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正忠覺得自己這樣處理完全沒有問題。


    其一,是對方自己過來鬧事,打傷自己的人。


    其二,自己留他一口氣,也是看在信王的麵上。


    其三,若是自己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國丈府還如何在京師立足?


    “上。”


    寧正忠揮了揮手。


    跟在其身後的七八名禁衛棄刀衝向陳墨。


    既然要留一口氣,兵器肯定是不能用了,畢竟刀劍無眼。


    這幾人,都是禁衛中的好手,是寧月霜專門在禁衛裏挑的,給父親做護衛。


    “大膽,我是北鎮撫司百戶陳墨。”


    陳墨從懷裏取出北鎮撫司的牌子,他知道差不多行了,亮明身份,隨後說道:“寧國丈,我可是和和氣氣的來參加酒會,是您這管家不由分說的便動手,我打傷您的人,完全出於自衛,您這一上來就說隻留我一口氣,未免太不把楚律放在眼裏。”


    此言一出,眾人微微一震,不過也隻是一震而已,對於他們,律法隻是約束底下的人而已,別說現在隻是打傷,就算是殺個人,也有辦法脫罪。


    更何況,對方還是國丈,提出楚律,未免太過天真了一些。


    一些人的眼神有些輕蔑。


    而衝過來的七八個護衛,瞧見北鎮撫司的牌子,一時間有些遲疑。


    寧正忠眼眸微眯,瞥了一眼一旁的何管家,後者也沒想到陳墨怎麽就成北鎮撫司百戶了,他一心隻想拿下陳墨向寧正忠邀功的。


    見何管家眼神躲閃,寧正忠便知道是他自作主張了。


    寧正忠冷哼一聲:“老夫可沒請你,你不打自來,下麵的人隻是阻擋你進去,卻被你打傷,簡直猖狂,還愣著幹嘛,拿下他……”


    不管原因究竟如此,人是他打傷的,就算真是自己這方的過錯,與自身顏麵相比,也必須給陳墨一點顏色看看。


    陳墨挑了挑眉,好個顛倒黑白。


    不過他已經沒法在說,隻見那七八人已經拳掌近身了。


    陳墨解下大氅係帶,大手一甩,大氅如一麵旗幟甩開,朝著幾人籠罩了過去,身形衝出,靴子重踏地麵,在他們的視野被擋住的時候,直接一記貼山靠撞了過去。


    幾人直接被撞出,身體搖搖晃晃,還沒緩過來。


    隻聽得嘩的一聲。


    陳墨扯過大氅披在身上,飛速的係好係帶,拳頭如雨點一般招唿在自己的身上。


    黑虎拳!


    幾人瞬間感到腦袋遭受了重擊。


    嘭嘭嘭!


    片會功夫,八人便接連倒在了地上,捂胸哀嚎。


    “好淩厲的身手。”周圍看熱鬧的人發出驚訝之聲,然後評頭論足了起來。


    陳墨慢悠悠的撿起地上的白狐披肩,拍了拍上的汙漬,然後把信王給他的邀請函遞了過去:“嘍。”


    見寧正忠不接,陳墨便塞給何管家,旋即徑直的從寧正忠的身旁經過,朝著雪吟閣走去。


    “果然是無人可用,一個國丈,身邊連個像樣的高手都沒有。”陳墨心道。


    “你……你……”寧正忠指著陳墨的背影,臉色鐵青。


    “老……老爺,是蕭家,他代表蕭家來的。”何管家顫顫巍巍的把邀請函遞給寧正忠,上麵有蕭家的擢。


    “江南蕭家。”


    人群終於靜了下來。


    江南蕭家,那可是信王妃的娘家。


    雖然這次南方有人反叛,那也隻是揚州那一帶,根本就影響不到蕭家,蕭家的影響力可是整個江南。


    此刻,他們想起了前些時間和清觀信王妃遇刺一事,傳聞是有個錦衣衛救了信王妃。


    某非就是此人?


    一些王公大臣,直接繞過寧正忠,朝著陳墨而去。


    寧正忠的臉色陰沉如水。


    雖然極其不歡迎陳墨,但人家是代表蕭家來的,還真不能攔。


    ——


    琉璃燈的光芒灑在樓宇飛簷下,雪吟閣一樓的大廳中,數十張書桌擺成一圈,身著儒袍的學士,書院的學子,王公大臣的公子,穿著雍容華貴的夫人、小姐。飲酒作詩,好不熱鬧。


    【弘成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伱聽從信王的吩咐前來參加雪吟酒會,與國丈府發生衝突,你憑借著自身的實力應付了過去,獲得屬性點2。】


    當陳墨進入大廳的時候,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從他的旁邊經過,徑直的撞了他一下後,朝著身後的寧正忠迎了過去。


    “國丈。”


    “狀元郎。”


    韋從文跟寧正忠的拱了拱手後,兩人熱情的交談了起來。


    “狀元。”陳墨挑了挑眉,獨自找了地方坐了下來,他的手上多了張紙條,正是剛才撞他的韋從文給他的。


    就在他要看的時候。


    一青年晃晃悠悠的在陳墨的身前坐了下來,大冬天的還拿著扇子。


    其折扇一手,輕笑道:“許伯源,見過陳兄。”


    陳墨手掌微握,一怔:“我們認識?”


    “家父許謙。”許伯源道。


    “原來是許公子,下官有禮了。”陳墨起身對許伯源拱了拱手。


    刑部尚書之子,真正的權貴。


    “不必客氣,坐,坐。”許伯源搖著扇子,旋即說道:“陳兄剛才那一手可真漂亮,絲毫不拖泥帶水,在下佩服。”


    “許公子誇讚了,下官那些小把戲,在許公子麵前不值一提。”


    “得了吧,陳兄在我麵前就不要拘謹客氣了,二十四歲的五品武者,可比我強多了。”


    “許公子謙虛了。”


    許伯源笑了笑,放下折扇,拿起桌上的熱茶抿了一口,然後輕聲道:“寧正忠這人,就是看不清形勢,居然想借這酒會來結黨營私,真是可笑。”


    陳墨笑了笑,沒有接話。


    他了解寧正忠。


    看不清形勢是一點,當局者迷又是另一點。


    還有一點,或許是寧正忠自己也想賭一把。


    寧正忠如此在乎權勢,肯定知道小皇帝一旦倒台,目前所有的榮華富貴也會消失,或許還會受牽連。


    他肯定不會坐視自己擁有的一切化為過眼雲煙。


    何不攀附權勢搏一把。


    “陳兄,你可知這酒會第一場比拚詩詞,以何為題?”許伯源賣著關子,笑道。


    “請許公子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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