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臉色微沉,雖然他不想和杜天打,但並不代表他願意挨揍。


    看到杜天蓄勢衝來,靴子重踏地麵,真氣匯聚於右臂,在杜天衝到近前的時候,一拳轟出。


    砰!


    雙拳對衝,溢散的真氣震落四周的桃花,兩人都是被震退的踉蹌後退了數步。


    “好。”


    見陳墨認真了起來,杜天不怒反喜,他被別人喚作武癡,不隻是沒日沒夜的練武,還喜歡與各類高手進行挑戰,找同輩武者試試拳腳,且對武道近乎癡迷,久而久之,便有了武癡的名號。


    他能從與人交戰的戰鬥中,磨煉自己的武道,若是遇到實力相近的對手,更是能獲得許多好處,甚至臨戰突破。


    “瞧瞧我這手通背拳!”


    杜天腰身下蹲,前手尖、前腳尖、鼻子尖對正在一條豎直線上,拳頭舞動,貼衣作響,醒懈有度,身步有章,拉近後,雙拳同時轟出。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喝聲響起,是德寧郡主的聲音。


    然而他雙拳已經蓄勢衝出,這時停手收力,隻會傷到自己,因此杜天忽略了德寧郡主這話。


    陳墨眉頭微挑,輕吸了一口氣,全身氣血調動與一處,調動化龍“蚺”的力量於周身,迎了上去。


    既然如此,他也想試試自身的戰力到底如何。


    自身肉體力量,並憑黑虎拳,同樣雙拳轟出,與杜天對轟在了一起。


    四拳強力碰撞的時候,兩人的腳掌都有些下沉,氣力瀉出,兩人收勢後退幾步,綿軟的泥地上留下幾個深陷的腳印,繼而再度纏勢而上。


    這次陳墨快人一步。


    身形拔地而起,在杜天的通背拳要打到胸口之前,一式力道剛猛至極的膝踢狠狠的砸在了杜天的胸口。


    他怕傷到杜天,所以隻是純肉身力量,並未有任何武學加身。


    嘭!


    杜天的膝蓋彎曲。


    他想抬拳變招抵擋已經來不及,雙手稍微壓了下陳墨的腿,單膝跪地後直接後仰式倒飛了出去。


    就在要摔倒在地的時候,杜天猛的一掌拍在地上,身形騰空而起,旋即雙腳微微的落地。


    “咳咳……”氣血從胸腔湧了上來,讓杜天咳嗽了幾聲方才壓住。


    “小天。”德寧郡主見狀臉色一變,以為杜天受傷了。


    正要過去查看時,杜天大笑三聲:“好好好,好久沒打這麽痛快了,再來。”


    杜天雙膝下沉,單臂揮動,有擊響聲。


    德寧郡主鬆了口氣,但很快麵露慍色,輕斥一聲:“還來,皮癢了不成?”


    聞言,杜天頭皮一麻,隻能收手。


    “寧夫人,陳百戶……”德寧郡主欠身一禮,道:“是本宮管教不嚴,讓二位見笑了,本宮替小天給陳百戶陪個不是。”


    “不敢。”陳墨故作惶恐,連忙躬身,哪承受得住德寧郡主這個大禮,旋即說道:“應該是卑職向小侯爺賠罪才是。”


    陳墨對著杜天拱了拱手。


    寧月蘭也是將過錯攬了過去。


    人家隻是客氣幾下,你若當真了,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瞧瞧你,學學人家。”德寧郡主對杜天瞪了一眼,不過沒叫杜天給陳墨陪罪,畢竟身份不對等,然後誇起了陳墨:“陳百戶年紀輕輕,一身武藝便如此超凡,本宮欽佩。”


    “不敢。”陳墨再次躬身一禮。


    站在德寧郡主身後的杜天則是朝陳墨比劃了幾下,表示說該日再較量。


    可陳墨並未看懂。


    德寧郡主又從本宮變為了我,道:“我剛才聽寧夫人說,陳百戶在詩詞歌賦上也頗為拿手,並且已經超越了寧夫人,可否小露一手,為這等美景添個興子。”


    德寧郡主目光看向陳墨。


    陳墨看著寧月蘭,後者也是一臉訝異,剛才德寧郡主問她雪吟酒會的事,寧月蘭怕露餡,就說陳墨所學詩賦是自己教的,不過她自己詩賦也不好,就說陳墨聰明過人,已超過了自己。


    她萬萬沒想到,德寧郡主會讓陳墨作詩。


    “郡主,這……”就在寧月蘭要幫陳墨拒絕的時候。


    陳墨摘下一朵桃花,笑道:“那就以這桃花為詩吧。”


    隨後沉吟半晌,緩緩說道:“桃花春色暖先天,明媚誰人不看來。可惜狂風吹落後,殷紅片片點莓台。”


    這是唐朝周樸的《桃花》。


    是陳墨前世讀小學的時候,唐詩三百首裏的。


    所幸因為靈識的原因,讓他對小時候的事記得極為清晰。


    德寧郡主是鎮西侯的小女兒,武道上不如兩位已經戰死的姐姐,詩詞歌賦等造詣可不差,要不然鎮西侯也不會同意她來照顧杜天。


    此詩極富此景,她不就是忍不住桃花的百花綻放,而來這桃園欣賞桃花的嗎。


    花期一過,片片桃花掉落在地,可不是片片血紅的顏色點綴在青苔之上嗎。


    “好詩。陳百戶能文能武,真乃奇才。”德寧郡主說道。


    “不敢當。”陳墨有自知之明,是人家周樸厲害。


    德寧郡主笑了笑,原本想讓陳墨給自己賦詩一首,可想來今日才見麵,有些不太妥當,又聊了幾句後,便帶著杜天離開了。


    寧月蘭見德寧郡主走了,鬆了口氣,上前來抱住陳墨的胳膊:“墨郎,我也沒想到德寧郡主為出題考校你,早知我就不說那些話了,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早就預料到了,所以這些天請人寫了一些風花雪月的詩,得空我也背了背,此刻正好拿了出來。”


    為了不讓佳人自責,陳墨摟住了寧月蘭的腰肢,抬手在美人的鼻子上輕刮了刮。


    “墨郎,你說這詩不是伱作的?”寧月蘭一愣,這詩屬實不錯,於是她好奇的問了一聲:“你請誰作的。”


    “周樸,不過人已不在京師了。”陳墨道。


    “哦。”寧月蘭點了點頭。


    看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那富有光澤的飽滿嘴唇,陳墨低頭便吻了上去,大手熟練的在其的翹臀撫摸了起來。


    很快,寧月蘭便感覺身體有些發熱了起來,將陳墨推開,氣吐幽蘭的說道:“這...是在外麵,有人呢。”


    “那去你府上。”


    寧月蘭臉色漲紅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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