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月蘭一個翻身,將陳墨壓在身下,彼此近在咫尺,柔順發絲垂在臉頰上,撓的人心癢癢。


    陳墨少有的體驗了一番被欺負人的視角,臉上的表情很精彩:


    “月蘭,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


    寧月蘭抿了抿嘴,俯身便在陳墨的唇邊輕啃了下:“妾身也...想搬迴虢國夫人府,陪她。”


    陳墨將雙手枕在腦後,享受著寧月蘭的服務,道:“怎麽這麽突然...嘶……”


    寧月蘭猛的坐下,讓陳墨深吸了一口氣。


    “妾身有點私事要跟她說。”


    “什麽私事不能現在單獨說?”


    “因為...”寧月蘭扭動起來,接下來的話斷斷續續,雙方都不在狀態。


    ……


    天色微亮,東方剛剛露出魚肚白。


    晨光灑在靜雅別院之間,裝飾精美的閨房之中安安靜靜。


    軟榻上,身段豐滿的杜子衿悠悠的醒來,眼睛望著幔帳的頂端,蛾眉微蹙,腦海中的記憶一點點的蘇醒。


    昨晚,好像是……小墨抱自己下來。


    自己還對他撒嬌……完了完了……


    杜子衿昨晚真喝醉了,仙人醉的酒後勁兒有點大,此時她的腦袋還隱隱作痛,不過更讓她緊張的,是昨天陳墨抱自己下山的那支離破碎的記憶。


    自己以後該如何麵對他。


    不對。


    很快,她發現了一絲不對勁,從腦海中的記憶碎片裏,杜子衿發現昨天自己的臀被捏了。


    這肯定不可能是她自己捏的。


    隻有他。


    他是無意之間做的還是故意的。


    肯定是故意的,好像他捏了之後還揉了。


    杜子衿臉色通紅,心跳也是猛然加快,身體變得酥麻了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在心尖彌漫。


    而對於這事,她居然一絲都不感到厭惡,隻是有些緊張。


    甚至在想,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難道他也喝醉了?


    還有,他好像拿什麽東西頂自己了…


    想到這裏,杜子衿打了個哆嗦,連忙把這個念頭甩到了一邊。


    可是一靜下心來,這個念頭又浮現了出來。


    之後用早膳,沐浴,腦海中也是不由的浮現出陳墨的臉龐。


    今天一天,杜子衿腦子裏全是陳墨。


    ……


    時間一晃,已經過去了一周。


    西界。


    臨近湖畔的蒼青山上,鎮西侯府內燈火如晝,樓宇亭台錯落在山岩之間,飛簷青瓦間兵甲護衛來迴巡視,可其內卻不見半分奢華,實在是西界太窮了,人口也少,又多山。


    不過四周的環境卻要比京師南陽美上幾分。


    湖麵之上波光粼粼,鎮西侯坐在湖邊的亭台上,手上握著魚竿,聽著下屬匯報著剛傳來的消息:


    “侯爺,前方探子已經發現了胡拉剛部落的主力,隻要將胡拉剛部落擊潰,整個蠻族,都得臣服在我鎮西軍的鐵騎之下...”


    鎮西侯已入杖朝之年,身形卻無比的壯碩,一身蟒袍穿戴在身,顯得十分的威嚴。


    聽到屬下的話,鎮西侯思索了一下,道:“讓徐烈退迴來吧。”


    聞言,匯報的屬下一愣。


    蠻族是幾十個部落組成的,一個個身材魁梧,能征善戰,經常侵襲楚國西北,幾百年來,一直是讓楚國的頭疼的麻煩。


    而到了如今,幾十個部落,有一大半倒在了鎮西軍的鐵騎下,唯有以胡拉剛部落為首的幾個部落還在苦苦支撐。


    現在隻要將胡拉剛部落鎮壓,楚國就能將整個蠻族納入版圖。


    如今若是將徐將軍退迴來,可就功虧一簣了。


    但屬下不敢忤逆鎮西侯的決定,隻能恭聲的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等屬下走後,一名師爺打扮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


    鎮西侯似乎察覺到男子的到來,頭也沒迴的說道:“老夫這是養寇自重啊。”


    說完,還歎了口氣。


    “侯爺,狡兔死,走狗烹。上次侯爺斬殺蠻族多個部落首領,導致蠻族大傷,朝廷便讓侯爺裁撤西軍三十萬,明擺著這是在忌憚侯爺,若是侯爺將整個蠻族都給鎮壓了,朝廷說不定就用不到侯爺了。”中年男子和鎮西侯的關係應該不錯,說這種話也沒讓鎮西侯生氣。


    “飛鳥盡,良弓藏。宣和帝還在時,便防著老夫,使得天兒去萬裏外的京師,子衿不放心天兒,也跟著去了,如今就我這把老骨頭,獨自一人在西界。沒想到裁了三十萬西軍,陛下還不放心老夫……”


    魚線崩緊,鎮西侯手上一用力,魚杆一揮,就上來了一條大魚,旋即說道:“為了天兒和子衿的安全,老夫也隻能這樣做了。”看書溂


    鎮西侯真沒想過造反,要不然就不會真的裁了三十萬西軍,擁兵自重可比養寇自重好的多。


    “顯然朝廷知道,就算侯爺真的下令裁了三十萬西軍,但這些人跟了侯爺這麽多年,隻要侯爺一聲令下,他們下了馬是農,上了馬,照樣是兵。”中年男子說道。


    “哪有這麽容易。”鎮西侯站起身來,看著中年男子說道:“世先,你說這次,老夫要管朝廷要多少銀子?”


    今年官兵的俸餉,鎮西侯還沒管朝廷要呢。


    “如今西界人口越來越多,底下官兵也大多有了家口,開銷日大,雖然我們給底下的人分了土地,但西界的土地太瘦了,隻能補貼一點,若是俸餉不夠,今年得勒著點褲腰帶過日子了。而且這些人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征戰沙場十幾年的老兵,好吃好喝的供著還好,若不然可就……”


    後半句話,中年男子沒說。


    但鎮西侯懂他的意思,想了想,道:“兩千萬兩,不能再少了。”


    聞言,中年男子嘴唇囁嚅,欲言又止。


    若是依他來看,怎麽也不能少於三千萬。


    ……


    京師。


    寧月蘭又搬迴虢國夫人府住去了。


    一同前去的還有寧月露。


    陳墨能清楚的感覺到。


    自從楚國和南周簽了盟約,兩國答應互不侵犯後。


    京師的治安明顯一點點的好了起來。


    近一年,也沒有聽到地方再上報造反的事。


    治安好了,北鎮撫司能接到的案子,也是一些小案子。


    大多是捉拿一些江湖俠客。


    而這些案子,原本陳墨交給底下人去辦就行了。


    但為了躲著長樂公主,陳墨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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