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彥第一次用塔拜的弓,這一箭射的大失準頭。要比用自己的弓低了很多,直接命中了戰馬的屁股。


    塔拜還沒跑多遠就被巴彥射中戰馬的屁股,這匹戰馬頓時一聲嘶鳴甩開四蹄向著一側的山林衝了出去。


    戰馬的奔跑讓馬屁股上的箭上下顫動,更加重戰馬的痛楚。這匹馬沒命的奔跑,很快就脫離戰場逃亡牽馬嶺。


    塔拜深知戰馬的習性,他知道這時決不能去拉戰馬的韁繩。隻能讓戰馬發泄夠了才能停下腳步,所以他才緊抓馬鞍,將身子伏在馬背上隨著戰馬的奔跑上下起伏。


    塔拜戰馬受驚逃跑讓女真人失去了指揮,他們不再抵抗四散奔逃。皇太極趕到牽馬嶺時,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幸存下來的女真人快速地向皇太極靠攏,長興軍趕緊招唿朵顏牧民退到偏廂車後。&a;lt;i&a;gt;&a;lt;/i&a;gt;


    見到長興軍防禦的如此嚴密,沒有機會的皇太極隻能將幸存的女真甲兵收攏起來。


    他收攏了不足千人的殘兵敗將返迴廣寧堡城下大營,這一路上皇太極正在想一個讓他十分頭疼的事,塔拜失蹤了。


    這一戰長興軍騎兵損失不小,漢軍旗也有不少損傷,牧民更是傷亡慘重。


    但他們取得的戰果十分巨大,一戰殲滅女真甲兵三千多人,繳獲戰馬兩千多匹,兵器鎧甲無算。


    而長興軍自己損失騎兵不足百人,投降的漢軍旗三百多。牧民的損失大了些,巴彥帶的人有一半死在了戰場上。


    剩餘的一千七百多人都不想迴遼河套居住,女真人的報複肯定兇狠無比。依附強大部落是草原上弱小部落的生存之道,他們的加入讓長興軍的機動力量大大的加強。&a;lt;i&a;gt;&a;lt;/i&a;gt;


    陶磊躺在地上,任由馬景博從他身上往下一根一根的拔刺。每拔下一顆陶磊的身子就顫抖一下,陶磊的嘴裏還嘟囔一句。


    心無旁騖的馬景博沒有注意聽馬景博再說些什麽,他專心致誌的幹手上的活,嘴裏還在不停的說話。


    “陶哥!你有啥想不開的?以後你再有想不開的時候就罵我幾句,立刻就會開心起來。我爹不開心的時候就罵我,罵一會就好了!”馬景博在那裏一邊拔刺一邊絮絮叨叨個沒完。


    陶磊死的心都有了,自己要救的馬景博安然無恙。就連那四個女真甲兵都是馬景博幹掉的,而自己則是一身數不清的尖刺,動一下渾身都疼的厲害。


    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馬景博的,怎麽每次遇到這小子自己總是倒黴。而這小子每次的運氣都特別好,不但毫發無傷還能立功受賞。&a;lt;i&a;gt;&a;lt;/i&a;gt;


    他正鬱悶著呢!在他們不遠處一匹戰馬高速的奔來,一頭紮進槐樹林中。


    戰馬身上的皮毛一點保護作用都沒起,瞬間就被紮了一身的刺。戰馬上的人雖然穿了鎧甲,但也絕不好受。


    四肢和臉上也被紮的鮮血淋漓,慘叫聲一聲接一聲的傳來,聽得雙腿劇痛的陶磊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自己當初要是帶著馬景博鑽進槐樹林躲避女真人的追殺也會是這樣的下場,聽著樹林裏那人的慘叫,陶磊一陣陣地後怕。


    如果要是被紮成這樣,還不如死了拉到。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活人可以承受的,那人叫了幾聲嗓子就嘶啞的跟破鑼一樣。


    戰馬越被紮的身劇痛越是掙紮的厲害,它在樹林裏上竄下跳,馬背上的騎士也糟了大罪,到了後來隻是伏在馬背上沒有了力氣嚎叫。&a;lt;i&a;gt;&a;lt;/i&a;gt;


    戰馬在折騰了一會終於老實下來,口吐白沫躺在任憑尖刺紮入身體也地下一動不動。


    馬景博幫陶磊拔出所有的尖刺才心有餘悸地說道“陶哥!看見了吧!太慘了,看著都疼。以後想不開別鑽槐樹林子,死的太慘了!”


    欲哭無淚的陶磊推開馬景博,不顧身上的疼痛走向槐樹林。馬景博見狀一把抱住陶磊大聲喊道“陶哥!你可不要做傻事啊!金州馬小子老家也有槐樹林子,那裏的槐樹沒有多少刺。您喜歡槐樹,可以去鑽那的林子!”


    “放手!老子要去看看剛才那人怎麽樣了?那人好像是個女真人!”陶磊踹開馬景博怒喝道。


    他被馬景博弄得火冒三丈,不是為了這小子他至於遭這份罪嘛!&a;lt;i&a;gt;&a;lt;/i&a;gt;


    他們倆小心翼翼地走進槐樹林,每前進一步都要小心地將地下的樹枝挑開。還要不停的用鋼刀削去攔在麵前的樹枝,以防被樹枝上的尖刺紮到。


    他們慢慢地接近林子裏的人,戰馬似乎已經倒斃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下。馬上之人還在低聲地"sheny",說的都是滿語他們二人也沒聽明白。


    等走近了陶磊才大吃一驚,他不禁迴頭瞧了一眼馬景博。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守株待兔也能撈到一條大魚!


    雖然塔拜身上的棉甲已經被槐樹枝劃得破破爛爛,但是上麵的華貴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住。


    上麵鑲金帶銀的好不華麗,這人的手上更是帶了一個翠綠色的玉扳指,就這玉扳指就得值千兩白銀。


    就這一身的打扮不是貝勒、貝子,也得是個台吉。陶磊迴頭就給了馬景博一巴掌說道“你小子發財了!這人怎麽也值百畝地的永業田!”


    “百畝是多少畝來的?”馬景博傻傻地問道。他已經被巨大的幸福砸暈了,上次守衛棱堡他就能分到五十畝永業田,這次又是百畝,自己這麽簡單就是地主了?


    以前屯子裏的張大戶也沒有這麽多地,他開始掰著手指頭計算。五十畝種糧食,五十畝種蔬菜,剩下的五十畝種啥呢?


    馬景博忽然躊躇起來,自己一個人也種不完這麽多地啊!


    “陶哥!馬小子五十畝地就夠了,再多也種不過來。剩下的馬小子不要了,都給陶哥吧!”馬景博想了一會說道。


    陶磊又給了馬景博腦袋上一巴掌,“你是不是傻!自己種不完不會雇人種啊!你是不是傻!……”


    渾身紮滿尖刺的塔拜欲哭無淚,他堂堂大金國的六王子就值百畝良田,還特木的被人送來送去。


    他用出身的力氣,從嘶啞的嗓子裏吼出“爺是塔拜!大金國六王子豈是百畝地可以相比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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