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ck,你睡了嗎?”柏林輕柔好聽的嗓音傳入了ck的腦中。

    “沒有。”迅速起身將衣服穿好,ck打開了房門。

    借著微弱的月光,柏林看清了ck的臉,奇道:“你的眼中冰與火的情緒在不斷的交替,怎麽?”

    ck不自在的別過頭,讓開身,道:“想了些事,進來吧。”

    柏林走進ck的房間,一眼就看到了擺放在木桌上的電腦,不無懷念的說:“這部電腦你還在用。”

    “鷹編程的防火牆,我很喜歡。”ck說。

    “少主對你用情已深。”柏林看著ck說。

    ck靠在牆上,雙臂環胸,道:“我知道,但是也不知道。”

    “裝瘋賣傻對少主這樣的孩子是沒用的。”柏林提醒。

    “你是要我接受嗎?”ck的眼睛半闔半睜的看著柏林。

    柏林搖首,迴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ck歎了一口氣,道:“柏林,少主讓我很為難。”

    “他何嚐不讓我們為難?主上就他和天穹少主兩個孩子,而天穹似乎和破軍頗為曖昧,難道主上就要絕後?”柏林苦著臉,語帶哭音。

    ck想起那名白發的神情酷似獨孤紫鷹的少年,說道:“天穹嗎?我看不見得,破軍該是一廂情願。”

    “謝天謝地。”柏林以一副劫後餘生的表情說。

    感覺柏林此時的表情頗為有趣的ck看著他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你怎麽一副犯人刑滿釋放那天才會有的重見天日的表情。”

    “去!沒大沒小的,我可是你的前輩。”柏林沒好氣的說。

    “哇哦!柏林前輩,您老已經在長江江邊上趴了多長時間啦?我們這些後輩很想要請教您臥倒在泥沙中的感受呢。”ck唇邊含笑,無比摯誠的說。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柏林再一次在ck的毒舌下甘拜下風,不再糾纏前輩後輩的問題,嚴肅的道:“ck,少主的生日你真的會去?”

    “要我說實話?”ck問。

    “當然。”柏林點頭。

    “是,我會去。”ck將頭也靠在了牆上說。

    柏林詫異的一挑眉:“真的?”

    ck迴答:“不是今年。”

    “我就知道。”鬆了一口氣的柏林心中不免有些替獨孤天狼失望。

    “我很忙。”ck解釋說。

    “不會忙到連電話都不打一個吧?”柏林突然有些不滿。

    “那就要看你怎麽形容我的‘忙’了。”ck很是狡黠。

    長歎了一口氣,柏林道:“我盡量。”

    “是全力以赴。”ck‘好心’糾正。

    “上帝!我遇到了惡魔!”

    “你認為那個沒事就整兩句聖經的老頭會接手這件由魔鬼狀告惡魔的案子?”

    “那…佛祖?安拉?哪個能管我信哪個。”

    “嘖!沒節操的家夥。”

    “要我立貞潔牌坊給你嗎,錢奴同誌?”

    “不必了,沾滿鮮血的雙手早已不潔,小心天打雷劈呀。”

    “雷公、電母是你家親戚嗎?你說打雷就打雷,你說閃電就閃電?”

    “他們頂頭上司欠我錢款未結。”

    “……你不愧為當今世界第一錢奴。”

    “過獎。”

    柏林再次在ck的毒舌下敗下陣來,他坐到床上,仰首看著ck道:“如果你在日本沒事可做,和我一起辦件案子怎麽樣?”

    “你又不是國際警察,在日本辦什麽案子?要殺誰,說。”ck迴答。

    “少主剛接下的訂單,殺現今第一殺手‘bad man’。”柏林說。

    ck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怎麽接了這麽一個得力不討好的任務?天狼太莽撞了。”

    柏林表示無奈的聳聳肩,道:“他太想將‘夜鷹’撐起來了,想要讓‘夜鷹’重迴主上在時的聲威。”

    “我能做什麽?”ck沒有猶豫,問到。

    “重出江湖。”柏林迴答的也幹脆。

    “正有此意。”ck伸出手掌。

    啪!柏林站起來將自己的手掌與ck的牢牢的握在了一起。

    ☆☆☆

    “bad man,公元二零零一年七月出道,自獨孤紫鷹失蹤,absolute'zero退隱後,被公認為的世界第一殺手。接下的案子無有一件不能完成,真正的獨行俠。殺死的人極多,自然想殺掉他的人數目也同樣如此,真實身份不詳,隻在受害人麵前露出真實相貌,這一點與同時期的獨孤紫鷹、absolute'zero極為相似,但其殺人手段極端而殘忍,在時間充足的情況下會將目標奸屍並在之後一塊塊分割肢解,場麵血腥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完全違背殺手行業中不成文的三大規定:一、永不泄露雇主的身份,二、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務,並以同樣的速度離開,三、尊重你殺死的每一個人,無論遺骸或者灰燼。”柏林手中拿著新鮮出爐的關於bad man的詳細資料,將其中比較重點的部分挑出來對ck念著。

    “殺了人還要奸屍,戀屍癖?”ck微皺著眉頭說。

    “你應該驚訝才對,他可是不分性別、男女、老少都會動用他那根東西的。”柏林給予了ck更加詳盡的解答。

    “!…我確實很驚訝。”ck的眉頭猛的跳動了一下,又立刻平複下來,聲音冰冷。

    柏林放佛是沒有看到ck那一瞬間的表情,繼續說道:“我想我們要將他送往地獄,恐怕要冒次險。”

    “不是我們,是你。”ck說“我習慣動手。”

    “你的意思是我習慣當餌食?”柏林挑眉。

    ck反問:“你認為他會有膽來殺我?”

    “不會。”柏林幹脆的迴答。

    “那麽,當好你的餌食。”ck頗不客氣的說。

    柏林垂頭喪氣的道:“該死的,難道我要委托他來殺掉自己嗎?”

    “該怎麽做你比我清楚,我說了我習慣動手。”ck神情淡漠的迴答。

    “你似乎很不滿少主接下這個任務。”柏林說。

    “沒有。”ck斷然否認。

    “你有。”柏林緊盯著ck說“殺bad man是一部分人的意思,而殺了他得罪的則是另一部分人,兩邊各占半分之五十,少主正是考慮到這點,才決定接下這個任務,並不是你想象中的武斷。”

    ck驀了柏林一眼,道:“我說我沒有。真正這麽想的正是你自己,而你又試圖用你上述的那些話來寬慰自己:少主是對的,少主這樣做是為了‘夜鷹’好。你現在不就是如此的矛盾著嗎?我不做任何人的替罪羊,包括你在內——柏林。”

    “你…說得對。”這個你字在柏林的舌尖上含了許久後,才非常不情願的將後麵的那三個字一並釋放了出來。

    “bad man由你來引,我會做的很幹淨。”ck一板一眼的說。

    幹淨。這個詞語從ck口中完全脫離的那一刻就讓一旁的柏林情不自禁的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他見過ck殺人,很快,也很幹淨。沒錯,就是幹淨。場麵上一點血液都不會留下,因為早就被ck用針抽到另外的容器中去了,人的器官隻要是能用的統統用醫學專業的箱子裝起來,準備賣到黑市上交易。皮膚和骨骼則燒成灰燼埋入當事人居所旁的泥土內,化為肥料滋養大地。“最環保,最節能的方式,不是嗎?”記憶中,那個用極為潔淨的白色毛巾擦拭著雙手的ck,笑微微的這樣問自己。

    那時的自己很想問他:身為醫者的你究竟遭遇到了什麽,才會對人的性命如此的漠然?放佛一開始人類就不該存在一樣。

    “柏林,你認為bad man要多久才會自動跳進這個陷阱裏?”ck開口打斷了柏林的迴想。

    “以他現在狂傲的性格,隻要是出到千萬賞金的目標,他都會大包大攬的一人完成。”柏林迴答。

    “那麽我先迴香港幫你‘朋友’的忙,你可以隨時叫我到任何地方去救你。”ck說。

    “‘救’我?”柏林沒有忽略ck並未刻意咬重的那個字,邪氣的一笑,道:“你是不是忘記了前輩我的名號?”

    ck似笑非笑,道:“沒辦法,誰讓‘老前輩’您久久未出江湖呢?”

    柏林燦爛的笑著道:“哎呀,ck,老前輩我呢,現在想要好好的活動下筋骨呢。”

    ck笑容可掬的道:“不用小輩我提前支付醫藥費嗎?”

    “我想…不用!”柏林說著,帶著勁風的左勾拳已經唿嘯著到了ck的右耳邊。

    “這可是你家少主的房子。”看似輕飄飄的動作,卻分秒不差的躲開了柏林的攻擊,反而退後一步,氣定神閑的提醒著柏林過於威猛的動作。

    “喝!整修費不用你來掏。”柏林快速的連續擊拳,逼得ck不得不步步後退,眼見就要退到牆邊!

    巧妙的利用物理學反作用力的定論,ck腿往後蹬,右腳尖運勁看似輕飄飄的一點牆壁,便從柏林的頭上越過,然而柏林卻瞬間就做出了反應,雙手撐地,雙腿繃成一條直線直刺ck的咽喉!

    在空中的ck沒有辦法移動自己的身體,隻好通過肩部的擺動讓受力的地方由咽喉變為左肩,硬受了柏林這一記淩厲的招式。

    “前輩寶刀未老。”ck跌倒在床上,立刻就勢翻滾了幾圈後騰躍到床下,以躲避柏林接下來的攻擊。

    柏林用一記狠辣的飛踹向ck表達自己對‘寶刀未老’這個形容成語的出奇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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