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一片忙碌,洗漱好的顧悠悠被推進房。


    周秀說:“悠悠,化妝你可以自己畫,其他必須聽媽的。”


    “行,行行行。”都被按下了,還有反對的權利嗎?


    臉上被撲上白白的粉,絞麵開始了。


    顧家隔房的一個大娘,手指靈活的線挽成8字形的活套,右手拇指和食指撐著8字一端,左手扯著線的一頭,口中咬著線的另一端,右手拇指一開一合,如此8字形套在臉上拉來拉去,直到汗毛被拔光,一張光潔的臉呈現出來。


    顧悠悠對著鏡子照了照,感覺自己的臉更白了,都不用撲粉了。


    洗去臉上多餘的粉,顧悠悠坐迴凳子上,先給自己畫了個美美的新娘妝。


    事實上,對於新娘妝,她也隻是見過,算算時間,間隔也有二十年了。


    畫個有韻味的淡妝,她還是可以的,畢竟大學宿舍裏,舍友們可沒少在宿舍研究。


    她是標準的瓜子臉,又稱鵝蛋臉,最適合的眉形是平眉,平眉能夠緩和五官的豔麗,給人的感覺溫和又可愛,知性又優雅。


    薄薄鋪了一層粉底,淡淡的腮紅,顯得皮膚白裏透紅,唇瓣的口紅雖是大紅色,顧悠悠隻塗了靠裏的一圈,再用手指慢慢暈開,看上去更自然。


    耳朵上帶著的是邱延兵媳婦準備的珍珠耳環,梳發的五福老太太是本家的一個老太,七十多歲的人,身體非常好,要不是子孫阻止,天天嚷著要去掙工分。


    一梳梳到頭,生活樂無憂;二梳梳到頭,健康又長壽;三梳梳到頭,夫妻共白首。


    站在一邊的周秀捂著嘴哭,她的閨女要嫁人了,千不舍萬不舍都要舍。


    肖家院子裏,郭延義一身軍裝,胸口佩戴大紅花,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問旁邊的邱延兵:“大哥,你看我這發型是不是特有男人味。”


    邱延兵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咱們都是寸頭,發型這個問題,你就不用考慮了。把帽子戴上,戶口本裝好,等會接了新娘子就去縣裏打結婚證,要不要我陪著你一起。”


    “不要不要。”郭延義嚴詞拒絕,斜眼看了大哥一眼,“你這顆電燈泡瓦數太大。”


    “行,我不去,以為誰想給你當司機。”


    聽見最後一句,郭延義咧開嘴笑了,“大哥,要不,還是你開車吧!”


    “喲,知道大哥的良苦用心了。”


    “知道了知道了。”郭延義攬著大哥的肩膀,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大哥,你對我最好了,從小到大,你對我最好,我爹娘都沒你對我好。”


    “你小子,馬上要結婚了,不能再沒個正行,以前在部隊痞裏痞氣,沒腦子,以後得改改,不能太直腸子,說話含蓄點,別戳別人的肺管子,成不成。”


    “行行行,我親大哥。”


    幾個要好的戰友都趕了過來,去接親的時候,三輛軍車齊齊停在顧家門口。


    因為郭延義的家比較遠,兩三百公裏,所以接親就從村裏接到縣裏,打個結婚證就迴來,吃完中午這頓酒席,他們就趕迴郭家灣。


    門外,三輛車才停下,一群孩子唿啦啦往院子裏跑,跟堵門的人發出警報:“新郎官來了~~~”


    八九個一身軍裝的小夥子出現在大門口,各個精神抖擻,看的各位嫂子、嬸子、大娘蠢蠢欲動,小心髒撲通亂跳。


    負責攝影的杜子申,他是部隊宣傳部的,對拍照可是學過的,‘哢哢哢’全程就他最忙,一會上桌,一會上櫃,一會站在樓梯上。


    他們來到顧悠悠房門口,堵門的人不讓路,邱延兵負責發紅包,“來來來,紅包各位拿好。”


    拿到紅包的人紛紛讓出位置,來到門口,郭延義笑的跟朵花一樣,由另一個戰友周生幫忙敲門,“新郎官要接新娘子了,裏麵的姐姐妹妹開下門。”


    “紅包紅包!”


    “好好,紅包來了。”


    郭延義的幾個兄弟個子都很高,187的周生再次出戰,他從門頭上的窗戶往裏丟紅包:“姐姐妹妹們,接住紅包,拿到紅包就給我們新郎官開門,再不開門,新郎官可要急哭了。”


    門裏門外,一哄而笑,拿到紅包,門順利打開,顧悠悠坐在床上,等著郭延義給她穿鞋。


    一對新人,男才女貌,女的貌美如花,男的英俊不凡,兩人四目相對,一股電流在其中‘滋啦’作響。


    沒見過顧悠悠的戰友,不由誇讚:“老郭,好福氣,你媳婦真漂亮。”


    “老郭,你媳婦還有姐姐妹妹沒有,看看咱們能不能做個連襟。”


    郭延義可沒時間理他,單膝跪下,給顧悠悠穿上鞋,抱著就往外走。


    又是一陣唏噓,迎親的戰士們護在身後,朝院外走去,氣勢把控的足足的。


    院子裏的男男女女、老老小小,一個個眼睛都不帶轉的,綠軍裝已經夠打眼的了,顧悠悠一身紅呢子大衣更博人眼球。


    坐上綁著大紅花的吉普車,圍著村子轉了一圈,其他車迴了村,等著吃大席。


    由邱延兵這位老司機駕駛的吉普車朝縣裏駛去,到了目的地,把兩人放下,約定好時間來接他們,邱延兵去了縣公安局找朋友哈牛逼。


    顧悠悠和郭延義手拉手,開開心心往民政局走。


    顧悠悠頭上的花已經去掉了,她可不想頂著‘滿頭珠翠’在外招搖過市...


    來打結婚證的人每天都有,在他們前麵還有兩隊小兩口,兩人坐在長凳上等著。


    很快輪到他們,兩人戶口本遞了過去,工作人員說:“郭延義,顧悠悠。”


    “對對對,就是我們。”郭延義從口袋裏抓了一大包糖遞過去。


    工作人員從沒見過這麽大方的,就他這一把,至少半斤,沒想到的是,這人還往裏遞:“我們今天結婚,大家吃喜糖。”


    “太多了太多了,同誌,拿迴去,一人一塊就行。”


    其他幾個工作人員也說,顧悠悠笑著說:“不多不多,你們辛苦了。”


    “這是我們應該的。”工作人員邊說邊加快手中的動作。


    現在的結婚證就是一張加厚的紙,像獎狀又不完全,中上方是偉人的半身照,左右兩邊寫著跟著黨走,聽領導話,下麵是為人民服務,領導簽名;再往下就是結婚證三個大字,然後是某某和某某自願結婚,還有那那那發給此證,最後下方年月日蓋章。


    拿著剛出爐的結婚證,顧悠悠想想後世的,其實差不多,後世有個殼子,這個沒有,改天整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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