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家家戶戶都在為年夜飯忙碌!


    後山上,肖衛國從套子裏,取出把自己勒死的野雞,腳邊放著三隻被綁了腳的兔子和兩隻野雞。


    “不錯,能過個好年了,可惜這邊山上沒什麽野物。”


    打獵對他來說輕而易舉,隻可惜這裏的山就是普通的山,野豬,麅子,梅花鹿幾乎沒見過。


    把野味塞在打的柴火中間,扛起來就下山。


    走到山腳,遇見知青院的幾個男人。


    “肖知青打柴呢!”林克永問。


    “嗯!”


    “年夜飯來知青院吃,一個人過年多沒意思。”林克永拉著人聊天。


    “我喜歡一個人。”肖衛國扯掉林克永的手臂。


    林克永撇嘴,既然人家不領情,他也不上趕著,拉著郭岩往山上走,前天,他們在山上下了套子,也不知道有沒有獵物。


    郭岩與肖衛國點頭問好,身後的陳章、薛紅星同樣朝肖衛國點頭問好,跟在最後麵的是劉鳳英和付梅梅。


    兩名女知青,雙眼對著肖衛國直放電,可惜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肖衛國迴到小院,開始處理兔子和野雞。


    顧家老宅,顧悠悠又來了,顧家幾兄弟沒有人敢攔,就連管嬌嬌也不敢靠近她。


    “管奶奶新年好,忙著呢!”顧悠悠伸頭瞅了眼在炸四喜園子的管嬌嬌。


    管嬌嬌滿眼防備,生怕顧悠悠搶她的肉園子。


    “管奶奶,我家也炸了,我呢!不稀罕你家的,不用這樣防著。”說完,翻了個白眼,朝堂屋走去。


    顧悠悠見人就打招唿,“來弟姐忙著呢!”


    顧來弟點頭,“嗯!”了一聲,接著挑黃豆。


    “三嬸,你臉上有東西。”


    等顧悠悠進入堂屋,在堂屋的孩子們,各個如老鼠見了貓,迴避顧悠悠的眼神。


    掀開簾子,顧老頭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爺爺,您孫女給您送湯來了。”


    “不用送了,我感覺我已經不用再喝了。”


    扯了個被子塞到顧老頭背後,顧悠悠笑嘻嘻說:“爺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老該吃吃,該喝喝,孫女給你端來,您就乖乖喝了就成。”


    碗直接抵在顧老頭唇邊,他不得不喝,沒受傷的手,被塞了一隻雞腿。


    “快吃,吃完,孫女還要給人交差。”


    顧家上上下下被顧文勝和顧悠悠打怕了,唯一底氣足的是管嬌嬌。


    就在這時,一道急促帶著哭腔的聲音越來越近,“姥姥,姥姥,我娘,我娘要被我爹打死了。”一個十一二歲男孩跌跌撞撞衝進老宅。


    “虎子,怎麽迴事。”顧老大媳婦追問。


    “大舅媽,我奶要把我姐嫁個一個瘸子,我娘不同意,我爹就打她,說要打到我娘同意。”


    十一二歲的男孩害怕的直掉眼淚,他能想起來到姥爺家求助,還是隔壁嬸子提醒。


    管嬌嬌掐腰大罵:“孫家一群窩裏橫,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抄家夥。”


    “好好好。”


    就聽院子兵荒馬亂,然後,浩浩蕩蕩一群人朝孫家灣跑去。


    顧悠悠站在堂屋門口,歎了口氣,還是跟他爸說一聲吧!老宅裏,隻有這個便宜大姑人品還行。


    堂屋裏間,顧老頭漢“柱子,柱子,拉我去孫家灣。”


    “爺爺,您老安心躺著,大姑這事,我家不會坐視不管,你安心養傷。”


    說完話,朝大門走去,路過灶房,幾個堂姐堂妹接手了嬸子們的夥計。


    顧悠悠還沒到家,就在路上遇見了顧文勝,“爸,大姑被她男人打了,說要曉雲姐嫁給一個瘸子。”


    “什麽?”顧文勝怒了,他對顧家老宅唯一還惦記的就是這個姐姐。


    顧雪比顧文勝大兩歲,顧文勝可以說是顧雪帶大的,為了給爹娘分擔,二十五歲時,被管嬌嬌以高額的聘禮嫁給一個鰥夫。


    顧文勝父女倆急忙跑迴家,顧悠悠去房間拎醫藥箱,顧文勝去房間推自行車。


    “閨女做好。”


    “好了爸爸!”


    顧悠悠環住顧文勝的腰,父女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朝孫家灣騎行,自行車如一道閃電,在半路超過老宅眾人。


    到了孫家灣,顧文勝知道大姐婆家在哪!


    剛到門口,就聽見哭喊聲。


    “爹,別打我娘了,我嫁,我嫁。”顧雪的養女孫曉雲抱著孫強的腿,阻止親爹打後娘。


    孫曉雲五歲時顧雪嫁了進來,顧雪人美心善,開始孫曉雲排斥她,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而她,後娘跟親娘一樣,親爹跟後爹一樣。


    為了彩禮,親爹、親奶要把她嫁給四十歲的老男人。


    老男人是她爹的領導,去年死了媳婦,有一次孫曉雲去給她爹送東西,就被人惦記上了。


    後娘為了她,反對這門親事,為此被親爹拿著皮帶抽。


    “噗通”顧文勝一腳踹開院門,原本趴在圍牆上看熱鬧的村民,紛紛聚集在大門口,有好心的村民出聲喊別再打了。


    父女倆滿臉冷漠,顧文勝大步上前,一把奪過孫強手中的皮帶,一個過肩摔,將人狠狠安在地上摩擦。


    見大哥被人按在地上,拎著扁擔衝上去。


    顧悠悠和孫曉雲衝到顧雪跟前,孫曉雲哽咽的喊“娘,娘,娘你別嚇曉雲。”淚水‘滴滴答答’落在顧雪臉上。


    溫熱的液體打在臉上,顧雪強撐著眼皮,嗓子裏發出虛弱的聲音:“曉雲,曉雲,去找你舅,他們,他們不會看著你跳火坑的。”


    “娘,娘,你別嚇我。娘我送你去醫院。”說著要去抱顧雪。


    顧悠悠已經把過脈,顧雪的身體底子還行,除了皮外傷就是胸口被踹的有點內傷,她從藥箱掏出一個瓶子,到出一顆藥,塞進顧雪嘴裏。


    “大姑,你不會有事的。”顧悠悠又拿了另外一個裝著靈泉的小瓷瓶。


    “曉雲姐,喂我大姑喝了,我給他看看身上的傷。”


    “好好好!”孫曉雲一隻手扶著後娘,一手喂靈泉。


    簡單看了下身上的傷勢,顧悠悠說“曉雲姐,把我大姑扶迴房間,她身上需要上藥。”


    孫強,孫剛是寡母帶大,兄弟倆是典型的媽寶男,孫老娘見兩個兒子被打的鼻青眼腫,一股怒火蹭蹭往上冒。


    “敢打我兒子,我要砍死你個王八蛋。”


    孫老娘衝進灶房,拿到菜刀就往外衝,顧悠悠也聽見了,怕她爸吃虧,“曉雲姐,這是金瘡藥,給我大姑傷口都塗上,我得去幫我爹。”說完就衝到院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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