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錦袖嗬了聲,仿佛聽到個天大的笑話,「我沒有實戰經歷?」


    「你這是在侮辱誰呢?」


    宋韻眼眸微亮,期待地將目光投向言錦袖,就差沒拎個村口的大喇叭遞到alpha嘴邊,「來來來,你別光是說說,有本事就一腳油門踩死,直接上高速。」


    「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差這麽點流量。」


    「……」言錦袖微張唇瓣,最後瞪了迴去,「話都給你說了,我說什麽?你以為我是生理老師呢?這些東西還要給你科普?」


    「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要臉我還想要呢。」


    宋韻嘖了聲,目光裏透露著不信任,「你還要臉?」


    言錦袖嗬嗬一笑,擺明不想繼續跟omega爭論這個無聊的問題。


    在廚房裏麵的周妮娜愈發覺得自己是閑得發慌,就應該跟在家裏麵一樣,掩蓋自己會做飯這件事情,隔幾天炸幾次鍋,這樣子做飯的人就會從她變成周含煙。


    恨她還是太年輕了。


    看不懂人間險惡。


    //


    南瓜煮麵團跟百香果蜂蜜茶,吃得整個團隊的人都舒服地坐在院子裏麵,一臉享受。


    宋韻自然也不可能例外。


    搪瓷杯裏盛著溫熱的百香果蜂蜜茶,也不知是南瓜殘留的甜味還是蜂蜜的甜,宋韻從舌暖到心,這幾天溫度已經開始慢慢降下去,沒有先前那麽炎熱,行李箱裏的長衫也開始被翻找出來穿上。


    風景好,天氣好,沒什麽煩心事,簡直是完美到炸裂。


    如果沒有跨了大半個祖國打給她的電話,今天簡直就是小學流水帳作文裏麵最應該寫的一篇。


    「餵?」宋韻看著手機屏幕上麵顯示的經紀人名字,蹙眉嘆氣後還是接起來,愉悅的餵剛傳過去,就聽到經紀人的怒吼聲。


    「宋韻,你在做什麽啊?你去拍個紀錄片是怎麽把自己弄上黑水論壇第一帖子的,你他媽……我真的是被你氣死了,老娘頭髮都因為你掉光了!」


    「你是真的不讓我省心了是不是?生怕我在青州待得太清閑,公關能力退步?」


    經紀人持著電話,一通輸出,因為黑水論壇上麵的事情她已經好幾天沒睡過安穩覺了,實在熬不住坐在辦公椅上閉眼,就夢到自己的搖錢樹被人折枝橫砍,整棵樹沒了。


    心慌得跟夢裏從十八樓墜落一樣。


    偏生那個在黑水論壇傳遍的視頻,怎麽壓都壓不下去。網際網路時代說到底就是個圈,隻要有人看過就會有印象,一傳十十傳百,今天宋韻在熱搜上麵被罵了一天。


    經紀人也是真的無能為力才打電話給宋韻。


    要是可以,她恨不得自己現在就飛到大西北,直接掐死宋韻算了。


    「什麽玩意啊?你這人怎麽上來就罵人啊?不是我幹啥了我?」宋韻麵對經紀人的炮轟一頭霧水,先不說別的,她這些天一直都是老老實實待在小村莊裏麵跟周妮娜在一起。


    基本可以說是寸步不離。


    哪有時間搞事情?


    宋韻歪著腦袋在自己不太多的二十歲後的記憶裏搜尋了下,喃喃道:「不應該啊,難道其實我不是失憶?我是人格分裂?」


    「……」


    經紀人被氣笑了,嘴裏咬著的香菸過濾嘴都快咬斷了,恨不得嘴裏的香菸就是黑水論壇的資料庫,直接徒手給人掰斷。


    「你是不是人格分裂我不知道,但很快,我就會被你逼得是了!」


    經紀人深唿吸一口氣,「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我幹什麽了?」


    宋韻委屈巴巴道:「我正喝周妮娜親手做的飲料呢,你一通電話過來就給我罵得狗血淋頭,我到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麽都不知道,你還怪我了?」


    「……」經紀人敷衍道:「行,那就先讓你知道你做了什麽我再打電話罵你。」


    「?」


    趁宋韻還沒有反應過來,經紀人先發製人,直接掛斷電話。


    緊接著微信彈窗就開始瘋狂跳動,連著十幾二十條消息。


    宋韻點進去app,手機都被消息弄得有些許卡頓,但很快,手機就反應過來,再接著,經紀人發過來的消息讓她大跌眼鏡。


    各種莫名其妙的標題讓她摸不著頭腦。


    什麽毆打路人?自甘墮落?自毀前途?氣焰囂張?


    宋韻看著標題,疑惑地扭頭看向坐得離自己稍微遠的周妮娜,扯了下對方的衣角,吸引過視線後,抬手指著自己的臉道:「我最近看起來有囂張嗎?就是,跟螃蟹一樣橫著走?」


    周妮娜斂眸,盯著omega看了好一會兒,搖頭。


    「沒。」


    之前車禍前的宋韻可能還會給人一種盛氣淩人的感覺,尤其是隨著獎項和影視劇的增多,經過看過的事情增多,紅氣養起來的人總帶著一股傲氣,再加上宋韻為了拍戲體重輕,麵相就不自覺地高冷和嚴厲起來。


    眼眸微斂,就自發地向外散發自己的征服欲望。


    而這幾天的宋韻,眼眸裏不再是對一切的淡漠,臉頰上的肉也多了起來,私服又不像是工作室提供的那樣清一色冷艷風,反倒讓人從她身上體驗到了親和感。


    像極了她剛出道的時候打的名號——初戀。


    周妮娜想到這個名號就不由地蹙眉,什麽初戀,明明戀的就隻有自己一個人,怎麽弄得她頭頂上像是有一大塊綠色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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