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眸中春水蠕動,若不是有旁人在,都會忍不住哭出來。


    他,居然如此懂自己。


    恰好陳墨說完後,目光在太後和寧月露的身上掃過。


    太後直接解讀出了陳墨目光中的深意,他看自己了,絕對是根據自己而作的詩。


    若不然,他一個男子,怎麽能寫出隻有女人才能有這等經曆的詞賦呢。


    全詞婉轉哀啼,詞中的悲痛情感,直戳她的內心。


    他肯定是清楚了解過自己的,不然怎麽會如此懂自己。


    不過他當著幾人的麵,作詞給自己,是什麽意思?


    寧月露目不轉睛的看著陳墨。


    “你既然知道我內心的苦楚,現在作詞給自己,是在說你心中也有我嗎?可是為何你不早說,現在一切都晚了……”


    寧月露的眼眶有些濕潤,為了不出醜,她低下頭去。


    而陳墨隻是單純的掃了一眼而已。


    寧月蘭臉色微微一動,心中猜測,墨郎這詞是作給妹妹的嗎?


    詞中表達的情感,太像妹妹了。


    她知道妹妹喜歡陳墨。


    墨郎現在這是……


    寧月蘭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醋意。


    “好詩。”太後平複了下情緒後,稱讚了一聲。


    寧月露也是點了點頭,目光卻不敢看陳墨。


    “陳千戶有著如此才華,卻隻是副千戶,哀家實屬覺得可惜,迴宮後,哀家定向陛下奏請,為陳千戶加官進爵。”


    太後覺得既然他都給自己作詞了,自己也得表示一下。


    她覺得自己若是開口,讓陳墨升到千戶,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她剛說完,陳墨便道:“不要。”


    太後:“嗯?”


    “多謝太後的好意,但此詞是根據此時的場景所作,且有些特殊,傳出去可能會引人說閑話,還望太後替微臣保密。”陳墨說道。


    他之所以念這詩,是以寧月露為參照,突然想到了這詩,所以便念了出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特殊?”太後沉吟了一會,點了點頭,給自己作的詞,確實有些特殊,不過可能會引人說閑話,難道他對哀家有那種意思?


    這也太大膽了吧……


    不知為何,太後非旦不覺得討厭,反而心髒跳動的特別快。


    加上一旁的皇後也讓她報密,她想了想,點了點頭。


    ……看書喇


    一直到天色快要黑了,太後和寧月露方才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虢國夫人府。


    等兩女走後,寧月蘭一臉幽怨的看著陳墨:“別跟我說,這首詞也是別人作的,然後你背下來了。”


    “呃……”


    該來的總歸是會來的。


    陳墨想了想,道:“這詞的確是我自己作的,為了不露餡,其實這段時間我請了大儒來教我讀書,專門學習了詩詞歌賦。”


    “這麽短的時間,你就學會了,還寫出這麽好的詞?”


    “可能是天賦吧,大儒也說我在詩詞歌賦上麵天賦異稟。”陳墨道。


    聞言,寧月蘭想了想,也隻有這個可能了,旋即說道:“那你為什麽要作詞給妹妹?”


    女人的直覺是很準確的。


    “這……作詩作詞不都是要根據現場的環境、人物,然後感覺來了,便能賦詩一首嗎?而我看到皇後娘娘,略有所感,所以就……”陳墨訕訕一笑。


    “好啊伱,有了我你還不夠,還惦記起了妹妹。”寧月蘭氣的拍打起了陳墨來,然後說道:“妹妹如今是當朝皇後,你惦記她,找死啊你。”


    “哪有的事。”陳墨一把抱住了寧月蘭,大手熟練的撫摸上了她的翹臀,安撫她躁動的情緒:“我就是單純的給皇後娘娘作了一首詩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這話,陳墨確實是實話實說,詩都是自己抄來的,哪會付諸什麽情感,自然沒有別的意思。


    “那你也給我作一首。”寧月蘭泛起了醋意,明明是自己的情郎,沒先給自己作詩,卻先給妹妹作上了。


    “早就作好了。”陳墨道。


    “快念來聽聽。”寧月蘭眼前一亮。


    “在這裏說出來不合適,這是我為你一個人作的,豈能讓別人聽了去。”


    “那去哪?”


    “去你的閨房。”陳墨將寧月蘭一把攔腰抱起,朝著她的房間走去。


    寧月蘭又羞又慌的拍打起了陳墨的胸口。


    還未進入房間,寧月蘭身上的衣服便解其三,腦袋更是燥熱的冒熱氣。


    “好了,到了,快說。”寧月蘭生怕陳墨是在敷衍,趕緊催促起了陳墨。


    描寫美人的詩,陳墨腦海中有不少,這時不得不搬出李白大大來了。


    抄詩不抄李白,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陳墨不急著說出,而是在寧月蘭的耳邊輕語了幾聲。


    聽完,寧月蘭臉色血紅如水,說什麽都不幹。


    最終在陳墨的軟磨硬泡下,還是答應了。


    今晚,陳墨是在虢國夫人府過的夜,


    後半夜。


    雷聲大作,片刻後下起了大雨,夏季的雨都特別大。


    而二人卻依舊睡得香甜,還帶著輕微的鼾聲,誰叫二人都那麽累。


    屋外的走廊上,一片漆黑,突然一道雷光亮起,照射出了一道身影,其長發垂腰,皮膚雪白。


    她望了眼陳墨所在的那個屋子,然後偏過頭來,靜靜的望著走廊外麵的雨夜。


    不是葉伊人還有誰。


    ……


    之後的日子陳墨過得充實而平靜。


    陳墨確實請來了一位大儒來教自己讀書,主要教詩詞歌賦。


    這樣的話,以後自己抄詩也名正言順了。


    期間,他莫名其妙被太後召進宮了兩次。


    都是給她作詩,還有陪她說話,讓陳墨有些摸不著頭腦。


    鬼新娘小靈修煉了鬼修之法一年後,身上的陰氣越來越重。


    能說的話也更多了。


    但對於以前的事,一概記不得,


    ……


    那一天,終究是來了。


    信王上位了。


    小皇帝先是下發了一道罪己詔。


    大致的意思就是如今楚國的大亂,錯都在他。


    罪己詔下發後一周不到,又發布的一個詔令,將帝位禪讓給了信王。


    大致的意思,就是說自己的能力管不好國家,而信王年富力強,監國的時候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由他來當皇帝,是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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