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楊乾等人一心等培嬰丹出爐時,在巨山的山腰處,一座石亭處,卻聚集著葉家等一幹修士。


    他們大半都盤膝坐石亭附近在,兩手各握一塊靈石,似乎正在恢複法力。


    身為葉家大長老的白袍儒生,則漂浮在石亭上空,眺望遠處一個依山而建的長石階!


    此石階全是用潔白石頭建成,遠遠仿佛瓊階天梯。


    但離近一看,這白石階實在寬廣的驚人,足有五六十丈。


    而無論向上望去,還是向下俯首,石階都遙遙沒入乳白色薄霧中,根本無法看到什麽。


    白袍儒生麵無表情的懸浮在空中,一直一動不動。


    沒有多久,忽然天邊靈光一閃,一道驚虹浮現而出,從上至下的直奔石亭飛射而來。


    白袍儒生這才神色一動,望向了此遁光。


    轉眼間,淡黃色驚虹就到了白袍儒生跟前。


    光華一斂,顯出一形貌奇特的大頭怪人來,正是葉家的那位葉家的“七叔”。


    “三小子,我已經探查過了,沿著台階向上數十裏後,就有一個牌樓,似乎正是赫赫有名的萬修之門。不過牌樓被禁製封印住了。沒有破除此禁製,是無法再向上了。”大頭怪人凝重的說道。


    “萬修之門!那就沒錯了。據說當年,昆吾山上居住的古修士曾一度有萬人之多。隻有過了此門,才是昆吾山眾修洞府所在地方。”白袍儒生長吐了一口氣,神色一鬆。


    “不過我看封印此門禁製,似乎非同一般。還是早些動手的好!我們沒有多少時間可浪費的。”大頭怪人望了下亭下還在調息的修士,卻眉頭一皺的說道。


    “此事我自然知道。但是其他人現在法力大損,必須先調息一下才行。就算我和七叔無事,此地可不是什麽安全之地,也必須給諸位長老護法一下,無法分身的。”白袍儒生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倒也是!沒想到通過封印裂縫是如此困難之事。幸虧這次來的都是元嬰以上修士,否則還真要有人殞落的。”大頭怪人也隻能歎了口氣。


    白袍儒生聞言一笑,正要開口再說些什麽時,忽然臉色一變,猛然朝某個方向望去。


    “怎麽了?”大頭怪人為之一怔,不禁問道。


    “好像有什麽聲音,從那邊傳來。”白袍儒生鄭重的說道。


    “聲音?”大頭怪人有些驚疑,渾身法力一轉,耳中隱隱傳來了一聲獸吼,似乎獅虎,又似龍吟,並且聲音越來越大。


    “這是什麽。好像真有東西過來了!”大頭怪人目中寒光一閃,單手一翻轉,手中多出一件銀光閃閃的東西。


    白袍儒生也望向遠處,眼也不眨一下!


    片刻後,遠處間現出一片紫色雲霧,並向這裏激射而來,獸吼聲正是從霧中傳來。


    轉眼間,紫霧飛至到了附近,離石亭隻有百餘丈距離。


    白袍儒生和大頭怪人已可看到霧中隱隱藏有一個黑乎乎的東西,一對拳頭大赤紅妖目盯著二人,滿是嗜血暴怒之意。明顯並非什麽善類。


    怪然臉色一沉,單手一揚。


    一溜銀芒脫手射出,隨後一閃即逝的不見了蹤影。


    但就在這時,卻從紫霧中閃電般伸出一隻雞爪般巨爪“砰”的一聲後,爪上銀芒閃現。


    紫霧中獸吼聲大響,那巨爪一把竟將銀芒死死抓住,並顯出了原形。竟是一枚小巧銀梭,數寸大小,閃閃發光。


    但從巨爪上卻也流下了數滴綠血,紫霧中怪物頓時發出負痛的大吼,隨即雙目兇光一閃。


    整個紫霧突然變薄稀淡開來,轉眼間霧氣憑空化為了無形。隻留下兩隻惡狠狠的妖目,眨了幾下後,也一閃不見了蹤影。


    大頭怪人和白袍儒生見此,臉色均都一變。


    這竟是一隻精通隱匿遁術的怪物!如今身在此山中,他們神識大幅受到壓製,對付這樣的怪物,可是最頭痛不過了。


    二人互望一眼後,幾乎同時施法。


    大頭怪人一張口,一口黃蒙蒙飛劍噴出,一個盤旋後化為一口丈許大巨劍。然後此劍靈光大放,在空中略一飛舞後,從上劍上噴出無數道刺目劍氣,瞬間將方圓數十丈一切都罩在了其下。


    而白袍儒生則冷哼一聲,袖袍一抖,一麵綠色小幡出現在了手中。隨即往腳下一拋,頓時一股綠氣從幡上狂湧冒出,瞬間化為大片霧團,將下方石葉家群修都護在了其下。


    隨著“噗”“噗”兩聲輕響,距離石亭三十餘丈遠的地方突然光芒一閃,兩道劍氣劃過天際,紫霧再次顯現。


    但這一次,霧中怪物似乎徹底被激怒了。


    伴隨著兩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霧氣猛然散開,露出了一隻獅首鷹身的四翅妖禽來。


    這隻妖禽四翅展開,寬達五六丈,渾身紫光環繞,模樣猙獰兇惡,令人望而生畏。


    “獅禽獸!”


    一看清楚妖禽模樣,大頭怪人失聲叫出聲來,瞬間辨認出了此妖的來曆。


    白袍儒生臉也色一變,袖袍一抖,一口黑紅色飛刀激射出去,狠狠斬向那妖禽。


    說也奇怪,原本氣勢洶洶妖禽,一見那此飛刀卻頓現懼怕之色,猛一張血盆大口,一圈圈紫色光環噴出,正好迎向了飛刀。


    一陣轟隆隆的爆裂聲響起,黑芒與紫光交織在一起,飛刀勢如破竹般連破十餘道光環。


    但每斬一下,飛刀的黑芒就減弱一分,最終在接近妖禽數丈遠時,變得黯淡無光,被數道紫環硬生生地擋下。


    妖禽見此大喜,正想再次施展神通將此刀真正困死時。


    遠處白袍儒生同樣一張口,噴出一團精血來,隨後他又兩手一掐訣,衝精血飛快的連點幾下。


    頓時精血迅速化為一個個血色符文,憑空不見了蹤影。


    飛刀再次爆發出璀璨的血芒,瞬息間震碎了附近的所有紫環,化作一道流光瞬間來到了妖禽的眼前,並狠狠斬下。


    妖禽吃了一驚,四翅同扇的向後激射而出,匆忙之間,隻能抬起一隻巨爪硬擋此刀。


    結果,綠血飛濺,飛刀縱然一頓,被其擋了下來,但那利爪也在刀光一掃下,硬生生被斬去一小半。


    這一下,妖禽猛然一揚碩大頭顱,口中發出驚天動地一聲狂吼,此吼仿佛晴天驚雷,竟震得白袍儒生和大頭怪人兩耳一鳴,身形都不不禁的晃了一晃。


    但更不可思議的一幕,隨即出現了!


    隨著吼聲響起,一股半透明的金色波紋,從妖禽獅首的口中噴薄而出,正麵迎向了飛刀。


    旋即,黑色飛刀一接觸波紋,頓時如同遭巨力狂擊一般,一下打著滾的倒飛出去。


    而位“七叔”,指揮的幾道協助飛刀攻來的黃色劍光,情況更加不堪。


    幾乎稍一波及,就寸寸的潰散開來,轉眼間化為了無形。


    金波出口之後,妖禽的神色也顯得委頓了許多。


    它惡狠狠的瞪了白袍儒生一眼後,四翅猛然一扇,頓時翅上竟同時響起雷鳴之聲,然後身形一模糊後,就在一片電弧中驟然消失。


    下一刻,卻出現在了三十餘丈外的地方,竟也精通雷遁術!


    不過,如今妖禽絲毫不敢停留,化為一道紫光向遠處激射出去。


    轉瞬間,它就頭也不迴的消失在了天際邊。


    見到這一幕,大頭怪人才長出一口氣。


    然而,當他目光一轉,看到白袍儒生臉色蒼白時,不禁一驚,趕忙開口問道:


    “三小子,沒事吧?駕馭黑血刀原本就是大耗費法力之事,你怎還動用精血來強行提升威力。”大頭怪人話裏大有關心之意。


    “沒事,隻是損耗了點元氣,獅禽獸在上古時也是赫赫有名的兇禽,一身神通比我們元嬰後期修士都要強上三分,若我們不及時驅散它,糾纏下去恐怕會更為的不妙。如今它吃了些苦頭,想必短時間內不會再騷擾我們了。”白袍儒生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倒也是!這種上古兇禽一般身體都堅逾精鐵,若不用我葉家的這口黑血刀,一般法寶要傷到獅禽獸,還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大頭怪人聞言,臉上露出了安心之色。


    白袍儒生微微一笑,目光向下方的綠霧掃去,隻見原本因獅禽獸出現而驚慌失措的葉家修士,此刻已恢複了平靜。


    當即他點點頭,和大頭怪人再說了兩句後,也一個縱身飛下到石亭中,閉目打坐起來。


    剛才驅使傳承之寶黑血刀,消耗了不少法力,白袍儒生自然趁機要先恢複些為妙了。


    就在葉家和楊乾等人都身處巨山之中時,在萬毒穀附近一座高山下,一個不起眼的山穀中,有五名白色人影並排站在穀口處,而在他們對麵則有兩名黑衫修士,麵帶恭敬的匯報著什麽。


    “出現了驚人天象?”不知從何處悠悠傳來有些詫異的一聲話語,聲音有些磁性,但聽不出絲毫的感情。


    正是陰羅宗大長老乾老魔。


    “是,大長老!”一名黑衫修士恭敬地迴應道,“事情發生在普雲府附近的一處無名湖畔。據報,那裏突現七道耀眼的光柱,直衝雲霄。”


    “哦?無名湖畔.有意思!”乾老魔的聲音中,透露出幾分興趣,“這是何時的事?你們可有什麽發現?”


    “是四日前的事情了!本門弟子一得到此消息,立刻用傳音符匯報上來的。據說在下幾道光柱下麵均都發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封印,因為封印太大,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此封印具體設置。但據說南疆不少宗門都被驚動了,一些元嬰期的高階修士正在趕過去。”另一名修士立刻恭敬的接口解釋道。


    “七道光柱!聽起來倒好像是破禁造成的靈力外泄,不過如此驚人的天象,倒也值得老夫跑上一趟的。但是,前些日子你們說過,九幽宗富老兒在萬毒穀附近出現過,但到現在卻沒有任何消息。是不是,你們什麽地方弄錯了?連此人你們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找到那姓楊的家夥了。”乾老魔沉默片刻,話語驀然冰寒了下來。


    “大長老息怒罪!我們得到消息,的確有修士看到富老兒朝這邊來過,然後就在萬毒穀附近消失不見的。”兩名黑衫修士聞言,臉上都露出驚慌之色,其中一人更是馬上請罪的說道。


    “萬毒穀中倒的確是有修士活動的痕跡,但是除了那陰陽窟我沒有下去過,穀中其餘地方都已經搜索過了,並未有人在穀中。你不會想告訴我,富老兒下入到陰陽窟中了吧。若是如此的話,我也守在此地有一段時間了,也應該有些消息才對的!除非富老兒,真想在陰陽窟下麵養老終生了。”


    “這”黑衫修士二人一聽這話,喃喃幾句,相視無言,一時不知如何迴複,臉上均都冷汗直冒起來。


    “算了!這點時間,你們能查到此地也算不易了,再給你們一些時間吧。派人監視住此穀,我就先跑一趟普雲府。你們也通知下吳、蕭兩位長老,也去那地方和我會合一下!人多也好辦事。”


    “是,大行老!”兩名黑衫修士這才心中一鬆,一齊躬身應道。


    乾老魔卻沒有再說什麽,而是五道白色人影忽然身形一淡後,就同時衝天飛起,遁光瞬間聯襟一起,破空而去。


    在同一時間,普雲府靠近邊界處的某片荒原上空,一隊修士正往小湖方向飛遁而去。


    這些修士二十餘名,每個人都一身藍袍,頭纏紅巾,飛在最前邊的四人則是元嬰期修為,特別其中滿臉碧紋的一名中年修士,修為更是達到了元嬰中期頂峰,渾身氣息冰冷異常,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感覺。


    “花師兄,這次真要如此興師動眾嗎?竟將我們毒聖門大半弟子都帶了出來。萬一有什麽差錯,可會讓本門元氣大傷的。”其中一名元嬰初期老者,在飛遁中衝那臉帶碧紋的中年修士擔憂的說道。


    “若是普通異寶出世,我自然不會如此冒險的。但是這一次,卻大有可能是傳聞中的昆吾山!為了此山中的秘寶,這個風險自然值得一冒的。”中年修士語出驚人的說道。


    “昆吾山?就是本門立宗以來,就一直在尋找的那座靈山?”另外一名灰發老者,也吃了一驚的說道。


    “不錯!這件事情,在幾位師弟進階元嬰期之後,我都說過一次的!昆吾山當年在上古時期就是人界有數的靈山之一!雖然不知道什麽緣故,而被上古修士用大神通封印了起來。但是山中的秘寶之多肯定是無疑的。


    而創立我們毒聖門的那位祖師爺,其實是封印此山的一位古修後裔,但對此山封印的具體地點也知道不多,隻是知道此山封印在了南疆某處。故而才在南疆創立的本門,並一直尋找此山下落,但可惜祖師爺當年一直沒有什麽消息。此事也當作一件曆代長老才知道的秘事,代代相傳了下來。”中年修士臉上碧紋一閃後,冷冷的說道。


    一開始問話的粗眉老者,卻眉頭緊鎖,仍有些疑慮的樣子,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詢問道:“可是,花師兄!你如何斷定這次的天象,便是昆吾山現世的預兆?或許,也有可能是其他秘寶出世呢?”


    “嘿嘿!當年祖師爺除了告知昆吾山在南疆某處外,手中還有一件當年其先人親手煉製的感靈珠。此珠子是專為昆吾山煉製的,可以感應到山上赫赫有名的那塊飛仙石。隻要此山一出現,靈珠就可立刻感應到的。而就在數日前,供奉在祖師堂中的此珠突然發出陣陣的清鳴,我就知道昆吾山已經出世了。就算沒有門下弟子前來報告天象之事,我也會馬上派人搜索南疆各地的。”中年修士傲然一笑的解釋道。


    “原來如此!”其餘三名元嬰修士聞言,這才恍然大悟,臉上都露出了激動興奮的神色。


    “可惜元師兄不在門中,否則我們毒聖門五大長老聯手的話,此行就更加穩妥了。”灰發老者卻歎了口氣。


    “元師弟前段時間出去一趟後,迴來就神秘兮兮的,現在也不知在什麽地方,無法聯係上。不過,我已經吩咐下去了,讓門下弟子一見到元師弟,就立刻讓他和我們會合。現在我們要做的,是趁其他宗門還不知道昆吾山的事情,先一步進入山中,盡快將大部分秘寶取走再說。就不知道,此山這次出世,倒底是封印自己失效,還是有其他修士所為的。若是後者的話,我此行還要多加小心的。”中年修士說著,臉色凝重了起來。


    毒聖門的修士們並不知道,他們口中的元師弟,早已命喪銀翅夜叉之口,神魂俱滅了。


    因此,中年修士等人在短暫交談後,立刻就加快了遁光,以更快的速度趕往目的地,想要占盡先機。


    對他們來說,早到一天,便多一分勝算的,若是等大晉正魔宗門中的大修士到來,門內並無後期修士的毒聖門,自是要吃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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