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楊道友竟對這種上古秘術也知道?”花天奇詫異的望了楊乾一眼。


    “沒什麽,楊某對傀儡術有些研究,但可惜這些都是損壞之物,否則在下還真想好好研究一二的。”楊乾說著,將手中石塊隨後一扔,砰的一聲在青石地麵上地上滾動了幾圈。


    這些石靈殘骸看起來隻是普通石料,雖然也經過特殊煉製過,但是最主要的卻明顯是碎石表麵銘印的一些奇怪法陣等符文。


    從這些破碎的東西上是無法看出什麽的。


    “楊道友想弄一隻完整石靈,倒也容易的很!四邊的那幾個倒塌的地方,說不定還能殘存幾隻呢!”其他修士中一人眼珠微轉,忽然一指某條倒塌的走廊,衝楊乾笑嘻嘻的說道。


    楊乾的視線輕輕轉動,意外地捕捉到了一位看似樸實無華的中年修士。


    仔細一瞧,這不正是那位名揚四方的四散真人鄭衛嗎?


    然而,楊乾的神情卻在瞬間變得有些微妙。


    據原著所載,這位四散真人早已魂歸九泉,而眼前的這具身軀,不過是萬妖穀中那位赫赫有名的副穀主——萬年屍熊的偽裝罷了。


    這頭萬年屍熊,同樣也是一頭實力強勁的十級大妖!


    而且,此妖還曾是上古時期從靈界降臨此界的某位修士的靈寵,在靈寵殞落之後,歲月流轉,它竟通過不知名的煉屍之術,修煉至如此境界,著實是機緣不小!


    不僅如此,此妖手握那傳說中的“魔龍刃”仿製之品,其威能,竟足以讓尋常元嬰後期的修士都忌憚三分!


    從原著中的諸多戰績來看,當這位萬妖穀的大妖,化身為屍熊形態之時,手握那魔龍刃的仿製品,即便是偷襲,也足以給元嬰後期的修士帶來重創,其實力之深不可測,可見一斑。


    在昆吾山中,這萬年屍熊便是以四散真人鄭衛的身份作掩護,一路潛行,暗中出手,斬殺的元嬰修士不計其數。


    楊乾的雙眸猶如星辰,緊緊地鎖定在四散真人的身上,仿佛要看穿他的偽裝,那銳利的目光,讓四散真人感到渾身不自在,仿佛被什麽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


    ‘好生詭異!此人究竟是誰,居然讓我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化身為四散真人的萬年屍熊心中凜然,麵上卻露出一絲尷尬笑容。


    見此一幕,楊乾才緩緩收迴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他正準備說些什麽,卻突然聽到一聲怒喝,如雷霆般炸響在耳邊。


    另一邊,乾老魔驀然大喝一聲:


    “孽畜,想找死!”


    隨即五道白影同時雙手一抬,隨即十道灰色光柱,從手心中噴射而出,一下打在了附近的某一處無人之地。


    一陣轟鳴後,那裏紫光閃動,一隻獅首鷹身的四翅怪鳥,憑空現形而出,惡狠狠的盯著眾人。


    正是那隻曾經襲擊過葉家修士的獅禽獸!


    此兇禽,竟不知何時偷偷接近過來,正想偷襲乾老魔五魔子的樣子。


    但讓人驚訝的是,此妖禽原本被葉家大長老斬去一小半的傷爪,此刻竟已恢複如初,絲毫看不出曾經受過重創的樣子。


    不過吃過一次虧的此妖禽,似乎也學乖了。


    一見身形暴露後,立刻四翅齊扇,瞬間化為一團紫芒,直接向身後激射而去,


    乾老魔並未催動五子魔去追,其餘修士也被獅禽獸的猙獰模樣嚇了一跳,稍一躊躇後,竟讓此妖獸轉眼間就遁出了石殿外,不見了蹤影。


    “獅禽獸!這裏竟會有這種怪物!”花天奇長吐了一口氣,喃喃的說道,神色陰沉了下來。


    他自問若落單碰到了此兇禽,恐怕自己都要兇多吉少的。


    富姓老者和白瑤怡卻互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一絲驚懼。


    他們可很清楚,還有一隻更加厲害幾分的銀翅夜叉,在山外曾遇到的,若非是楊乾顯露驚天神通,將銀翅夜叉給轟的神魂俱滅,恐怕也會到了此山之中的。


    隻是出於各自的想法,富姓老者與白瑤怡都對此事閉口不談,其他修士根本不知此怪物的存在。


    其餘的大漢等修士,也同樣臉色發白起來。


    這種上古兇禽,是可比元嬰後期修士的存在,自然極不好惹的。


    眾人自然不知,妖禽瞬間飛出石殿後,一個盤旋向一側的山下飛去。


    足足飛行遁了半個時辰後,才在一顆碧綠異常的巨樹上邊猛然落下,然後口中發出難聽之極的啼鳴聲,如同鬼泣一般。


    “知道了,你叫什麽叫!不就是讓我替你報仇嗎?老娘可興趣做這些事情?被困在那暗無天日水下這麽多年,老娘不容易脫困而出,可不想再惹什麽麻煩。而且那兩波人類修士,可都是元嬰修士,沒有一個善茬。”


    一個破鑼般聲音傳來,隨即巨樹上綠光一閃,顯出一個丈許高的樹洞來。


    一名烏衣婦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滿臉不耐之色。


    這婦人腰似水桶,皮膚黝黑,頭上盤著的發髻倒也烏黑異常,但偏偏有兩個數寸長白伸出數寸來,樣子堪稱奇醜無比。


    “可是.我之前還被這群人族修士,給傷到了肉身!”獅禽獸聞聽此言,似乎惱怒異常,雙目紅光閃動後,口中啼鳴聲越發淒厲起來。


    “你想的美!是你自己大意,被那些修士砍掉了半隻爪子,老娘憑什麽要給你報仇。況且當年昆吾三子後人,把我們拘禁在那困靈陣之中,不就是想讓我們替他們守護此山嗎。老娘偏偏不能趁他們的心意。”婦人兩手叉腰,咬牙切齒的衝獅禽獸說道。


    “可是我們若不滅殺了入山之人,被這些修士闖進了昆吾殿內,將那塊禁製我們的四靈牌拿走了的話,恐怕我們又要落到被人驅使的下場。”獅禽獸深吸一口氣,猶疑著說道。


    “哼!憑他們也能闖進昆吾殿內。你當昆吾殿的禁製是擺設不成?特別那北極元光,根本防不勝防。那些人真去闖昆吾殿,那才是死定了。”醜婦人卻對獅禽獸的態度,毫不在意,反而冷淡異常的說道。


    “圭道友,這可不一定的!北極元光縱然厲害,可這些闖陣之人可有元嬰後期的人類修士,身上就是有能防住北極元光的法器寶物,也是大有可能的。而且道友真的不想趁此機會,取迴我們的本命牌嗎?否則,我們縱然出了困靈陣,還是無法離開這昆吾山一步的。”獅禽獸眉頭一皺,這般的說道。


    “這裏靈氣充沛,老娘為什麽要離開這裏。雖然不知道外麵的世界現在是什麽樣子了,但人界想來也找不到比這裏更適合的修煉之處。我就在這裏修煉到飛升的那一天為止。”醜婦一聽獅禽獸提到本命牌,臉色為之一變,口氣更見生硬了。


    “圭道友,你明知道封印已破,留在此山修煉根本是不可能之事,又何必在口上硬撐。而且說起來,我等也算頗有淵源,正應聯手共渡難關才是?”獅禽獸歎了口氣。


    “淵源倒還真有一些!我和你都是那人昔日飼養的靈禽靈獸,又是一起被那些修士封印在了困靈陣中。”圭姓醜婦倒沒有否認,神色略緩的點點頭。


    “就是因此,我們才有聯手可能,而那昆吾殿有專門克製我等的禁製存在,平常根本無法靠近此殿。現在有人類修士替我們開道,我等隻要偷偷跟在他們後邊潛入就可,到時一齊出手,奪得本命牌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獅禽獸精神一振。


    “哼!你說的倒容易!但是這兩批修士人數可都不少,還有後期境界的大修士帶隊,甚至還不止一人,到時候,可別本命牌沒有得到,反把自己搭進去了。老娘可是被人囚禁怕了。寧願不要這本命牌,大不了從此鑽入此山靈脈深處中,再睡個千餘年。到時候他們就算有本命牌,但老娘根本不和他們見麵。他們又能奈我何。”醜婦心中一動,但表麵仍然不肯輕易鬆口。


    “圭道友不要忘了!我可同樣擅長雷遁之術的。”獅禽獸似乎有些不耐了,臉色為之一沉。


    “你這話,什麽意思?”婦人瞪起一對眼珠,目光一寒的盯向獅禽獸。


    “很簡單,若是我的本命牌被這些人類拿去了,問起相關的事情,我肯定無法拒絕的將你的事情說出來。一隻十級玄岩龜的妖丹,你認為這些修士會輕易放過你嗎?到時候,我肯定少不了被派來追殺你的!”獅禽獸淡淡說道。


    “既然這樣,你和我一起躲起來,不就行了。”醜婦哼哼幾聲,麵現一絲怒色。


    “我可不會放過這一次奪取本命牌的良機,也沒想終生困在此山中,我可還想進階成為十一級存在的。”獅禽獸沉默了一會兒,深唿一口氣說道。


    “哼,你這是在要挾老娘!”婦人突然一蹦數尺高,指著獅禽獸大口破罵起來。


    “嘿嘿,是不是威脅,圭道友自己可以判斷一下。你不要忘了!你可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當年那群古修在我們身上打下了暴血咒,好讓我們成為神智全無的蠢物,要不是我分一粒清虛丹暗自給你,你早成了隻知道嗜血而狂的家夥了,還能有化形的今日。”獅禽獸背後翅膀一扇,聲音沉穩的說道。


    “這個人情,我自然記得。”婦人一聽暴血咒的事情,頓時氣焰大降不少。


    “但你也不要忘記,除了我們外應該還有兩個被傳來的家夥,我們到現在可都沒有和他們照過麵過,也不知道對方是鬼是妖。若是能和他也聯手的話,我倒可以考慮的。”婦人沉默了一會兒後,終於放鬆口氣的說道。


    “我早已四下尋過了,並沒有找到第三和第四個困靈陣所在,也沒有發現其他妖鬼的蹤跡。也許這兩個家夥不太走運,早就不在了也大有可能。畢竟它可沒有清虛丹保持神智,一個嗜血狂物相隔如此多年,還存在的可能性實在不太大,而且就算它真的存在,現在也沒時間細找它了。”獅禽獸搖了搖頭說道。


    醜婦聽了這話,麵色陰晴不定。


    半晌後,她終究長歎了一口氣,狠狠的說道:


    “好,既然你都提起了清虛丹的事情,老娘就再出手助你一次!但是說好了,我等隻要得到那本命牌,就立刻走人。老娘也不呆在這破山了,出去隨便找個無人地方,從此隱修不出了。“


    “這就對了!隻要有自由之身,以我們的修為天下間哪裏去不得。”獅禽獸麵上露出一絲喜色,這個玄岩龜所化婦人的神通甚至比他還強一分,可是一個大有力的幫手。


    “不過在行動前,我們要先好好計劃一番。那些修士既然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我們要小心一些,別反而中了人類修士的圈套。”醜婦答應下來後,整個人竟然一下變得冷靜異常起來。


    “這個自然!”這一次,獅禽獸毫不遲疑的讚同道。


    隨即兩個妖物就在巨樹之下,低聲商量起來。


    足足過了一頓飯時間後,二者才驀然騰空而起,一起向石階所在方向飛快遁去。


    轉眼間巨樹下就變得寂靜異常,隻有陣陣的微風吹過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巨樹附近另一顆看似普通的大樹,突然間一陣晃動,接著由大到小的驟然間縮小起來。


    在一陣綠光籠罩中,大樹表麵某處一陣凸鼓,驀然多出了兩顆碩大的碧綠眼珠。


    此眼珠晶綠異常,略一轉動間,冷冷望向獅禽獸與圭姓婦人消失的方向,竟不含一絲感情的樣子。


    這樹木竟然是一不知名妖物所化,獅禽獸等兩個妖物妄有一身驚人的神通,竟沒有發現近在咫尺的此妖,實在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此妖眼珠直直瞪著空中半天後,忽然周身綠光一閃,“嗖”的一聲,所化樹木竟一下鑽入地中不見了蹤影。


    這時,此地才真正的安靜無人起來。


    而另一處,楊乾等人一等獅禽獸不見後,也沒有繼續在石殿中多停留的打算,而是飛快的遁出了石殿。


    結果方一出殿外,他們自然遭遇到了原先葉家修士一樣的禁空情形,紛紛從空中跌落而下。


    這讓他們吃了一驚的同時,同樣大喜起來。


    自然也知道他們終於到了昆吾山的要害之地。


    “那是什麽?”白瑤怡卻一聲嬌唿,明眸盯著石階遠處,玉容滿是震驚。


    其他人一怔之下,急忙望去。


    這才發現數裏外的地方,石階竟蜿蜒曲折的沒入到一大片參天竹林中。


    這片竹林全都是一人抱的紫色巨竹,密密麻麻,幾乎遍布遠處目光所及的所有地方。


    前邊原本應該存在的白玉廣場,也徹底被竹林掩蓋的無影無蹤。


    而林中還彌漫著淡淡的紫氣,隱隱傳來的驚人靈壓,更讓楊乾等人心中一凜。


    “這個法陣好像比冰焰兩極陣還厲害的多。不過,這也應該是那群人布置的最後一道禁製了。隻要破除此陣,就可以追上他們了。”花天奇仔細打量一番後,凝重說道。


    “既然如此,還等什麽吧?”乾老魔一陣狂笑,五魔子一下化為一片霞光,直接向竹林席卷而上。


    花天奇略一躊躇,也帶著毒聖門幾人向紫竹林飄去。


    “我們也走吧!咦,楊兄,你怎麽了?”富姓老者招唿一聲,正想也抬腿就走時,卻忽發現身旁的楊乾臉色變得異常,似乎有些不對勁的樣子,不禁心中一驚。


    “無事,我們走吧。”楊乾深吸一口冷氣,迅速調整自己的神態,使之恢複如常。


    隨即,他身形一動,恍若一陣風般,輕飄飄地飄出了數丈之外,顯然並不願過多言語。


    撫了撫下頜的胡須,富姓老者雖心有疑惑,但亦知分寸,遂將這份不解埋藏在心底,快步跟上楊乾的步伐。


    然而,富姓老者並不知曉,就在剛才的一刹那,楊乾儲物靈戒內的一枚玉鐲型法器突然有了異動。


    這玉鐲,乃是當年楊乾特意為紫靈所打造,兩人各執其一,如今玉鐲一動,楊乾頓時心中一凜,明白紫靈竟也在這山中。


    這一發現,讓楊乾的臉色如何能夠好看?


    紫靈怎會在此?


    她怎會混入這些葉家修士之中,還來到了這座山峰?


    自從多年前紫靈離家外出,兩人便再未相見,沒想到今日竟會在此地重逢。


    一連串的疑問和思緒在楊乾腦海中翻湧,使得他原本平靜的心境瞬間變得紛亂不堪,再也無法保持那份從容與淡定。


    此刻,乾老魔已經驅使著五魔子來到了竹林邊緣。


    隻見一陣陣灰色的寒氣從那些白影中噴薄而出,如同一條條灰色的巨龍,咆哮著撲向了那片翠綠的竹林。


    而紫竹林一陣嗡鳴聲發出,一連七道紫蒙蒙光柱驀然從竹林各處衝天而起,接著隨即竹林中的紫氣一下如同活過來一般,化為紫色的波浪竟一下抵住了灰色寒氣,兩隻如容兩隻怪獸一般的交織撕扯起來。


    後邊趕到的毒聖門四老和大漢等修士見此,也毫不遲疑的各施展神通,頓時各式各樣寶物化為各色光霞,狠狠卷向竹林而去。


    就在楊乾也默默的噴出數口飛劍,心不在焉的加入到攻擊之中時。


    在封印外麵,那個因為幻陣自爆被重新封死的地下通道外,卻又來了數批不速之客。


    小湖北邊二十餘裏的地下深處,仍有數百修士簇擁在了封印裂縫的入口處.


    因為幻陣自爆,讓數丈寬的裂縫一目了然的出現在了眾修麵前,但同樣因此也讓此通道變得更加危險起來,入口處銀光閃動不已,仿佛銀浪般的席卷而出,顯得詭異之極。


    而在入口處,那些自視無法參與爭奪的散修和小勢力修士躲得遠遠地,除此之外還有三夥修士聚集在那裏,似乎僵持不下。


    一夥全部都是翠綠衣衫的女修組成,個個年輕貌美,身材妙曼,而看服飾打扮,卻是南疆本地的修士。


    為首的卻隻有兩人,一名元嬰中期的婦人,姿容平常,一名元嬰初期的年輕女子,卻秀麗動人。


    與這群女修正麵相對的卻是十餘人的一夥修士,身批黑色衣衫。


    在最前麵分別站著數名元嬰修士,葛天豪赫然都在其中,正是陰羅宗的執法長老。


    最後一群修士人數最少,隻有三名青袍道士,為首一名白發紅麵老道,仙骨道風,赫然也是一名後期大修士。


    “木夫人,貴宗何必要趟這次的渾水?不是貧道瞧不起夫人,而是此行實在危險異常,一不留神就可能讓化仙宗元氣大傷的。我是看在昔日的情麵上古,才竭力勸阻的。”白發老道衝那婦人正色道。


    聽口氣,老道竟然和那名婦人頗為相熟的樣子。


    “玄青子,太一門即使號稱正道第一門,也不能如此霸道吧!這封印明明身處本宗的勢力範圍,怎麽我們化仙宗反而不能進去了。至於危險,本宗弟子還不放在眼裏的。”那名婦人淡淡的迴道。


    這群女修竟然是離封印最近的南疆另一大宗,化仙宗的修士。


    說起啦,此宗的名頭在修仙界甚至比毒聖門還響亮幾分。


    因為此宗功法緣故,大部分弟子都是女修,門中高階修士長老也都是女子。


    但是此宗能威震南疆,靠宗內那防不勝防的詛咒陰毒之術,據說可以遠隔萬裏之外,就可施法殺人於無形。


    故而修仙界經常傳出,得罪此宗的修士然遠在風馬不相及的他處莫名斃命的消息。


    這讓其他宗門修士大都對此宗士女修忌憚非常,輕易不願招惹的。


    這位化仙宗的“木夫人”更是曾經有過一日同時咒殺三名不同地方同階修士的駭人傳說,老道昔年更和此女還有一番說不明的恩怨在內。


    故而老道即使身為大晉數一數二大宗的長老,也一副客客氣氣的樣子。


    “玄青道兄,別的宗門事情葛某不會過問,但是我們陰羅宗一定要進去的。”另一邊的葛天豪也開口了。


    此人方一進入南疆就遇到了陰羅宗另外兩名長老,知道了地下封印的事情。


    當即帶著所有人趕到了此地。


    如今他自覺己方人手力還在太一門之上,當然也不會輕易退卻了。


    “葛道友真要進去,貧道也不非要阻攔。不瞞諸位,貧道得到密報,這個封印可是有人處心積慮解開來的。雖然我不知道下邊是什麽東西,但想一想絕不是什麽好事。另外,就貧道不插手此事。此裂縫變成這樣,幾位道友如何通過。現在此裂縫就是貧道也不敢貿然一闖的。”老道玄青子聽了這話沒有動怒,而是扭首看了一眼入口中的銀色霞光,不置可否的說道。


    一聽老道這話,綠衫婦人和葛天豪等人皆都沉默下去。


    這的確是個不好解決的問題。


    現在裂縫中禁製波動如此的狂暴,進入其中的確是一件危險異常的事情。


    “我們化仙宗近年剛好得到一件日月梭,算是天下少有的幾件攻防一體的寶物。我和師妹聯手的話,倒願意試上一試。”婦人一拂當額前的青絲,緩緩的說道。


    “日月梭?三靈梭之一的那件寶物,夫人竟有此寶!”老道一臉的意外。


    “沒什麽,本宗也是剛剛得手的,正想將此寶當成我們化仙宗的傳承之寶!”木夫人不動聲色的說道,沒有絲毫的忌諱。


    “既然夫人有此寶,貧道就不多說什麽了,木道友好自為之吧。貧道也會在兩日後,進入此封印的。”老道玄青子點點頭,果然不再多說什麽。


    “兩日後?剛才道友不是說自己也無法通過的嗎,現在這話是何意思?”葛天豪聽出了一絲不對勁。


    “貧道沒有說嗎?兩日後,天魔宗的七妙真人會趕到的。有七妙道友的靈龜飛車,通過此裂縫也不成問題的。”老道一撚胡須的說道。


    “七妙真人也要來此?”葛天豪等人大吃了一驚。


    “不錯,貧道接到的密報,原本就是牽扯到正魔兩道的事情,正好是貧道和七妙道友負責的,而我二人不久前,才在南疆附近分頭行事的,如今既然線索找到了。自然要將七妙兄找來助貧道一臂之力了。並非老道膽小,而是若是秘報屬實,老道自認一個人也起不了什麽作用的。還是等七妙道友一起進入封印內,較穩妥些的。”老道悠然的說道。


    聽到連天魔宗的七妙真人都出動了,葛天豪臉色實在不好看,思忖之後衝玄青子決然說道:


    “聽玄青道友口氣,封印下麵的確大有問題的樣子。但是本門大長老既然已經下去了。葛某總不能坐視不理的。雖然我等沒有日月梭和靈龜飛車這等寶物,但還是要一試的。”


    玄青子對此不置可否,對方想要送死,他自然不會特意攔著。


    葛天豪見此,與旁邊的陰羅宗長老傳音了兩句後,取出數件飛行之寶,聯合施法之下,一下衝進了裂縫之中,消失不見了。


    片刻間,入口處就剩下玄青子等人和化仙宗的女修了。


    木姓婦人見此,沉吟了一下後,同樣轉首吩咐了幾句,頓時門下那些女弟子也一哄而散,離開了這裏。


    等目睹門下遠離了此地,婦人這才衝那名秀麗女子點點頭的示意道:


    “師妹,放出靈梭吧!”


    “知道了!”秀麗女子應聲答道,隨即玉手往柳腰上一摸,頓時手中多出一件銀蒙蒙的兩頭尖寶物,往空中一拋。


    幾乎與此同時,婦人香袖一抖,一道一般無二的金色寶物也祭了出去。


    頓時一銀一金兩道光芒,在空中碰觸到了一起,交織閃爍下非但沒有爆裂彈飛,反而瞬間合二為一,化為一個金銀色巨梭,丈許大小,氣勢驚人。


    “走!”


    婦人口中一聲嬌喝,隨即和秀麗女子化為兩道驚虹,一閃即逝後沒入巨梭中不見了蹤影。


    巨梭表麵金銀光芒同時閃爍,滴溜溜一轉後,一下激射而出,飛遁進了裂縫之中。


    “老道費了這般多口舌,你們還非要進去,出了什麽事情,倒也不要怨老道沒提醒了!”玄青子一等巨梭也蹤影全無後,臉帶一絲異色的喃喃道。


    隨即他衝身後兩名結丹期道士一擺手後,當即三人就在入口處盤膝坐下了,閉目養神起來。


    有這麽一位大修士守在入口處,遠處的其他修士隻能麵麵相覷。


    在封印裏麵的昆吾山頂部,某個陰晦不明的封閉空間內,一個體形大的難以置信的巨物漂浮在半空中一動不動,在身體表麵貼著無數張禁製符籙,纏著密密麻麻的一根根鎖鏈。


    這些符籙一個個靈光閃動,一看就知全都是等階極高。


    而鎖鏈則相反的烏黑無光,卻隱隱滲透出一絲絲的血痕。


    除了滿身的符籙和鎖鏈外,這龐然巨物附近,還遍布上千個巴掌大銅鏡,放出一道道黃蒙蒙光柱,組成一個奇怪的法陣,交織閃爍下正好將巨物困死在了裏麵。


    巨物所在整個空間中,更是一層接一層的禁製仿佛波浪般的無窮無盡,到處閃動著微弱的靈光。


    而此物如同小山般的模糊身形,一直未見有任何變化,若不是體表某處偶爾還稍微起伏一下,任誰都會將它當成一個死物而已。


    與此相反,在此地相鄰一處空間中則又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那裏蔥蔥綠綠,到處遍布奇花異草,靈氣充沛的讓人張目結舌。


    而在這片恍若仙境般的地方中間,卻蓋有一座數百丈廣的華麗宮殿。


    遠遠看去,宮殿中靜悄悄的,仿佛空無一人。


    但若是站在宮殿上空朝下望去,就可發現,此宮殿竟是修建在一座巨型法陣的中心處,在宮殿附近還修建有八十一座高約十丈的小型祭壇,遍布法陣各處。


    最讓人驚訝的是,每個祭壇上都供奉著一個高達數丈的白玉石人。


    這些石人一個個身披金甲,雙手合持不知名金色巨刃麵朝宮殿,神情肅然異常,猶如活人一般。


    但偏偏這一切又寂靜無聲,無論宮殿還是石人,都仿佛就這樣不知存在了多少萬年的樣子。


    顯得神秘萬分,詭異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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