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這話,得到了寧月蘭、寧月露、喬清雅、蕭芸汐的一致認同。


    立馬讓下人找來了相對應的工具。


    比如挖土用的鏟子,封壇需要的蠟,紙筆墨。


    隨著春靈幾人把酒搬來。


    一行人行至花園,陳墨親自動手,在一顆桂花樹下挖了一個丈許深的土坑。


    用蠟將酒壇的壇口封號,趁著蠟還未幹,讓月蘭她們抱著孩子,在酒壇上,按下孩子們的足印,最後在壇子上貼上孩子們的名字,這樣後麵挖出來,就知道哪壇是誰的。


    “夫君,我也要為孩子埋上一壇。”白淑玉摸著自己還未隆起的肚子,道。


    陳墨當然不會拒絕。


    隻是白淑玉肚子裏的孩子還未成型,不能確定是男是女,因此不能貼上名字。


    “埋上個十幾二十年,每年的桂花又落在這片土地上,腐爛的桂花浸入泥土之中,等將來挖出來,定是酒香酣厚,難得的佳釀。”


    等蠟幹了後,陳墨將這些酒壇一壇壇放入坑底,隨後填上泥土,以待將來開封的那天。


    ……


    眾女除了懷孕的白淑玉外,都是一晚未睡。


    她們都是武者,就連原先隻是普通人的徐妙兒、惜月,如今也是踏入了修行,隻是一夜未睡,沒有什麽影響。


    天剛蒙蒙亮,府外就響起了鞭炮聲,隨後家家戶戶都開了門,拿出鞭炮到屋外來放。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南陽籠罩在一片歡樂的硝煙中。


    正月初一,新年正式來臨。


    楚國的新年並沒有拜年、走家串巷的習俗。


    不過都會出去看雜耍,看大師表演戲法。


    或許去一家酒館喝幾杯。


    京師的酒館、酒樓裏,可謂是家家爆滿。


    ……


    王府後院各個女主人的房間裏。


    姑娘們都是洗漱打扮,換上新衣。


    顯然在這新年的一天,都打算出去走走。


    陳墨讓人去通知了李牧豐,讓他調一隊錦衣衛跟著,負責維持秩序。


    因為亂世已經結束,百姓的生活已經歸於了平穩,京師重迴了以前繁華的景象。


    這就導致新年這一天,京城十分的熱鬧,人生人海。


    幾條繁華的主幹道上,更是出現了人擠人的畫麵。


    像陳墨他們這種大隊伍的出行,很容易造成擁擠,破壞逛街的興趣。


    因此陳墨陪著一眾妻妾出去沒逛多久,實在忍受不了這種人山人海以及響徹不休的嘈雜聲,便迴來了。


    還是府上待的舒服。


    之後,陳墨依次陪著寧月蘭、寧月露、杜子衿、蕭芸汐、喬清雅、林箖兒迴了娘家做客。


    下午的時候,陳墨還在鎮西王府,和杜擎天說著話。


    杜天還沒迴來。


    不過卻有了他的消息。


    有人在西域發現了他的蹤跡。


    得知人沒事,杜擎天和杜子衿都是鬆了口氣。


    “我現在擔心的,就是怕南周的人得知天兒在西域,從而將他抓了去。”杜擎天歎了口氣。


    “小王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陳墨安慰道。


    西域比南周離京師還遠,過去都要幾個月的時間,想盡快將杜天從西域帶迴來,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幾人隻能為他祈禱了。


    出了鎮西王府,春分急急忙忙的迎了上來,道:“少主,杜夫人,畫仙他老人家迴來了,如今正在府上,寧夫人讓奴婢過來通知少主趕快迴去。”


    “師父迴來了?”陳墨麵色一驚,找了他快兩年了,除了上次從東方雪那裏得知他的蹤跡,就沒有任何消息了。


    現在居然悄無聲息的迴京了。


    不得不說,赤虛子這種“躲貓貓”的本事,還是有一手的。


    …


    拉著杜子衿的手迴到府上。


    客廳,赤虛子正抱著陳樹,和寧月蘭在聊著天。


    他一身灰衣,一頭長白發隨意的紮了個發髻,胡子拉碴的,看上去灑脫不羈,逗弄著樹兒,嘴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


    “夫君,你迴來了。”寧月蘭看到陳墨進來,起身相迎。


    赤虛子迴過頭後,也是趕忙起身,把孩子交給寧月蘭後,躬身施了一禮:“草民赤虛子,見過墨北王。”


    陳墨趕緊將他一把托住:“師父,你這是幹嘛,你是我師父,你給我行禮,這不打我臉嗎?”


    陳墨還是挺尊師重道的。


    赤虛子撫摸了下胡須,帶著幾分訝異笑道:“沒想到當日你我一別,如今再次相見,你已是人人敬仰的墨北王,大楚軍神了。”


    “敬仰談不上,虛名而已。”陳墨恭請赤虛子坐下,杜子衿為二人勘察。


    “德寧郡主,好久不見了。”赤虛子瞥了杜子衿一眼,道。


    當初赤虛子和陳墨相見的第一麵,就是在杜子衿的府上。


    杜子衿笑了笑:“您老人家這些年去哪了,夫君找你許久了。”


    赤虛子抿了一口熱茶:“出京後,去了一趟昆侖山,欣賞了雪山美景,有緣與老劍仙一見,隨後去了東海,繼而乘船南下,接著去了越國…本來還想去南周看看的,可得知南周和王爺的恩怨後,我還是迴來了,免得被南周抓住當成了人質。”


    “您老人家倒是瀟灑。”杜子衿笑道。


    “可惜我獨自行走,消息有些閉塞,若是早知王爺有了孩子,年前就生下了,恐怕我早就迴來了。”赤虛子道。


    “師父,我出兵越國的時候,聽說你被越國關押過一段時間?”陳墨道。


    赤虛子頷首:“越國太後要我給她畫一幅畫,我沒同意,最後把我身上的畫作全洗劫了,才放了我。”


    說著,赤虛子還歎了口氣。


    “您老家人真封筆了?”寧月蘭插上一句話。


    赤虛子點頭又搖頭:“原本是封筆了的,可是看遍大好河山後,被自己破了,沒忍住,又畫了幾幅。”


    聞言,寧月蘭眼前微亮,繼而道:“那能不能請您為我們全家畫一幅。”


    寧月蘭昨晚就有這個想法的。


    想讓後院的姐妹們,還有孩子、夫君,一同畫進一張畫中。


    不過人太多,工作量太大,肯定需要高超的畫師才可以做到。


    夫君雖然可以,但肯定不能給自己畫。


    現在赤虛子迴來了,顯然是最好的畫師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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