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奇嗎?”滄冥之神不解他為何如此驚訝。


    “沒什麽,我本來想著神應該愛護他的子民,可我見過了憤怒之神的所作所為後,我覺得你們這些人,無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都不為過!”


    “你說的有點對,神本來就是隨心所欲的,除非你能讓神屈服或感到畏懼!”


    “那你來此究竟為何?”


    “你所能傷得了我,我就告訴你!”滄冥之神說道。


    “傷你?”


    “對的,自從我成為神之後,就再也沒被傷過,所以我想體驗一下!”


    “既然這樣,你不動不用功讓我揍一頓不就好了!”真不曉得,他這是找的什麽揍。


    “好啊,我就站在這裏不動,你來試試看!”


    有人甘願當靶子,姬寒天自然不練白不練。正好來到這個世界後,姬寒天體內的紅光收集的多,這裏正好在他身上試試水。


    對這樣的人,姬寒天不用留情,他他聚集體內各種力量,對著他就是一掌。


    拍上去之後,他才發現了不對,好多力量拍上去後都沒有反應,就如石沉大海一樣。隻有那些紅光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就夠了,姬寒天催動紅光攻擊,滄冥之神,發現了端倪,說:“真不愧是能傷得了憂鬱之神的人,果然不一般啊!還真有力量能進入神的體內。”


    聽著滄冥之神的誇獎,姬寒天時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又中了他的計了。他絕逼就是故意的,自己來探測他的實力,因為他的紅光攻擊他的效果並不好,別說殺他了,傷他都很難。


    而且,那場戰鬥憤怒之神和憂鬱之神是封鎖了消息的,他既然這麽說,那麽就表示他很可能也在現場。凡水所至,他都可達。


    “你當時也在現場?”姬寒天意識到了其中的問題。


    “當然,兩大神級的殊死搏鬥,我肯定不會錯過的!”


    “那你是怎麽躲過兩大神的探測的,他們應該不會讓你潛伏到他們身邊的!”


    “你錯了,他們放心的很,因為我根本傷不了他們,同樣他們互相也傷不了,所以,他們不存在殊死搏鬥,隻是在博個輸贏而已!”


    二


    微雨沾清秋,蕭瑟風染寒,平湖漸起絲絲皺,衰草連渾天。古道沒淒涼,此心愁難堪,疑似黃昏無邊暮,何須惹腸斷。


    芸默默的注視著這秋日般蒼涼的絕境,幾度淒迷的眼中還在迴環著她表姐蓉的臉龐,但她知道她再也見不到她了,對著蓉的孤墳,她好想再上去痛快的哭一場,可她除了幹巴巴的幾聲抽泣之外,哪裏還能哭得出來?何況此刻她心中的憤恨早已經壓倒了一切,她心中已經不再是一味的為她那可憐的蓉表姐傷心落淚,她心中還有滿腔的怨恨,對蕭挺敬的怨和恨。


    墳頭的枯枝上不知什麽時候落下了一隻孤鴉,悲淒的叫聲撕裂著芸此時脆弱的心腸,她實在無法忍受這般淒切,這讓他不由得想到蕭挺敬的笛聲,一樣的讓她心碎讓她痛得心亂如麻,她隨手撿起了一塊石頭,對著那隻黑鴉狠狠的砸了過去,那隻黑鴉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麽迴事,就從樹枝上“撲楞楞”掉落下來,芸看著它掙紮著死去,心道:你若是蕭挺敬該有多好啊?可蕭挺敬,你究竟躲到哪裏去了?你為什麽不出來?


    而在芸的記憶裏,她先前是並不怎麽恨蕭挺敬的,想當初,她和她表姐蓉剛來到他家時,雖然剛開始還有點生疏,但沒過幾日,蕭家莊園上下就都已經是他們的笑聲了,芸的記憶裏那時候蕭挺敬就特別的愛好吹笛子,他總是習慣於拿著他家傳的一支精致的笛子,在嬉戲間吹給她和她的表姐聽,她和她的表姐也習慣了默默的坐在一旁聽,聽著聽著,芸會不知不覺的睡去,有時候她還會做起夢來,也忘記了是什麽時候了,好像是她們到他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她就做了一個她絲毫也不懷疑不是夢的夢,在夢中她和蕭挺敬不知怎麽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和他還在盡情的玩耍著,但她忽然間發現他們身邊沒有了蓉,她突然止住,向蕭挺敬問道:“挺敬哥,蓉姐姐呢?怎麽不見蓉姐姐了?”蕭挺敬向四周環視了一下,果然不見了蓉,他有點著急了,對她說:“芸妹妹,我們快去找!”說完他們便到處喊著蓉的名字,他們找啊找,最後終於在一片草叢中找到了滿臉哭泣著的蓉,芸一下撲倒在蓉是懷中,也流著淚道:“蓉姐姐,你讓我們找得好苦。”蓉也斷斷續續著說:“我還以為你們不管我了呢?”“怎麽會呢?蓉姐姐,我們自小就是在一起啊,是誰也離不開誰的。”說完她們兩個一塊哭了起來,搞得蕭挺敬一時不知所措。


    好久好久,芸終於醒了過來,夕陽早已經沉睡了,芸抹著自己夢中滴下的淚水,叫著:“蓉姐姐,挺敬哥,你們在哪裏?”但任她怎麽喊叫,四下裏也沒有什麽迴音,她頓時第一次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恍即有想起了她剛才做的夢,她明白了,定是他們玩著玩著把她遺忘在哪裏,不過幸好她還記得路,她隻得繼續抹著淚水一個人迴去了,在路上,她多麽希望她的蓉姐姐和挺敬哥能來找她,就算他們不喊破喉嚨,但也總該來找她啊,哪裏知道直到她迴到家,也沒見他們的身影,整個莊園,似乎都把她給遺忘了,那一次,她流了好多好多的淚,蓉在看到她時,驚奇的問:“芸妹妹,你這是怎麽了?對了,你今天什麽時候迴來的啊?我隻顧著聽挺敬的笛聲,迴來時不見你了。”蓉問得她隻想大聲哭,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她當時忍住了,隻是自那時起,她就開始憎恨蕭挺敬的笛子,她當時發誓一定要毀掉它,看他還怎麽吹,怎麽讓她的蓉姐姐忘記她?


    第二天,芸趁著蕭挺敬出去吃飯時,踱到他的房間中,找到了那笛子,她把它握在手中,仔細的觀摩著它,說真的,那是多麽精致的一支笛子啊,幾乎透明著的白玉上環繞著一隻細長的火鳳凰,看著它,她就會想起她曾經聽它時那醉人的感覺,她真的不忍心毀掉它,可她一想到昨天她的蓉姐姐因為聽它而把她忘卻,她又想即刻就毀掉她,她在猶豫著、遲疑著,哪知就在此時,蕭挺敬突然迴來了,那笛子在她手中“嚓”的一聲斷成了兩截,就著她看到蕭挺敬眼中的茫然和怒火,他們一時都僵在那裏,慢慢的,她聽到蕭挺敬說:“芸妹妹,你毀掉了我家傳的玉笛,你……”她不敢再停留在那裏,不等他說完,她就跑了出去,她跑到蓉那裏,蓉見她神色慌張,問她:“芸妹妹,你這是怎麽了?”她喘著氣說:“蓉姐姐,我把挺敬哥的玉笛弄壞了,你快救救我啊,挺敬他一會就追來了。”蓉聽完大吃了一驚,說道:“什麽,你把舅父他們家傳的玉笛毀了?這下可遭了。”蓉想了一會,拉著她的手說:“來,走,到我舅父那認錯去。”芸想掙脫開她的手,但她也沒想到她的蓉姐姐那時拉得她居然那麽緊。


    芸現在已經記不清她是怎麽度過那場風暴的,依稀中記得還是最後他的蓉表姐姐在她舅父前苦苦哀求,才總算放過她了,那時芸心地裏隻掉淚,早知道蓉還待她那般,她又何必那樣做?過後,她對蓉說:“對不起,蓉姐姐,我……我……”


    “別說了,芸妹,要知道我們是寄人籬下,是比不得在我家的,要不是我舅父還算仁厚,我們現在隻怕早給趕出來了。”蓉動情的說著。芸擦了擦眼淚,說:“蓉姐,放心吧,以後隻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一段時間過後,蓉拿出一支蘆葦做成的笛子,對芸說:“芸妹,你把這個拿去給挺敬哥吧?也算你對他的一點補償,你沒看他,自從沒了笛子,他有多寂寞嗎?”芸接過那笛子,瞪大眼睛看了又看,說:“不會吧?蓉姐,就這個?”蓉點了點頭,說:“嗯,就是它啊,這可是我親手采的蘆葦,挺敬哥是一定會喜歡的,你要不信,你去試一試啊?”芸疑惑著拿著它來到蕭挺敬的房間,對他說:“挺敬哥,先前都是我不好,諾,這個給你。”說著她羞怯的拿出那支蘆笛,蕭挺敬看了看說:“什麽?芸妹妹,就這個?這能吹嗎?”芸瞬即把它收迴來說:“我怎麽知道啊?都是蓉姐姐說的了,她說這個是她親自采蘆葦製作的,雖然比不上你家的玉笛珍貴,但聲音絲毫也不比那個差的。”蕭挺敬一把奪過那支蘆笛來,看了看說:“蓉妹妹果然是好眼力,對不起啊,芸妹妹,都是你先前不先說明。”說完,他把口輕輕撫到那上麵,吹了一下,果然是清脆無比,蕭挺敬脫口讚道:“真是神奇無比啊,沒想到這蘆葦,卻也有這般聲音,比我家的玉笛還要好聽啊!”


    其實那聲音雖然也好聽,但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先前的玉笛的,但蕭挺敬卻那般說,芸漸漸的明白那是由於一個“情”字在作怪,待到她念及到“情”字時,再迴過頭來看他們走過的一切,她終於明白了,她自始至終不過是一個局外人而已,此後,蕭家莊園裏照樣還是飄蕩著那優美的笛聲,她依舊還是一個人在角落裏無人過問,但她不再怪她的蓉姐姐,她知道她的蓉姐姐和挺敬哥已經不能分開了,她也不再期盼她的蓉表姐能夠時時照顧她,她隻希望她的蓉表姐不要忘記她就行,那時她真的為她的蓉表姐高興,為她能夠找到像她挺敬哥那樣的人做郎君而高興。


    在芸那時的意識裏,蓉表姐和她的挺敬哥自是毫無疑問要在長大後成親,從此過著連神仙都羨慕的日子,在蕭挺敬十八歲,蓉十七歲那年,蕭老莊主終於決定讓他們在那年成親,對整個山莊來說,那都是一件重大且讓人興奮的事情,而事情一旦一路順利得太久了,似乎總要出現點波折似的,那年四月間,蕭老莊主突然收到徐紹齡盟主的邀請信,信上邀請他羽劍山莊派人參加剿滅嗜血教。蕭老莊主那時年事已經很高,況他身上也開始患病,他是不能自己前去了,但羽劍山莊作為江湖中一個曆經四代依然久負盛名的山莊,他又無法推辭,無奈中他隻好讓他唯一的兒子蕭挺敬代他前去,同時讓他的兩位義弟譚風菊和朱茂之跟在蕭挺敬左右,臨行前他仔細叮囑了他們一番,就偕同山莊中的親人目送著他們離去了,等到他們漸行漸遠,直到最後一個黑點在他的眼中消失,他才無奈的搖了搖頭,有著日暮西山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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