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青梅竹馬,感情篤深,也在一起朝夕相處,比起那聚少離多的葉楚紅和李長生,要好上太多太多了,可茅丘青心裏總有些害怕,她總是患得患失,總擔心會失去這個心愛的大師哥。


    她知道兩人還沒有成親,如果就這麽偷偷摸摸的行了周公之禮,未免有些不守規矩,但茅丘青也總有說服自己的理由,畢竟她和大師哥情投意合,不僅得到了父親盲三爺的允許,還有四叔茅政以及其他師兄弟的祝福,她知道自己遲早是他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麽區別呢?


    愛到深時無緣由,情到濃時難自控,說的,大約就是此刻茅丘青的心境吧?


    簡單的洗漱過後,南伯萬便將正殿的那兩張桌子合並在一起,打算在外麵將就一夜,臨就寢前,他還不忘將自己的外袍蓋到師妹的肩頭,並囑咐她夜裏不要著涼。


    南伯萬正準備起身離開,然而茅丘青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師哥,我一個人睡,我有些害怕?”


    破廟裏很黑,也沒有燈盞,因此茅丘青說話時臉色是紅是白,旁人也無法察覺。


    “你怕什麽?”南伯萬當下還沒有反應過來,還真的以為師妹口中的那句害怕,指的是這漆黑的環境。


    “我.....我一個女孩子,這裏黑燈瞎火的,我當然害怕了,萬一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冒出來,那我.....肯定也害怕了嘛!”最後這句話,茅丘青說的很無力,也很不好意思,也許她也覺得自己這蹩腳的藉口,實在是拿不上台麵當理由。


    南伯萬噗嗤一聲笑了。“師妹,你開玩笑啊?你我可是茅家弟子,你怕不怕鬼我不知道,但是鬼怕你這我絕對能保證,你說說,平日裏去捉拿那些魑魅魍魎,就數你衝在最前麵,你這會兒整的這是哪一出啊?”


    後知後覺的南伯萬,天生是個敦厚之人,他哪裏懂得麵前這個師妹早已經春心蕩漾,隻是再用一種含蓄的方式在跟自己的師哥表達愛意。


    而茅丘青也被師哥的這一番話整的十分無語,有句話說的好,跟男人說話,越簡單,越直接越好,男人哪裏聽得懂姑娘家的話外音,尤其是南伯萬這樣典型的西北漢子,一個愣字,就足以概括他的全部。


    “師哥,你可真是個瓷錘愣種!”茅丘青口中的這句瓷錘愣種,是西北關中一帶的罵人話,意思就是,傻且憨厚老實,點都點不透的榆木疙瘩。


    見師妹有些生氣,南伯萬也有些無奈,連忙拍了拍師妹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就睡在大門外,師哥為你擋狼打狗,你隻管睡個安穩覺就是了。”


    “哎呀,你!我不怕鬼,師哥,我怕春蟲站在外麵,浪費了春宵的時間!”茅丘青被逼急了,已經開始口不擇言的說起了胡話來。


    “啊?啥叫春蟲啊?”南伯萬撓著頭,一臉的不明所以。


    茅丘青咬了咬牙,拍打著師哥的臉頰。“春下兩條蟲,一個蠢字,你真的聽不懂嗎?好好好,說你蠢你聽不懂,那春宵兩個字你總能明白了吧?”


    茅丘青都快被氣哭了,她心想,自己要是個大老爺們,還在這裏跟個姑娘家廢什麽話啊,直接推到按在床上,伸手就扒了她的衣服。


    “哦,這個我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嘛,這我知道,隻是這是用來說洞房花燭夜的,我們.......”南伯萬話到嘴邊,突然愣住了,這一句話噎住了他,到了這個份上,南伯萬再榆木腦袋也全然反應了過來。


    隻見兩人就這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幹巴巴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破廟裏的兩尊神像擺錯了位置。


    茅丘青不斷地衝著師哥使眼色,她心裏暗罵道,好我的師哥啊,你自己真的就不會主動點嗎?你這在等什麽啊?愣在那裏等什麽嗎?難道等我一個姑娘家自己蛻皮嗎?


    “師妹,君子不欺暗室,你我還未成婚,這麽做,不妥,很不妥,我得迴去稟明師父師伯,等你我成婚之後........”南伯萬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師妹一把扯住了衣領,用力一甩,直接推倒在了那蒿草炕上。


    到了這一步,茅丘青也算是豁出去了,要真等自己這個榆木腦袋轉世的師哥主動,估計黃花菜都開兩茬子了。


    茅丘青脫掉了衣裙,伸手解下纏在脖子上的肚兜,也解開了她那頭頂上的發髻,烏發垂髫,披散在兩肩,覆蓋住了後背上那一行壓身符的刺青。


    師妹那如同冰雪般晶瑩剔透的肌膚,還有那該看不該看的雙桃,也都令這個漢子不由得直咽口水,渾身的熱汗也跟著冒了出來。


    “師妹,這樣做.....”南伯萬剛想開口,茅丘青就撲上前咬住了他的口唇,少女的幽香,冰肌玉骨,那絲滑勝過綢緞的觸感,一下子就征服了師哥心中的所有底線,兩人相擁在一起,積壓在心裏的那份深情,徹底的釋放了。


    有道是,青梅竹馬兩相投,郎情妾意鸞帳羞,情不自禁縱雲雨,夜色深沉月如鉤,殘窗朽梁塵滿樓,螢蟲雀鳥啼不休,枕邊輕喚儂儂語,但願深情共白頭。


    一夜過後,晨光偷偷的照射進門縫,金色的光芒照映在熟睡中的茅丘青臉上,更顯得嫵媚動人。


    南伯萬早早就已經醒來,這一夜,他已經成長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他永遠也忘不了師妹帶給他的那股嬌美柔媚的溫存,南伯萬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隨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師妹那張熟睡的麵龐上,南伯萬喉結微動,情不自禁的便上前輕吻師妹的額頭。


    這一吻,茅丘青也醒了過來,她抻起衣袍遮住了那張嬌羞的臉,不好意思的用手推開了師哥,其實茅丘青這會兒的羞怯,都源於自己昨晚上太過主動,一個姑娘家,本應該矜持守禮,可奈何這師哥是塊榆木疙瘩,他不開竅啊,硬是把一個姑娘家逼的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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