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柔急急的解釋道,“若是沒有她,我的店也沒有如今的成就。”


    一聽這話,謝扶子眉頭微挑。


    莫不是陶春香動用了自己身後的勢力?


    她究竟是誰家的身份,竟然不願表明身份?


    “行了行了,你們的事我不想管了。”


    謝扶子一臉不悅,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和她過多糾纏。


    隻是到了最後,她還是多了句嘴,“可兩個女子之間的感情再好不也還是要各自嫁人?能陪你一生許久的,除了你的丈夫,還能有誰呢?”


    聽了這話,謝婉柔沉默了。


    她第一反應是覺得不對,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


    “可是娘,你的夫君,我爹,他也並未陪您許久。”


    此話一出,謝扶子的臉色驟變。


    她咬著牙,轉頭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你非得在娘的心口上插上一刀嗎?”


    謝婉柔被她眼神中的狠厲嚇到,半晌說不出來一句話,隻是搖著頭。


    “聽著,你爹這樣的不多,多半大家都能相伴白頭,隻是他湊巧運氣不太好罷了。”


    “女兒還有事,就先不做陪了。”


    她怎麽聽都覺得不舒服,話不投機半句多,有這功夫倒不如多布置布置屋子。


    可謝扶子好不容易逮到了能和她打聽事情的機會又怎麽會輕易離開。


    “說說看,你這又是在忙活什麽?”


    “娘,我說了你也不懂。”


    謝婉柔急於離開,語氣也有些不太好。


    可誰料,婦人當即就變了臉色,冷下了眼看她,“我是你娘!你連娘都瞞著?我能做什麽?我能害你?”


    見自己的女兒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她好似被傷透了心般,“好好好,你的事,誰都有資格過問,唯獨我沒有資格!”


    “不是的娘,這裏麵的布置和構造比較複雜,我當年去學習的時候也鑽研了好久才能略懂一二。”她急急的解釋著,生怕眼前的女人再次露出那副失望的神情。


    “我問你這個做什麽?你直接告訴我這個屋子給誰住?主要做什麽的?”


    聞言,謝婉柔又猶豫了一會兒,她抿了抿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快說啊!”


    眼看著答案就要唿之欲出了,她還在那猶豫,我可是她的親娘,能害她嗎?


    “就是給京中有名的貴女專門獨間。”


    “那陶春香呢?”


    謝扶子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連忙追問道。


    按照她對婉柔的了解,她定然會給陶春香留一間才是。


    “她自然也是有的.....”謝婉柔抬眸看了她一眼,猶豫道。


    “在哪?”


    聽到母親這般關心春香姐,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您問這個做什麽?”


    “隨便問問,那天她給的香薰十分好聞,看看下次能不能再得來些。”


    她意識到自己話問的有些多了,連忙胡謅了一個借口道。


    謝婉柔雖然懷疑,但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麽。


    “這個還沒確定,不過您不用擔心,那個香薰定然會有你的一份。”


    不遠處的一個人喚著謝婉柔,她以極快的語速將事說完後便一頭紮入了工程中。


    “這丫頭!”


    任由謝扶子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辦法。


    第二日她就這個消息告訴了謝家的人。


    酒樓裏。


    沈渡緩緩朝著最裏麵的雅間而去,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舞女吊死在了門口。


    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錯諤,隨後蹙眉看向了身邊的人。


    小廝立馬心領神會的派人去了。


    而幾個經過的女眷看到這一幕立馬被嚇的花容失色。


    樓閣之上動靜自然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沒一會兒,這家酒樓的東家急衝衝的走了過來。


    “真是個天殺的,在哪裏死不好,在我的酒樓裏尋死覓活的,這不是給我找晦氣嘛!”


    男人邊走邊罵道,他抬眸,對上了一雙極其淡漠的眸子,當即頓住了腳步。


    “哎喲,沈公子,您來了?”酒樓東家瞬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朝著沈渡展露了笑顏。


    可當他意識到這位國公府的嫡長子正站在一個吊死人的房間時,臉上的笑似是僵在了臉上。


    男人本就體胖,在這種極度的刺激之下流出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


    “我已經報官了,接下來的事,就請東家好好解決吧。”


    他平靜無波的眸子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準備離開。


    “沈少爺,您等等!”酒樓東家恨不得立馬在他的跟前跪下,“這裏還有別的地方,不知您可否賞臉上座?”


    沈渡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將四周都掃視了個便。


    也罷,出了這麽大的事,自己正好日後也得去官府中任職,倒不如看個現場,也當是學點東西了。


    “上座就不必了,您今日給我準備的驚喜就在上座,就給我安排一處簡單的地方即可。”


    東家剛準備反駁,就看到了沈渡身邊小廝略含警告的眼神,便也隻好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什麽。


    底下的人許多,有害怕的,有看熱鬧的,倒是比上麵熱鬧了許多。


    為了不讓別人認出,沈渡戴上了帷帽,穿梭在人群中。


    有幾個男子正在此處吃酒,絲毫不受這件事的影響。


    不一會兒,屍體被抬出,還有仵作去驗屍。


    “是自殺,並非他殺。”


    這是仵作得出的第一個結論。


    既然不是她殺,那又為何自殺?


    按照酒樓東家的意思,隻要證明不是他殺便可,到時候發放些許銀錢出去,再找個地方將人埋了,這件事也便了了,卻未曾想,沈公子在場,他是萬萬不能馬虎的。


    “死的人叫牡丹,是這裏舞姿曼妙的舞女,我是她的好姐妹,但是她因何而死,我不知!”


    一臉悲傷的女子跪在牡丹的屍體前,哭的梨花帶雨,啜泣著說道。


    “那她在這幾日之前,可還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官兵接著問道。


    “這?她時常半夜驚醒,隨後嘔吐不止,白天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您瞧她的臉色和身量也知道,她活著的時候有多麽的憔悴!”


    此話音剛落,仵作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她的腹中有了孩子,看日子應該是才懷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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