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樣,還是要拿到二樓的鑰匙”


    見白羊說的磨磨唧唧,夜柯索性直接打斷了講話。


    “如果還有什麽事,到101來商議,可要是讓我等太長時間的話,我保不準會耐不住去開鎖”


    隨後夜柯伸出了手。


    白羊也將四號和三號鑰匙遞了出去。


    迴到嚴良的視角,緊張和激動的情緒夾雜在一起,導致很難再去耐心的思考,拿著那把匕首,嚴良就要前往507,可來到水房的門口,就聽見宿管阿姨就在不足五米外的走廊外,正朝著這邊過來。


    糟糕!忘了還有這個家夥。


    剛聚集的勇氣轉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慌不擇路,嚴良腦中一片空白,轉身鑽進了廁所最後一個隔間中。


    這個是任務中涉及的廁所隔間,她應該不會打開吧。


    嚴良蹲在櫃子中的角落裏,裏麵一片漆黑,卻還能聽見外麵“嘀嗒—嘀嗒—”的滴水聲,心髒不知不覺間跟隨著撲騰撲騰著跳著,彎曲的雙腿不住的顫抖,等待的期間,嚴良短暫的將腦袋放空,出現在腦海裏的竟然是那句沒有用到的話。


    “這麽長時間以來,黃阿姨從來沒有穿過粉色的衣服”


    也許,自己拿到物品後,宿管阿姨正好巡查到水房並非一個巧合……


    一瞬間,一個殘酷而致命的猜想出現在嚴良的腦中。


    粉色!


    自己應該藏在粉色筐簍的那個隔間中!


    冷汗外溢,心中好像出現巨大的冰窟,大到無法填補,當嚴良想再彌補的時候,門口已經響起那無比刺耳的聲音。


    門被阿姨打開了……


    亂蓬蓬的髒發盤踞在腦袋的四周,眼角下有顆黑黝黝的猴子,增添了眉目的猙獰,嘴角歪著好像要撕裂一般,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仿佛在告訴嚴良:我要嚐嚐你的鮮血。


    本就恐怖的容貌在慘淡的鎢絲燈下更加的兇惡。


    這是嚴良第一次去正視這個可以輕鬆奪取自己性命的boss,也將是最後一次。


    兩秒後,鋒利的指甲已經割破嚴良的喉嚨,鮮血頃刻間噴灑而出。


    當宿管阿姨下樓後,白羊在505等待了十分鍾後,仍舊不見嚴良的身影,不好的預感埋上心頭,白羊來到507,從玻璃窗看去,裏麵漆黑一片,可地上一些滴落的血漬出現在白羊的視野裏,從衛生間裏延伸出來的。


    白羊跟著血滴來到水房,“嘀嗒—嘀嗒—”的滴水聲占據著空蕩而潮濕的房子,地上有被擦拭過的痕跡,而那些小血滴在濕漉漉的地麵上格外的醒目,是從廁所出來的,白羊踏進狹小的廁所,打開第一個隔間門、第二個隔間門……最後,打開門口浸染的一團血漬的第六個間隔門,一具無頭屍體蜷縮在更加窄小的櫃子中,手裏拿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隻手電筒滾落到旁邊,從前傾的屍首來看,嚴良在最後還想用匕首做出反擊,可……失敗了,那已經不是能夠靠物理方式取勝的存在。


    終究還是沒有……活下來嗎?


    白羊將屍體靠到外麵的牆壁上,這樣會舒服一點吧,然後拿取了那把匕首前往507宿舍。


    半個小時後,白羊拿著五號鑰匙來到二樓,在下一樓的時候,一具無頭屍體突兀的出現在下去的樓梯上,淺藍色的牛仔外套滿是幹涸的血液,雙腿朝天懸空著,這應該就是二樓的遊戲者了,看樣子是下樓的時候和宿管阿姨來了個照麵,並且沒有跑掉。


    來到101,夜柯正坐在床鋪上發呆。


    “遲到了”


    夜柯平靜的說道,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起伏變化,也不詢問嚴良的情況。


    “嚴良死了……”


    白羊將五號鑰匙遞給夜柯。


    “哦”


    仍舊是平淡的迴答。


    五把鑰匙擺在藍條紋床單上。


    “要實驗你的猜想嗎?”


    夜柯詢問道。


    “算了……可能是我多慮了”


    白羊揚起腦袋望著外麵暗暗的天空,樹葉瘋狂的拍打著窗戶,暴雨要來了。


    夜柯和白羊確保阿姨已經上五樓後,來到一樓大門前,骨節厚的玻璃門外就是暗幽幽的花壇和樹叢,指頭粗的鐵鏈跨在門杆上,五個銀色的掛鎖整齊的鎖在鐵鏈上,分別標號“1到5”。


    一號鑰匙插入鎖眼,鎖開了,然後是二號,三號……


    可就當要開五號鎖的時候,死活打不開,白羊卻沒有意外的神情,隻是淡淡的說:“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開一樓阿姨房間的鑰匙。”


    “說的真棒,下次早點說”


    白羊突然呆呆的說道:“可能沒有下次了。”


    夜柯轉過身,發覺到有人正要從拐角處過來,而兩人正在門口處,無處躲藏。


    “死噶——”


    宿管阿姨嘴裏發出奇怪的語言,張開沾滿血液的雙手,就在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阿姨的背後,單手攔住即將要衝過來的阿姨。


    是大飛!


    大飛接觸阿姨身軀的臂膀像是放在烤架上的豬肉一樣,發出“滋滋”聲,一股黑氣飄散開來,大飛的胳膊在肉眼可見的遭受炙烤而消散,可就是這般,大飛還是強忍著疼痛伸手拽出宿管阿姨腰間掛著的一把鑰匙,用力拋給門口的白羊,然後嘶聲力竭的喊道:“快離開吧,你們不屬於這裏!”


    白羊精準的接過鑰匙,然後最後一道阻隔被順利的打開了,拉開玻璃門,跑到外麵的台階上後,白羊迴頭望去,大飛不見了,隻剩下眼神空洞的宿管阿姨隔著玻璃門怔怔著看著外麵的白羊。


    冰冷的雨水傾斜而下,突如其來的的大雨無情的淋在白羊的身上。


    大飛……死了嗎……


    夜柯依舊板著那張撲克臉,問道:“知道最後一把鑰匙有問題,為什麽不說呢?”


    白羊仰著腦袋,讓雨水肆意的捶打在臉龐上。


    “你不也知道,還不是憋著不說”


    雨水沾滿了夜柯的眼鏡。


    “難道是你怪罪我沒有救嚴良?才要這般手段來殺了我?如果我執意插手,嚴良就不會死”


    風吹樹葉卷挾著雨點發出“簌簌”的聲音。


    “你不也因為一些事情記恨我嗎?比如我比你帥,比你聰明,或是……我殺了一個女人……”


    傾盆大雨讓這所黑暗中的大學無比的壓抑和窒息,飛泄的雨水仿佛要給天地披上一層幕布,作為最後的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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