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白瑤怡此女雙手掐訣,捧著一口晶瑩剔透的飛劍,雙目微閉著。


    若不是隔著冰山,能感應到此女微弱的靈氣波動,望著此女蒼白異常的麵容,尋常人幾乎以為此女也已經殞落而亡了。


    但知曉白瑤怡神通的楊乾,自是明白對方並無大礙,他沒有急著給此女解封,而是先用神識將這一層都掃過了一遍,沒有其他的發現後,才單手一抬的輕輕往巨冰上一按。


    “噗嗤”一聲,一層紫色火焰將其手掌包裹,然後原本白的巨冰,瞬間寒氣被此冰焰吸收而入。


    轉眼間,巨冰由大到小的驟然縮小起來。


    片刻後,白瑤怡終於從巨冰中被放出來了。


    當最後一層寒冰也從此女身上消失後,白瑤怡睫毛微動了兩下,就自行睜開了雙目。


    結果一眼,就看到了身前處的楊乾。


    其原本有些緊張的玉容,頓時為之一鬆。


    “原來是楊兄,我還以為是其他人呢!”此女虛弱一笑,似乎元氣損耗的著實不輕。


    “我沒記錯的話,白道友修煉的就是冰屬性功法,莫非剛才是自行將自己冰封起來的。”楊乾眉頭皺了下,在此女秀麗的麵容上一轉後,緩緩問道。


    “我的確是身受重傷,為了拒敵,將本命飛劍中苦修多年的玄冰寒氣放出來的,當時比較混亂,其他人和傷我之人都想盡快進入下一層,我這才僥幸逃過一劫的。”白瑤怡心有餘悸的說。


    “哦,聽道友之言,似乎出手之人,你也不太熟!”楊乾眉梢一動的問了一句。


    “那人應是開啟封的那批修士中人。我當時正和另一人相持不下,才被那人暗中偷襲的,這玄冰寒所化巨冰,除非是後期修士親自出手破壞,否則不是一時半刻可以破開的,不過我重傷之下,同樣也無法破困而出的,這還要多虧楊道友出手相救了。否則時間一長,同樣後果不堪設想的。說起來楊兄真是厲害,舉手投足就將我這寒氣化去了,哪怕是後期大修士也做不到如此輕易的。”白瑤怡一副劫後餘生的神色說道。


    楊乾輕描淡寫地擺了擺手,道:“小事一樁,何足掛齒。白道友,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如何輾轉至此的呢?”


    “那日與富道友及楊兄分別後,我倆便前往昆吾山深處探尋一處傳說中的密閣。幸得天地眷顧,倒也收獲頗豐,原本心滿意足,打算就此離去。豈料,鎮魔塔這邊突然異象紛呈,天象驚人,仿佛是有什麽絕世珍寶即將出世。唉,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倆終究還是沒能抵擋住那份誘惑,便抱著湊熱鬧的心態,一路尋了過來。


    結果半路上碰到許多修士互相追逐著也往鎮魔塔那邊去,裏麵既有認識的陰羅宗等,也有另一批開啟封印的修士,還有獅禽獸和那幾名散修,其實見到場中那麽多大神通之人,我二人已經後悔,產生了退意。隻是當時有人不由分說的向我二人攻擊,就這樣被卷入了其中。我更是一直被人殺下,被迫逃到了這裏,倒是富道友在途中不見了蹤影,看來是找到了機會脫離了這場混亂。”白瑤怡非常識趣的將自己經曆向楊乾大概講述了一遍,同時目光在一旁醜婦身上打量了幾眼,臉色有些不安起來。


    顯然她感應到圭靈的妖獸之身和身上的可怕妖氣。


    “白道友不用顧慮,這位乃是圭靈道友,她已經答應和我聯手了。”楊乾看出了此女的驚疑,微笑說道。


    圭靈這時也擠出一笑容來。


    “原來這樣,我說楊兄的才智怎和我二人一般糊塗!”白瑤怡雖然不信看醜婦和楊乾間關係像表麵上說的這般簡單,但還是心中一鬆。


    “不過,我在來的路上,已經見了富道友,他已經隕落掉了。”楊乾神色一正的講出了富姓老遇害消息。


    “道友身亡了?”白瑤怡大吃一驚,目中閃過駭然之色。


    “是我手將其軀體處理一下的,連元嬰都沒有來及逃出來的樣子。”楊乾搖了搖頭,“對了,白道友元氣受損不小,現在有何打算嗎?”


    楊乾沉吟了一下後,轉看了一下層的入口,淡淡的問了此女一句。


    “還能怎麽樣不管這裏是何種寶,我也不會妄想了,準備馬上離開此地,在外麵等裂縫重新開啟了。”白瑤怡不加思索說道。


    “這樣也好!那我就和白道友在這裏分手了,在下對此寶還頗感興趣的。“對白瑤怡退縮,楊乾沒有出絲毫意外,並說出了告辭的言語。


    “既然楊兄如此有信心,那妾身就不多勸阻了,多保重!”白瑤怡聽了楊乾之言,苦笑一聲道。


    “白道友也保重!”楊乾雙手一抱拳,身子一晃的奔遠處入口而去。


    圭靈默不作聲的跟在了後麵。


    白瑤怡望了望楊乾的背影,輕歎了一聲,隨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一顆火紅丹服了下去。


    已經走出二十餘丈遠的楊乾,似乎想起了什麽,忽然一轉,遙遙的問了一句。


    “白道友!楊某久夜小極宮名聲,以後可否有幸去拜訪一二的。”


    “楊兄說笑了!本宮當然歡迎楊道友前來。”白瑤怡一呆馬上嫣然一笑的迴道。


    “有白道友這句話那楊某就放了。”楊乾微然一笑,這才頭也不迴的遠去了。


    白瑤怡等楊乾身形在入口處消失不見,麵上笑容漸漸收斂起來,玉容上現出一絲沉吟來。


    此女雖然答應的痛快的,但對剛才之言自然大感驚疑,不知楊乾為何忽然想到小極宮來。


    第七層空蕩蕩的一人都沒有。


    楊乾和圭靈很快找到了通往八層的小石室,黑白兩個小型傳送陣赫然還在那裏。


    望著眼前傳送陣,楊乾摸了摸下巴,目露思量之色。


    “銀月,你有什麽看法?這個兩個法陣都是短距離傳送陣,應該是通往下一層的,不是說有什麽東西召喚你,你能感應到什麽嗎”楊乾微微一頓,在神識中暗自向銀月問道。


    “奇怪,這兩個傳陣內,好像都隱隱有種我熟悉的東西,不過白色的那個好像更強些。”銀月緩緩迴道。


    “這就夠了,那我們就從白色送陣過去吧。黑色的那個,隱隱有股邪氣,讓我不太舒服的。”默然了一會兒後,楊乾平靜的衝銀月說道。


    話音未落,楊乾已毫不猶豫地踏入了白色傳送法陣之中。


    圭靈見狀,也未多加詢問,緊隨其後,兩人並肩而立。


    楊乾輕揮手指,一道法訣精準地落在法陣的邊緣,瞬間,法陣光芒四射,白光閃爍,兩人的身影在這光芒中逐漸變得模糊,最終消失無蹤。


    幾乎在身形在第八層剛一出現的同時。


    楊乾和圭靈就立刻一個忙先祭出了護盾,一個則身上瞬間浮現出了血紅戰甲出來。


    畢竟不知道傳送陣這邊,是否有人守株待兔著。


    以二人的閱曆,自然不會疏忽這一點的。


    原先預料的攻擊並未出,但陣陣的轟鳴聲如同驚濤駭浪般傳來,而傳送的一絲不適方一消失。


    楊乾雙目向四周一掃後,頓時為之一怔。


    眼前的情形實在太混亂了。


    天空之上,飛劍法寶漫天飛舞,到處靈光爆裂,遁光飛射。


    楊乾隻是匆匆一掃,就看到了七八道人影之多。


    其中除了獅禽獸還有數名臉孔陌生的修士,看來應該是所謂的葉家修士。


    倒是葛天豪等人蹤影全無,不知是在半路上被誰滅掉了,還是並未到來。


    在這些修士此刻並未互相攻擊,而四散在一座宮殿四周,宮殿附近則有一座巨大法陣數十座祭壇。


    每座祭壇上都有一個數丈高的白玉石人,這些石人身披金甲,雙手合持金色巨刃,竟全都活過來了。


    它們配合這巨大法陣的禁製,劈出一道道丈長金光,和眾修士對攻著,竟似絲毫不落下風的樣子。


    但附近眾修目光卻並未全落在這些石傀儡上,而是不少人一邊攻擊著,一邊不時的朝宮殿上空望去。


    在宮殿上空十丈高之處,有一把式樣奇特的翠尺漂浮著,散著淡綠色靈光。


    此尺半尺來長,式樣古樸,緩緩轉動不停。


    若是這樣,隻是一件普通寶物的子,自然沒有什麽稀奇的,不會引的如此多修士注意。


    關鍵是木尺每轉動一圈後,附近就驟然浮現無數朵淡銀色蓮花,似真似假,緩緩飄舞著。


    在而這蓮花中,還有八隻大小不一靈獸幻影,若隱若現,仰首對著此尺出清鳴之音,仿佛在祭拜此尺一般。


    “狻角獸,八麒鹿,金鱗蛟”楊乾微微眯起眼睛,一一辨認著這些靈影,臉上逐漸浮現出一抹欣喜之色。


    這些靈影,無一不是上古時期赫赫有名的妖獸,每一頭都足以引起無數修士的爭奪與覬覦。


    “八靈尺!沒想到昆吾三老,竟然沒有將此靈寶帶到靈界去!”一旁的圭靈,醜臉上吃驚的喃喃道。


    “圭道友,看來對這八靈尺知曉不少啊。”楊乾微微一笑的問道,他一時間反而不那麽著急出手了。


    “八靈尺,雖同為通天靈寶,但在上古時期,它的動用次數卻並不多,因此名聲並不如其他靈寶那般響亮。然而,能被譽為通天靈寶,它的威能自然非同小可,絕非尋常法寶所能比擬的。”銀月緩緩地開口說道。


    “怎麽,銀月,你沒事吧?”楊乾卻眉頭一皺,心細的聽出了銀月聲音的異樣。


    “不知道,很奇怪,這件通天靈寶我明明原先不認識此寶的,但是剛才腦中卻一下浮現出此寶的詳細信息。而且那宮殿中好像有東西正在召喚我,不,不是東西,是非常親近的人在召喚!也不對,是我的另一半在那裏麵!”銀月仿佛神識恍惚了,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楊乾目光一閃,腦中迴想原著中的情形,正思忖著再和銀月說些什麽時,遠處的眾人和獅禽獸卻都發現了楊乾的到來,頓時數道滿含敵意或驚疑的目光同時射來。


    眉頭一皺,楊乾自然也顧不得再詳細問銀月什麽了,而是目中精光一閃的大步走出了傳送陣,接著形騰空升起了。


    楊乾的眼神平靜如水,不動聲色地掃過眼前景象。


    隻見那原本被擊得粉碎的石人殘骸,在祭壇上白光一閃之間,竟然奇跡般地重新凝聚成形,仿佛從未受損。


    它揮舞著手中的金刃,再次釋放出淩厲的刀光,直刺向蒼穹。


    遠處的獅禽獸,雙翅一振,疾飛而來,臉上滿是恨意。


    它怒視著楊乾,語氣中透露出強烈的威脅之意:


    “閣下,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恩怨嗎?即使眼前有寶物引誘,我也絕不介意先了結我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楊乾聞言,卻並未露出絲毫驚慌之色,反而雙手抱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淡淡地說道:“是嗎?你以為你能奈何得了我?”


    一旁的圭靈見狀,輕歎一聲,上前一步與楊乾並肩而立。


    這一幕,讓獅禽獸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它緊盯著圭靈,語氣中透露出疑惑與不滿:


    “圭道友,你這是何意?為何要站在這個人類修士一邊?”


    “何意?你真知道還是裝糊塗!老娘被你狠狠利用了一把,隻顧自己本命牌卻根本不管老娘死活,現在我本命牌落在他人手上了,不想魂飛魄散的,自然也也隻有聽命從事了!”圭靈雙目兇光一閃,突然指著遠處地獅禽獸破口大罵起來。


    這一幕,讓所有的修士為之愕然了。


    獅禽獸聞言露出一絲尷尬神色,張了張嘴,卻又馬上閉上了嘴巴。


    說起來,這二妖當年大有淵源,自然也有一番交情地,若是可以的話,獅禽獸倒是想幫醜婦將本命牌一起拿迴地。


    但是當時地情形實在特殊,他能將自己地本命牌搶到經是大為僥幸的事情了,實在無法顧及靈地命牌。


    “圭道友放心!我自會幫你將本命牌搶迴的。”獅禽獸的神色瞬間恢複了平靜,他轉過頭,瞥了一眼那些虎視眈眈的葉家修士,隨後目光緊緊鎖定在楊乾身上,聲音低沉地說道。


    “到了此種地步,說這些還有何用。老娘現在不得不聽命從事,若是和你們那對上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圭靈卻根本不領情,雙目一瞪的說道。


    獅禽獸聞言一滯,苦笑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楊乾則是一臉平靜,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心中暗道,若是獅禽獸真的敢找自己麻煩,那就讓圭靈和他鬥個你死我活吧。


    另外幾名麵孔陌生修士,見如此多人重視新出現的楊乾,互相打了個眼色後抽身後退一些,停止了對法陣中石傀儡的攻擊。


    其中一名元嬰後期的白袍儒生,目光一閃下,嘴唇微動的向楊乾傳音起來:


    “這位道友有些麵生,看起來閣下似乎和此地其他人都有些恩怨。在下是葉家大長老,執掌大晉皇族一脈,道友有沒有興趣和葉家聯手,我們葉家隻要這柄八靈尺,宮殿內其他寶物全歸道友所有,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葉家大長老.


    楊乾聽了這話微微一怔,但臉上沒有任何異色露出,也沒有迴答什麽,隻是目中閃過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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