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居然敢求救,你找死啊!!”


    虞城城南一處殘破的小廟裏,熊腰虎背的劉煆狠狠的踹著一名七八歲的瘦弱少年乞丐。


    劉煆腳上穿的,是紅花坊剛推出的蛇皮牛筋底皮靴,蛇皮柔軟細膩,牛筋底堅硬又有韌性。


    大力的踩在皮肉上,反饋出異樣的舒適。


    若是踹中了骨骼,還會有阻尼的感覺。


    “嗬嗬!”


    少年乞丐滿臉的驚懼,口中發出古怪的聲音,拚命的作揖求饒。


    他大張的嘴巴中,空空如也。


    其兩個小臂上,也是圓圓的肉包。


    被踹的翻滾之間,大腿之下也是空空。


    其赫然雙手,雙小腿,舌頭,都不複存在。


    “丫的,還敢頂嘴!”


    劉煆眼中閃過一道兇光,左腳一個斜踢,正中少年乞丐的耳門。


    “嘭!”


    這一擊極狠,少年乞丐直接翻了幾滾,躺在地上,胸脯急劇的起伏著,嘴巴上的白沫不停的噴吐著。


    “哼,看到沒有,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劉煆陰森的目光掃了掃小廟中的其他乞丐,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兇狠的走到少年乞丐的旁邊,一腳踩中少年乞丐的咽喉。


    哢吧!


    一聲清脆的響聲中,少年乞丐登時氣絕,原本驚恐的雙眼中,隱約流出幾絲解脫的神情。


    “哼,看到沒有,不聽話,擅自求救,就是這個下場。進了我們俠丐幫的門,這輩子就別想出去,老老實實的聽話乞討,還能有口飽飯吃!不然的話,殺了你喂狗!!”


    劉煆對著所有人訓斥了一通後,方才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那廟裏的乞丐,一個個驚恐不已,雙肩瑟瑟發抖,卻是連抬頭看劉煆都不敢。


    走出小廟後,一個黑衣人迎上來:“劉哥,那小華一向機靈,每次乞討要的錢總是最多,教訓一番就是,何苦直接殺了?”


    “你懂什麽!”


    劉煆剛剛殺了一個人,教訓了一群人,此刻胸中起伏,隱隱有掌握天下大勢的感覺,聞言頓時不忿的訓斥。


    “這種機靈的,也最危險!他今天定是看到了熟人,方才求救,若不是巡查的兄弟聰明,直接製造混亂,將小華帶迴來,我們此刻不是亡命天涯,就是進了大牢!”


    “明白了!”


    黑衣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為什麽不把小華送到其他州呢?這樣的話,我們還能繼續賺錢。”


    “明白,你明白個屁!”劉煆繼續訓斥,“我今天若是不殺一敬猴,下麵那群丐兒自然會起異樣心思,到時候但凡 看到熟人就求救,你怎麽防?


    我今天此舉,就是要嚇破所有人的膽,這樣他們才會老老實實做我們的搖錢樹。以後就算那丐兒的父母出現在他麵前,他都不敢求救!明白了麽?”


    “劉哥英明,小弟受教了!”


    黑衣人點點頭,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劉煆嘴角微微上揚,這種一言讓人醍醐灌頂的感覺,特別的有成就感。


    “咦,那邊怎麽有一塊肉?”


    就在這時,黑衣人忽然看向牆邊。


    “肉?興許是誰家的肉臭了,扔的吧!”


    劉煆心不在焉的說道,暗中尋思這個跟班也沒有眼力勁,這個時候和老子說什麽肉。


    “不是,不是,劉哥,這塊肉特別大,太大了,您看!”


    黑衣人驚訝萬分的說道,聲音中充滿了震驚。


    “大,肉能有多大!”


    劉煆心中不爽,但還是下意識的順著黑衣人戟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一處高牆的下麵,躺著一塊足有一丈長、三尺高的大肉塊。


    “我滴個個乖乖!”


    劉煆驚訝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這什麽玩意的肉,能有這麽大一塊。


    如是想著,劉煆和黑衣人走到了大肉跟前仔細觀察起來。


    那大肉上麵還滲著血絲,顯然剛切下來不久的樣子,有些局部還在微微的抽動著。


    “這,這莫非是精怪的肉?天,平切都有這麽大一塊,本體得有多大!”黑衣人在旁邊感慨萬分的猜測道。


    “是啊!”


    劉煆下意識的附和著。


    “聽說動物成精,肉裏麵都含有日月精華,吃了可以大補不說,還能增加修為!”黑衣人喃喃著,聲音好似蟲子一般,鑽入劉煆的耳朵中。


    劉煆點點頭,目光微微的掃向旁邊的黑衣人,左手不知何時抓起了一塊板磚。


    黑衣人恍然不覺,雙目炙熱的看著眼前巨大的肉塊,嘴巴裏哈喇子流個不停。


    “嘭!”


    一聲巨響,板磚正中黑衣人的後腦勺,其頓時撲倒在地,連掙紮都沒有,直接沒了氣息。


    “哼,這種寶貝,自然是爺爺獨享的!”


    劉煆扔掉板磚,轉頭看向那大肉塊,口齒之中,流出了手指粗細的誕液。


    “吃下這麽一大塊肉,應該能晉升到內府境了!”


    劉煆幸福的摸向大肉塊,肉塊中的青筋猛地抽動了下。


    “哈哈哈,這麽新鮮!”


    劉煆得意的笑了笑,大手撫摸著大肉塊,腦海中則是在思索如何據為己有。


    他的目光瞄向旁邊的高牆,心中思忖:把這家人殺了,把肉塊搬進去,再尋輛車子,連夜拉走……


    就在劉煆想著如何修煉的到內府境,成為一名絕頂高手,然後尋花問柳,遊戲人間的時候,肉塊陡然出現了一股巨大的吸力。


    “呃!”


    那吸力極為巨大,劉煆隻來得及哽嘰了一聲,整個人就被吸入了肉塊中。


    而他的衣服、靴子等物卻整齊的落在了外麵。隨著一陣嘰裏咕嚕的聲音,大肉塊劇烈的蠕動起來。


    大約十幾個唿吸的時間,大肉塊猛地一掀,吐出了一具骨骼。


    “哢吧,哢吧!”


    骨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赫然拿起地麵上劉煆的衣服穿了起來。


    這時,方才被拍倒的黑衣人也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他有些遲疑的摸了摸後腦勺,啪嗒一聲,掉下一塊後腦骨。


    “丫的,下手可真狠!”


    那黑衣人嘀咕著,撿起了地上的後腦骨,用力的按迴了腦殼。


    與此同時,劉煆的骨骼對著大肉塊啃了幾口,整個人頓時又變得豐滿起來,隻是麵相有些模糊,看不出五官的形狀。


    “走吧,我帶你去幫裏大吃一頓!”


    劉煆拍了拍大肉塊,率先向前走去,“我們俠丐幫裏的壞蛋,多的超出你想象,這種沾滿了怨氣和罪孽的肉體,最是美味!”


    “嘿嘿!”


    黑衣人發出古怪的笑聲,跟了上去。


    大肉塊抽動了下,順著牆根,向前蠕動起來,其看似笨拙,速度卻是極快。


    ……


    大家貴族,往往三妻四妾。


    每天一個,一周都輪不到一次,再經常修煉,偶爾還要和三五好友到清月樓吃花酒。


    妻妾若是不得寵,三月兩月見不到夫君,都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長此以往,閨中怨婦的數量,自然急劇增加。


    社會有如市場,有需求,自然會有供應。


    供應中的出類拔萃者,虞城非王格弼莫屬。


    王格弼生得人高驢大,英俊帥氣,兼有家財萬貫,能說會道,奉承女人極有耐心,最得閨中怨婦所好。


    俗話說得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一次和豪門小妾歡好被主家撞見,王格弼不但被打斷了一隻胳膊,跳牆逃走的時候,又摔斷了一條腿。


    幸好王格弼家財萬貫,事後賠禮道歉,把主家的小妾買了過來,才算平了這件事。


    受了這個教訓後,王格弼再勾搭有婦之夫,就再也不到對方家中去了,一般隻約到自己外麵的宅子,或者商鋪後院。


    為了方便歡好,他幹脆在虞城買了三家胭脂水粉店,來遮人耳目。


    白日裏,他勾搭的女子借口買胭脂水粉,到了店裏後院和他歡好。


    晚上,他若住在外麵的宅子裏,就在門前掛兩隻紅燈籠,那些深閨的婦人看到紅燈亮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自然迴來尋他。


    他的宅子分布在虞城的很多位置,方便他和附近的女子約會。


    今日,王格弼想起了城東的幾名婦人,便趕赴城東,在青龍大道南側的一處宅子裏住下,門前掛上了兩個紅燈籠。


    兩隻紅燈籠一掛,王格弼愜意的躺到了床上。


    腦海中時而閃現出柳月的風騷入骨,時而閃現出黎襄的豐腴多情,時而閃現出章琦的主動暴力……


    想著想著,王格弼的嘴角不經意的上揚,到底哪一個會來臨,他最喜歡這種未知的幸福。


    “啪啪啪!”


    就在這時,院門外響起了敲擊聲。


    “哈哈,來了!”


    王格弼一個翻身坐了起來,眼中閃現出炙熱的光芒,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去開門。


    作為一個情場老手,王格弼深知欲擒故縱的妙處。


    即便是已經拿下的女子,依舊要花心思,隻有這樣,才能吊足女子的胃口。


    如此一來,才能抓住女子騷動的心,讓其欲罷不能,食髓知味。


    比如這個時候,女子一邊敲門,一邊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


    既擔心被人發現,又忍不住躁動的心……那種欲罷不能的小心思,當自己開門的那一刻,各種嗔怒嬌羞……粉嫩的小拳拳雨點般砸到胸膛上……


    一邊想著旖旎多彩的畫麵,王格弼一邊緩緩的向院門外走去。


    腦海中閃過各種畫麵,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根。


    “啪啪啪!”


    “啪啪啪!”


    ……


    敲擊聲越來越緊湊,王格弼稍微加快了腳步。


    他自然明白,對女孩子,適當的晾一晾會增加情趣,但絕不能晾的時間太長,不然就晾幹了。


    “小娘子,快進來!”


    王格弼猛地拉開門閂,眼睛微閉,嘴角上揚,等待粉嫩小拳拳的出場。


    然而幾息之後,依舊沒有小拳拳砸過來,迎麵吹來的隻有絲絲的冷風。


    “咦?!”


    王格弼驚訝的瞪大眼睛,院門外空空如也,哪裏有一個人影。


    “哈,居然敢和本少玩欲擒故縱?”


    王格弼嘴角一撇,啪地關上了院門。


    果不其然,門剛關上幾息,外麵就傳來“啪啪啪!”“啪啪啪”的敲擊聲。


    而且敲擊聲愈加的劇烈和快速。


    “哈哈哈,等不及了吧!!”


    王格弼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又數到五個數,這才不緊不慢的打開了門。


    “小娘子……”


    可是,門外依舊空空如也,又是一陣冷風吹來,尾椎骨都有些發涼。


    王格弼皺起了眉頭,這究竟是哪個婦人,玩的如此過分,接下來,勢必要給她一點顏色看看了!


    如是想著,王格弼啪地關上了大門。


    “啪啪啪!”


    果不其然,大門剛關上,門外就傳來敲擊聲。


    “啪!”


    幾乎同時,王格弼打開了大門,嘴角上揚:“小……”


    可大門外依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


    “怎麽可能?”


    王格弼大吃一驚,他方才幾乎是在敲門的同一時間,打開的大門。


    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是內府境的輕功高手,也不可能眨眼就沒了蹤影啊!


    這時,又是一股冷風吹來,這次,王格弼脊背有些發涼了,心頭更是有些發毛。


    “好了,別玩了!”


    王格弼忍不住大聲說道。“再這樣的話,我就和你絕交了!”


    然而,迴應他的,依舊是嗖嗖的冷風。


    “丫的,不會是見鬼了吧!”


    腦海中忽然閃現出這個念頭,王格弼頓時頭皮發炸,渾身汗毛倒豎。


    不玩了!


    這一刻,腦海中的旖旎已經一掃而空,王格弼直接關上大門,心中打定主意,就算敲得再狠,也絕對不開門。


    今天,爺不伺候了!


    “啪啪啪!”


    “啪啪啪!”


    大門關上後,敲擊聲如雨點一般響個不停。


    “哼,不開!”


    王格弼插上門閂,臉色陰沉的可怕。


    “啪啪啪!”


    “啪啪啪!”


    敲擊聲愈發的激烈起來,在耳邊迴蕩不休。


    “不對!”


    原本已經打算離開的王格弼停住了腳步,方才隻顧著旖旎,沒有仔細聽,現在大腦中無比的冷靜,反而聽出了玄妙。


    那敲擊聲並不是來自於大門,而是來自於旁邊的牆壁。


    “誰,大半夜的敲牆壁?”


    王格弼皺起眉頭,緩緩的靠近牆邊,仔細聆聽。


    “啪啪啪!”


    “啪啪啪!”


    隻是這聲音,好似來自牆壁的內部,就好像一個人被關進了牆壁人,然後不停的敲擊牆壁一般。


    隱隱的,還有人在喊:“開門!”那聲音,應該是個女子……


    而且聲音很熟悉,應該是認識的人,是章琦,不對不對,好像是黎襄,不對不對,又好像是柳月……


    到底是誰呢?


    王格弼忍不住靠在了牆壁,想聽清楚是誰在叫開門。


    “唿!”


    就在王格弼靠在了牆壁的刹那,牆壁上好像出現了一道門,王格弼直接靠了進去。


    “這是哪裏啊?!”


    王格弼欲哭無淚,隻見周圍一片黑蒙蒙的,什麽都看不見。


    “我到了哪裏啊,救命啊!”


    王格弼茫然四顧,就在他快要絕望的時候,遠方忽然出現了一道門,若隱若現,而且很熟悉,分明是他之前被打斷手的豪門家的門。


    門前小妾做的印記,清晰的就像是剛剛刻畫上去。


    雖然按手臂依舊疼痛,但王格弼哪裏還顧得上這麽多,他跑過去,對著那扇門瘋狂的敲擊起來:“快開門,快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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