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蕭芸汐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無非就是對跟自己有肌膚之親的人產生一種生理上的依賴。


    張愛玲曾說過,通往女人心靈的通道是……


    這話不隻是簡單說說而已。


    她和楚瑨南沒有感情基礎,二人隻是政治聯姻。


    她之所以能在婚後處處為他著想,除了婚姻的捆綁外,那就是以上的這點...


    隻是楚瑨南卻一次次傷透她的心。


    蕭芸汐倒不介意楚瑨南有多少女人,而是受不了他的一次次冷落與算計...


    可即便是這樣,在楚瑨南落難的時候,她還是為他求過情。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在蕭芸汐對楚瑨南沒有任何一絲念想的時候,陳墨的強勢進入,填補了她內心的那抹空白,替換了楚瑨南。


    再到後麵,楚瑨南的休書,讓蕭芸汐沒有了婚姻的捆綁,讓蕭芸汐心中的愧疚感消失,加深了心中對陳墨的印象。


    而印象的加深,隨著時間的流逝,蕭芸汐漸漸的忘記了陳墨的不好,自我想象他的好。


    比如陳墨沒有讓她付出什麽,就解了蕭家的圍,竟讓蕭芸汐心中生起一絲感恩。


    不由的想到了幾年前他在和清觀對自己的救命之恩。


    而念想的多了,蕭芸汐對陳墨的恨意,就有些變質了...


    說到底,蕭芸汐是一個會對占有過自己的男人心生感情的女人...


    隻是此刻她還沒意識這點罷了。


    就在這時,屋內的珠簾響起,元春走了進來,道:“小姐,二老爺來了,有事跟您說。”


    “二叔?”


    蕭芸汐迴過神來,整理了下衣裳,端正的坐好,讓元春叫二叔進來。


    很快,蕭容貴在元春帶領下,走進了屋內。


    “二叔,坐。”蕭容貴是她父親的弟弟,族中排行老二,蕭芸汐得管他叫二叔。


    元春給兩人倒上一杯熱茶後,便是退了出去。


    蕭芸汐抿了口熱茶,輕聲道:“不知二叔要找我說什麽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蕭容貴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心中在想著怎麽切入那個話題,故而一邊說一邊想道:“大哥還要處理族中之事,短時間是來不了京的,因此派我過來看看你,順便了解一下京師的局勢。”


    “我理解。”蕭芸汐從小在蕭家長大,知道蕭家有多大,成為皇後後,又管理過後宮,而蕭家的產業可比後宮要大,蕭芸汐自知其中的不容易。


    “理解就好。”蕭容貴笑了笑,旋即說道:“芸汐,按理說這話二叔來問有些不太好,但事關蕭家,二叔又不得不問,二叔冒犯的問你一下,太上皇休你一事是不是真的?當然,二叔絕對沒有怪你的意思。”


    畢竟被夫休妻對女子來說,自古而來都是丟臉的事,更是會讓娘家萬年受損。


    “我知道,是真的,是他親手所寫的,我還留著。”蕭芸汐說這話的時候,很是平靜。


    看到蕭芸汐如此平靜的樣子,蕭容貴對大哥的猜測,更加信了,旋即輕笑道:“這樣也好,芸汐你在宮中受罪了,這也算是一個解脫,可以擁抱更好的生活。”


    蕭芸汐一怔,沒太聽懂二叔這話。


    蕭容貴目光深凝,端起麵前的熱茶喝了一口,茶杯和端著茶杯的手將臉上的表情都擋了起來,邊說道:“這次多虧了墨北侯,蕭家才能幸免於難,沒有受牽連,當然,芸汐你也出了很大的力。”


    “我是蕭家子弟,這是應該的。”


    聞言,蕭容貴眼眸微動,放下茶杯,吐了一口熱氣,心中認為二人已經在一起了,當即說道:“這事,其實大哥也已經猜到的,我這次進京,他跟我說,家族是支持芸汐你的,既然太上皇都已經寫下了休書,那無論是法理和情理都是沒有問題,也不怕人說三道四...”


    “嗯?”蕭芸汐怎麽感覺自己越來越聽不懂二叔的話。


    “對了芸汐,墨北侯有時間嗎,你幫我約見一下,我正好當麵感謝,順便說說伱們兩的事。”蕭容貴想跟陳墨商量一下二人的婚事。


    聞言,蕭芸汐瞪大了眼睛,以為二叔知道了陳墨欺負自己的事,下意識脫口而出道:“二叔,你都知道了?”


    “大哥都知道了,告訴給了我。放心,這件事二叔會替你處理的。”蕭容貴道。


    “二叔不要。”蕭芸汐以為二叔說的處理,是向陳墨興師問罪,這不是為蕭家招惹禍端嗎?


    蕭容貴則以為蕭芸汐不好意思再婚,或者是怕別人說閑話議論,忙道:“放心,二叔有辦法。”


    大不了成親那天改個名就好,反正蓋上紅蓋頭又看不到。


    “他沒時間。”沒有辦法的蕭芸汐這般道。


    “理解,新皇登基,新年伊始,沒時間很正常,那等有時間了再說,不急。”蕭容貴道。


    ……


    於是,因為這事,蕭芸汐再次來找了陳墨。


    又或許,她心中也想再見到陳墨。


    可陳墨卻閉門不見,讓她無功而返。


    蕭芸汐沒有放棄,第二天又來了。


    這次,陳墨選擇見了她。


    陳墨讓侍女帶她去書房,自己等會過來。


    很快。


    書房裏。


    兩人分別落座下來,陳墨提起茶壺,拿起茶盅,嘩啦啦聲響中,給對麵的幾人斟了一杯,說道:“我上次說我們之間已經一刀二斷了嗎,你這次來找我,又有何事?”


    “你……”蕭芸汐惱怒的看向對麵的青年,感覺這人和那晚的那人,簡直就是兩個人,目帶羞憤,道:“放心,這次不是找你幫忙。”


    “那是何事?”


    “二叔和父親知道了我和你的事。”


    “他們怎麽會怎麽知道?”陳墨以為他交給李牧豐的事,已經辦好了。


    “你解了蕭家的圍,父親猜的,這次二叔進京,就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若是二叔你找你,你什麽都不要聽,最好是不見他。”蕭芸汐道。


    “興師問罪?!”陳墨眉頭一皺,這和他想的不一樣啊。


    難道這個方法失效了?


    要有備用計劃了?


    “哦,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陳墨道。


    ps:感謝各位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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