可別小看咱了，人類！”
星野光感到十分有意思：“我隻聽過有些地方有猴子泡溫泉，大冬天的，猴子露在溫泉外的臉凍得跟猴屁股似的，樂死我了。”
“……你到底洗不洗?”
“洗，當然要洗。”星野光一拍腦門，光顧著和狐狸聊天了，正事還沒幹。
狐狸歎氣，一抬眼瞅見星野光的舉動，頓時尾巴從水底直衝而起。
“你、你脫衣服幹什麽！？”
話還沒說完，星野光把褲子也脫了，隻剩一條四角內褲在身上。
“你要是敢把你那小玩意兒露出來，看咱不把它給咬斷！”狐狸全身炸毛，齜牙咧嘴道。
星野光茫然地撓撓頭，“洗澡不就是要脫光洗嗎……”
“咱說的是給咱洗澡！你洗什麽啊？？”狐狸雙爪抱頭仿佛在擦汗，“服了，跟人類交流太困難了。”
星野光也擦汗，“擦，你不泡著澡嘛，怎麽也得泡一會兒才洗啊。這時間我洗我自己的，合理運用時間，懂不懂啊？”
“咱不管！你是男人，咱是靈狐，咱不要看男人的裸體啊啊啊！”
如果狐狸的臉也能像猴子那樣的話，星野光肯定能看到狐狸此時羞紅了臉，就像是……紅蘋果那樣紅。
然而此時星野光隻覺得狐狸無理取鬧，“我尋思你們動物不都一直坦誠相待的嗎？怎麽到了人類就不行了？你放心，我對小動物沒有那方麵的興趣。”
“什……哪裏坦誠相見啦？你眼睛瞎了麽？咱們都有毛發遮身的！”
星野光支支吾吾說：“可是我也有毛發……遮住的地方啊。”
狐狸徹底石化了，她發現和這個腦迴路清奇的男人實在講不通道理，隻能背過身去，狐耳貼背，閉上眼睛生悶氣。
這舉動把星野光整不會了，他就納悶，就算她是靈狐，可本質上不還是狐狸嗎？怎麽看上去就跟個妙齡少女似的？
“唉，好吧好吧。”
最後星野光妥協了，本來就是小事，小狐狸固執不讓步，難道他一個靈魂成年的人類還不懂事嗎？
“我穿著衣服好吧。”星野光找來個小凳子放在塑料桶前。
玉藻前蕩漾的耳朵微微立起一隻耳朵，像是在偷聽，“你要穿衣服洗澡？”
那可比猴子泡澡還滑稽。
“想什麽呢，我穿衣服給你洗澡，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行了吧？”星野光坐下，擠了一點點沐浴露在手上，微微搓出泡沫後放在狐狸的嘴邊。
“這氣味能接受不？”
玉藻前蕩漾聞了聞，一股檸檬的清香撲鼻而來，這是在野外沒有聞過的味道，比自然的檸檬要香的多。
“不就是檸檬嘛……咱又不是沒有聞過。”玉藻前蕩漾小聲哼唧。
“什麽味道不是關鍵，重要的是你聞了這種味道會不會過敏。”星野光說，“畢竟這原本是給人用的沐浴露，要是你過敏了那可不是小事。”
“又要花你一大筆錢了是麽？”
“確實要花一大筆錢，但最重要的是你會不舒服，甚至會死，懂嗎？”星野光也不管她的揶揄，認真說：“我就遇見過一個主人給自家狗狗用新的沐浴露，結果發生過敏沒搶救迴來的痛心事。”
這事發生在他上一世，因為過敏死的是家裏從他小時候起就養著的一隻金毛，那隻金毛陪了他好多年，在高三最難熬的一段時間裏充當他的精神支柱。沒想到最後因為這種事去世，當時他崩潰哭了好幾天，後悔之情直到今天依然記在心裏。
玉藻前蕩漾輕輕迴過頭，望著星野光，“你哭了？”
即便隻是迴憶起上一世那隻金毛死去的時刻，星野光的眼圈也不禁泛紅。
“那是你養過的狗麽？”玉藻前蕩漾問。
“……不是。”星野光不能暴露上一世的事，隻能擦擦眼睛改口說：“大學的時候遇到的，可那隻死去的狗狗還是很可憐不是嗎？”
玉藻前蕩漾愣愣地看著聲音漸微的星野光，轉過身來坐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別處說：“放心好了，人類。咱可是靈狐，不會脆弱到那麽容易就死去的。”
“你盡管對咱用好了。”
“可不能盡管用，那太浪費了。”星野光開始往搓澡布上擠沐浴露。
狐狸：“……”
搓澡布上變得滿是泡沫，然後放在狐狸身上搓來搓去，泡沫也跑到了狐狸身上，她想嚐嚐泡沫是否也是檸檬味，於是伸舌頭舔了一口。
“呸！好苦！”狐狸連忙吐舌頭。
“你傻啊，這東西能吃嗎？”星野光趕緊拿花灑衝狐狸的嘴巴。
說狐狸傻，但她意外地沒有還嘴，還變得格外老實，也許是泡久了給她泡累了，又或者其實她也察覺到泡澡是件很舒服的事，總之她把頭擱在塑料桶邊緣，任星野光拿水衝她也不反抗。
就在星野光以為能安穩給狐狸洗完澡的時候，出現了個小插曲。
狐狸渾身都顫抖了一下，扭過頭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星野光，“你、你拿的那是什麽玩意兒？！居然變得長長的，還硬硬的……”
星野光低頭看了看，手裏拿著花灑，另一隻手攥著狐狸尾巴。
他又疑惑道：“花灑啊，怎麽了？可調節噴頭而已。”
此前給狐狸洗的花灑都是普通的雨淋模式，最後清理泡沫的時候星野光給換成了按摩模式，水流從花灑中央集中噴出，水壓略高，打在肌膚上就像是按摩。
“這樣衝會更幹淨。”他繼續解釋。
卻沒發現狐狸露出了快要哭的表情，像是被狠狠羞辱了一般，掙紮著逃離了浴室。
咱作為靈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咱的菊花，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狐狸嗚嗚著逃跑了。
身後男人露出驚慌的表情，仿佛化身為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畫筆下的著名畫作《呐喊》那樣，呐喊道：“等等，還沒給你透幹淨呢！哎呀，我剛打掃完的屋子啊啊！”
這一次，換成了星野光追著玉藻前蕩漾滿屋子跑。
“你這什麽表情？怎麽一副要被吃的樣子？”星野光說著拿出手機一陣狂拍，準備事後畫一張《狐狸入浴圖》。
不過看她這表情，更像是唐僧被妖怪抓去煮湯似的。
“你可是在泡澡呢，要享受一點，明白嗎？要知道我都沒泡澡的機會呢。”
因為租的房子隻有淋浴沒有浴缸。
不過，所謂的泡澡，其實隻是一個用來泡衣服的塑料桶，洗淨之後裝滿熱水，把狐狸丟進去，剛好連尾巴也能放下。
“不對，這叫泡溫泉。”星野光想了想，又將讓狐狸做的事拉高一個檔次。
“你管這叫泡溫泉？”玉藻前蕩漾牙癢癢，但又不能真的咬人，隻能咬咬塑料桶邊緣發泄。
要不是星野光承諾洗完之後給她買雞腿吃，她才不答應呢！
但沒辦法……雞腿實在太好吃了。
想著吃人嘴短，姑且繞過他一次。
“溫泉是滾燙的洗澡水，洗澡水是溫度不那麽高的溫泉，所以洗澡水就是溫泉。”星野光說得頭頭是道，話鋒一轉，“聽你的口氣，在野外泡過溫泉？”
“那當然。”玉藻前蕩漾說，“可別小看咱了，人類！”
星野光感到十分有意思：“我隻聽過有些地方有猴子泡溫泉，大冬天的，猴子露在溫泉外的臉凍得跟猴屁股似的，樂死我了。”
“……你到底洗不洗?”
“洗，當然要洗。”星野光一拍腦門，光顧著和狐狸聊天了，正事還沒幹。
狐狸歎氣，一抬眼瞅見星野光的舉動，頓時尾巴從水底直衝而起。
“你、你脫衣服幹什麽！？”
話還沒說完，星野光把褲子也脫了，隻剩一條四角內褲在身上。
“你要是敢把你那小玩意兒露出來，看咱不把它給咬斷！”狐狸全身炸毛，齜牙咧嘴道。
星野光茫然地撓撓頭，“洗澡不就是要脫光洗嗎……”
“咱說的是給咱洗澡！你洗什麽啊？？”狐狸雙爪抱頭仿佛在擦汗，“服了，跟人類交流太困難了。”
星野光也擦汗，“擦，你不泡著澡嘛，怎麽也得泡一會兒才洗啊。這時間我洗我自己的，合理運用時間，懂不懂啊？”
“咱不管！你是男人，咱是靈狐，咱不要看男人的裸體啊啊啊！”
如果狐狸的臉也能像猴子那樣的話，星野光肯定能看到狐狸此時羞紅了臉，就像是……紅蘋果那樣紅。
然而此時星野光隻覺得狐狸無理取鬧，“我尋思你們動物不都一直坦誠相待的嗎？怎麽到了人類就不行了？你放心，我對小動物沒有那方麵的興趣。”
“什……哪裏坦誠相見啦？你眼睛瞎了麽？咱們都有毛發遮身的！”
星野光支支吾吾說：“可是我也有毛發……遮住的地方啊。”
狐狸徹底石化了，她發現和這個腦迴路清奇的男人實在講不通道理，隻能背過身去，狐耳貼背，閉上眼睛生悶氣。
這舉動把星野光整不會了，他就納悶，就算她是靈狐，可本質上不還是狐狸嗎？怎麽看上去就跟個妙齡少女似的？
“唉，好吧好吧。”
最後星野光妥協了，本來就是小事，小狐狸固執不讓步，難道他一個靈魂成年的人類還不懂事嗎？
“我穿著衣服好吧。”星野光找來個小凳子放在塑料桶前。
玉藻前蕩漾的耳朵微微立起一隻耳朵，像是在偷聽，“你要穿衣服洗澡？”
那可比猴子泡澡還滑稽。
“想什麽呢，我穿衣服給你洗澡，等你洗完了我再去洗，行了吧？”星野光坐下，擠了一點點沐浴露在手上，微微搓出泡沫後放在狐狸的嘴邊。
“這氣味能接受不？”
玉藻前蕩漾聞了聞，一股檸檬的清香撲鼻而來，這是在野外沒有聞過的味道，比自然的檸檬要香的多。
“不就是檸檬嘛……咱又不是沒有聞過。”玉藻前蕩漾小聲哼唧。
“什麽味道不是關鍵，重要的是你聞了這種味道會不會過敏。”星野光說，“畢竟這原本是給人用的沐浴露，要是你過敏了那可不是小事。”
“又要花你一大筆錢了是麽？”
“確實要花一大筆錢，但最重要的是你會不舒服，甚至會死，懂嗎？”星野光也不管她的揶揄，認真說：“我就遇見過一個主人給自家狗狗用新的沐浴露，結果發生過敏沒搶救迴來的痛心事。”
這事發生在他上一世，因為過敏死的是家裏從他小時候起就養著的一隻金毛，那隻金毛陪了他好多年，在高三最難熬的一段時間裏充當他的精神支柱。沒想到最後因為這種事去世，當時他崩潰哭了好幾天，後悔之情直到今天依然記在心裏。
玉藻前蕩漾輕輕迴過頭，望著星野光，“你哭了？”
即便隻是迴憶起上一世那隻金毛死去的時刻，星野光的眼圈也不禁泛紅。
“那是你養過的狗麽？”玉藻前蕩漾問。
“……不是。”星野光不能暴露上一世的事，隻能擦擦眼睛改口說：“大學的時候遇到的，可那隻死去的狗狗還是很可憐不是嗎？”
玉藻前蕩漾愣愣地看著聲音漸微的星野光，轉過身來坐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別處說：“放心好了，人類。咱可是靈狐，不會脆弱到那麽容易就死去的。”
“你盡管對咱用好了。”
“可不能盡管用，那太浪費了。”星野光開始往搓澡布上擠沐浴露。
狐狸：“……”
搓澡布上變得滿是泡沫，然後放在狐狸身上搓來搓去，泡沫也跑到了狐狸身上，她想嚐嚐泡沫是否也是檸檬味，於是伸舌頭舔了一口。
“呸！好苦！”狐狸連忙吐舌頭。
“你傻啊，這東西能吃嗎？”星野光趕緊拿花灑衝狐狸的嘴巴。
說狐狸傻，但她意外地沒有還嘴，還變得格外老實，也許是泡久了給她泡累了，又或者其實她也察覺到泡澡是件很舒服的事，總之她把頭擱在塑料桶邊緣，任星野光拿水衝她也不反抗。
就在星野光以為能安穩給狐狸洗完澡的時候，出現了個小插曲。
狐狸渾身都顫抖了一下，扭過頭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星野光，“你、你拿的那是什麽玩意兒？！居然變得長長的，還硬硬的……”
星野光低頭看了看，手裏拿著花灑，另一隻手攥著狐狸尾巴。
他又疑惑道：“花灑啊，怎麽了？可調節噴頭而已。”
此前給狐狸洗的花灑都是普通的雨淋模式，最後清理泡沫的時候星野光給換成了按摩模式，水流從花灑中央集中噴出，水壓略高，打在肌膚上就像是按摩。
“這樣衝會更幹淨。”他繼續解釋。
卻沒發現狐狸露出了快要哭的表情，像是被狠狠羞辱了一般，掙紮著逃離了浴室。
咱作為靈狐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咱的菊花，這個男人……這個男人！
狐狸嗚嗚著逃跑了。
身後男人露出驚慌的表情，仿佛化身為挪威畫家愛德華·蒙克畫筆下的著名畫作《呐喊》那樣，呐喊道：“等等，還沒給你透幹淨呢！哎呀，我剛打掃完的屋子啊啊！”
這一次，換成了星野光追著玉藻前蕩漾滿屋子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