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丁母慌忙上前想要捂住他的嘴巴,可是那些話早就被丁望東盡數吐露出來。


    “大膽!竟敢汙蔑朝廷命官,今日這衙門,你是非去不可了!”


    為首的官兵大喝一聲道。


    “別,別啊官爺,他就是喝多了,小孩子說的玩笑話怎麽能當真呢?”


    小孩子?


    聞言,在場的人的臉上皆是浮上了些許嘲弄。


    丁母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哀求完後又扭頭看向丁望東,拉著他往下跪,“快!快給官爺們認個錯!”


    可丁望東卻是一把將丁母推開,朝著屋內走去。


    “怎麽樣?這些夠不夠?什麽官兵?見了錢,不還是成了狗?”


    白花花的銀子落下,丁母看著那麽多的錢,眼睛睜到最大,驚訝的合不住嘴。


    陶春香看著麵前的銀錢,蹙起了眉。


    這些看起來不像是丁家會有的銀兩,倒像是韋家的。


    可是她自己帶的東西,卻沒有帶有韋府印記的銀子,難不成是自己弄錯了?


    這些銀兩,他們從哪裏得來的?


    難不成........


    可是現在東陽不在,還是一會兒通知他去衙門一趟確認一番的好。


    “大人,先辦案吧。”


    陶春香看向其他的官兵們,提醒道。


    “先把他押下去!”


    為首的官兵沒好氣道,他身後的官兵便上前將丁望東按在了地上。


    丁父丁母瞧見這一幕,敢怒不敢言,隻能老淚縱橫的喊著自己兒子是冤枉的。


    丁望東不安分的趴在地上,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想罵些什麽卻被丁父死死的捂住了嘴巴而說不出來,隻能發出嗚咽聲。


    “你有什麽證據表明,你們家的東西就是他偷的?”


    官兵打開窗,往下往去,短短幾米,隻要從這落下,就能進入李大娘的庭院。


    “大人您將他拉下去比對一下鞋印不就不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假話了?況且,這落地的地方是有泥土的,我在另一個矮牆上也發現了踩有泥點的腳印,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闖了進來,進行行竊!”


    陶春香有理有據的分析道。


    “你胡說,你這個賤人!你分明就是為了害我家的兒子!”


    丁母衝了上來,指著陶春香的鼻子就開始罵道。


    “大人,你要替我們做主啊!這賤人今日早晨就來了我家,說是有什麽東西丟了,想來,她們就是為了進來栽贓陷害我兒!”


    婦人朝著官兵哭喊著,吵的人頭疼。


    “大人,不如,將咱們都帶迴去,讓縣令爺審理吧。”


    陶春香提議道。


    丁母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了一絲驚慌。


    “不!我們望東沒有任何的錯!我們不去!”


    婦人將男人護在懷中,堅決道。


    “若是擾亂我們辦案,罪加一等!”


    官兵終於沒了耐心,冷聲道。


    “我們...我們自己走!”


    丁母知道,這場災是躲不過去了,隻好不滿道。


    “兒啊,咱們的命真苦,這賤人的鼻子真靈,知道咱們有錢了,聞著味兒就來了!”


    婦人將她的寶貝兒子抱在懷中,意有所指的罵道。


    “明明是你兒子.........”


    錢小枝看不下去,想和她爭執一番,卻被陶春香拉住。


    “暫且讓他們蹦躂一會兒。”


    究竟真相如何,隻要那位縣令爺不瞎的話,自己就贏定了。


    屆時,自己再去奚落幾句,會比這個時候更讓他們難受。


    一路暢通無阻,除了錢小枝被鄉下婦人辱罵的話氣的麵紅耳赤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突發情況。


    “狀告何事?”


    縣令爺簡單了解了一下底下的人員,便開口問道。


    “他丁望東行竊!”


    “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陶春香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丁母打斷。


    “肅靜!等本官問你的時候你再說話!”


    縣令爺朝著她露出了警告的神色,丁母雖不情願,但也隻好縮了縮脖子,用那雙快要噴火的眼睛盯著陶春香。


    “有何證據?”


    底下人立馬就送來了一隻鞋還有那些銀兩珠寶等物。


    隻是看了一眼,縣令就認出,這些東西是做不得假的,乃是真品。


    這青石鎮上就這麽些人,他幾乎可以斷定,沒有誰家能夠這麽厲害,存到這麽多的錢。


    況且,若是自己沒有看錯的,那幾枚銀錠,乃是京城之物。


    在場這麽些人,也隻有陶春香等人是從京城迴來的。


    “丁望東,你對於這些東西,有何解釋?”


    縣令爺看向他,質問道。


    “解釋?這些在我手裏,就是我的東西!”


    丁望東的酒還未醒的完全,再加上他的爹娘都在身邊,他絲毫沒有察覺到一丁點的危險。


    “來人,給他醒醒酒!”


    一個官兵拿著大碗的醒酒湯,讓人按住了丁望東的雙臂就朝著他的嘴裏灌了下去。


    陶春香扭頭看著這一幕,清楚的認識到,這灌湯的行為一定是帶上了些許私人恩怨的。


    “啊,你們這群奴才!敢灌我!啊呸!”


    大半的醒酒湯順著他的臉往下滴著,丁望東的衣服全都被浸濕。


    等到他掙脫兩個官員站起來的時候,酒已經醒了不少了,準確來說,是被水刺激醒的。


    他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


    “來人,朝堂喧鬧,給我打。”


    可是上麵坐的這位可是沒有慣著他,直接找了一個由頭就喚人將他重新壓製住。


    “娘,娘救我!”


    這下,丁望東終於知道怕了,朝著丁母投出了求救的目光。


    “大人,大人!望東知道錯了!您要打,就打我吧!”


    剛剛還潑辣無比的丁母此刻卻是立馬化身慈母,跪趴在地上,一聲聲的磕著頭哀求著。


    “你當這裏是菜市?由的了你討價還價?”


    縣令爺被激怒,又往下丟了塊令牌。


    “一起打!”


    此起彼伏的哀嚎聲響起,現場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錢小枝了。


    “讓他們嘴裏沒個幹淨的,縣令爺在這還造次?不想活命了趕著投胎就直說,何必搞的這麽大快人心呢?”


    她悄悄的鼓著掌,眉眼中滿是興奮。


    “好了,先別高興的太早,我們的人證韋東陽,現在在哪?”


    沒有韋家少爺的指控,他們做這件事還是缺乏證據的。


    也就丁家幾個是個傻的,敢在這裏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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