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原本以為白家武館大不到哪去,結果卻是一個莊子,占地麵積龐大,抵得上三個陳府了。


    白家武館館主白秋生深知民不跟官鬥,也鬥不過官。


    金盆洗手後,為了洗白,收的徒弟,都是官宦子弟。


    並且為了拉攏這些人的父親,白秋生教他們習武,不僅不收錢,還倒貼錢,甚至為了獲得好名聲,他樂善好施,廣交好友。


    十幾年下來,周圍的人提到白秋生的名字,誰不稱上了一句好人,善人,寬厚人…


    也因為廣交好友的原因,不少江湖俠客在白家武館做了武師,傳道授業,借此,白家武館在京師的名頭也是響亮。


    也因為好名聲,不給官府惹禍,也沒人去調查它。


    但實際是,為了維持白家武館的運轉,銀子是必不可少的。


    而銀子從何而來?


    正規渠道可賺不了多少。


    於是白秋生讓自己信任的人開了紫金樓,自己則站在幕後。


    而紫金樓想要吸引人,就得要美人,就得要處子。


    可勾欄賣唱自古以來就是低賤的活計,正經的人家,就算走投無路了,也是將女兒賣給有錢的人家做侍女,不會把女兒賣到勾欄裏去。看書喇


    為了解決姑娘的問題,自然隻能拐賣、強擄了……


    漸漸的,為了賺取更多的錢,紫金樓秘密的幹起了買賣婦女、人口的買賣。


    雖然白家武館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已經站穩了腳跟,光收徒的銀子足以維持整個武館的運轉了。


    可還是那句話,正規渠道賺的銀子,哪有非法賺的多。


    而且這種事一旦做久了,想要叫停可沒那麽容易。


    其次,白秋生的獨子白丘然,年少便浪跡江湖,好交江湖俠客,迴京後,更是邀請這些江湖俠客來京師做客,這其中的花費,自然是白丘然來買單。


    有付出,自然是有收獲的。


    首先,這些江湖俠客都做了白家武館的門客。


    其次,白丘然對他們這麽好,這些江湖俠客自然也會在江湖上傳揚白丘然的名聲。


    於是,來京師的江湖人,都會來白家武館拜會兩人。


    在這種影響下,白丘然的話語權就重了,隻要他開口,能叫來許多人為他賣命。


    為了加深影響力,白丘然組織了幾次搶劫官銀的行動。


    對於江湖人來說,向來是不喜朝廷的,放浪不羈,但又不敢真的跟朝廷對著幹。


    因此白丘然這種舉動,引來不少江湖俠士的好感。


    且白丘然打出的名號,是將這些銀子,發放給那些被官府欺壓的百姓。


    這讓那些江湖人士,對白丘然心生敬佩之情。


    ……


    陳墨探查了一番白家武館後,沒有輕舉妄動,這牽扯有些大。


    其實北鎮撫司也是有調查過白家武館的。


    因為白家武館給不少豪門大族提供過護衛,也給那些豪門幹過髒活,搶田產,打悶棍之類的。


    不過這些錦衣衛管不著,牽扯甚大,也不會去管。


    陳墨將事情稟報給了木罡。


    搶劫官銀這種事,北鎮撫司之前可沒有查出來。


    這種事錦衣衛一定會管的。


    陳墨也相信建平帝一定無法容忍。


    據梅如雨所說,白家武館還私造盔甲,這可是重罪。


    雖然陳墨證據不足,但他可是錦衣衛呀……


    沒證據的事,做的還少了嗎?


    木罡知道白家武館,也知道白家武館養了一群江湖中人。


    不過朝廷對這種事,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白家武館也沒少過稅。


    但辦它的話,也不是很難。


    陳墨的話,木罡還是很重視的。


    因此,他都沒有上報給建平帝,就讓陳墨去做了,還允許他調動神機營的人。


    打鐵要趁熱,當晚陳墨就帶人去了。


    ……


    近些天,天氣雖然開始迴暖,但晚上若是刮起了風,依舊是讓人感到寒冷。


    白家武館收的弟子,都已經迴去了,所養的門客,大多已經睡下,唿嚕聲此起彼伏。


    可白秋生居住的後院卻依舊亮著燈火。


    “都一天了,還沒有王全進和梅如雨的消息,應該是出事了。”


    燃著暖爐的房屋之中,白丘然坐在太師椅上,眉頭緊皺,他擔心這二人被關進詔獄,把自己給供出來。


    在調查中,陳墨隻是五品。


    因此昨晚的刺殺,白丘然是沒去的,他相信二人可以解決。


    可是現在…


    白秋生聽到兒子的話,也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為父不是讓你不結交江湖人士,可你也要看是什麽人?


    那王全進可是崆峒派的人,還是錦衣衛通緝的重犯,朝廷豈是你我得罪的起的?我是怎麽跟你說的,民不與官鬥,你隻要不去對抗朝廷,你在京師再怎麽肆意妄為,為父都保證伱不會有事。”


    “可是王全進在江湖素有名聲,且崆峒派乃名門正派,他作為崆峒派如今的大師兄,兒子若是結交上,就能結識到真正的江湖高手。”


    白丘然說道。


    別看白家武館豢養了不少江湖俠客做門客,可這些人,在江湖的聲望都不夠,實力也是參差不齊,難堪大任。


    若不是需要他們給自己造勢,對自己有利用價值,白丘然早就把這些人趕走了。


    聞言,白秋生沉默了半晌,握緊了手中這根把玩了十幾年的馬頭杖,道:“殺官搶官銀的事,你有沒有參與?”


    白丘然搖了搖頭:“兒子隻提供了人。”


    “豎子……”白秋生眉頭都氣的豎了起來,抬起拐杖就要狠狠的教訓兒子一下,可畢竟是自己的獨子,拐杖抬到半空,還是沒有打下來。


    “去,讓這些知情人都……”


    正說話間,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還有些急促。看書溂


    父子二人都是住嘴,白丘然偏頭看了一眼,快步過去開門。


    剛打開門,被白秋生委以重任的心腹魏勁武就走了進來:“館主,少館主,不好了,錦衣衛來人把我們武館給圍了,我已經讓人擋著了,說不定很快就要打進來了。”


    “什麽?!”


    父子兩都是臉色大變。


    白丘然道:“領頭的人是誰?”


    “北鎮撫司千戶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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