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黑衣人首領的身死,崔府內的其他黑衣人也是相繼死亡,陳墨原本是想留個活口,仔細詢問一番的,結果這些人都是死士,眼見沒有了活路,都是咬碎了嘴裏的毒囊服毒而死。


    “崔公公,你這樣還想往哪裏走啊?”見崔展元趁機想溜,陳墨直接攔住了他,麵含笑意的說道。


    “陳千戶,我有錢,你放了我,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


    崔展元當然認識陳墨,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收買陳墨逃跑。


    “怎麽?崔公公,你以為這些人都死了,就沒別人想殺你了嗎?還是你真覺得這些人是萬劍山莊的餘孽?”


    陳墨指著地上的黑衣人屍體,道:“伱的事我早已經知道了,之所以就我們幾個人來,是因為上麵遲遲不下命令,要查仔細再抓你,若不是我不放心,今晚帶人過來看了一下,崔公公,什麽下場,你心裏應該清楚,這些死士誰派來的,你也清楚……


    就算我放了你,你以為你能活著走出京師?”


    陳墨的這話,算是打消了崔展元心中僅剩的一絲僥幸,其像是丟了魂一樣,癱坐在地,道:“就算被你抓進詔獄,我…我也活不了。”


    “誰說要抓你去詔獄的?”


    “那去哪?”


    “天牢是個很好的去處。”


    帶著崔展元從崔府走出,係統的提示音在陳墨的腦海中響起。


    【建平元年,九月二十七日,你帶人潛進崔府,表露身份後,遭到黑衣殺手的追殺,你憑借著絕對的實力擊殺了他,躲過了一場殺禍,獲得屬性點3。】


    陳墨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來今晚沒白來。


    說實話,崔展元死不死的,陳墨不在乎,反正這家夥不是個好人。


    至於他手上的罪證能指控王英……


    皇帝手上已經有足夠扳倒王英的罪證了。


    其實也不要什麽罪證,當上皇帝的信王,想扳倒王英,就是一句話的事。


    之所以費盡心思收集罪證,無非就是當初兵變的時候,王英幫了他,他不想落一個過河拆橋,上位了就抹殺“功臣”的壞名聲。


    但若是這個“功臣”無惡不作,證據確鑿,那就不一樣了。


    且還交給自己來做,要知道,自己是錦衣衛,在明麵上,算是王英的人。


    這狗皇帝算是把關係撇清了。


    若是他猜的沒錯的話,到時候揭露,也會交給當時中立的官員來做。


    對於這事,陳墨是看的門清。


    ……


    從崔府出來後,陳墨去見了木罡,新上任錦衣衛指揮使。


    以現在信王的身份,陳墨已經不能直接見他了,而是與木罡對接工作。


    把人交轉給他後,陳墨就迴去睡覺了。


    ……


    皇宮西北側,太後寢宮。


    雖然已快入秋了,可蟬鳴之聲卻是陣陣,已經深夜,可是太後卻沒有一絲睡意。


    自從弘成帝成了越王後,幽居深宮的她,算是徹底沒了依靠,陷入了絕對的孤獨,以往還能跟寧月露聊了聊天。


    可弘成帝入住神龍宮後,寧月露也跟著去了,現在太後聊天說話的人都沒了。


    原本聊天還可以緩解內心的寂寞。


    可是現在……


    太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未眠。


    寂靜無聲的大殿內。


    太後直接坐起身來,她穿著一件輕薄的淺紫色紗裙,裙擺不過膝,一頭烏黑的長發隨意的披散著,眉目嫵媚,五官精致,彰顯其獨特的熟女氣質。


    因為是在自己的寢宮,太後也沒過多在意自己的穿著,衣襟處可以看到一抹膚色白膩的渾圓。


    她從枕頭下摸出陳墨給自己寫的詩。


    自從認為虢國夫人府上寫的那首詩是給自己後,她把陳墨兩次傳到自己的寢宮,讓他給自己寫詩。


    “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朝遊江北岸,夕宿瀟湘沚。”


    “時俗薄朱顏,誰為發皓齒?”


    “俯仰歲將暮,榮耀難久恃。”


    太後一字一句的念道,心中情緒難以自抑。


    北國有一位美麗的女子,她的麵容如桃花般嬌豔,又如李花般清麗……


    當時的人並不欣賞美麗的容顏,她還能為誰開口歌唱,為誰展示容顏呢。


    轉瞬間,歲月消逝,可是人的青春盛顏是難以永遠存在的……


    寫的真好,太後覺得陳墨太懂自己了。


    北方,隴西不就是北方嗎。


    美麗的女子,指的不就是自己嗎。


    雖然第二句和她在隴西的生活環境,有些出入,但隴西也是有運河,也是有江岸的。


    當時的她,已經和皇室定了親,身居後院,誰能欣賞到自己的容顏,而沒有心儀的對象,她能為誰歌唱,為誰展示自己的容顏。


    現在,歲月流逝,她的青春容顏也已不在,將會困死在這深宮後苑。


    “你是在告訴我,青春短暫,容顏易逝,是時候得為自己活一把,再不瘋狂就晚了嗎?”太後猜測此詩中陳墨對自己說的話。


    “應該是的,上次的風住塵香花已盡,你也是再向我表達這種意思。”太後的眸中,春水湧動。


    她看向了下一首。


    “楚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喬家有女初長成,養在深閨人未識。”


    “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朝選在君王側。”


    “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雖然有些與她不是特別符合,但她覺得,這是陳墨寫給自己的,再告訴她年輕的時候有多美,畢竟她就姓喬,現在這個時候了,得抓緊把握所剩不多的青春,待青春逝去,誰會記得自己年輕時候的樣子。


    “迴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仔細品讀這一句,太後臉色微紅,喃喃道:“在你心裏,我就是這般美嗎?”


    “楚皇重色思傾國,禦宇多年求不得。”


    “竟敢暗諷皇上,真是好大的膽子。”心中嬌嗔一聲,太後卻並沒有舉報陳墨的想法。


    她走下床,找出藏在箱子裏,許久未動過的畫紙畫板,腦海中浮現出陳墨的麵孔,本就微紅的臉蛋,變得更紅了。


    抬手,在畫紙上描繪了迴來。


    ps:第一首是曹植的《雜詩七首-其四。》將南國改成了北國。第二首是白居易的《長恨歌》,將漢皇改成了楚皇,楊家改成了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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