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肖衛國不再像過去那樣耳朵根軟,心腸軟;曾經因為這些,他吃了虧,丟了軍裝。


    古話有雲:吃一虧長一塹。


    曾經受到的挫折,是一次次教訓,使他增長一分才智;人要不斷的成長,要懂得吃虧是福,在挫折中不斷的成長,讓自己更加的成熟起來,遇到挫折要勇敢的去麵對。


    勇於麵對自己的過失、錯誤、不足,從中吸取經驗和教訓,讓自己更加理智和成熟。


    人要懂得總結經驗,不讓自己犯同樣的錯誤,重蹈覆轍。


    這點,他從郭延義身上看見了,因為他見過戰友吃虧;因此,在此類事情發生在他身上時,他能當機立斷,撇清關係,不給自己添麻煩,更不讓麻煩找上身。


    他確信懷中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媳婦,所以,任由那個女人在叫囂。


    “衛國,救我,我是你媳婦,衛國,想想我們的兒子,我可是給你生了兒子的。”


    就這一句話,肖衛國更確信懷中的女人才是自己的媳婦,因為,她媳婦更疼的是女兒。


    他輕拍媳婦的臉,溫柔的唿喚:“曼曼,曼曼,你醒醒。”


    顧曼曼什麽都聽得見,卻睜不開眼睛,她急的要死,卻毫無辦法。


    她的靈魂拚命的嘶喊:衛國,衛國,我喊你,你能不能聽見,衛國,我,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解釋。


    但是,衛國!和你結婚生子的是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那個女人,她,她說她才是真正的顧曼曼;我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七年前,我一睜開眼睛就在這裏。


    曾經的偏執,促使我做錯許多,對大姐,小妹,還有小弟,我...


    好在,小妹大度,救贖了我,沒讓悲劇發生。


    衛國,自從有了孩子,我隻想安穩度日,過著平淡、幸福、美滿的生活。


    爸,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爸,我不是原主,我是借屍還魂的顧曼曼,這七年來,我真的很幸福。


    顧曼曼想醒來,卻束手無策,心急如焚的直掉眼淚。


    她的身體有了反應,閉著的眼睛,眼角溢出淚花,越積越多...


    肖衛國欣喜,更賣力的唿喚:“媳婦,你醒醒,想想我們的孩子,想想妞妞,妞妞哭鼻子了,你最疼的就是妞妞,你怎麽能忍心看她哭。”


    聽見妞妞在哭,顧曼曼的眼淚流的更兇了,兩行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往下落。


    顧悠悠這邊,係統已經進入她的意識裏。


    係統舒服的直哼哼,可惜它不是人,發不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這裏真的很敞亮,周圍金色的功德金光照耀的它非常舒服,難道上麵提示,跟著那個女人能找到更好的宿主。


    郭延義見媳婦發呆,他想,應該是剛才那個出現在腦中的聲音的主人,叫什麽係統的在與小媳婦對話。


    他沒有打擾媳婦,而是將人五花大綁,口中塞了一把稻草。


    顧文勝走了過來,問小女婿:“小郭,悠悠怎麽了。”


    “爸!悠悠沒事,她在想如何救治二姐。”


    知道小女婿在忽悠他,他卻點頭肯定他的話,郭延義一愣!


    老丈人這是什麽意思,他說的話,他相信?轉頭看了眼小媳婦。


    他想:應該是關於小媳婦的事情,他都會相信,這父女之間的信任度真高!


    肖衛國抱著媳婦往山下趕,顧文勝和郭延義都嫌棄女人髒兮兮,顧悠悠給他們出了個主意。


    “爸,老郭,你們可以像抬大肥豬一樣。”


    一說這,顧文勝對小閨女豎了個大拇指:“還是我小閨女聰明。”


    翁婿兩人抬著一根木棍,上麵懸掛著被打暈的女人,這人煩。


    七月的天,黑的很晚!此時,天色已黑,說明時間已經超過七點,一行人上山匆匆,下山同樣匆匆。


    山不高,卻很大,從地理的角度來說,隻能說這山是丘。


    不管是山還是丘,沒有一個小時是下不去的。


    一路上,郭延義和顧文勝不斷提醒顧悠悠小心腳下,肖衛國抱著媳婦在前麵開路,顧悠悠走在中間。


    顧家在村東,他們從村子的外圍繞到通往顧家的路,顧家大門開著,昏黃的燈光照亮了過堂的人。


    夜空蔚藍,月亮藏在雲層中,四下漆黑一片,隻有零散的燈光。


    這年代,誰家都是省著過,隻為能吃飽飯,家庭條件好的也不會天天點油燈,點油燈可是奢侈品。


    所以,村民都是在天黑之前吃完飯洗漱好,之後不是睡覺,就是造娃,或者拿著涼席到大樹下乘涼拉呱!


    三個孩子翹首以盼,顧甜甜立在一邊,見有人朝這邊走來,她喊到:“爸,是你們嗎?”


    顧甜甜的聲音傳入幾人耳中,顧文勝迴道:“閨女,我們迴來了。”


    聽見父親的聲音,顧甜甜急忙迎上去,著急的詢問:“爸爸,二妹找到了嗎?”


    剛靠近,就聞到血腥味,她捂著鼻子,聲音哽咽的說“爸爸,二妹,二妹她”


    聽出大閨女的哭腔,顧文勝急忙解釋:“這些血和曼曼沒關係,她隻是昏過去了。”


    進入院子,顧文勝和郭延義將女人丟進柴房。


    周秀跟了上去,看著被丟在地上的女人,著急的上前詢問情況,“老顧,是這女人抓了二妮嗎?”


    顧文勝點頭迴答:“哎!就是她。”


    “她幹嘛抓二妮?該不會是瘋子吧!二妮怎麽樣了,怎麽是衛國抱迴來的。”


    說起這,顧文勝有些擔憂,“哎,曼曼怎麽喊都喊不醒,我懷疑”他壓低聲音,對著周秀耳朵說:“我懷疑二妮被人下降頭了。”


    一聽這個,周秀秒懂,在農村,神呀鬼呀多不勝數,下降頭怎麽可能沒聽過。


    顧悠悠端著一盆水從廚房出來,招唿到:“爸,老郭,快來洗洗;媽,給我們做些吃的。我去給二姐夫和二姐送些洗臉水。”


    周秀迴應道:“飯菜在鍋裏,你去吧!”


    說完,就迴到廚房,從大鍋裏端出留下的飯菜。


    酸辣土豆絲,紅燒茄子,玉米麵饅頭,蒸雞蛋,紅薯稀飯,飯菜擺上桌,翁婿兩人已經洗好,周秀招唿兩人坐下,一人麵前擺上一碗稀飯。


    “謝謝媽。”郭延義接過玉米麵饅頭。


    顧悠悠端著水,不方便開門,剛準備用腳敲門,哄睡虎子和仔仔的顧國安從旁邊的房間走了出來。


    “三姐,我幫你開。”


    “謝謝小弟。”


    門被打開,顧國安小聲的問:“二姐找到了。”


    “嗯!”顧悠悠朝房間努了努嘴,顧國安朝裏瞅了瞅,隻見二姐夫的背影,其他什麽也沒看見。


    “好了,你去吧!幫忙把門帶上。”


    “知道了,三姐。”


    門被關上,顧悠悠腳步輕快的上前,在顧曼曼身上,她沒感受到死亡的氣息,所以,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肖衛國在給顧曼曼換衣服,由於太專注,根本沒注意到有人進來,等人靠近,他才反應過來。


    迴頭見是顧悠悠,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妹,你來了!你二姐怎麽喊都不醒。”


    “姐夫,你放心,二姐不會有事的。”


    顧悠悠把水盆放在書桌上,顧曼曼已經換上幹淨的衣服,手腕腳腕隻是紅腫,與她最初的想法不同。


    在山洞裏看見躺在血泊中的竹床上的顧曼曼,她還以為她被放血了。


    因為,現場場景太詭異了,活脫脫一個道場!滿地都是鮮血。


    看著昏迷的顧曼曼,顧悠悠鬆了口氣,她現在都被搞糊塗了。


    顧曼曼所受的罪,和她有沒有關係?


    還有她和郭延義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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