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亞羅，你剛加入遊戲那會兒，有收到過莫名其妙的信麽？”蘇玄閣一邊比劃信的大小一邊問道。
“有，自從加入遊戲後就一直有一個神秘團體給我寫信。”
“這麽說來你並沒有加入他們啊。”
古亞羅點點頭。“老師也一樣麽？”
“也一樣。郇山隱修會？”蘇玄閣側過頭試問。
“嗯！”古亞羅說：“信上沒有說明寄信人，隻說：想要存活下來，請加入我們的陣營，接著是地址。一看就是個陷阱，我一開始以為可能是某個傳銷團體，三年前的那段時間著實被嚇了一跳，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反正不會影響到日常學習。”
“傳銷？你就沒有去查查寄信人是誰麽？”
“這種無聊的事，不屑於去查。”古亞羅微微一笑，“這並不重要。”
“有個組織隔三差五給你寄信，這麽奇怪的事都不重要，那你覺得什麽事重要？”
“當然是老師最重要，為了變強要無時不刻注意老師的一舉一動！”古亞羅說得很快。
蘇玄閣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應該上網查過郇山隱修會這個組織吧？”
“查過！”
“說說看？我挺好奇你都知道些什麽。”蘇玄閣意味深長地瞄了眼古亞羅。
“如果老師要求的話。”古亞羅清了清嗓子：“郇山隱修會又稱作錫安會，可以考證的成立曆史是從1956年5月7日開始的，成立於法國。但郇山隱修會的根源，相傳是公元46年左右由一位埃及聖賢奧爾姆斯領導的煉丹修法會，也叫諾斯替會。1188年，郇山隱修會改換“聖山教團”名稱時，曾將“奧爾姆斯”作為副名。同一時期，他們還把自己叫做“真宗玫瑰教團十字”。小說《達芬奇密碼》中羅伯特·蘭登所說的郇山隱修會‘尊崇女聖，有著完整的曆史記載。’但我覺得這些並不可信。”
“《達芬奇密碼》隻是一本小說，很多故事都是虛構的，在中世紀，教會控製著世俗君主的宗教生命，也控製著各級宗教事務的話語權，早期基督教分成眾多流派，但除了天主教的三位一體論和基督神性論，亦不乏有秉持神秘主義的諾斯替派、否定基督神性的馬西昂派等，也有二元論存在。因此，反對基督或對教會的信仰提出質疑的，實際上是反對基督教對於世俗權力和宗教權力的控製，不可能存在反對信仰。郇山隱修會要放在現在，也一定是為了吸引年輕人眼前的傳銷團隊罷了。”
蘇玄閣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說道：“你查閱過宗教資料啊。”
“是的，老師。”
“——看過魔術表演麽？”
“老師為什麽問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古亞羅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玄閣沒有迴答他，而是接著問道：“你覺得魔術神奇麽？”
“不，三流伎倆而已。”古亞羅說，“很容易看出漏洞，魔術師喜歡用假動作轉移觀眾的注意，以防露餡。”
“假動作？”又是意味深長的微笑，蘇玄閣繼續問：“假動作吸引注意，掩蓋真相。你是這個意思麽？”
“……對。”古亞羅更奇怪了。
“隻是為了讓你看到想讓你看到的……三流魔法。”
“老師的意思？”古亞羅的腦洞已經開到了銀河係外圍，然而依舊想不明白老師想要表達什麽。
蘇玄閣放慢了腳步，一邊比劃一邊道：“網上的東西、網上的資料，是個身體健在的人都能查到，你從來沒在網上找到過美軍駐日本基地的設計圖紙，你也找不到，因為文件已經銷毀了，隻剩下紙質資料。有些東西的保存方式絕對不可能是01代碼，真東西我們永遠都看不見，絕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假動作’。”
“老師，您是指郇山隱修會？”
蘇玄閣點頭道：“梵蒂岡的藏書室都不會有它的蛛絲馬跡。郇山隱修會長老們借用了媒體的力量讓我們知道了‘郇山隱修會’，《聖杯與聖血》、《達芬奇的密碼》是這個‘魔術’的標題，讓民眾知道有這麽個組織，網上的材料是‘假動作’，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都無視了線索，達到了魔術師想要的效果。再比如——聰明人想要藏寶貝絕不是挖個坑埋了，而是先宣告世界，然後假裝露出線索，最後把寶貝放在人民大會堂的房梁上，這樣的話，想要找到東西就得看隔多長時間清一次房梁上的灰了，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百年，然而此時一群笨蛋順著假線索找到了肯尼迪的床底下，發現空無一物就認定寶貝其實不存在，達成了盜賊想要的‘效果’。”
古亞羅眉頭緊皺。
看對方一臉懵逼，蘇玄閣幹笑：“我的這兩個例子沒舉好麽？抱歉。”
“……”
“就是說郇山隱修會真實存在，你所查閱的一切都是隱修會為了隱藏他們真實一麵的假動作，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讓無關人員就此止步。他們的真相與你所了解的挨都挨不上邊！”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挖個坑埋起來更好，對於一個組織來說想要隱藏起來就是不留線索不為世人所知啊？”
“人類就是這麽賤，越神秘就越要去發掘，把一大堆整理好的假資料放在網上滿足那群對真相孜孜不倦的人，才是完美的隱身之法。丹布朗不就上當了麽，寫了本暢銷書《達芬奇密碼》，不僅是他，世界上很多曆史學家也都蒙在鼓裏呢。”
“我明白了！”
“果然是我的例子舉得太差了……”
“那麽，那個組織給我寫信，難道是因為——”
“這是一場戰爭遊戲啊。”蘇玄閣盯著古亞羅，“八年下來，支線副本已經快結束了，昨天晚上卓川瞬並不是在裝腔作勢，各個組織都在抓緊時間囊集剩下的自由玩家。你不還是什麽組織都沒加入麽？收信收到現在很正常。”
“那剛才的那一群日本人？”
“我問過了，是一支叫‘自由兵團’的新組織，領袖是那個少年。”蘇玄閣將身體側向古亞羅，“他們邀請我，我暫時同意了。你這幾天也要挑一個隊伍，我推薦共濟會，有卓川瞬在共濟會穩贏了！其成員也能盡可能多的活下來，你的死亡率也會竟可能降低。”
“我不明白。”古亞羅一臉困惑。
“勢力正式競爭時，會先把多餘的自由玩家解決掉，以免重複過去所出現的意外情況。所以你千萬不要犯傻，早有準備的好。”
“老師，這都是有確切資料的麽？”古亞羅不免懷疑。
“我床底下有三個鐵箱子，每個鐵箱子裏麵都裝著我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文獻，如果翻出來公布，足以讓世界近半的宗教勢力一夜間蕩然無存。”蘇玄閣小聲道，“當然，如果你敢透露出去我就砍了你……”
古亞羅點頭，“我明白。老師不愧是老師！若不是遇上老師我可能臨死都無法了解到這些——話說……意外情況是指？”
蘇玄閣淡淡一笑：“其實這個遊戲很早就已經存在了，我們所在的是第五輪。在中世紀的第二輪遊戲中，兩個國家為了贏得最終勝利，獲取主神的寶藏，甚至發動了戰爭，拚得你死我活，導致以往繁榮的城市屍橫遍野。然而就當其中一方要贏的時候，一位在遊戲裏存活了將近10年的女武神突然蹦了出來，她勢如破竹！無人能敵！離最終勝利隻有一步之遙！那兩個國家的領袖暗地裏化敵為友，再利用宗教壓迫，好不容易才把那個自由玩家抹殺！然而那時已經晚了，主神最後宣布那位女武神勝利！國家由於戰爭一片狼藉，那兩個國家的領袖為了維持統治隻好將戰爭繼續下去。”
“曆史上有發生過這種事嗎！？”
“這麽熟悉的故事你居然還好意思問？”
“老師……這？”
“那位女武神是法國人，名字叫‘貞德’！”
“哦！”古亞羅頓時恍然大悟。
“你這三年的遊戲時光都用來打打殺殺了呀。”蘇玄閣翻了個白眼：“我到學校了，再見！”
“老師再見！”
“有，自從加入遊戲後就一直有一個神秘團體給我寫信。”
“這麽說來你並沒有加入他們啊。”
古亞羅點點頭。“老師也一樣麽？”
“也一樣。郇山隱修會？”蘇玄閣側過頭試問。
“嗯！”古亞羅說：“信上沒有說明寄信人，隻說：想要存活下來，請加入我們的陣營，接著是地址。一看就是個陷阱，我一開始以為可能是某個傳銷團體，三年前的那段時間著實被嚇了一跳，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反正不會影響到日常學習。”
“傳銷？你就沒有去查查寄信人是誰麽？”
“這種無聊的事，不屑於去查。”古亞羅微微一笑，“這並不重要。”
“有個組織隔三差五給你寄信，這麽奇怪的事都不重要，那你覺得什麽事重要？”
“當然是老師最重要，為了變強要無時不刻注意老師的一舉一動！”古亞羅說得很快。
蘇玄閣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應該上網查過郇山隱修會這個組織吧？”
“查過！”
“說說看？我挺好奇你都知道些什麽。”蘇玄閣意味深長地瞄了眼古亞羅。
“如果老師要求的話。”古亞羅清了清嗓子：“郇山隱修會又稱作錫安會，可以考證的成立曆史是從1956年5月7日開始的，成立於法國。但郇山隱修會的根源，相傳是公元46年左右由一位埃及聖賢奧爾姆斯領導的煉丹修法會，也叫諾斯替會。1188年，郇山隱修會改換“聖山教團”名稱時，曾將“奧爾姆斯”作為副名。同一時期，他們還把自己叫做“真宗玫瑰教團十字”。小說《達芬奇密碼》中羅伯特·蘭登所說的郇山隱修會‘尊崇女聖，有著完整的曆史記載。’但我覺得這些並不可信。”
“《達芬奇密碼》隻是一本小說，很多故事都是虛構的，在中世紀，教會控製著世俗君主的宗教生命，也控製著各級宗教事務的話語權，早期基督教分成眾多流派，但除了天主教的三位一體論和基督神性論，亦不乏有秉持神秘主義的諾斯替派、否定基督神性的馬西昂派等，也有二元論存在。因此，反對基督或對教會的信仰提出質疑的，實際上是反對基督教對於世俗權力和宗教權力的控製，不可能存在反對信仰。郇山隱修會要放在現在，也一定是為了吸引年輕人眼前的傳銷團隊罷了。”
蘇玄閣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說道：“你查閱過宗教資料啊。”
“是的，老師。”
“——看過魔術表演麽？”
“老師為什麽問這個？”突如其來的話題轉變讓古亞羅有些反應不過來。
蘇玄閣沒有迴答他，而是接著問道：“你覺得魔術神奇麽？”
“不，三流伎倆而已。”古亞羅說，“很容易看出漏洞，魔術師喜歡用假動作轉移觀眾的注意，以防露餡。”
“假動作？”又是意味深長的微笑，蘇玄閣繼續問：“假動作吸引注意，掩蓋真相。你是這個意思麽？”
“……對。”古亞羅更奇怪了。
“隻是為了讓你看到想讓你看到的……三流魔法。”
“老師的意思？”古亞羅的腦洞已經開到了銀河係外圍，然而依舊想不明白老師想要表達什麽。
蘇玄閣放慢了腳步，一邊比劃一邊道：“網上的東西、網上的資料，是個身體健在的人都能查到，你從來沒在網上找到過美軍駐日本基地的設計圖紙，你也找不到，因為文件已經銷毀了，隻剩下紙質資料。有些東西的保存方式絕對不可能是01代碼，真東西我們永遠都看不見，絕大部分情況下我們所看到的不過是‘假動作’。”
“老師，您是指郇山隱修會？”
蘇玄閣點頭道：“梵蒂岡的藏書室都不會有它的蛛絲馬跡。郇山隱修會長老們借用了媒體的力量讓我們知道了‘郇山隱修會’，《聖杯與聖血》、《達芬奇的密碼》是這個‘魔術’的標題，讓民眾知道有這麽個組織，網上的材料是‘假動作’，最後的結果是大家都無視了線索，達到了魔術師想要的效果。再比如——聰明人想要藏寶貝絕不是挖個坑埋了，而是先宣告世界，然後假裝露出線索，最後把寶貝放在人民大會堂的房梁上，這樣的話，想要找到東西就得看隔多長時間清一次房梁上的灰了，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百年，然而此時一群笨蛋順著假線索找到了肯尼迪的床底下，發現空無一物就認定寶貝其實不存在，達成了盜賊想要的‘效果’。”
古亞羅眉頭緊皺。
看對方一臉懵逼，蘇玄閣幹笑：“我的這兩個例子沒舉好麽？抱歉。”
“……”
“就是說郇山隱修會真實存在，你所查閱的一切都是隱修會為了隱藏他們真實一麵的假動作，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讓無關人員就此止步。他們的真相與你所了解的挨都挨不上邊！”
“原來如此！但我還是覺得挖個坑埋起來更好，對於一個組織來說想要隱藏起來就是不留線索不為世人所知啊？”
“人類就是這麽賤，越神秘就越要去發掘，把一大堆整理好的假資料放在網上滿足那群對真相孜孜不倦的人，才是完美的隱身之法。丹布朗不就上當了麽，寫了本暢銷書《達芬奇密碼》，不僅是他，世界上很多曆史學家也都蒙在鼓裏呢。”
“我明白了！”
“果然是我的例子舉得太差了……”
“那麽，那個組織給我寫信，難道是因為——”
“這是一場戰爭遊戲啊。”蘇玄閣盯著古亞羅，“八年下來，支線副本已經快結束了，昨天晚上卓川瞬並不是在裝腔作勢，各個組織都在抓緊時間囊集剩下的自由玩家。你不還是什麽組織都沒加入麽？收信收到現在很正常。”
“那剛才的那一群日本人？”
“我問過了，是一支叫‘自由兵團’的新組織，領袖是那個少年。”蘇玄閣將身體側向古亞羅，“他們邀請我，我暫時同意了。你這幾天也要挑一個隊伍，我推薦共濟會，有卓川瞬在共濟會穩贏了！其成員也能盡可能多的活下來，你的死亡率也會竟可能降低。”
“我不明白。”古亞羅一臉困惑。
“勢力正式競爭時，會先把多餘的自由玩家解決掉，以免重複過去所出現的意外情況。所以你千萬不要犯傻，早有準備的好。”
“老師，這都是有確切資料的麽？”古亞羅不免懷疑。
“我床底下有三個鐵箱子，每個鐵箱子裏麵都裝著我從世界各地收集來的文獻，如果翻出來公布，足以讓世界近半的宗教勢力一夜間蕩然無存。”蘇玄閣小聲道，“當然，如果你敢透露出去我就砍了你……”
古亞羅點頭，“我明白。老師不愧是老師！若不是遇上老師我可能臨死都無法了解到這些——話說……意外情況是指？”
蘇玄閣淡淡一笑：“其實這個遊戲很早就已經存在了，我們所在的是第五輪。在中世紀的第二輪遊戲中，兩個國家為了贏得最終勝利，獲取主神的寶藏，甚至發動了戰爭，拚得你死我活，導致以往繁榮的城市屍橫遍野。然而就當其中一方要贏的時候，一位在遊戲裏存活了將近10年的女武神突然蹦了出來，她勢如破竹！無人能敵！離最終勝利隻有一步之遙！那兩個國家的領袖暗地裏化敵為友，再利用宗教壓迫，好不容易才把那個自由玩家抹殺！然而那時已經晚了，主神最後宣布那位女武神勝利！國家由於戰爭一片狼藉，那兩個國家的領袖為了維持統治隻好將戰爭繼續下去。”
“曆史上有發生過這種事嗎！？”
“這麽熟悉的故事你居然還好意思問？”
“老師……這？”
“那位女武神是法國人，名字叫‘貞德’！”
“哦！”古亞羅頓時恍然大悟。
“你這三年的遊戲時光都用來打打殺殺了呀。”蘇玄閣翻了個白眼：“我到學校了，再見！”
“老師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